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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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谋略-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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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初点点头,一面回道:“小侄已经听说了!”一面却十分的害怕她再问上官北捷的事情,但也知道这瞒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便将那一直带着自己身上的信笺交出来,递给延平公主道:“这是北捷留给你们的信,几乎每人一封。”而他的那一封上,上官北捷竟然让他以后娶陆尔雅,只是他怎么能这样做呢,所以当时便将信给撕了,也未从将信里的内容告诉陆尔雅。

延平公主跟着上官南飞在那一叠信里翻了一下,上官南飞只道:“二弟感情是把这一辈子的信给一次写了,不过想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给写信回来,没想到竟然就是一次大爆发啊,这里还有铉哥儿跟意儿的呢,不过他们能看得懂么?”上官南飞一面拿着意儿和铉哥儿的那一封。

然延平公主这里早已经把信撕开了。

当即全身的便凝固住了,这分明是一封遗书!而上官南飞见无人回自己的话,又见母亲的脸色顿时间变得无比的苍白,不由满是好奇的看向她手里摊开来的信,也顿时呆住,口里只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北捷怎么会……”

柳少初可以完全的理解他们现在是什么感受。文大夫也是满脸的震惊,不过他显然是比上官南飞跟延平公主镇定了许多,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他那双此刻暴露的眼神盯着,柳少初不得不将那在幽州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说了。

室内一片沉静,像是夜晚的山湖一般的清冷宁静。

许久,延平公主那几乎似乎叫人听不出来有何波澜的声音道:“文大夫,南飞,先把这件事情瞒起来,即便是将军,也不能说半分。”

只是她这话才说完,一直守在门外的上官争雄便走进来道:“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今日便立即要启程去幽州,如今尔雅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原来这便是赵清突然转脸的真正目的,原来是没有人守着边关了,所以他这才想起上官家来,才把那禁卫军给撤掉,想来自己先前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不该这样对待自己这个亲姑姑呢。不想自己真的是太高估他了,以他那样的品德,连杀父夺位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何况只是自己这个姑姑呢。此刻听见上官争雄要走,虽然很是想赌气叫他留下来,就算是抗旨了,也看赵清能把上官府怎么样?

可是却又十分的理智,自己不能因为跟赵清较劲,而把幽州城来开玩笑,所以便问道:“你何时走?”

只听上官争雄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尔雅,既然将她交托到我们的手里,自然要好好的保护着她,何况这一次的瘟疫,多亏了她一个女儿家,若不然现在说不定这大明都成了个什么慌乱样子,哪里还有现在安宁呢!”

延平公主点点头,“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叫北捷在底下担心的。”

上官南飞一面将上官北捷留给上官争雄的信交给他,一面道:“父亲,不如让孩儿代你去吧,而且二弟信里也是建议我去,你的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

却被上官争雄一口回绝道:“不可,你好生留在家里,但凡有个好歹,你是个男子汉,应该要把这个家顶起来,而且你对幽州的情况又极为不熟悉,去了能有个什么用。”

上官南飞还想争辩着什么,却又被上官争雄道:“如今你在家里,便要负起所有的权利来,现在你二弟不在来,他的尸骨还未曾找到,你不止是要暗中寻访,而且还要把尔雅给救出来,意儿跟铉哥儿还不能没有她。”上官争雄似乎都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当下又接道:“我现在便启程了,你们好生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便无忧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厅门口。

延平公主想要送他一程,可是这脚步还没有移动,便就晕了过去。上官南飞与她站得最为相近,便连忙将她给扶到椅子上去,文大夫连忙来把脉一看,松了一口气,只道:“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罢了,一会儿我抓些安神的药来,让公主好好的休息!”

想来刚才她是怎么样的隐忍着,不叫上官争雄担心自己半分,如今这上官争雄才走,她便在也忍不住心里的痛,更是支持不住,晕倒了过去。

然这里一片慌乱,陆尔雅哪里又有几分好呢?

此刻她所在的这个院子,与她在东洲永平公府里的是一模一样的,除了丫头之外,就连院子里的这棵树也是一样的,可是却无一丝的怀念,只有着想要立刻离开。

院门突然被打开,只见夜狂澜负手走进来,身边的丫头们都立刻迎上去请安,“奴婢见过四爷!”看到了他眼里的示意她们离开的眼神,便都出了院子去。

陆尔雅见此,便也不理会她,转身走进了西厢的卧房里,只是不过走了两步,夜狂澜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来,一把捉住她的手:“你就这么厌恶我么?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你是我明媒正娶进门来的。”

“对,我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妾!”陆尔雅冷冷的接道,一面甩开他的手。

听见她这样的话,夜狂澜不由得戏猊一笑,“你这是责怪当初我冷落了你,而且还没有给你一个正室的身份?而只是一个妾呢?”

