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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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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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中间有高台,高台下来,延伸出一条一丈宽的路,上面铺设了绣有龙凤呈祥的红色锦毯,红毯路上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拱形花门,上面装饰了淡紫色的梦幻绢花,红毯路两边,摆放了很多华贵精美的软椅,一排排的座位上,早已坐了六国来使和其他特邀贵宾。

整个广场呈阶梯式,阶梯最高处,早有画师将桌案拼接成十多丈的长度,上面摆满了一张请人用秘技拼接好与所有桌案同等长度的宣纸。

十多位画师在桌案前站定,几人早就将默契练习好,每个人负责正对着的场面,所有人画出来的场景要无缝对接。

后面伺候笔墨的小童们赶紧将自家主人正对面场景所需颜料准备好。

广场旁边有个临时休息室,女帝还在里面喝茶,眉宇间的焦灼之色显示出她此刻的内心忐忑不安。

花脂也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时不时拿眼风瞟向女帝,心中更加急躁。

前两日雪大,莫非姜丞相在赶来燕京的途中出了什么变故?

魏国通往燕京的路多山,会不会是遇到雪崩了?

这样一想,花脂整个人都不好了,来来回回踱步,隔段时间又出去问外面的守卫可有消息传来。

女帝见状,稍稍蹙眉,“花脂,你安静些,一来一回地,晃得朕头晕。”

花脂没敢多言,只好规规矩矩站到一边。

花脂安静了,女帝却是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清茶喝了一盏又一盏,时不时抬眼望向外面,场中宾客已经聚集了大半,吉时将近。

终是按捺不住性子,女帝站起身来,走到外面问李公公,“尹彻可有消息传来?”

李公公遗憾地摇摇头,“陛下,那边暂时没有消息,可没有消息说不定会是好消息。”

女帝皱眉,这些安慰的话,她向来不屑听,可是眼下易初音信全无,也唯有相信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这样的话来自我安慰。

不多时,有礼官匆匆来报,“陛下,吉时就快到了,还请陛下前往礼台。”

女帝捏了捏眉心,让花脂替她整理好仪容之后缓缓走了出去。

随着李公公的高声唱礼“女皇陛下驾到”,底下无论是贵宾席还是外围场地的人都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女帝万岁。

女帝作为证婚人,位置自然是在高台上。

她落座之时,眼风往贵宾席瞟了一眼,转目问礼官,“是否还有几个人没到?”

礼官抖了抖身子,答:“回陛下,岷国守宫人、语真族宫主以及魏国来使还没到。”

“这两个……”女帝眯着眼,西宫良人和梵胤可都是名动大陆的人物,不知道这二人为何会亲自来参加子楚的婚礼,莫非还有别的心思?

不及深思,身后礼官突然欣喜道:“来了!”

听到百姓们的沸腾声,女帝抬目望去。

当先一人着锦绣长袍,红金广袖上压四海升腾暗纹边,衣袖拂动时,像一地红莲曳展开来,碧蓝色的双眸犹如藏纳了碧海青天,让原本妖艳的红色顷刻变得干净无尘,似红莲托着两颗明媚纯净的海蓝珠。

西宫良人一出,众人惊叹。

没想到这世间竟有男子能将妖娆红袍穿出不染纤尘的气质来,那一双碧蓝色的眸子,仿佛两个会吸人的漩涡,将一众少女的心魂都给吸进去了。

第二人着华贵云锦长衫,一头乌发松松挽起,乌发之下的面部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更觉晶莹剔透,却比冰晶更为耀眼,不点而朱的红唇将他衬得冰肌玉骨,此刻缓缓走来的姿态,仿若天际流云月下雪,分明近在眼前,却觉高远不可触摸。

最后一人,银紫色宽袍大袖,轻衣风流,修目黛眉间偶尔散发着轻懒幽魅的气息,眼角稍稍一抬,便流露出漫不经心的邪妄之气,琥珀眸流光暗转,绚美迷离,淡渺的眼神压不住绝世之姿,随便一眼都能让人呼吸骤紧,感觉灵魂被掏空。

三人一起走进来的场面,直接让姑娘们心花怒放,热泪盈眶,险些把持不住冲了下去。

三人走到高台下,微微朝女帝躬了躬身。

女帝的眸光定在郁银宸身上,问旁边的礼官,“这位是……?”

礼官摇摇头,宾客名单上似乎并没有此人。

梵胤听到了女帝的低声问话,抬起头来一勾唇角,声音低柔而清冷,“此乃我九重宫的创宫祖师郁银宸。”

梵胤这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创宫祖师,那郁银宸得多少岁?!

