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联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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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联姻吗-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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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淼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的内容提要越来越随便了

☆、第74章

第二日,荆淼也如实向苍乌询问了一番自己的情况,苍乌为他查看了下灵力走向,并未发现任何异状,却不由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依苍乌的想法,以荆淼这样的性子会来与自己说心境难平,定然情况已经是十万火急的,而自己虽没能检查出什么问题,却也不能因此将这个情况忽视过去。

来此虽有一月有余,但君侯刚有了消息,偏生荆淼又出了问题,这实在叫苍乌有些头疼。

“其实也不打紧。”荆淼淡淡道,“风师兄给的香料还有许多,我闻过便好多了。”

“静聆的香料?”苍乌见状越发认定荆淼是在逞强,但听见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却若有所思了起来,“静聆他是修得无情道,香料里也多是用以定心清神,注重无求。你心中所生怕是五欲六尘,但是何以会如此严重。”

他神情古怪的打量了一会儿荆淼,忽然凑过去小声道:“你是不是跟你师尊肉身双修了?或者按凡人所说的,行房了?”

“……”荆淼被噎了一下,半晌才道,“没有。”

“那就更奇怪了。”苍乌抚了抚胡须,歪头道,“依你的性子,难道是忧思过度,郁结于心?”

荆淼知道在苍乌这儿怕是没有太大的收获,便摇了摇头道:“说不准是水土不服也未可知,既然眼下我身体无恙,师叔也不必烦恼,我回去打坐一二,也许过段时日也就没有事情了。”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苍乌抱歉的看了荆淼一眼,“局势不明,不能为你一人的情况折返回去,不过师叔向你保证,一定会尽快赶回宗门,回去了,你君师叔跟白师叔一定知道你发生什么事儿了。”

两人正说着话,天空忽得阴沉下来,乌云遮蔽,没大一会儿便骤冷下来,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这雨好生突兀。”荆淼站在檐下,伸手去接,只觉得这雨水冰寒彻骨的很,不由得手心一抖,尽数洒在地上。再一细看,手心处覆上了薄薄的冰霜,灵力稍一运转,便化作冰水,渗透指缝流了下去。

“不是雨。”段春浮打内屋里走出来,见怪不怪的说道,“是有人在打架,望川界的能人不少,每日死的也不少,除了师伯他杀人太快,其他但凡要打架的,少说都要这么来一回。”

雨很快就凝成了雪,这雪不大,但却一直未曾断绝,慢慢的也就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三人静静观雪,段春浮忽然道:“还没有停吗?”

“嗯,雪还在下。”荆淼回道,“一时半会,怕是没有停的意思了。”

“噢。”段春浮轻轻应了一声,微微笑道,“看来要下三四天的雪了。这么几个时辰还没停下,想来实力必定是旗鼓相当,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就是打十天半月,也尤未可知啊。”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好比这突兀落雪是因大能打斗,由结果得前因,因前因生结果,然而他的心境难平,却是不知因何而起,自然也不知因何而结束。

荆淼仰头望天,心中平平静静,倒没有什么波澜,约莫是他虽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是极为自然的,并不是任何伤痛病难。因此虽然有些惊诧,但并没有十分慌张害怕。

“小猫儿。”段春浮忽然挨了过来,手胡乱挥动了两下,直到拍在荆淼肩头才消停,另一只手虚掩着,探在他耳边轻声道,“哎,你最近是不是跟师伯他肉身双修了,换句话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荆淼难以言喻的看了段春浮一眼,又看了看苍乌的背影,轻声感叹道:“小轻浮,你与师叔果真是师徒俩啊。”

“是吗?”段春浮乐了一下,“我跟师父那自然是没得说的好师徒啊。”

荆淼沉默了一会,慢慢道:“我不是在夸你。”

“呃,是吗?”

“而且你是不是忘记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荆淼轻轻拍了下段春浮的头,不动声色的补了他一刀。

段春浮更沮丧了,如果他是小狗的话大概现在脑袋上的两只耳朵都已经完全垂下来了:“别这么说嘛,我在很努力的将功补过的……虽然看不见,但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努力在将功补过。”

荆淼没有再跟他说笑,只是抬起头看了看风雪,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今日,也不知道师尊会不会来。

谢道与荆淼虽然如胶似漆的,但真要说谢道对天鉴宗有所记忆,或是对苍乌跟段春浮有什么旧识感,那实在是荒谬笑谈。他本连荆淼这个人也都根本记不住,只不过是随心所动,觉着自己非常喜欢荆淼,因而千依百顺,显得无比亲密。

若是他连自己对荆淼的这份心意都忘了,自然对荆淼也不会再有一点温柔可言。

所以对谢道而言,天鉴宗所代表的不过是荆淼的所要去的一个地方,而不是什么故乡、师门、包括自幼生活的地方,自然也不涵盖任何特殊的意义。

比起那莫名其妙的心境难平一事,荆淼事实上更在意的反倒是谢道。

带谢道回天鉴宗,真的是一个好做法吗?

