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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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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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已经绣好,浮光锦上用红白两线绣了小朵菩提花,因着原身本就会的女红手艺,再加上千依从旁指导了一下,荀久学习能力强,用别的绸布练习了一遍,第二遍直接开始在浮光锦上绣,出来的效果连千依都大为惊讶。

“七嫂,你这手艺,能比得上云水斋的绣娘了。”千依坐在荀久对面,不断翻看着已经制成,里面放了白檀香的香囊,嘴里不住地赞叹:“香料也选得不错,相信皇兄会喜欢的。”

“那是!”荀久挑眉,“我亲自做的,他不喜欢也得喜欢,要敢说一个‘不’字,我马上就拿出去扔了。”

千依忍俊不禁,“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燕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给秦王送香囊呢,你可倒好,还想着拿出去扔了,也不怕皇兄生气。”

“他生什么气呀!要敢生气,我便不理他。”荀久站起身,拿起软榻上的披风披在身上,看向千依,“阿笙他们大概再过一个时辰就到燕京城门了,我想亲自去接,你去不去?”

“去。”千依点点头,也随着站起身来,回房拿了件斗篷披在身上,跟随着荀久,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门。

荀久原本想骑马去,可如今千依也要去,她便改了主意,两人同坐马车。

今年的雪,来得不算早也不算晚。

十月中旬的天,冷风夹杂着零星小雪拍打在车窗湘妃竹帘上,隐约有冷风透进来。

好在马车里安置了暖炉,倒也算不上过分冷。

荀久一直在想着待会儿见到扶笙该说些什么,回神之际才发现千依不安地绞着衣袖,唇瓣紧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荀久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千依的肩膀,低声宽慰:“你不要太过忧心了,大司马是寿终正寝,季黎明又是那样心胸开朗的人,他便是难过,也只会是一时而已,过了那一时也就过去了。”

千依点点头,但脸上紧张地神情还是没有半分松缓。

马车很快就到了城门处,阿木停靠在一旁之后,三人便安静等着。

荀久时不时撩帘,瞧见外面的雪花逐渐转大。

为免冷风刮进来侵袭到两人,荀久迅速放下竹帘,叹了一声,“现在就开始下雪了,也不晓得我跟阿笙大婚的时候会是什么天气,看这情形,似乎到那时也是下雪的。”

千依抬起头来看她一眼,道:“七嫂担心这个作甚?皇兄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大婚顺利完成,更何况,我觉得皇兄的千里锦红铺在大雪天才更有美感,七嫂不这么认为么?”

“说得也是。”荀久赞同地点点头,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漫天白茫茫的冰雪天气铺上千里锦红,阿笙骑在高头大马上前来迎接自己的唯美画面。

念头一出,荀久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扶笙。

几度撩帘,几度不见身影,荀久心中有些小忐忑。

千依见状,有些好笑,“七嫂平素这么冷静的人,一遇到皇兄便跟换了个人似的,直接成了苦等情郎的闺中小女儿,若非我与你相处的时间长,只怕真要怀疑你是不是被人给调换了。”

荀久脸有些红,略微尴尬地嗔了千依一眼,“胡说,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么?”

“有。”千依郑重点头,一脸认真。

荀久耳根更红了,迅速偏开头,手心微湿,暗想着自己如今还没见到扶笙就这副样子,等见到了,说不定真的会情不自禁像送他走的那天一样。

千依不在打趣她,撩帘往外面看了看,一时惊讶道:“皇兄他们来了。”

荀久心里突突跳得更厉害,不等千依在说什么,赶紧撩帘跳下马车。

果然见到城门外不远处,扶笙骑在马背上,清俊的眉眼时不时有雪花落上去,很快便消融成水。

扶笙身后还有好几个人,但荀久觉得自己除了他,谁都看不见。

此时此刻在她眼中,他犹如画中走出,神骏黑马将他整个人衬得如诗似画。

陌上谁家子,玉质倾国色,风华唳九霄。

第一次见到扶笙,荀久就觉得这个人特别好看,好看到能让人见了一眼后便再赏不进其他任何人间春色。

但她觉得,此时此刻,骑在神骏黑马背上,隔着漫天风雪对她微微一笑的扶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一次。

那样的音容笑貌,在她经历了六七日的无边相思后缓慢而来,顷刻间便如暖阳春水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蠕动嘴唇,荀久原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将眸光一动不动地定在他的身影上。

脚下似有千斤重,半步也挪动不了,一瞬不瞬看着那匹神骏黑马逐渐走近。

扶笙远远将后面那几人撂在身后,当先上前来,翻身下了马,走近荀久,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拂落她肩头的雪花,清润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又不是第一天见我,怎么激动得连伞都忘记带出来?”