女帝倒没觉得多意外,历代九重宫的守宫人身份本就神秘,再者,这世上能有巫族和语真族,能有巫术和灵术,有人活了几百岁也很正常。

更何况……荀久体内还有五百年前女王凤息的半个灵魂以及还未觉醒的能力。

若非如此,女帝当初也不会那么放心在假死后将自己交给荀久点燃七星灯了。她本就是想趁那次机会将荀久体内的潜能激发出来,却没想到那丫头根本就没意识到什么,一直到了现在都还没有任何变化。

点点头,女帝道:“能在秦王大婚典礼上得见九重宫的创宫祖师,乃朕之大幸。”

郁银宸象征性地微微颔首,尔后随着西宫良人他们二人落座于贵宾席。

礼官扫了一眼场上,低声对着女帝道:“陛下,如今就差夫人和族长以及魏国来使了。”

睿贵妃时隔二十多年重回燕京的事传开来以后,有朝臣纷纷上谏将其封为太后,遭到了女帝的反对。

女帝以母亲乃巫族灵女,不可久居深宫为由敕令所有人称呼母亲为“夫人”,而并非贵妃甚至是太后。

这件事算是就这么解决了。毕竟巫族灵女的身份摆在那里,便是朝臣多有觉得不妥,也不敢再反驳一句。

女帝捏了捏有些汗湿的手心,已经多年不曾情绪波动的内心忐忑不安起来,吉时已到,易初那边却依旧没有音信传回来,莫非真出了事?

可是尹彻为何没将消息传回来?

晃神间,忽听红毯尽头传来另一位礼官高喊,“新郎新娘到——”

一时间,礼乐声响起众人的目光纷纷往后面瞟。

最先出现在红毯上的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阿莹阿宝。两人一左一右,小小的手臂撑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恭贺秦王新婚”。

两个孩子空闲的那只手,都捧着一束鲜花,慢慢往高台处走来。

紧接着,伴郎伴娘配对出场。

最先出场的是宫义和陶夭夭,蓬蓬裙的浅紫色礼服和宫义身上的别致绅士服让众人眼前一亮,只觉得两人缓缓而来的姿态说不出的和谐,仿若一对恋人。

陶夭夭手中提着一个小花篮,里面装满了花瓣。

这些花,都是扶笙传信去灵山,让那边的人采摘送过来的,因是冰雪天,再加上有巫术防护,到现在还保持着花清香,并未枯萎。

陶夭夭和宫义在高台前分列红毯两边站好。

紧接着是商义和千依、角义和澹台引、徵义和唐伴雪、羽义和阿紫。

伴娘手中都提着小花篮,与伴郎一同进来后分列两边站好。

这时,礼官再次高声喊:“有请新郎新娘——”

礼乐声由喜庆转为庄重。

红毯尽头逐渐出现两人。

女子一身洒金红纱蓬裙,头上的米白色网纱礼帽覆去了半边容颜,若隐若现,唯见纤腰袅娜,胸部挺翘,火爆的身材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男子一身华贵雍容的法式燕尾绅士服,超乎寻常的装扮让他原本冷凝高华的气质更添英锐之气,然而此刻的眉梢眼角,全都洋溢着对身侧女子宠溺的温暖笑意。

扶笙和荀久这样的出场方式,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前排贵宾席上,郁银宸感觉到一样,也缓缓站起身往红毯那头一瞥,当看到荀久戴了白色手套的纤长手指搭在扶笙手掌心内时,眸光微微闪了闪。

他这一刻的心情,沉闷而复杂。

他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人是凤息,荀久是凤息的灵魂转世,然而荀久和凤息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一点都不像。

直观来说,今日大婚的新娘对于他来讲仅有几面之缘,可新娘体内却住着他最爱那个女人的灵魂。

这种感觉,郁银宸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才能描述。

不甘心?

可他分明才认识荀久,若说自己对她,也仅仅是存了几分欣赏的态度而已,大体说来,她便是个萍水相逢的人,他有何立场不甘心。

甘心?

可荀久体内分明有凤息的灵魂,那是他付出了逆天代价才让她有机会转世重生的女人,他要如何才能做到亲眼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抚了抚额,郁银宸转过身来坐下,精致的薄唇微抿,眸色复杂。

梵胤也随着坐了下来,眼尾一瞥郁银宸,低柔的声音问:“你若不想她嫁给秦王,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直接带走她。”

郁银宸抬了抬手,“不必。”

梵胤不解,皱了眉头,“那可是你用五百年之约换得转世机会的女人,你就甘心这么看着她嫁给别人?”

