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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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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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扶笙清冷不近人情,女帝手段阴狠毒辣。

这是整个大燕家喻户晓的事,为何今日这二人齐声开口要放她走?

狐疑地眯了眯眼睛,季太妃逐渐冷静下来,上下打量了扶笙和女帝一番。

她很确定,扶笙还是那个扶笙,女帝还是那个女帝。

可是,方才那些话难道真的出自这二人之口?

季太妃心中七上八下,始终不敢相信,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太妃娘娘还不走,是想留下来吃饭?”荀久笑眯眯看着脸上惊魂未定的季太妃。她知道,扶笙那句“让她走”的话起到作用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季太妃也不是傻子,她一直了解扶笙的高冷和女帝的阴狠,如今人家姐弟俩都开口放她走,她肯定会觉得这里面有陷阱。

“便是哀家不走,你又能耐我何?”季太妃傲然抬眼,冷冷看着荀久。

“您是太妃,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秦王妃而已,我能奈你何?”荀久挑眉,“顶多你不走,再让御膳房对准备几个菜罢了。”

季太妃冷哼之后趁着季博然不注意,以最快的速度从他手里将剪刀夺过来,手臂一横,从后面将季博然扣住,剪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目光阴冷地看向女帝,“让人护送我出去,否则我杀了他!”

花脂大惊失色,“太妃娘娘您疯了!”

季博然明显没想到这孽女会突然用他来威胁女帝。

周身气息愈发冷冽,季博然满额青筋暴跳,声音沉怒至极,“你个毒妇,连亲爹也敢杀?!”

“哈哈哈……”季太妃无所谓地大笑几声,“怪只怪父亲你当年把我送入宫,本来我可以安心做季家的大姑娘,燕京多少世家公子趋之若鹜的美人,本来我能与自己喜欢的人相守到老,可是在踏入宫门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是你!”

说到这里,季太妃的眼眸赤红起来,怒得好像要吃人,手上力道加重,季博然的脖子里已然被剪刀戳出鲜血。

“是你逼我的!是你亲手葬送了我的梦,将我推入这深宫牢笼,我原以为不争不抢就能安然度过这一生,可是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堪比豺狼,表面上姐妹相称,背地里暗下黑手,一个比一个还要可怕。是你逼我学会心狠手辣,逼我懂得在这后宫,如果一味地单纯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拜你所赐,你如今怎么有脸来责怪我!”

荀久听着季老太婆这鱼死网破的最后肺腑之言,暗自心惊,老太婆这一次只怕是怒到了极致,说不定心一狠还真能让季博然去给她陪葬。

皱了皱眉,荀久看向扶笙,“阿笙,你快想想办法,季老太婆的剪刀正戳在大司马的动脉上,只要稍微再用点力,大司马必死无疑。”

扶笙此时也深深皱眉,并没有回答荀久的话,似乎在想办法。

整个偏殿陷入了僵持状态。

女帝捏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终于一用力,整个扶手都被她捏得粉碎。

扶笙猛然偏头,来没来得及看清楚女帝是如何动作的,就感觉到四周的整个偏殿乃至外面的天地都黑暗下来。

前一刻还是大白天,不过转瞬间,天地间就陷入了黑暗!

荀久险些惊叫出来。

季太妃被吓得不浅,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一个手抖不小心将剪刀抖落到地上。

季博然趁机挣脱她的禁锢,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出去,正巧踢在季太妃的小腹上。

季太妃立即摔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滚,嘴里痛呼个不停。

季博然弯下腰摸索着将剪刀拿起来,这才踉踉跄跄于黑暗中摸索着往一边走,能听到他跌跌撞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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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神殿之内。

澹台引手底下的小祭司脚步匆匆地跑进聚神阁,语气断断续续,“大……大祭司,不……不好了,帝寝殿上空有异象!”

澹台引大惊,立即站起身来往神殿外面走去,神殿外面此时依旧是青天白日。

不等小祭司喘着气解释,澹台引一个飞身直接掠上神殿房顶,垂眼望向天赐宫帝寝殿方向。

若是寻常人看上去,帝寝殿上空此时一切如旧,根本没有半分改变。

但在澹台引看来,那地方的确出了异象,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异象。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巫族最高法术“寂灭之火”的最后一重“偷天换日”,古往今来,巫族能练成此法的人少之又少,现今她知道的仅有族长一人,而此刻,帝寝殿方向竟然有人用了此法,莫非是族长出关亲自前来了?

想到这里,澹台引不由得心惊,迅速飞下殿顶,对着下面焦急不已的小祭司道:“准备一下,即刻前往天赐宫。”

“诺!”小祭司领了命之后迅速下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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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寝殿内的黑暗还在继续。

荀久自从陷入黑暗以后就紧紧抓住旁边扶笙的胳膊。

这种黑暗不同于普通的天黑,普通的天黑还能借着微弱的光线见到人影,可眼下这种黑,就像是有人用一块极厚的幕布裹住了眼睛,即使扶笙就在旁边,她也只能伸手摸到他而完全看不见他。

“阿笙……”荀久低声开口,“这是什么情况?”