陆尔雅闻言,不禁觉得他太过于自大了,但凡是与他永平公府有关系的,不管是个什么,自己都是不屑,又何况这区区一个正室之位呢。“夜狂澜,不知道是什么叫你这么有自信,你怎么就能如此的认定只要给我一个正室之位,我就不走呢?”

夜狂澜闻言,又重新将她的手捉住,这一次紧紧的握着,眼里有着一种显得很是生硬的温柔,“尔雅,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这样会过得好?”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过得好,可是自从离开永平公府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过得好。”陆尔雅回道,手一面挣扎着,她现在不喜欢男人有着温度的手,她的习惯已经定格在了上官北捷临终之时,一直握着她的那种没有温度的温度,所以现在她厌恶带着温热的手。

“你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这永平公府里叫你难过?还是在我的身边叫你难过?如今你再记着上官北捷有什么用,他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夜狂澜只道。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上官北捷的事情,难怪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将军府的大门口把自己掳来,那想必赵清也知道了吧!他会不会因此而废去将军府?陆尔雅不由得有些担心,可是现在自己身不由己,而且即便是出去了,也不能为将军府做个什么?若是这天子还是赵亦的话,那便好多了。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当皇帝多好。

抬起头,直视着夜狂澜,只道:“我记不记着他,都与你无关,即便是我心里不记着他,但也不可能记着你!”她心里牵挂着的,现在还有自己的那么多亲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若是延平公主知道了上官北捷出事的事情,会不会记恨她,因为上官北捷是因自己而死的。

这才说完这话,下颌便一阵疼痛。

夜狂澜见她说这样的话,原本想对她的那一番温柔幡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戾的嫉妒,一把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颌,警告道:“我不管你记得下记不下,以后都必须得记下来,你是我的女人,我夜狂澜的女人,知道么?”

陆尔雅虽然知道与他这么抗衡下去,自己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可是却又不能像他低头,更不能说出这一番违心的话来,因为那简直是在侮辱自己,忍住那下颔传来的阵阵裂痛,强扯出一个笑容来问道:“你这样逼我你就高兴了么?非得要我在你的面前强颜欢笑的骗你么?”

对,他就是要她就算是强颜欢笑的话,那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这样的即是痛苦却又不敢与他强硬的表情,夜狂澜心里无端的得到了一种满足感,他长期以来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得到了释放,脸上扬起邪恶的笑容,在那青铜鹰型的半张面具下,显得更是的黑暗,“只要你愿意骗我,你应该会过得好些的!”

明明是一张魔鬼的脸庞,可却有一个极为温柔的声音,像是那水一样,在陆尔雅的耳朵里丝丝环绕,叫她感觉到一阵惧怕,难道夜狂澜的真面目便是这个样子么?

高九来的或许很是合事宜,不过这只是单单的对陆尔雅而言,“四爷,老爷叫您过去呢,说是有急事找您!”高九的声音显得极为小心翼翼,似乎怕一下惹怒了夜狂澜,会是个怎么样凄惨的结果。

果然,夜狂澜犹意未满的放开陆尔雅,口气似乎有些不大高兴道:“什么事情啊?”

“这个小的不知道,不过小的刚才看见月鸣公子从老爷的书房里出来。”高九回道,对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夜狂澜眉头一挑,月鸣怎么回来了,而且偏巧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谁私自将他从避暑山庄里放出来的,一面看了一眼方才被他这么一放,差点跄踉跌倒的陆尔雅,只道:“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因为那样的话,我会对你更加的有兴趣。”

夜狂澜说着,一面转向高九道:“去找追雁来看着陆……”夜狂澜说到此处,竟然不知道如何称呼才是,似乎还琢磨了一下,才道:“看好陆姨娘,若是她伤着或是不见了,本公子扭了你们的脑袋。”

高九给吓得连忙答应:“是,是,是,小的这立刻就去找追雁过来。”说着拔腿就跑。

夜狂澜见此,不由转向陆尔雅,一脸似乎很是醉人的温柔,“好好的等着我回来。”

陆尔雅见他终于出了院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抚着自己疼痛红肿的下领,忍不住骂了起来,“去你妈的,你最好一会儿给茶水呛死!”一面愤愤的朝西厢走去,一面却是心烦意乱的,若是一会儿他来了,自己怎么办?