荀久没说话,待他话音一落,整个人便扑进他怀里,鼻端传入久违的丝丝冷竹香混合着风雪的寒气。

这时候,荀久才觉得心安,才觉得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而并非自己的幻想。

抱住他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紧,荀久就那样将脑袋埋入他怀中,整个人一动不动,不想说话,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刻,她只想好好感受他的气息。

千依撩帘下来,微笑着问候了句“皇兄”之后便赶紧将脑袋偏往一边。

扶笙礼貌地点点头,含笑的眸光始终看向怀中的人,手指将她鬓边发丝理了理,低笑一声道:“怎么才刚见面就这副样子?”

荀久完全地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抬起头来对上扶笙此刻澄澈的双眸,问:“去了这么多天,你有没有想我?”

扶笙有些好笑,挑眉问:“我若是说不想,你当如何?”

荀久磨了磨牙,捏起拳头,“打死你!”

扶笙轻轻一吻落在她额头,复又扶着她的双肩,眸中说不出的认真,答:“那便是想。”

荀久:“……这么多天没见面,你就不准备说些好听的哄哄我?”

扶笙面上笑意不减,“那我若说想你了,你准备如何补偿我这些天的蚀骨相思?”

荀久脸一红,嗔他一眼后低声嘟囔,“就知道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既然代价这么大,那我还是不要听好听的了,待会儿回去以后,你给说说说灵山那边好不好玩。”

扶笙含笑不语,亦是一瞬不瞬看着她。

后面有人打马上前来,面含笑意,眉眼弯弯,“莫非这位姑娘便是让子楚朝思暮想,恨不得将胯下马儿都给累死也要早日赶回来解相思的……久姑娘?”

荀久闻言后愣了一下,目光掠过扶笙,定在后面骑了一匹上等踏雪马、面带笑意的女子身上。

只见她一身素白衣裙,外罩火红狐狸毛披风,玉貌花颜,凤眼半弯腰肢如柳,周身有一种脱离尘世的气息。

最重要的是,她眉眼间的轮廓竟隐隐与扶笙有几分神似。

荀久在心中想了半天,突然忆起乔迁宴那天晚上季黎川同自己说的那个秘辛。

他说:灵山巫族的族长是秦王扶笙的外祖父。

也就是说,当年的睿贵妃其实是巫族族长的女儿!

想到此,荀久再结合眼前马背上的女子容颜以及隐藏在这张容颜下,并不太看得出的年纪,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间,艰难地吐出一句话,“阿笙……这位……该不会是睿贵妃罢?”

这句话一出,扶笙和澹台惜颜都同时愣住。

扶笙原想给她个惊喜,却万万没想到她才第一眼便将母亲的身份给猜了出来。

澹台惜颜则笑着上下打量荀久。

第一眼见到荀久的时候,澹台惜颜觉得这姑娘很媚,可仔细一看,又觉得很美。

她的媚,惑在骨髓,媚在体里。

她的美,仿若洛神降世,更似帝王宝座上的女王,隐隐透着绝顶尊贵和雍容,那样的华光烈烈,直教人不敢逼视。

收回目光,澹台惜颜笑着道:“臭小子,艳福不浅嘛,这样的绝顶美人也能被你牢牢拴住。”

荀久听到这样的语气,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面上终于露出震惊色,“阿笙,这位真的是你母亲?”睿贵妃不是被阿笙一刀刺死在魏国了吗?

“嗯。”扶笙终于见她惊讶,满意地笑笑。

荀久觉得再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震撼的了,她赶紧走上前,福身一礼,“荀久见过伯母。”想到方才自己当着阿笙母亲的面和他搂搂抱抱,荀久羞得赶紧低下脑袋,小脸红成一片。

澹台惜颜假意嗔了荀久一眼,“小丫头,称呼错了,我可不应你。”

“啊?!”荀久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望了望扶笙。

扶笙只是挑挑眉,含笑回望过来,似乎并不打算说话,也在等着她换称呼。

“我……”荀久动了动嘴唇,这才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和阿笙早已订了婚期一般,小声地唤道:“娘……”

“声音太小。”澹台惜颜眼眸中划过一抹狡黠色,声音轻轻柔柔,“没听到哦!”

荀久再一次羞红了脸,但那句话说得没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深吸一大口气给自己壮胆,荀久慢慢抬起头来,面上保持着微笑,冲着澹台惜颜轻唤:“荀久见过娘。”

“诶,这才对嘛!”澹台惜颜笑开来,红唇绽放如娇花,回身给荀久介绍后面的澹台镜,“这是你外公。”

外公?

那就是巫族族长澹台镜了。

荀久提着裙摆,脚步从容地上前,柔荑扶在腰侧,“见过外公。”

澹台镜应了一声后眯眼打量着荀久,尔后老眼内精光一闪,弯唇笑道:“子楚这臭小子艳福不浅!”

