《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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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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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言之抖了抖肩膀,将她的手抖下来,声音依旧僵硬,“你方才不是让我不要进去么?我如今不去了,不是正好和你心意?”

“哟!”凤息勾起唇,面上却无笑意,“瞧你说得一副委屈样儿,来来来,师父我如今改变主意了,带你进去。”

凤息说着,伸出手就去拽扶言之的胳膊,却被他巧妙地闪躲开了,面色没有半分缓和,“凤息姑娘,请自重!”

凤息无语地看着他一瞬,尔后面色凝肃下来,“扶言之,你猜我从你身体里看到了什么?”

扶言之浑身一震,拳头微微握紧。

从金名册这件事上,他就大胆猜测凤息会透视,此刻闻言,果然是被他猜中了。

这世上竟然还真有能透视的人!

扶言之突然觉得身旁这个女人很可怕,可她的话让他更觉可怕。

“你看到了什么?”扶言之偏转头,冷冷望着她。

“别这么严肃嘛!”凤息突然爽朗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你身材不错。”

扶言之:“……”

在这种人面前,感觉整个人都是透明而无所遁形的,她能看到他的一切……

凤息暗自撇撇嘴,她承认,扶言之的确是长得不错,神仙似的,可她一向讨厌会透视,若非对方是病人,她一般不会用透视眼去看对方,一则这样很不道德,二则透视眼看到的是一具骷髅骨架,毫无美感。

关于这双眼睛,她通常只会用来远眺,很少透视。

刚才的话,不过是想刺激一下扶言之而已,看看他会是何反应。

没达到理想效果,凤息有些兴趣缺缺。

给扶言之看了看脉相,凤息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待会儿自己去找点水,里面的药丸服三颗。”

扶言之没说话,伸手接过瓷瓶,然后目送着凤息走近凤仪宫大殿。

扶言之的目光,在“凤仪宫”这三个字的鎏金牌匾上凝了片刻。

刚才攻击他的那股重力,并非来自于任何人,而是……那个地方。

他很清楚,自己进不去这道大门。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里面寒气森然,仿若蕴藏了滔天之怒。

……

凤息跟随着女官从前殿走到内殿,只见华贵的鲛绡宝罗帐内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

纵然披头散发,未着粉黛,凤息也不得不惊叹这位皇后真是个极美极美的女子,那一双眼睛,仿若雕琢镶嵌上去的黑色琉璃,顾盼流转间犹如春雨倾城,美得真实而惊心。

内殿坐着的,还有一身明黄龙袍的国君,他神态威仪,天生的上位者气质。

凤息以前从未见过国君,只知道他是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此刻得见,凤息还是惊了一下,原来她以为的“国君他老人家”竟然这般年轻且丰神俊朗,面相上看,仅三十出头而已。

凤息是江湖人,且在江湖上地位极高,见到国君,不用行跪拜礼,拱手躬身意思一下就行。

国君仔细打量着凤息和郁银宸,说实话,作为一国之君,他对于江湖上这两个号称“医毒双绝”的人是非常痛恨的,前些年《金名册》的出现,朝中大臣就纷纷猜测一定是他们二人所为,可无奈官府每次都找不到切实的证据。

这一次,若非皇后遭此重病,他也不会想出这种办法向天下广征神医,将这两个武林邪教中人引到皇宫来。

江湖中都传言“医毒双绝”绝的不仅仅是这两人的医术和毒术,还有两人的容貌,因此,这两人另外还有“金童玉女”的别称。

郁银宸没有改装,容貌自是不必多说,自踏入宫门开始就俘获了一片小宫女们的芳心,可凤息作男装打扮,装又刻意画得丑了一些,颇有些面容扭曲看不下去的味道。

国君挑了下眉,“这位便是‘不死不医’的神医凤息姑娘?”

凤息淡淡勾唇,“正是草民。”

国君沉吟片刻,道:“怎么与传闻不太一样?”

凤息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默了一瞬,道:“国君,全南岷数百万百姓,一人添油加醋一句,传言便成了虚言,实在不可取。”

言下之意,一国之君竟然还听信坊间传言,实在可笑。

国君也并非蠢人,当下便明白过来,立即沉了脸色,正待开口,床榻上的皇后虚弱地咳了一声后盈盈目光看向国君,“陛下,先别管凤息姑娘容貌如何了,妾身的病……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皇后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国君偏过头,身上的沉怒早已烟消云散,看向皇后时只剩下宠溺与心疼。

暂时压下一口气,国君沉声对凤息道:“既然凤息姑娘揭了皇榜而来,那就别再耽误时间了,赶快替朕的皇后看诊吧!”