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可能再去挽回,谢道入魔这件事情,掌门他们显而易见是心知肚明的,姑且不论为何如此笃定,掌门虽支持自己寻找师尊,也乐见其成,但显然对此并不上心。

掌门与师尊的交情,自然是远远超过自己许多的,他的态度只说明一件事,师尊回到入魔之前的模样,是绝无可能的。

这些时日与谢道交往下来,荆淼心中隐隐约约也是明白,变了就是变了,并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而改变任何事情。修道人之间争执杀戮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更别说是望川界这种地方,只是荆淼有时嗅到谢道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仍是觉得有些怅然。

他并不畏惧杀人这样的行为,然而始终是觉得,谢道已经有所不同了。

若是以谢道现在的性子会在望川界生活的更好,自己又何必勉强他回到天鉴宗去。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会是一成不变的。

接受或是不接受,选项无非只有这两个。

心里却忽然又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他是自愿跟我走的,他是高高兴兴,心甘情愿的。

“小猫儿。”段春浮忽然撞了出神的荆淼一下,荆淼回过神来,迟疑的看了段春浮一眼,轻轻应声道。段春浮却忽然说道:“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吗?做人不要想太多哦,不然会活得很辛苦的。”

“你有资格说我吗?”荆淼摇头苦笑道,“我只是在想,我有许多事不能顾及,有许多事也思考不周,很多时候我也不知自己是对是错。”

段春浮轻笑了一声,一语道破荆淼的心事:“你是在烦恼师伯,对不对,你在想也许望川界对他来讲更自在一些,怕回了天鉴宗,有弟子对师伯闲言碎语,就好比说你是天煞孤星一样……”

“你怎么知道……”荆淼诧异道。

“知道什么,你的心事还是天煞孤星?”段春浮耸了耸肩膀,“前者的话,你这个人的性子就是这么麻烦,我眼盲心不盲,猜也猜得到;至于后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情报而已。”

荆淼讪讪一笑,不知该如何作答。

“等捉到了君侯,你再烦恼这件事,也不迟啊。”段春浮轻轻一叹气,“就怕是没有君侯的消息了。”

段春浮的乌鸦嘴一语中的,他们之后在望川界,再没有得到君侯哪怕一点消息。

秦胜那处也全无消息,整日脸色阴沉,似是很不高兴。

不知不觉,众人在望川界也呆了数月有余,君侯却全无消息,荆淼的身体虽然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可是他的气色却时好时坏,众人也十分担心他的身体。

就在他们一行人打算离开望川界的前夕,望川界的魔界结界却忽然濒临崩溃,魔气溢散,瞬间弥漫了整个望川界。

魔界的结界并不只在修真界有,望川界亦是一处据点,整个封印以八卦为型,阴阳在其中,将魔族死死困入魔界,无法破封来到人间,而其余八卦,则四散在各处,在大地上描绘以灵纹脉络,牵一而动全身。

纵然是入了邪道的修士,也绝不愿再见当年人魔大战的光景,这点上两处倒是惊人的一致。

几乎所有修士都第一时间赶往了魔气的源头。

荆淼等人到时,已有许多修士在场了,或是站在地上,或是浮于天空,密密麻麻的人数,几乎遮天蔽日,灵力的光罩大开,衬得夜如白昼。

望川界正在坎中满与兑上缺二位,魔气源头是一处巨大无比的沼泽地,一棵参天古树突兀的生长在这沼泽地之中,树心处镶嵌着一块巨大无比的灵石,晶莹剔透,众人一赶到,灵石上方便极缓慢的浮现出了一张人脸来。

如今魔气四纵,方圆百里的没些道行的生物都已经死了,那老树虽是萎靡不振,但精神头瞧着却还不错。

那封印的灵石未曾溃散,也是得老树未死,才苦苦支撑着,但若放任下去,恐怕老树灵力一被抽干,结界一角就要彻底崩塌。

情况要比想象的更为糟糕,除了灵石灵力耗损殆尽以外,连同地上的咒文与灵纹刻录都尽数被人截断磨损了。荆淼看着这一片黑压压的人,有些人面露愤愤不平之色,有些人却是一脸淡漠,还有一些人笑嘻嘻的似乎不以为然……

姑且不论望川界的想法,荆淼心里头一沉。

这件事十有**是君侯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找到我的主线了

☆、第75章

魔界结界一破,后果不堪设想。

望川界虽与修真界并不来往,但皆是人族,对这结界倒也上心,众人各施法术,暂且倒也把这亏空的灵石填补上了,只是灵石已有龟裂的痕迹,地上的纹路也要重写,恐怕望川界不得不安生一段时间了。