“爹也这么觉得?”澹台惜颜笑意更深,“我就说嘛,一般女子哪里能让臭小子那样清冷的人患上如此严重的相思病,恨不能长双翅膀赶紧飞回来。”

“久丫头,你过来。”澹台惜颜冲荀久招招手。

荀久虽有不解,却还是缓缓走了过去。

澹台惜颜从手腕上取下一个成色上等的玉镯子,弯下身亲自给荀久戴上,挑眉道:“戴了这个,你可就是我儿媳了,今后不能把它弄丢,若是臭小子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荀久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片刻后,面含笑意,“谢谢娘。”

澹台镜原本也备好了见面礼,但在看见荀久之后,他突然改了主意,道:“久丫头,等你大婚,外公给你备厚礼,今日的见面礼嘛,就免了。”

“外公无需如此客气。”荀久道:“反正今后都是一家人,还谈什么礼不礼的?”

澹台镜爽朗一笑,挥手对着身后马车里的两个孩子道:“阿莹阿宝,过来见过表嫂。”

荀久闻声朝着后面看去,只见那里停放着一辆不算太华丽的马车,此时帘幕被赶车的护卫挑开,两个大约五岁的孩子各自捧着一束花走下来,走到荀久跟前的时候,两个孩子齐声道:“见过表嫂。”

两个孩子说着,便将手里依旧新鲜欲滴的花束递给荀久。

小女孩阿莹站到荀久旁侧,打量了她许久,终于笑道:“表嫂真好看。”

小男孩阿宝吮着手指看了荀久半天,嘟着嘴道:“我将来也要找个像表嫂一样好看的媳妇儿。”

澹台镜一听,胡子一翘,直翻白眼,“你要有你笙表哥的本事,找十个都不成问题。”

转过头,澹台镜对荀久介绍,“这两个孩子是我们族中的,臭小子说带来给你们做什么……花童?老夫年纪大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维。”

荀久好笑,不着痕迹地瞟了扶笙一眼,当初不是说好了找花童的事交给季黎明的么?怎么一转眼,阿笙便丢脸丢到外公家去了?

扶笙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面上依旧保持着笑意,没吭声。

想到季黎明,荀久心中一紧,赶紧抬起眼四下扫了扫,并没有见到那人的身影。

微蹙眉头,荀久转回去问扶笙,“季黎明呢?”

扶笙闻言后,面色有一瞬间沉郁,低声道:“他半途收到季黎川的信件,说大司马寿终正寝了,季黎明看到消息后便没有等我们,先回来了,他应该是昨夜到达燕京的,阿紫和羽义要早日回京复命,早跟着季黎明先回来了。”

荀久略微讶异,这两日由于天气冷,她便一直和千依待在房里,再加上那夜做的关于南岷古国的梦扰了她好几日,便没有心思再去季府,却没想到季黎明已经先阿笙他们一步回来了。

荀久侧目望了望自下车后就一直张目寻找季黎明身影的千依,心下有些不忍,但还是走了过去。

千依急于季黎明和季府的事,只是方才粗略过来给澹台惜颜和澹台镜行了礼之后便回到了马车旁边,一直等着季黎明出现。

此刻得见荀久过来,千依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忙问:“七嫂,我哥哥呢?”

荀久抿了抿唇,犹豫好久才道:“他昨夜便回来了,如今应当在季府灵堂,若是我没有记错,今日是大司马出殡的日子。”

千依脸色一变,看了身后众人一眼,迟疑着和荀久商量,“七嫂,能否拜托你一件事?”

荀久心思聪颖,猜透了千依的意图,直接道:“你是想让阿笙把马儿借给你是不是?”

千依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这时,扶笙打马上前来,对着下面的千依道:“既然时间紧迫,那我这匹马便让给你了,待会儿我和久久同坐马车就行。”

“慢着!”澹台惜颜也打马上前来,挑眉望了扶笙一眼,“还是我这匹马让给千依姑娘吧,今日才见到久丫头,我这个当娘的,自然有许多话想跟她说,待会儿我陪着久丫头坐马车。”

荀久清楚地看见扶笙满额黑线。

她有些好笑,分别这么久,阿笙应是很想念自己的,所以才会当着众人的面也要争取这么一个独处的机会,可谁能料到他还有一个生性豁达的母亲,与儿子抢儿媳抢得光明正大。

极不情愿地点点头,扶笙道:“既然娘要与久久坐马车,那千依便骑着我母亲那匹马去季府就成。”

澹台惜颜很快就纵身跃下马,转目望着自家儿子,低嗤:“瞧你那憋屈样儿,我又不是对久丫头如何了,不过是一时片刻不得独处而已,你便黑脸黑成这个样子。”

澹台惜颜说完,眼风往荀久的马车处瞟了瞟,再度挑眉,“我见这马车不算大,便是你们俩独处,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把这机会让给我这当娘的好好与儿媳说说体己话。”

千依已经骑着马儿走远。

澹台镜猛咳了两声,装作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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