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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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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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来说,六国之中,近段时间动作较小的要数岷国和魏国,基本没什么重要的消息传来。

看到这里,扶笙捏了捏眉心后站起身,换来商义吩咐道:“即刻传密信去楚国通知瑾渊,收到信便立即动身去齐国,到了那边以后,先别轻举妄动,听本王后续指示。”

瑾渊是扶笙安插在楚国的卧底,也是上一次荀久听到五大护卫来自于六国之中时向扶笙问起的楚国没出现的那一个。

商义立即下去传信了。

扶笙抬眸望了望天,眼眸中色泽深沉。

商义走后没多久,就有隐卫飘身落下,禀报道:“殿下,西宫宫主、郁银宸和岷国使者在食锦楼雅间聚会,您有何指示?”

扶笙眼瞳骤然眯起,“这三个人怎么会搅到一起去了?”

暗卫没说话,安静等着指示。

扶笙思虑一瞬,挥手屏退暗卫,快速来到大门边,吩咐小厮,“给本王备马!”

小厮得见自家殿下面色不豫,原本想出声问一问的,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匆匆去往马厩,不多时就牵了一匹叫做“踏雪火龙驹”的上等好马给扶笙。

扶笙二话没说,翻身骑上,没多久就到了食锦楼前。

扶笙才刚走进去,掌柜的就立即笑呵呵迎上来,“殿下今日要哪间雅间?”

掌柜的话音还没落下,一身银袍的阿湛缓步走了下来,嘴角噙笑地看着扶笙,拱手躬身,“秦王殿下,我家主上有请。”

------题外话------

哈哈,食锦楼将会是大婚前的最后情节了。

☆、第037章 大婚礼服,惊艳四座(一更)

扶笙看着阿湛,秀眉稍稍挑了一下,“你家主上……郁银宸?”

阿湛点点头,“是。”

扶笙犹豫了一下,跟着阿湛上楼。

酒楼装潢很雅致,许是从荀久的云水斋那边取了心得,掌柜的也从海商手里买了几个水晶玉璧装在顶上,美玉荧光,制造出来的光线和气氛让人眼前一亮,但终归是规模太小,且不太懂得色彩搭配,此番装潢,比不上云水斋十之一二。

扶笙随便扫了一眼便对着阿湛进入雅间。

雅间内坐着三个人。

最左边的人着绯红蹙金广袖长袍,眉目温润中又隐约透着些凛冽,一双碧蓝色眸子如同吸纳了星辰大海。

最右边的人,一袭云锦长衫,外披银狐披风,乌黑的发衬得他的肌肤剔透如冰晶,唇不点而朱,艳红靡丽,却不觉妖冶,反而呈现出一种病态苍凉的美。

见到扶笙,男子微微侧首,唇角笑意浅淡,声音低柔清冷,“久闻秦王大名,今日难得一见,幸会。”

阿湛忙向扶笙介绍,“这位是岷国九重宫的守宫人梵胤。”

扶笙面上略微带了笑意,“常闻岷国九重宫的守宫人几乎从不踏出宫门半步,今次竟能得大人代表岷国亲自前来,实乃本王之幸。”

“秦王客气了。”梵胤淡淡一笑,并未多说。

扶笙转目,见到正前面坐着的人一袭熟悉无比的银紫色宽袍大袖,修目挺鼻,眉梢眼角时刻流露出一种浅淡而漫不经心的邪气,此刻正伸出白玉般的修长手指,抬了个“请坐”的姿势。

扶笙低眉敛目,得见雅间内早在他来之前就准备好了四杯茶,多出来的那一杯茶后面位置是空的。

这就证明郁银宸早就料到他会过来,故而特意让人提前准备好清茶。

扶笙微微颔首,走到那处坐下,浅啜一口茶才缓缓抬目望向郁银宸,眉梢微挑,声音清淡而优雅,“阁下找本王有事?”

“的确是有事相商。”郁银宸勾唇一笑,眼角那一缕似有若无的邪气配上他那一袭银紫色锦袍,恰如开在暗夜深处的紫色曼陀罗,灼灼其华而又神秘莫测。

当下雅间内的四个男子,身份皆尊贵特殊,俱不用相互行礼,点头示意即可。

郁银宸也并非拐弯抹角之人,听到扶笙如此问,便直接道明意图,“再过三日秦王大婚,拜完堂之后,本尊想邀请秦王妃一同去岷国,不知秦王对此事有何看法?”

“看法没有。”扶笙淡淡掠唇,眼尾些许讥讽,“提示倒是有一条。”

“哦?”郁银宸修目微抬,“秦王不妨说来听听。”

扶笙唇角笑意加深,眸中冰寒凝聚,“阁下似乎找错人了。”

郁银宸眉梢动了动,没急着接话。

西宫良人面上似笑非笑,“秦王爱妻心切,可以理解,你既不放心,跟着去也无妨。”

扶笙骨节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白玉茶盏,眸中几点寒星流落,面上笑意看似漫不经心,语气听来却觉霸道而冰寒刺骨,“本王不认识久久之前,她不属于本王,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本王大婚后,久久便是本王的爱妻,这时候你们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本王就问一句,你们是什么?”

