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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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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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素幽邃的双眼此刻泛出锐利如闪电的光,直直盯着肩舆内的那抹俏丽身影,仿佛这周围的一切都是幻影,唯有那人真实存在着。

越接近肩舆,马儿的速度越快,饶是有了宫主的命令在先,护卫们也不得不变脸色。

马儿距离肩舆仅有一丈的距离,便是驭马技术再高超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勒住,更何况眼下马背上的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眼看着马儿就要踩到自己,最前面那两个护卫顿时齐齐一惊,心中慌乱不已,脚步齐齐顿住。

西宫良人视若不见,声音愈发冷,“本宫主让你们继续走,你们都是死人么?”

那两个护卫面露为难,马儿挡在跟前,怎么走?

接近护卫一尺距离的时候,扶笙才单手大力勒住缰绳,神骏黑马骤然扬起前蹄,高空中嘶鸣声不断,几乎响彻天际。

即便地面如此湿滑,他还是让马儿在最后一步紧急停了下来,并未伤到护卫半分。

这紧急勒马的狂傲姿势,若非驭马技术极厉害的人,根本就驾驭不住,伤了护卫不说,恐怕本人也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护卫们从方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里回过神来,再看向扶笙时,周身多了警惕之意和杀意。

西宫良人手下的这些护卫,并不知道马背上的人是何身份,他们只知道眼前的人极为狂傲,方才那番动作分明就是在挑衅宫主。

马儿前蹄已经落了下来,扶笙端坐其背上,望向肩舆的眼神似笑非笑,“久仰宫主大名,今日一见……还不如久仰。”

护卫们齐齐黑了脸,看向扶笙的眼神冷刀子一般。

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同宫主这般说话!

西宫良人嘴角微翘,不着痕迹地瞟了旁边安静坐着的荀久一眼,眼眸含笑,声音难得的添了几分温,“久闻秦王醋性极大,爱妻如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众护卫脸色一变。

面前这个狂傲的男人竟然是秦王?!

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世家公子,却没想到是秦王扶笙,对视一眼,护卫们齐齐敛了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

在秦王这种人面前,脸上表情越是精彩就意味着自己将会输得越惨,对于夜极宫的人来说,永远没有“输”这个字眼,只有懒得赢。

扶笙显然没有看众护卫的脸色变化,眸光自始至终只定在肩舆内荀久的身上。

良久,扶笙缓缓道:“肩舆内的女人是本王的,还请西宫宫主管好你荡漾的春心以及不安分的手。”

荀久自从扶笙来了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并非她不想说,而是被西宫良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且她眼下的姿势竟是在为西宫良人诊脉,指腹木然地搭在他的腕脉上。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跳动的脉搏,也能轻而易举地判断出他不过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然而她的手指却无法挪动半分。

“久姑娘,本宫主脉相如何?”西宫良人不知何时解了她的哑穴。但软麻穴丝毫未解。

也就是说,荀久如今只能说话,不能动。

荀久并不后悔坐上肩舆,闻言后嘴角微扬,眉眼含笑,“宫主的脉相,跳动有力,寸关尺部位轻碰便得浮脉,我猜你一定失眠多梦,轻度盗汗,起床时口干舌苦,白天精神萎靡,无力还嗜睡。初步断定,纵欲过度。”

十六名护卫齐齐咳嗽。

纵欲过度?!这个女人说话都不怕闪了舌头的么!自从凰女嫁给大梁摄政王叶痕以后,宫主身边从来只有伺候的使女,纵然使女众多,却也没见过他宠幸了谁。

最重要的是,语真族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一夫一妻的祖制很严厉,便是宫主,也只能立一位王后,再无其他姬妾。

蓦然听到这样的话,西宫良人微微一愣,凝眸注视着荀久。

这语气,这姿态,以及她说话时的态度甚至是善于用毒这几点,像极了长歌。

凤眸倏然眯起,西宫良人面上笑容渐收,死死盯了荀久一眼,“你到底是谁?”

荀久想都没想,继续保持微笑,“如你所见,大燕秦王妃。”

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破冰而出,牵扯出久远的回忆,让他心神有些混乱。

西宫良人用锦帕掩唇低咳了几声后,小声问:“你是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荀久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呼吸亦紧了紧。

连澹台镜和璇玑阁主都看不出来,西宫良人竟然能一眼看出她是穿越体?到底是他身上的灵术太过厉害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荀久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很清楚一点,绝对不能让西宫良人在大街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的来历揭穿,否则到时候她会被当成妖怪,说不定还会激起民愤联名上书要求女帝将她处死。

“我不知道宫主在说什么。”荀久死咬着不承认,她是面朝着扶笙的,因为无法动弹,只能随时保持着微笑,让扶笙知道她很好,然后说话的时候将声音压到最低。

西宫良人全然没把荀久的话当回事,兀自道:“你三年前没了父母,几个月前没了兄长,我若是在此时站出来说一句你是妖姬转世,你猜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你再猜猜看,秦王还敢不敢娶你?”