她可不相信方才还明晃晃的天能在顷刻之间失去了光亮,显然是有人使用了秘术。

扶笙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转化为平静,面对荀久的问题,也只淡淡道:“不知。”

这时,沉寂许久的偏殿内突然传来季太妃尖利的求救声,她像是在被什么东西追赶,声音满含气喘吁吁与痛苦。

荀久正疑惑,却见殿内黑暗慢慢退却,最后逐渐缩小至虚无。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荀久不适地抬袖遮了遮眼睛,待重新挪开手时,只见季太妃一直在原地转圈奔跑,分明后面什么也没有,她的表情却满是惊恐,面容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看上去极其可怕。

“送太妃娘娘回府。”女帝冷眼看着这一幕,挥手示意旁边惊呆了的花脂。

花脂立即回过神来,走出偏殿去传唤了好几个小太监进来。

众人刚靠近季太妃,她就像见了鬼一样拼命叫喊,毕竟是先帝的后妃,小太监们不敢硬来,只能纷纷将目光投向女帝。

“太妃娘娘精神失常,带回去好好休养。”女帝沉沉出声。

这一句,无疑是给了小太监们一种暗示——如果不捆绑的话,根本带不走季太妃。

有人反应迅速,立即去取了麻绳来,几个小太监们一拥而上,动作极其迅速,没两下就将季太妃给捆绑起来。

季太妃双手双脚被束缚住,只能在嘴里大喊大叫,然而根本没人理她,就连她的亲爹季博然都一直冷眼旁瞧。

季太妃很快就被带了下去。

荀久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在心中唏嘘。

刚才那一幕,一定是女帝出的手,四周黑暗下来的时候,女帝一定趁扶笙和她以及季博然不注意的时候对季太妃动了手脚,否则季太妃没可能疯得那么快。

上次御花园遇刺,荀久便见识过一回女帝的本事,而今又见识了一次,她一直很奇怪,女帝究竟修炼的是什么功夫,感觉好像超出了一般的武功,像是某种秘术,有些像郁银宸的灵术,可是又感觉不太像。

余光偷瞄了扶笙一眼,见他似乎也在沉思,荀久没好意思打扰他,站起身来朝着季博然走去,微微一笑,“大司马脖子上受了伤,如若不尽快包扎,很可能会失血过多,你随我去一趟太医院吧!”

季博然深深看了荀久一眼,难得的没反驳,伸手一直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尾随着荀久一路前往太医院。

太医院位于天赐宫东侧,后院为御药房,从帝寝殿偏殿出去要走好长一段路。

季博然虽然脖子受了重伤,脚步却丝毫不输于荀久,紧紧跟在她身后,出了帝寝殿好远,季博然才突然唤住她。

荀久停下脚步转过身,挑眉,“大司马找我有事?”

季博然微微抿唇,“你父亲的事,一开始我并不是刻意不告诉你真相,我只知道那个人很可能并不是真正的荀谦,却苦于一直找不到证据,所以在你第一次去往季府的时候说话重了些。”

“我已经习惯了。”荀久无所谓地道:“不管大司马你曾经说了什么,或者说你曾经隐瞒了什么,总归你现在没有与我为敌,这便是大幸。”

“你变了。”季博然欣慰地笑笑,“自从荀府被抄家以后,你变得坚强多了,你爹若是泉下有知,定能安息。”

提起真正的荀谦,荀久莫名感伤起来。

她很明白,这一瞬的感伤属于原身对于亲生父亲的不舍情感。

瞧见她气息哀伤下来,季博然止了话题,“你不必难过,老夫曾经说过的话依旧算数,老夫愿收你为干孙女,待你如亲孙女。”

荀久还没开口,季博然又道:“再过一个月,你就要和秦王大婚了,你总得有个娘家不是么?”

荀久沉默了。

若是没有穿越,那么她的婚礼一定有爸妈,爷爷奶奶,还有死党,可她现在孤身一人,爹娘早在三年前染上瘟疫暴毙,自小被送去乡下的哥哥为了保住她而不惜牺牲一条命。

一个月之后,是她和扶笙的婚礼,到那时候,她连给自己梳头的母亲都没有。

想到这里,荀久突然想起了季黎明。

这个从一开始认识就如同暖阳一样照亮她生命的表哥,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总是一直以兄长的身份在关照她,呵护她,很多时候,她甚至在怀疑,季黎明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倘若……倘若她能在出嫁的时候有个送嫁的娘家,那种感觉应该是很不错的。

淡淡一笑,荀久道:“谢谢您。”

