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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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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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切丑闻都还没有传到这里来。
在此地,她仍然是安全的,受人欢迎与怜爱的公主。
自那事发生以后,林然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
她轻轻的呸了一声,含嗔骂道:“你这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

、7

林楚找不到林然,只得改弦更张去找钟泉。钟泉的手机居然也是关机的。好,很好,翅膀都硬了,她们都学会合着伙对付自己。
对于这个妻子,林楚有一段时间勉强满意,不仅是因为钟泉乖顺懂事,给他生了一个百伶仟俐的女儿,而且也因为她沉默如影,只晓得紧紧跟随在家庭的后头,却不曾对他有过半分约束。这些年林楚过得不是不轻松,伸手就有汤有茶,转身就有熨烫干净的衣服可用。妻子对他的任何决定永远是附合与赞同。甚至对他偶而的冶游也默不作声,保持克制与冷静。
林楚自问,第一次事发时他还曾有过慌张有过自责,唯恐在孩子面前失分丢了好印象。但是钟泉的反应让他彻底放心,又隐隐失望。
那一年林然有多大,三岁还是两岁半。林然拎着一块他藏在书房里上面印着红色唇印的帕子,飞奔着跑到客厅show给钟泉看。
林然用手指头在自己如牛乳般脂滑的脸上划动着,嘴里喊:“妈妈羞羞,妈妈羞羞。”
林楚又惊又气,闪进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自己被抓包,而是林然怎么会懂这个。
他不满的对钟泉嚷嚷,“你是怎么看护孩子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电视里有些东西不能看。”
钟泉脸色苍白,看着林然抱着自己大腿仰着一张小胖脸挥着手绢撒娇的样子,嘴唇嚅动,似乎要说什么,又尽全力强压下去。
带鲜红唇印的手绢。
这是他们夫妻从没有过的闺房调情之乐。
如果钟泉愿意,如果钟泉要听,他不是不愿意解释。
可是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林然朗声应道:“是,妈妈羞羞,妈妈真羞羞。”
机敏如林楚,不会听不出这是钟泉对自己的反击与挖苦。
但那又怎么样呢?是钟泉自己放弃的为人老婆应有的权利,而只选择做一个良母贤妻。
是,林楚也知道,真男人当如是:既然娶了就要负起责任,不仅是经济责任,而且也要负责j□j与呵护妻子。
但是,他真的不擅长与一个连“春江花月夜”也不知为何物的女人沟通。钟泉不是不好,但钟泉这一款真的与他型号不符频道不搭。
他们的婚姻实是悲剧。
但如果林楚能控制得好,钟泉倒是“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的最佳典范。
在外头悄悄玩的时候,有多少人对林楚竖起大拇指表示出钦佩之意。
林楚自己心里也明白,如果他能知足一点点,生活便可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平稳顺畅的流淌。
他将永远是可靠忠实的夫,对女儿谆谆教诲极尽爱护之能事的父。
待到老来,他与钟泉会成为最最相互依赖的一对伴侣。或许届时他也能象于海青那样四处秀幸福,秀恩爱。
象他今天这样的举动:扔下生病的老婆与未成年的女儿,伴着刚刚流产的情人逃到国外。置家庭于不顾,置个人形象于方寸外,如果冷静下来,做一个评估,那就是在“犯贱,”在“发傻”。
那个存活在他内心里,永远理智永远冷静的林楚在对他嚷嚷:怎么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荒唐也就算了,居然还被自己女儿摆了一道,被狠狠的抓包,在世人面前出尽洋相。
林然在于海青课堂上的那番举动,在林然还没步出校园的时候就已经传到了大洋彼岸。
苏涵当时正在插花,林楚正依在窗前习字。
墨香宣纸,窗外满目清泉繁花似锦,有蜜蜂嗡嗡的飞进,停留在苏涵的鬓发间,惊起她满脸的红晕。
苏涵喊:“楚楚,楚楚。”
他过来,走近,靠近她,直到把苏涵全然的拥进怀里。正红色的美式家俱舒展大方,灶上的汤在噗噗的叹气,一阵风吹过来,檐下的风铃拼命扭着腰尽兴的歌唱。所谓“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不过就是这番景象。
在这一刻不该有铃声相扰的。
苏涵的手机却响了,很急,单看屏幕上的“副总”二字,就不得不接。
他们的恋情极是隐秘,苏涵此次出国是以年休的名义请的假。
她巧笑嫣然,且曲颈窝身与林楚吻上一吻,这才懒洋洋接起电话,庄容正色的应:“你好。”
通话时间很短,对方于苏涵,仿佛根本就没有什么话好说。
但苏涵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苏涵从林楚的怀里挣脱出来,拿起ipad就刷。
屏幕大,字体显。
苏涵的微博上,有一百多人@与留言。
不管是评论还是转发,大家观注的都是同一个视频文件。
在视频时里,林楚与苏涵看到了于海青与一个女孩的对白。确切点说,是那个女孩的独白。女孩背对着镜头,白衬衫黑裤子挽着马尾,身高约有一米六几。女孩或许是练过舞蹈,身姿典雅,挺拨秀丽,亭亭如一杆修竹。说话时语调不紧不慢,字正腔圆。一字一句,无不犀利。这段视频,录的应不是女孩与于海青对白的全部,但是关键的字句却全都有了。
包括对苏涵身份的暗示,包括上市公司无私事,包括那句要命的“引发股民对公司操守的质疑。”
苏涵看得眼睛都直了,整个人身体剧烈发抖,要林楚用上大力才能扶住她。
林楚安慰道:“不怕,有我。”
苏涵歇斯底里的一字一句说:“这孩子真是魔鬼,林楚,你要明白,我走了多少路才到了今天。”
林楚不悦,就算是魔鬼那也是他一手j□j出来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苏涵这场发作,骂的是谁啊?