凤息眼眸中暗光一闪,运足目力看了一下皇后的身体,倒也没什么大碍,春寒交替受了凉再加上她的毒掺杂,喘咳加剧而已。

郁银宸上前一步,拱手道:“国君,在下的师妹有个规矩,不死不医,皇后娘娘的并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还是由草民来替她看诊罢。”

国君眼瞳骤缩,“你这话是何意,莫非是在说朕养了太医院里的一帮废物?连他们都说皇后病危,你却言并无大碍,简直是口出狂言!”

凤息望了望房顶,又看了看四周,顺便打了个哈欠,面上有些不耐其烦。

对于皇宫中这种勾心斗角,一句话都能钻牛角尖问罪论处的地方,她还是喜欢无拘无束的江湖生活。

郁银宸面色温润,浅笑道:“草民并未说谎,皇后娘娘的确只是伤寒过重,并不危及性命。”

国君顿觉被打脸,一张俊逸的面容因为沉怒而显得扭曲起来,明黄锦袖中手指握成拳,险些便让外面的羽林卫将郁银宸抓起来。

皇后勉强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劝阻国君,“陛下,这两位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医,太医院的人觉得无可救治的,在他们看来没有难度也是正常的,您又何必动怒呢?”

国君听到皇后轻轻柔柔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招手让郁银宸上去给皇后看诊。

郁银宸脚步轻缓地走上前,先查看了皇后的舌苔,让小宫女帮忙数了心跳,问了些情况,这才开始把脉,最后有条不紊地开了一张方子。

方子立刻被送到御药房。

皇后在小宫女的伺候下缓缓躺了下去。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母后,您怎么样了?”

伴随着声音落下,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一副好容颜,下巴微微抬起,露出一双灿若星河的眼睛,面上带着些许担忧和焦急。

“子阳,你怎么来了?”国君听到声音,微微偏过头来,见到少年的时候,眸光中添了几分柔和。

凤息一听,立即便明白过来,据说皇后的第一个孩子早夭了,第二个孩子因为皇后身子薄弱没能保住,国君无奈之下,将一位妃子难产生下的皇子寄养到皇后名下来,那位皇子便是眼前的少年傅子阳,亦是南岷国如今的太子殿下。

傅子阳进来以后,好奇地打量了凤息和郁银宸一眼,然后匆匆移开目光,看向床榻上的皇后,关切地问国君,“父皇,母后她……”

“神医看过了,你母后并无大碍。”国君含笑答。

看得出来,国君的确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可他那笑容中却隐隐含着一丝遗憾。

和郁银宸对视一眼,凤息正准备告退,却听得傅子阳道:“父皇,儿臣方才来的时候,看见外面坐着一个人,他长得真好看,比母后还要好看。”

国君微微皱眉,“你说的是什么人,在何处?”

“是一个比我年长些的少年。”傅子阳如实道:“他就坐在凤仪宫外的花园石凳上,儿臣过去同他打招呼,他只盯着儿臣看了好久,一句话也不说,兴许……是个哑巴。”

傅子阳这么一说,国君立刻心生疑惑,两道剑眉紧紧蹙拢在一起,示意站在一旁的女官,“你去看看,外面的人究竟是谁。”

皇宫里来了不速之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凤息立即开口道:“国君,外面那位,是跟随草民而来的药童而已,因为先天不善言辞,故而草民没敢让他进来,怕他冲撞了皇后娘娘,只吩咐他在外面等候。”

国君恍然大悟,“既然如此,那……”

凤息察觉到国君想让扶言之进来,她赶紧开口阻断国君的话,“既然药方已经开好,草民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凤息递了个眼色给郁银宸,两人迅速出了凤仪宫。

扶言之早已不在花园,凤息左右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一片小竹林看见他。

他背对着竹林,看向天边的云霞,挺直的背影衬得他呈现孤瘦霜雪之姿,有一种凄清美感。

“扶……”凤息出声,转瞬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嘴,她赶紧改口,“乖徒儿,走了!”

扶言之转过身来,夕阳斜斜照在他的侧颜上,凄艳的颜色和着他一身白衣,仿若神仙驾云下凡而来。

凤息心神晃了晃,直到郁银宸唤她,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扶言之负手走过来,面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站在凤仪宫大门前的惊惶和不敢置信,此刻一片平静,就如同凤息当初在云州城客栈初见他时的模样。

……

郁银宸的方子果然凑效,不过一夜的时间,皇后的病便已经好了大半,国君大喜,扬言要赏赐他们三人。

郁银宸、凤息和扶言之三人都是语真族人,加官进爵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血衣楼本就是江湖上名门正派痛恨的杀手组织,更不可能特殊封赏。

国君召集大臣商议了半天,最终决定把所谓的“加官进爵”换成十万两黄金。

看着箱笼内成排的黄灿灿金子,凤息直咂嘴,暗骂国君这个老狐狸,竟然让三个江湖游侠随身携带十万两黄金,这是想害死他们还是累死他们?!