荀久心底一寒。

在大燕,巫族代表着神权,语真族则不同,他们代表的是整片大陆的神权,语真族宫主说的话更具权威性,若是他断言她乃妖姬转世,百姓根本不会质疑,到时候她就只有被唾骂被诛杀的下场。

这一点,荀久分毫不怀疑。

闭了闭眼,她压下胸腔中的怒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无所谓,准备用郁银宸来赌一把,虽然她不知道郁银宸与西宫良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那天晚上在马车上,郁银宸没说完的那半句话,她仍旧深深记得。

那个时候,郁银宸注视着她,嘴里缓缓道:“你并非救不了我,你只是……”

荀久是个心思通透之人,后面半句话,即使郁银宸不说,她也能推敲出几分来。

郁银宸的意思很明显,她一定有办法救他,只不过当时的时机不对而已。

想到这里,荀久更加笃定了自己要拿郁银宸来做筹码的想法。

莞尔一笑,荀久道:“宫主若是趁此机会铲除了我,那么郁银宸的每月白发剜心之痛就永远都好不了。”

荀久说完,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并祈祷这句话能起作用。

事实证明,荀久押对了筹码。

她话音才落下,西宫良人便用一种复杂的眸光看着她,盯了好久,面上还存了些狐疑,眸光微动,启唇问:“这么说来,你有能将他彻底医治好的办法?”

“自然。”知道自己赌对了,荀久面上更加自信,“你若是伤我分毫,我便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西宫良人低笑一声,声音带了些许冬日的寒,“你以为郁银宸与本宫主是什么关系,你想用他来威胁本宫主?”

“没有关系?那最好。”荀久挑挑眉,“以后有机会亲眼看着他死,我也不会有任何负担了。”

西宫良人面色僵了僵。

郁银宸等一个人等了五百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即将与秦王大婚的准王妃荀久。

眯了眯眼,西宫良人的眸光转向外面脸色凛然的扶笙身上,微有不解。

这一世,郁银宸都还没有动作,这两个人就要结为夫妻了,莫非秦王便是上一世因为救驾来迟导致国破女王战死的扶言之?

如果真的是,那么郁银宸为何到了现在还不现身?

错过了第一世,他难道还想错过第二世?

扶笙感觉到了来自肩舆的锐利视线,他恍若未觉,面色淡淡,“西宫宫主,你准备禁锢本王的女人多久?”

☆、第031章 雪田献身(超重要必戳)

“秦王此言差矣,分明是久姑娘自愿为本宫主请脉,本宫主只好却之不恭。”西宫良人轻笑一声,干净的嗓音再配上他此刻微漾的碧蓝色瞳眸,有一种异样的清美,就好像酷暑夏日在海滩边欣赏澄澈明净的海水。

荀久没看清西宫良人究竟是如何动作的,只感觉到全身一松,穴道竟然全部被解开了。

身子僵了好长时间的荀久刚刚得到解放,顿觉腰肢酸软,没忙着说话,赶紧先扭了扭腰肢让自己活络一下。

“你说是么,久姑娘?”耳边传来西宫良人微带讥诮和几分威胁的声音。

荀久眸光流转,转目对上西宫良人的视线,笑意盈盈,“宫主说得很对,我的确是自愿给你请脉的。”

荀久说话间,指腹已然重新扣上西宫良人的脉搏。

他似乎有所察觉,手腕一翻。

荀久手指落空,她也不恼,小小的手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擦了一下。

外面扶笙清楚地看见了这个动作,瞳眸骤缩。

荀久没看扶笙,潋滟桃花眼对上西宫良人的双眸,手掌已经从他手背上离开,艳红薄唇靠近西宫良人的耳边,吐气如兰,“宫主,祝您……痒得愉快。”

荀久说完,霍然站起身,掀开轻纱就要出来,这才发现肩舆仍旧被护卫们高高抬在肩上,虽然没多少高度,但就这么跳下去的话,起码会崴到脚。

荀久抿了抿唇,转目看向最前面的黑着一张脸的扶笙,扯了扯嘴角,“阿笙,快来抱我下去。”

扶笙坐在马背上,双眼定定看着她,没有动作。

荀久翻了个白眼,“你不来的话,我就直接跳下去,到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或者是直接毁了容,我也只能认命了。”

荀久说完,一撩衣摆就要往下跳。

扶笙突然从马背上一飞而起,似一柄铸造精良的绝世好剑,出鞘那一瞬的华光烈烈让人不敢逼视。

他的速度很快,在她即将跳下来的瞬间长臂揽住她的腰肢,几个旋身之后安然落在地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荀久很贪恋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冷竹香,每次一闻到,就会觉得无比心安。

此刻也一样。

扶笙凝她一眼,冷然道:“上马!”