转过回廊,一直低着头,却见前面自己的房间旁边有个人影,他似乎就是在哪里专程等着自己一般,本对着她,一动不动的,而叫陆尔雅震惊的是,他那一头雪白的银发,随着这潇潇的夜风肆意的风舞着,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冷酷角色一样,在这冬月里罕见的幽冷月光下面,发着一阵银色的光芒。

陆尔雅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背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当她开始在脑子里思索的时候,这种感觉却又不见了。又仔仔细细的看了这个人的背影,却不敢在上前一步,此刻自己犹如身处荆刺丛中,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若不然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是敌是友,自己更是该远离他些距离才是,若是他真的对自己不轨,好歹也能拖到那追雁来吧。

她在害怕他,可是他怎么会伤害她呢,如今看着她这么削瘦的身子,自己的心就犹如刀绞,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承受过来的,自责么?

陆尔雅看见银发人似乎是动了一下,脚下意识的朝后退去,想要寻找个机会逃开,却见那银发人突然转过身来,不过却没有看见他的脸,他的脸给一张银色的面具掩着,只能看见那一双褐瞳。

全身忍不住的颤栗着,这眼神她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陆尔雅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些,还是好奇多一些,反正她的眼神一颗也没有离开过这个男人。

回廊里不知道从何卷进来的一阵风,将眼前那男子散披着的银色法子卷起来,却没有丝毫的觉得凌乱,反倒是更加的魅惑人心,陆尔雅不知道自己何时了,竟然还有这样的闲心来想像,竟然十分的欣赏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像妖孽一般,只是不知道这面具摘下之后,是个什么样的蓝颜。

能有上官北捷好看么?突然心里一痛,眼神里顿时盛满了哀伤,不过却是一闪而际。

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是叫他给捕捉到了。

陆尔雅突然觉得自己的自己的头晕晕的,只见那个人在像自己靠近,却无法移动身子半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想自己走来,只是终究还是没有撑过去,便晕了过去。

将她搂进怀里,只觉得她如今轻的连跟羽毛都不如了,听见追雁渐渐靠近的声音,便渡上楼顶,消失在了月色阑珊处。

追雁一路转到这西厢里来,却未见到陆尔雅,而且又未曾听见任何的响动,便对着那半开的门唤了一声:“夫人!”只是里面却也没有人回答。

追雁这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过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回到哪里去呢,一面推开房门,但见里面果然是空无一人,只有几只烛花燃着。

不禁着急起来,一面开始在各个房间里查找,生怕把一个角落给遗漏了。

在说这夜狂澜,来到夜文令的书房里,这才进来,便被父亲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做,将他给困在那避暑山庄里,这个家虽然说是交给你来管理了,可是我还没有死,还没有任由你这么对待自己亲兄弟。”但听这夜文令的火气还真是不小,可见他是如何的心疼这月鸣。

倒是这夜狂澜,像是没有将他的话听见去一般,坐到案前的那张梨花太师椅上,“父亲你不是也说了么,这个家规在交由我正面管着了,可是月鸣这一次也太过分了,将白大嫂子害死在了山庄里,我这样做其实还不是在为他好,免得大哥那里知道了,心里不好受,何况大哥可不像我这样通情达理,说不定已经真的与他闹开来,到时候又叫白云侯家那里知道了,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月鸣么?”

夜文令闻言,气得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那狂楷的正室分明是他身边的那个追雁杀的,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如今却在这里信口胡说。

夜狂澜想起高九说的,他看见月鸣从这书房里出去,说不定是他告诉父亲的,若不然父亲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里找他过来,心里不由得开始在盘算着,这月鸣恐怕已经留不得了,何况现在万事俱备,上官北捷又已经死了,二王爷跟三王爷又不在金城,只要等到上官争雄到了西凉,自己就能偷天换日,把赵清那个废物给踢下来了,所以月鸣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只是如今看来,父亲似乎倒是十分的稀罕他,不是常言这些儿子,他都是一碗水平端吗,可是现在他对这月鸣倒是上心得很。

夜文令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气急了,只道:“你,你少在这里给我信口雌黄的,那狂楷媳妇分明是你授意那追雁去杀的,如今你倒是陷害在月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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