但苏涵显然已经大受惊骇,再也受不起半分指责了。
林楚看苏涵刷开股票的页面,看见公司股票飘红正常的信息面露安慰的神色时,不禁出声提醒道:“两边是有时差的。”
这次突发事件对苏涵所在公司股价的影响,要过上十几个小时才能知道。
苏涵深呼吸,再呼吸,直到把脸色调匀。
“楚楚。”苏涵软软的伏在林楚怀里,身体随喘息声起伏。闷闷的,她的声音从他的胸膛处传来。苏涵说:“楚楚,从此我做不到对林然毫无芥蒂。”
他笑:“我知道。”
苏涵判断:“我一定不会是个好后母。”
他说:“我也明白。”
苏涵委屈的抬头为自己辩解:“我不是说我会从金钱上刻薄然然,也不会说我会对然然在言辞行动上失礼。我是说我没有办法,至少在短时间内做不到对然然真情真意的关心。那些在我流产后,还拼命对牢你,说然然好话的心境,和理智上‘我要做一个好继母’的责任感如今已全然的没了。现在的我,真的怕她,只想躲起来,远远的,永远也不要被然然发现。”
苏涵眼里是真的恐惧。这样的孩子,说起来并不可怕,但关键是,林然摸透人心,知道面对的人,是要脸要皮,绝不能,也绝计做不出与林然一般蛮横无礼的举动。林然更知道,因为占着大人的名头,因为父母在法律上仍处于婚姻存续期。所以,那些长辈才不得不,也只能忍受这泼皮无赖的行径,明明是被挨了打,还得仰着脸苦口婆心分析说‘然然,你这样做将来是要吃苦的。’”
苏涵正色道:“我怕她,我如今真的怕她,甚至怕到,想要舍弃你。”
苏涵的眼泪流下来,捧着林楚的脸,细细抚摸着这眉眼,这头发,她含笑:“我不后悔,哪怕付出所有的名誉与清白。林楚,我现在最庆幸的事,就是把与你的交往瞒得滴水不漏,这件事,绝不会拖累到你。你现在回家,依旧还是忠诚的夫,能干的父。”
苏涵当真是瞒得好,近四十岁的女人,与初恋情人一遭恋火重燃,自然比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更能懂得情人的心思。
苏涵与林楚从不在公开场合中碰头与露面,更不会在自己的主流帐户上加对方为好友。他们俩有特殊的手机号码仅供与对方联络。一百多钱一部的三星2g手机,不带任何照相与录音功能,上网更是不可能的事。他们的通话,简单而直接,连时间地点都用代码。
林楚曾说,“涵涵,不用如此,真的不用如此。”
苏涵把手机强塞进林楚的口袋,不无心酸的说:“你有一个家,你还有一个孩子。我不想,也不愿意剥夺孩子的幸福与快乐。”
苏涵自问,同意林楚带自己去见林然,是她唯一真正做过,伤害林楚家人的事。
可是不去又怎么办呢?苏涵肚子里已经有了另外一条生命。
只可惜她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只可惜明知孩子失去,从此她不能再做母亲,她也还是在为林然说话。
如今这明晃晃的一刀插在身上,苏涵才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切肤之痛。
那就是你对别人的心意,却被人视做一摊狗屎。
苏涵抿紧双唇。心灰意懒说:“回去吧,从此不见。”
林楚叹气,叹气再叹气。紧紧搂住苏涵,附耳说:“没有人要求你去做一个完美的后母。如果你不愿意,从此你可以不见然然,却不是不见我。涵涵,我是临阵脱逃的男人吗?放心,然然是我一手教养的孩子,我知道该如何驯服她。”为了轻松气氛,林楚特意用了“驯服”这个词,并对苏涵保证道:“放心,就算是怪兽,那也是我养出来的。来,和我一起打怪兽好不好,喔,那可真是只小小的奥特曼。”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收藏,留言,点击“的朋友。谢谢。
俺会努力更新的。

、8

国外赶回来需要十多个小时,但是一纸申明却能够跨越距离乃至时差,立刻将内容将公诸于众。
苏涵在微博中写:渡假时受到不实传闻的困扰,惊诧痛心淡然。惊诧的是流言自阮玲玉起,永远是扼杀一个女人的利器;痛心的是传闻对公司与股民的伤害。我不敢因为一己委屈就否认新闻自由的权利,我只能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平正义理性必当如夏日之花还世界一个清明。失意时处之以淡。谨此,与诸位股民朋友共勉。
林然倒要等到上午考试结束才能看到这条微博。初三生,长年泡在题海里。语数连考。下笔落卷时,林然思量了足有三两分钟才决定语文考差一点,数学则正常发挥。
所谓正常水平则是指年级前三。
班主任老朱一向视林然为得意弟子,在没看到语文考卷前,听见林然说起妈妈住院的事,想也不想就同意林然下午请假不用到校。
老朱问:“你爸爸现在人在国外喔。能不能请帮忙带点化妆品呢。你师母要的。”
小意思,林然笑问:“还是那个牌子?”