荀久不用想都知道他生气了,她暗自撇撇嘴,面上委屈道:“天太冷,上不去。”

说完,荀久又指了指一直跟在肩舆后的马车,“千依还在那里等我,我还是坐马车回去吧……哦不,我今日找夭夭有事,改日再见……”

挥挥手,荀久笑着就要离开,却不妨腰上被人猛地一搂,后脑勺猛地撞进一个结实有力的胸膛,直撞得她两眼冒圈圈。

下一瞬,扶笙再度足尖点地,带着荀久一跃上了马儿。

他坐在后面,抱着前面斜坐的她。

背对着扶笙,荀久嘴角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扶笙勒紧缰绳,让马儿掉了个头,冷声吩咐后面的一众护卫,“回府!”

荀久懒懒斜靠在扶笙怀里,感受着他身上寒凉的气息。

他似乎不打算与她说话,策马速度飞快,若非她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早就摔下去了。

“阿笙,你疯了!”荀久蹙了蹙眉,“这可是大冬天,地面很滑的,再这么跑下去,待会儿马儿打滑的话,我们俩都得摔死的!”

扶笙抿唇不语,动作也没有放慢半分。

已经到了秦王府门前,护卫们全部下马从角门进了府。

扶笙只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又让马儿重新掉了个头往京郊方向跑去。

荀久觉得不对劲,眉头皱得更紧,得空的那只手握紧拳头反手捶打了他的胸膛一下,“你要做什么?”

扶笙还是没吭声,仿若没听到她的话,幽沉流转的双眸只紧紧盯着前方的路。

途经一片小树林时,荀久奋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身子一斜就要往下跳。

扶笙面色一惊,显然没想到马儿正在疾驰,她也敢这般不要命就想跳下去。

一只手趁机搂住她的腰身,他蹙眉沉声问:“你不要命了?”

说话间左手勒紧缰绳,马儿速度放慢了些。

荀久磨了磨牙,瞪着他,“我若是不这样,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理我了?”

扶笙看她一眼,没了声音。

荀久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掐了他一下,“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头做什么?生闷气很好玩?”

扶笙还是无动于衷。

荀久撩开他的衣袖,低下头,牙齿狠狠咬在他白皙的手臂上。

让你吃闷醋,痛死你!

扶笙依旧面色寡淡,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低眉看着她又怒又气狠狠咬他的样子,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荀久没听到声音,嘴上更用力,直到满嘴的血腥味,感觉到他手臂因为疼痛而稍微痉挛了一下,她才勉强松开。

抬起头来时,她的嘴角还沾染着殷红的血迹,配上那一张魅惑的容颜,妖冶到了极致。

“痛不痛?”她咬着牙问。

扶笙凝目注视着她,只是呼吸稍稍紊乱了一些,嘴上还是不说话。

荀久眉心一皱,准备再次咬他。

这时候,扶笙身子突然动了动,竟是朝后面挪了挪,给她腾出了大半位置,然后揽住她腰肢的那只手臂往旁边一倾,片刻就将荀久放倒在马背上。

这姿势……

荀久心中惊了一惊,马儿还在走着呢!

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正想张口说话,他已经俯下身来,冰凉的唇瓣迅速将她还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沉怒、霸道。

转瞬就将她粉嫩的舌尖吞住,动作粗暴得让她几乎接受无能。

“唔……”荀久承受不住这样的方式,后背被马儿的脊梁骨硌得生痛,她一只手抓紧了他防止自己掉下去,另外一只手却又想推开他。

可无奈她如今处于劣势,再大的力气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靡丽的气息交错缠绵,荀久几近窒息,却被这头一回体验的刺激所蛊惑,眼神不由得迷离起来,推他的那只手一松,转而勾住他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手指始终捏成拳,避免涂了药汁的手掌心和手背会触碰到他的肌肤。

扶笙察觉到了她的回应,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马儿继续往前走,穿过树梢微白的覆雪密林,沿着笼了烟波的如玦碧湖,一直到达寂静无人的小山谷。

感觉到身上一凉,荀久情动的神智稍稍回拢,才发现衣襟已开,伸手一挡,她细细喘息着,嘴里拒绝道:“别……这里……不行。”

扶笙冷冷勾起半边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方才在肩舆内不是做得很好?盯着他看的时候眼神很到位嘛!”

荀久安静下来,看着他因为吃醋愤怒而眉心紧蹙,面色阴沉导致整张脸微微有些扭曲。

嘴角一扯,她道:“西宫良人受了寒,让我帮忙看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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