郁银宸闭了闭眼,掩去眸中一抹伤色。

梵胤看出了他的犹豫,接着道:“我明白,你肯定是在纠结荀久和凤息并非一个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只要她随着你去了岷国打开金色花魂将两半灵魂合二为一,凤息便重生了,即便荀久的容貌与凤息不一样,可她恢复了之后一样是凤息,这是你逃避不了的事实。”

“别说了!”郁银宸面色沉了沉,“本尊不想勉强她,五百年前是那样,五百年后的今天……只怪本尊中秋之夜病痛发作来迟了一步让她先遇到秦王。”

说到这里,郁银宸面上有些懊恼。

按照师尊的寓言,凤息的异世灵魂将会在第四百九十九年中秋之夜归来。

中秋那天晚上,燕京城暴雨,没有月亮,而楚国并没下雨,圆月之下,白发和剜割心脏的疼痛折磨得他几近昏死过去,于是耽误了行程,之后右护法不忍心见他太过痛苦,便让楚津侯用商船送他去神迹岛疗养。

就这样,他一再错过来燕京的机会,却没想到等回来的时候,她早已爱上了秦王。

梵胤有些恼,“那可是凤息啊,你等了五百年,就只等到她和别人的一场婚礼?”

郁银宸撑着额头,微微阖上琥珀眸,周身气息凛然,表示再不想说话。

梵胤丢了个眼色给西宫良人,示意他劝一劝。

西宫良人是过来人,深知郁银宸眼下的无奈。

他当初又何尝不是呢,原本是自小就内定好给他的王后,却被母后用来补偿她和别人在外面的私生子,结果让他等了十八年,十八年后,他再见到长歌,她已经有了和叶痕的孩子,他只能勉强维持着笑意听那孩子一声声唤他“大伯”,那种深深的无奈,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并非懊恼二字能解释,也并非强行将她从那个男人身边抢走,她便是自己的。

要将人抢过来很容易,可是两个心并不在一个焦点上,甚至可以说,两人即便近在咫尺,心也隔了天涯之远,永远无法汇聚在一起。

长长的睫毛垂落,遮去满目黯然,西宫良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本宫主理解他,强行在一起的,那不是爱,是掠夺,若是对方不高兴,那还有何意义?”

郁银宸愕然地看了西宫良人一眼。

当初为了开启昊天镜让右护法和阿湛看到五百年前的事,他曾带着那两个人去了夜极宫,答应帮西宫良人在大燕做一些事用来作为让他开启昊天镜的条件。

实际上,郁银宸并不了解西宫良人,也不知道他曾有过怎样的感情经历,他们两个,算是只有交易上的往来,除此之外,并无过多交涉。

方才听西宫良人一番话,郁银宸才隐隐觉得西宫良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虽然不会有他和凤息那样的匪夷所思,但想来应该也不会简单。

毕竟,能让语真族宫主黯然神伤的女子,应当是个风华绝代的人。

梵胤常年居于九重宫,不问世俗,此刻听闻西宫良人都这么讲,他虽然不解,却也不再过多规劝。

九重宫守宫人的任务便是守住金色花魂下女王的灵魂,直到与另外那一半合二为一方止,若是这一世两半灵魂没有合二为一,那便让他们再等五百年便是,自己这个守宫人,尽好职责便是。

三人心思各异间,扶笙和荀久已经穿过重重拱形花门而来。

立在一旁的伴娘们开始撒花瓣,整条红毯路上都充斥着花香味。

画师们早已将这亘古罕见的唯美壮观一幕描摹在画纸上开始奋笔着墨上色。

行至堆满鲜花的高台前,荀久和扶笙给女帝见了礼。

女帝心思一直放在姜易初身上,神色便有些心不在焉。

扶笙见状,眸中划过一丝了然,轻轻招手唤来礼官,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礼官又走上去在女帝身侧轻声说了一句话。

众人不知道礼官说了什么,只见原本精神不振的女帝在听闻了之后脊背挺直,坐姿更加端正,整个人仿若在瞬间便活过来了一样,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六国来使们虽然觉得奇怪,却无人敢发问。

接下来的仪式,由礼官宣读荀久一早准备好的大婚誓词,然后在六国来使的见证下誓词证婚交换戒指,真正成为了夫妻。

最高台上的画师们亲眼见证了这奇迹般的一幕,也亲手用画笔将这一幕永远定格在了纸上。

宾客散尽前往秦王府用席时,郁银宸走在最后面,看着眼前这一对新人,他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来。

定了定心神,他问扶笙:“秦王准备何时启程去岷国?”

犹豫一瞬,扶笙问他:“还有多长时间?”

“刚好一个月。”郁银宸面色平静,“可你应该知晓,去往岷国路途遥远,陆路七八日,水路也差不多要这么多时日,等到了那边,很多事情都需要安排,一个月,时日不多了。”

扶笙直接道:“三天后,久久要回门,不管如何,都一定要等这几天过了才能启程。”

郁银宸深深皱眉,如果要等三天,那就说明这两个人一定会洞房,这样一来,他再带着已经洞房过的荀久去岷国还有何意义?

扶笙看穿了郁银宸的心思,莞尔一笑,“世事无绝对,况且过了五百年,你说的那个办法兴许早已经不是唯一的办法了,否则……久久如今不可能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这句话,就等于告诉郁银宸,他和荀久早就已经圆房了。

郁银宸整个人都僵住,用一种复杂到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荀久,“你……你和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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