老朱是个谨慎的人,“钱我打给你。”
林然说:“好啊,直接到划到我帐上。”她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卡号写给老朱。老朱最喜欢的就是林然这股不自伪的坦然劲儿。老朱可不象有些老师那样,找学生办点事就顺水推舟的把结帐这件事也给免了。
老朱常说:风物长宜放眼量,这人生的路啊,要看远一点。
所以林然在考完之后开了手机,那是她爸爸,她不能逃一辈子的。林然颇为自然的把老朱的所要的东西的品牌型号数量写全了,一个短信就发给林楚。盯瞩说“这是朱老师要的,离境时务必在免税店里买齐了。”至于钱嘛,林然又说:“我收现金了,妈在住院,我身无分文,爸,咱们家的卡放在哪儿啊?”
林然写毕跳上出租,还没到医院呢,手机一响,银行提示有五万现钞汇入帐户。
啧啧,真大方,看来老林挣得不少啊。林然兴致极好的刷开苏涵的微薄,把这条信息从头到尾读了三遍。
她开始想查到林楚与苏涵在国外的同居记录的可能性有多少?还有苏涵在国外的就诊记录。挺着个大肚子的婆娘,不可能不看诊。毕竟苏涵这么大的岁数,如果生出来的是个傻子呆子,那在林楚面前可就半点本钱也没了。
她很快否定了上面两个设想。的的确确,如今的林然既没人脉也没能力做到这一步。
而关键是苏涵压根就没有半分惧意。或许是因为老苏确信,且十二万分的肯定,在苏涵与林楚的□上,苏涵没有半分把柄落在公众眼前。
苏涵到底是有多爱啊,才会为林楚尽心尽力做到这个地步。
想要击退这样的女人。
林然发愁。很显然,单靠三两次考试失败,让苏涵忍气吞声到免税店里买东西是远远不够的。
至于通过微博曝光并用股民一事来增加曝点,在苏涵的声明出来之后,哪怕局内明知有人知道此事有内情,但是也会在共同的利益驱动下迅速抹平此事。
林楚曾说:不管在哪一行,坏人衣食无异于杀人父母。甚至在某些人眼里,前者比后者更让人痛心及疯狂。很多事,不是因为你视之以淡,别人也就会持有同样的看法。如果不是有足够的底牌,就不要去轻易破坏别人的利益格局,以免为自己招来祸端。”
所以苏涵的声明不仅是为了维护公司的股价及还自己一个公道,苏涵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林楚。
股价瞬息万变,林然凝视着手机上的k线图,起起伏伏也不知有多少人荷包缩水,有多少人一夜暴富。
诽闻不过是搏人一笑,阴谋则足以让人失却理智。
林楚给了钱,却没有和她联系,连一通短信也没有。这象是一种无声的指责:你,怎么能这样勒逼你的父亲。只因为一桩错事,就丝毫不念及这十四年的养育之恩。
外遇,哪个男人没有?女人,难道不应在第一时间反省自己的过错吗?
子不言父过,就是祖训。做人子女的,哪有资格插手父母之间的感情纠葛。
这么些年,若不是林楚在外头苦扒苦挣,你凭什么又有甚资格过着“人上人”的日子。有多少孩子眼巴巴瞅着一瓶三块五的饮料,十天半个月都攒不够这笔钱。
林然苍白着一张脸进入医院。
辜振良在短信里说:“请代我向伯母问好。”
她看着手机不由得胡思乱想道:如果她今年十八,是不是就可以勾着小辜恋爱或是订婚什么的,象那本有名的小说的那样,为自己在不忠的婚姻里苦苦煎熬的母亲寻一个助力,好让林楚有所顾忌。
钟泉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吧?
林然问。
钟泉虽然沉默寡言,但是,钟泉看上去并不是那么不靠谱的妈妈。
林然努力挤出一个笑,向躺在病床上的,虚弱的钟泉的示意:“妈妈,你还好吗?”
彼时钟泉住的是三仟元一晚的豪华病房,装修如星级酒店,家俱精良,家电齐全。一捧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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