这时一个狐女软在一张画卷上,忽得飘向前来,出声道:“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们想东想西,想拆了谁家的门墙,这事儿倒是出来个人管一管,我先说好,血纹谁请得动谁去请,我相思海的石柱开着,由着你进。”

她声音娇软妩媚,虽不大,但在场所有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宛如在耳边轻柔细语,叫荆淼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入骨,虽是消受,脸上却不由得浮起红晕来。

不过这么一说话,荆淼倒也忍不住投过目光去,便看得仔仔细细,正是初来乍到时警告自己的那位美妇人,大概是面善,这样的一面之缘本应叫荆淼转头就忘的,可那美妇人的模样却烙在他的脑子里,平日里虽没想起,但一见面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望川界的衣着自成一派,那狐女穿得一身朱色华裳,香肩半露,妖异美艳的很,不少人虽然面露痴迷之色,但却不敢放肆,没有直勾勾盯着那狐女瞧的。

荆淼自然不会觉得所有人都是正人君子,那么想来,自然是这狐女来头不小。

她方才说血纹……相思海……

说得,应当就是师尊。

这时又有一个白面书生出声道:“我还以为常夫人古道热肠,想伸出援手。原来是自知力不能及,求援来了。”

这话说得就有些针对了。

狐女身旁忽然出来一个笑嘻嘻的男人,荆淼见过他,之前跟在谢道身旁的,名字似乎是叫做殷仲春。殷仲春今天格外风骚,拿着一把扇子,手指一推,扇子一打,很是风流倜傥的摇起了扇子,漫不经心道:“怎么叫做常夫人求援,莫不是这玩意坏了,只有丹姬她一人受害不成。”

“没事儿,既然流风君这么说。”常丹姬冷声一笑,“我常丹姬可不敢劳烦诸位,大家这便都散了吧,这人情我实在欠不起。总归魔气一泄,流风君住得近,定然不如我这弱女子一般,力不能及,要是不能一力挡下,变做半痴半愚的傻子或是死了,来年丹姬定然为你坟头除除草,上上香。”

噢,望川界在做事儿之前还流行要先打个嘴炮。

荆淼同苍乌对视了一眼,苍乌低声道:“这损毁实在厉害,看来咱们的事要先搁置下来,怎么也得把此处修复好,其他事再谈不迟。”

“还是这位道友明白事理。”

上头也不知吵嚷了些什么,那白面书生一辗转,忽得凑了过来,人群分开,便将人群当中披着斗篷的荆淼与苍乌给露了出来。

荆淼下意识伸手挡了挡,苍乌却是露出一副再忠厚老实不过的笑脸来,白凰三人与他们离得稍远一些,段春浮则是直接被人群给挤开了。

众人顺着流风君所指,见一个是才不过金丹初期的年轻小子,一个是憨厚耿直的中年人,修为倒是高些,但也不过只有一人,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

知这俩怕是要被流风君抓来当替死鬼了。

常丹姬看了看底下,见着殷仲春本还笑吟吟的脸色瞬间一变,心念一动,就轻声问道:“是他?”这会儿人声鼎沸,吵吵嚷嚷的,她的声音混在其中也分辨不出来,殷仲春便沉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与修真界的法子不同,望川界修补结界的手段要干脆也冷酷的多,他们用人祭。

但凡灵石有所遗漏,修补期间便要有人顶替灵石为封印传送灵力。老树与灵石共生,用它无异于杀鸡取卵,因此每每灵石有失,就要抓出人来当人柱,时间不知要耗费多久。

若是在灵力被抽干之前未能替换下来,顶替的人便会被活生生吸成干尸。要是侥幸灵力抽干没死,那就更倒霉了,成了一个废人,还侵染了魔气,那真真是生不如死。

殷仲春与荆淼交情不深,不知他是什么性子,但料想他与那名中年人既然是一道的,定然是对魔界封印此事十分热心,一时间竟不好开口,多少有些头疼。

常丹姬却懒得看他,只是冷笑了一声,看了眼正对苍乌态度热情无比的流风君,忽然高声道:“流风君,我说你瞎,你还真是够瞎的。明珠不瞧一眼,倒把木头盒子当成宝贝,你仔细瞧瞧他身旁那个年轻人。”

“哦?”流风君神色沉静,倒也不愠不火,只道:“那么,还请常夫人指教了?”

“在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说得动血纹做任何事。”常丹姬将两条长腿一抬,漫不经心的坐起了身来,撩动鬓发,笑吟吟的问道,“你却丝毫不理他,你自己说,生这对招子,是不是白费。”

常丹姬这话一出口,场内忽得就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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