西宫良人和梵胤两人面色俱是一沉。

唯有郁银宸恍若未闻,嘴角轻绾,“秦王此言不无道理,贸然带走秦王妃,确实是我们无礼在先,故而今日特邀你前来,把话摊开来讲。”

寒风夹杂着鹅毛雪瓣片片飘散,风声呜咽,如鹤唳,如哀嚎。

雅间内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承尘上垂落的蛟绡纱随风起起伏伏,几点碎华如波光粼粼。

这样静到极致而自然生出的寒意,连站在一旁的阿湛都有些承受不住,暗自感慨当下四人皆是风华人物,果然这齐聚一堂的气氛就是不一样,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都在较量!

梵胤微微侧过脸来,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他似是没有什么耐性,连眉眼都带着几分不耐,“荀久乃五百年前南岷古国女王凤息转世,然,她体内只有凤息一半的灵魂,她若是不在春年之前到达岷国,则性命堪虞。”

梵胤的声音,一如他本人,冷冷寂寂,字字句句如同外面被风裹着的雪瓣,听来只觉阴沉而压抑,偏偏配上那样一副剔透冰晶的面容,又觉理所应当。

九重宫的历代守宫人,身份都是极为神秘的,堪比大燕皇室的璇玑阁。

扶笙纤长的睫毛微垂,荀久是女王凤息转世这件事,他早在此刻之前就知道了,只是他没想到,荀久体内竟然只有女王一半的灵魂。

不过,即便是现在知道了久久体内只有女王的一半灵魂,即便事实真的如同梵胤所说,久久不在春年之前到达九重宫就会有性命之忧,那也不能成为这些人威胁自己的筹码!

勾唇冷笑,扶笙眸中讥诮更甚,“所以,你们三位不远千里而来,是为了拯救本王的王妃,让她脱离苦海?本王是否该给三位烧高香拜谢?”

梵胤冰冷的眸子阴了阴。

西宫良人饶有兴味地看了扶笙一眼,复又收回视线,目光落回握着茶盏的那只手背上。

那天在肩舆内被荀久阴了一把的事,他至今记忆犹新。

呵呵……

一个魅惑却阴险,一个神面阎罗心。

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

“秦王大可不必动怒。”郁银宸一直保持着扶笙进来时的浅淡面色,浅淡之中又透着那么一丝漫不经心,“本尊方才说了,凡事都有个商量。”

扶笙眸光微动,沉默半晌,抬起脸来,幽幽瞳眸内泛着凄清色泽,“本王冒昧问一句,阁下年方几何?”

郁银宸并不意外扶笙会问出这种问题,或者说,活了几百年的他早就对很多事情看得透极,少有了凡人遇事会露出的惊愕、疑惑、不解等等诸多精彩的表情。

并不打算避讳,郁银宸缓缓答,“五百二十四。”

扶笙早就有过猜测这个人很可能并没有转世轮回,从南岷灭国时便活到了现在,如今听郁银宸亲口说出来,扶笙也没觉得多惊愕,只是更加确定了而已。

“所以,本王该尊称阁下一声‘国师’?”扶笙笑容冰凉。

郁银宸浅浅应声,低声自嘲,“没有凤息的国度,我这个国师便是摆设,你要怎么称呼,随意就好。”

扶笙微一颔首,“没想到本王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长生不老之人,果然今夜没白来。”

听到“长生不老”四个字,郁银宸琥珀眸中破碎出一抹幽光,神情微微凝滞。

梵胤得见郁银宸此状,知晓他定是想到自己每月的白发剜心之痛。

眼波微闪,梵胤不着痕迹地挑开话题,“说了这么半天,秦王似乎还没有表态是否同意秦王妃与我们一起回岷国。”

不待扶笙开口,梵胤又补充,“当然,我们并非秦王所嘲讽的那般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之所以要主动救秦王妃,也是为了能让国师摆脱命运。”

扶笙微愣,扫了三人一眼,冷然道:“既然说好了要摊开来讲,那就不妨把所有事情告知本王,让本王看到你们的诚意。”

梵胤看了一眼郁银宸,见郁银宸微微颔首,他思虑了一瞬之后,将事情的缘由一一与扶笙道来。

……

离开食锦楼的时候,几人不同路。

西宫良人与梵胤两人同时翻身上马,他们二人要去往典客署。

郁银宸一如既往的坐马车,阿湛亲自驾车。

郁银宸的所居之地,扶笙也查不到在哪儿,不过想来并不奇怪,一个活了五百多年且拥有无上灵力的国师,要想轻易隐藏自己的踪迹,简直易如反掌。

扶笙目送着几人走了之后,才翻身骑上酒楼小厮牵过来的那匹踏雪火龙驹,朝着长缨大街缓缓行去。

小厮应了掌柜的要求拿了油纸伞追在后面大声唤:“殿下,外面雪大,您带着伞罢。”