“师妹。”郁银宸走上前来,轻声道:“这么多金子,我们根本带不走,不如拿去钱庄换成银票吧!”

“我们又不缺银子。”凤息翻了翻眼皮,“身上带那么多银票只会招贼,我倒有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郁银宸目光灼灼。

“我们把这些金子拿去熔了,给我铸一把巧夺天工且天下独一无二的佩剑。”凤息挑眉看向郁银宸,“师兄觉得如何?”

郁银宸赞同地点点头,“既然师妹喜欢,那等出宫以后,我就立即联系镖局将这些金子押送回血衣楼总部,让他们给你铸造,想要什么样的,你写一封信,我一并让镖局的人带回去。”

……

凤息他们离开的时候,皇后亲自上了城墙目送,原本国君不同意,可她坚持要来,国君无奈,只得陪着皇后一起上了城墙。

皇后的目光紧紧锁在扶言之清俊挺拔的身影上,纤长的手指从宽大的衣袖中探出来指了指,身影有些喃喃不清,面色微变,“那个人……”

国君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回过头看了一眼皇后,轻柔道:“你身子骨弱,还是不要再吹冷风了,回去罢。”

皇后面上的惊惶越来越明显,连身子都在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国君见状,深深皱了眉头,当即命令宫人将皇后送回凤仪宫。

站在凤仪宫外,皇后抬目看着那块鎏金牌匾,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潸然泪下。

这时,傅子阳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此状,当即便慌了神,忙过来搀扶着皇后,嘴里关切地问:“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子阳,你来了?”皇后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慈爱的看向傅子阳,婆娑眼泪终究还是没止住,看得傅子阳吓了一跳,安抚好皇后以后急匆匆去找国君。

国君正在批阅奏章,闻言后两道长眉蹙拢,“你说你母后一直看着凤仪宫的牌匾……在哭?”

“是啊!”傅子阳不明所以,只得如实道:“儿臣看母后哭得可伤心了,还以为是父皇您冷落了她呢!”

国君脸色不太好,冷冷睨了一眼傅子阳,“胡说!整个南岷都知道朕是最疼宠皇后的,便是……便是她膝下无儿女,朕对她的宠爱也照样没减少过,怎会冷落了她?”

“可是……”傅子阳咬了咬唇,试探着问:“父皇您不是最了解母后的么?为何连她心中有事您都不知道?”

国君面色狠狠一震,停下手中的笔,幽沉的目光随意定在远处,声音如同裹了寒冰,“出去!”

傅子阳的母妃在世时本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生下傅子阳以后难产而死,虽然傅子阳是个皇子,可国君却因为他不是皇后所出而不太待见他。

后来,傅子阳辗转寄养到了皇后名下,国君因着皇后爱屋及乌,对傅子阳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一直把他当成皇后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来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可是今天……

傅子阳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今天是父皇第一次这样厉声与他说话,虽然他只是前来与父皇禀报母后的情况并询问了几句,可他感觉到父皇在听了这些话以后非常不高兴,甚至有隐隐怒意即将喷薄出来。

“父皇……而臣告退。”

傅子阳咬了咬唇角,准备走出御书房。

国君却突然叫住他,声音温和了几分,招招手,“子阳,你过来。”

傅子阳缓慢踱步过去。

国君突然语重心长起来,眼眸中色泽幽深,“孩子,你虽然是寄养到皇后名下的,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你要好好孝顺她知道吗?”

“儿臣知道。”傅子阳点点头,原本他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国君心情不太好,索性将话咽了回去。

国君是个心思通透之人,一眼便看出了傅子阳的欲言又止,轻声问:“子阳还有话说?”

傅子阳犹豫了一下,道:“父皇,儿臣这么多年一直活在母后和您的荫蔽之下,从未有过独当一面的时候,儿臣如今虽然是南岷太子,可儿臣有的,只是这层身份,儿臣想要真正的本事,所以……儿臣想向父皇请旨出去闯荡一段时日。”

国君脸色大变,“你堂堂太子,怎会说出这种话?”

傅子阳面色坚定,“父皇,儿臣想好了,与其整日关在这深宫里纸上谈兵,倒不如亲自出去历练。”

国君深深皱眉,陷入了沉思。

……

十万两黄金已经让镖局押送回血衣楼总部,凤息三人在帝京城内的酒楼吃饭,凤息看向对面的扶言之,“虽然皇后没死,可你曾经答应过我们师兄妹,只要杀了阿乖便让我们进入九转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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