季博然亦是个精明通透的人,一看荀久那表情就知道她是同意了。

难得的露出笑容,季博然道:“黎川的生辰那日,我希望你能来,也希望这一次能喝到你亲手奉的茶。”

抿唇而笑,荀久道:“一定。”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太医院。

以前的荀久会跟随父亲来太医院,所以这里的很多人都认识她,如今她被女帝封为了御前医师,太医院的人就更认识她了,见到她亲自前来,几个小吏接待得很热情,立即去内院御药房将荀久要的东西取来。

不多时,荀久便亲自替季博然敷了药包扎了伤口。

两人重新走出太医院。

荀久要回帝寝殿找扶笙,季博然欲就此出宫,分道扬镳之前,荀久特意嘱咐了几句该注意的问题。

季博然一一记下,脚步沉缓地慢慢朝着宫门方向走去。

荀久掉转头,往帝寝殿方向走,忽然见到澹台引脚步急促地往这边走来。

荀久心思浮动,这条路只能去帝寝殿,看样子,澹台引一定是去找女帝的。

难不成有什么急事?

心念电转间,荀久想到方才帝寝殿内女帝亲手布下的满室黑暗。

澹台引一定是发现了这件事!

终于反应过来的荀久加快脚步上前去阻拦澹台引,笑眯眯问:“大祭司这是准备去哪儿?”

“本座找陛下有事。”澹台引停下脚步,淡淡看了荀久一眼。

“陛下如今不得空。”荀久道:“我方才还在帝寝殿来着。”

“你刚才在帝寝殿?”澹台引眯着眼眸,似乎在考虑荀久这句话的真实性。

“嗯。”荀久郑重地点点头,“只不过中途离开去了一趟太医院而已。”

澹台引眸光动了动,试探问道:“刚才帝寝殿内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澹台引这一问,无疑是肯定了荀久刚才的猜测——大祭司果然是发现了异样才会匆匆赶来的。

低眉敛目,荀久摇摇头,再度笑道:“大祭司说笑了,女皇陛下的帝寝殿能有什么事发生?”

“果真没有?”澹台引再度眯眼,抬头向着帝寝殿方向看去,方才空气中异样的波动已经不见了。

心中狐疑更甚,澹台引也不等荀久开口,径自上前,“罢了,本座亲自去看看便是。”

“大祭司……”荀久赶紧叫住她,“陛下真的不得空见任何人。”

澹台引微蹙眉头,“你方才不就在帝寝殿吗?陛下见得你,就见不得本座了?”

“陛下昨夜宫宴上喝多了。”荀久面不改色地继续笑道:“你也知道,陛下大病初愈本就不适宜饮酒,昨夜偏还饮了那么多,身子自然受不住,我去太医院就是让人煎药的,否则要是什么都不做,陛下哪里会受得住?”

看荀久的样子,的确不像在说谎。

澹台引犹豫了。

莫非是她刚才看错了,帝寝殿上方并没有什么异象?

澹台引再三斟酌了良久,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又问:“帝寝殿内除了你,还有谁?”

“秦王。”荀久想都没想直接道:“秦王陪着我一起来的。”

“果真再没有别人?”澹台引又问。

荀久挑眉,“大祭司要实在不信的话大可以闯进帝寝殿亲自去问女皇陛下。”

“不过……”见澹台引眉头皱得更深,荀久话锋一转,“陛下如今并不想见任何人,她很需要休息,大祭司便是去了也只能无功而返,陛下的性情,想必没有人能比大祭司更为了解。”

想了想,澹台引道:“既然是这样,那本座便不去帝寝殿了,久姑娘待会儿去了,代本座向陛下问安,待陛下好转了本座再来看望。”

“慢走不送!”荀久笑眯眯地伸出手挥了挥。

澹台引以及身后的几个随侍又按照原路返回神殿。

看着几人走远之后,荀久才暗自唏嘘顺便捏了一把汗。

幸好她机智,否则女帝今日铁定得暴露习武这件事。

不再多想,荀久加快步子朝着帝寝殿走去。

扶笙和女帝依旧还坐在偏殿内,两人都没有说话,但荀久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见到荀久进来,女帝问:“大司马如何了?”

“已经无大碍。”荀久笑着道:“臣替他好生包扎了一番,相信用不了几日就能痊愈,不会危及性命。”

“那便好。”女帝放下心来。

大司马虽然年事已高,但依旧精神矍铄,是朝中的肱骨之臣,他一定不能有事,否则短期之内,朝野上下定会有一番不小的动荡。

知晓大司马安然无恙,女帝向花脂递了个眼色就想起身回正殿。

荀久趁机开口道:“陛下,方才大祭司来过。”

面色微变,女帝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颇有些就紧张地看着荀久,“她人呢?”

“被臣打发回去了。”荀久答。

“那她可有说来做什么?”女帝又问。

犹豫片刻,荀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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