扶笙恍若未闻,骑着马儿径自行在风雪中。

他此时的神情,幽冷寂静,瞳眸中仿佛聚拢了厚厚一层黑云,逐渐化为无尽的漩涡,握住缰绳那只手被风雪扫得通红继而冻僵。

扶笙似乎毫无知觉,连鬓发被风雪黏在白皙净透的面容上也懒得伸手去拂一下。

风雪肆乱,却乱不过扶笙此刻的心境,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梵胤说的那些话。

这条通往秦王府的路,他常常走,原本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可他还是走错了。

马儿停下来时,扶笙才回过神,发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医师府。

披着蓑衣正准备关大门的北炎余光扫见大门外多了一抹黑影,他伸手拂去飞在眼睫毛上的雪花,待看清了顶着风雪坐在马背上的人是殿下之后,惊得脸色大变,赶紧跑出来唤道:“殿下,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过来?”

没听见扶笙答话,北炎又道:“殿下,您身上全都是雪花,如今这天儿寒冷刺骨,您既然来了,就进去换身衣裳暖暖身子罢,再过三日就要大婚的人了,可不能就此冻坏了。”

“久久在做什么?”扶笙没有回答北炎的话,兀自问出声。

“久姑娘还在屋里坐着呢!”北炎道:“二少、千依姑娘、招桐、齐夫人、唐姑娘和权少他们几个都在,热闹着呢,殿下此时能来,那真是太好了,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医师府除了乔迁宴那天,可还是头一回这么热闹呢!”

扶笙不再说话了,翻身下马,微微冻僵的修长手指轻轻拂去衣襟上的雪花。

北炎赶紧将马儿牵去马厩。

扶笙没有等北炎,也没有拿伞,依旧顶着风雪直接去往渺风阁。

彼时,渺风阁内众人围着火盆而坐,正有说有笑。

夏堇突然神色匆匆跑进来,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喘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荀久假意嗔她一眼,赶紧给她倒了杯热茶,“你这是被鬼撵了?”

夏堇哪里还顾得上喝茶,接过茶盏后迅速放在旁边的案几上,支支吾吾道:“秦……秦王殿下在外面。”

众人皆露出惊愕的神色。

荀久心里“咯噔”一声,暗忖扶笙莫不是真的到了寸步离不开她的地步?否则早上还黏在一起,好不容易放她回来,这么晚了他怎么又来找她?

猜想归猜想,荀久还是迅速起身推开门出去。

甫一见到扶笙站在风雪里,周身气息被轻絮一般的雪花给覆盖了,只感觉得到满身的寒意,连表情都漫漶不清。

脸色狠狠一变,荀久赶紧冲进风雪里将他拉到廊檐下来,瞪大了眼睛问:“阿笙,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扶笙不答,幽幽眸光紧紧锁在她艳丽妩媚的面容上。

荀久伸出手,迅速替他拍去衣襟上的雪花。

却不等她全部拍完,扶笙双臂一张,紧紧将她禁锢在怀里。

扶笙刚从风雪中来,一身的寒气让荀久有些受不住,但此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神色有异,许是心情不好。

她没有第一时间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张开自己的手臂搂住他的腰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意图用自己身上的温度去温暖他。

扶笙就这样抱着她,好久都没说话。

荀久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开口问:“阿笙,你这是怎么了?”

“想你。”他抱她更紧,唇齿间溢出低沉而有力的两个字。

荀久轻笑一声,“我们才分别了几个时辰而已,你至于么?”

“别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扶笙再次搂紧她。然而下一瞬,他似乎才发现自己一身的寒气。

猛地松开荀久,扶笙面上尽是歉意,“抱歉,是我疏忽了,我身上这么冷,再抱你的话,你会冻坏的。”

“没关系,我耐寒。”荀久笑着道:“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她说着,身子就贴了过来。

扶笙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后背靠在柱子上。

荀久白他一眼,终于按捺不住性子了,直接嗔怪道,“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玩自虐,这么大的风雪也不知道拿把伞或者披件蓑衣,万一冻坏了,你是想让我三天后和病秧子大婚么?”

“冻不坏。”扶笙冷寂了一晚上的面容终于在这一刻破碎开一抹笑意,“我还有一身的修为摆在那呢!”

“那好,有什么话,咱们屋里说,你先进屋,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待会儿找衣服给你换了,虽说你有修为,可毕竟这么冷的天,寒气入体终归是对身子不好。”

语毕,荀久又嘟囔道:“马上就要当人家夫君的人了,你可有考虑过你家夫人的感受?”

“嗯。”扶笙闻言后含笑答:“今日听到夫人此言,为夫必定铭记于心,往后万千事,事事优先考虑夫人。”

“这还差不多!”荀久将扶笙拽离开柱子,绕到他背后将他身上的雪花拍完了,这才催促:“赶紧进去暖一暖身子,这么冷的天,我也受不住了。”

“好。”扶笙挽住荀久的小手两人一同进了屋。

方才房内的几人都还在,此刻得见扶笙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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