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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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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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泉理直气壮发短信给林楚,直接了当告诉对方,离婚条件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钟泉在短信里说:“哪怕房子是空的,股权是虚的。我拿过来送了,赠人那都是我的事。凭什么你出轨,我担责,我受气?门都没有!如果有必要,我会携律师招开记者会,公布更多证据。林楚,你也算是公众人物,修身立德要从小事做起。”
林楚没回,钟泉也不在意。她这次学乖了。没有把自己刚刚所做的大事小j□j无巨细向林然汇报。
孩子说得对!不能把压力转嫁,自己的事自己处理,离成什么结果,自己尽全力。然然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总是苦恼的痛,也得有属于自己的笑。
钟泉不知不觉噙了一泡眼泪心头,在蛋糕坯子上东一擦西一抹。
二十一寸的奶油大蛋糕,由客人三天前订制。经钟泉的手,辗转在这个下午送到了辜家的餐桌上。
小辜是独子,而今天只有林然一个客人。
辜家三口与林然,这不是一家人,还能是什么?
小辜从父亲闪烁的眼神读懂了一切,他再次涨红脸,骄傲的扬起下巴,看也不看的拿起塑料切刀,殷勤问自家妈妈:“你也来一块吧。”
“哎,还没唱生日歌呢。”林然着急的阻止道。林然很是内疚,因为自己事先完全不知今天居然是小辜的生日。
林然侧着身子,机密的小声埋怨:“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好备礼物啊。你喜欢什么尽快说啊,太贵了可不行。”林然伸出指头示意说:“两百块以下啊。我只有这个实力了。”
辜振良真是爱煞了林然噘起嘴说话的小模样,她,甚至完全不知道她这样是在撒娇。
想到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与林然天涯海角各在一方,辜振良一颗心痛得几乎要飞起来。
当着父母的面,辜振良捏着别别扭扭回应说:“两百块,你可真小气。”
其实小辜的生日不在今天,他只是想与她在一起留下美好的纪念。
辜振良想让林然开心。想让她忘了烦恼。于是擅自把自己的生日订在今天。
辜妈妈对儿子的想法很是捧场,不但飞车去订了纯天然的蛋糕,而且还鼓励儿子说:“你做得很对,家庭有变,最痛苦的其实是孩子,特别是小女生。林然一看就是个心思细腻的。所以,你不能在没有条件的时候,随便承诺对方,或是让对方承诺你。”
辜振良为妈妈在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敲打自己而深感无奈,小辜苦笑:“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辜妈妈大不以为然,教训道:“男人都是靠下半生思考的动物。也就是我管严,才拯救了你们父子俩。”
无辜中枪的辜爸爸只能用行动去证明自己的上半身不但能思考,而且还能行动。规范的,道德的行动。
辜爸爸为儿子的晚宴包办了所有饭菜酒水。
林然没什么机会看到别的爸爸挽起袖子系着围裙大大咧咧把厨房搞得满是脏乱,但端上来尽是各种美酒各种佳肴。
“照相啊,发微博啊。”林然催促。
林然抬着相机,各种星星眼,与辜家上下,各种造型,各种pose,各种拗,各种摆。各种发布,各种互动。玩得是不亦乐乎。
热闹丛中,林楚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听电视里各种嘈杂,各种调笑,各种伤心,各种欢乐。

作者有话要说:可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一刀见血死翘翘?血溅三尺,太不卫生了。

、26

林家有门禁,自林然十岁那年起,年节假日,单独外出,回家时间不能超过晚上九点半。
林然是掐着点回来的,九点二十五分,她用钥匙捅开门,人却站在外头,嘀嘀咕咕小声和人说个没完。
那个年轻男子即使刻意压低了声线,笑声仍是清朗。林楚不知不觉的尖起耳朵,蹑手蹑脚踮着脚尖缓步走到门前,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训练有素的肌肉块块隆起。他,好象是一只忠心护家的猎犬,露出獠牙,时刻准备一个猛扑,把那个正在试图勾引他女儿的无知小子撕成碎片。
是辜振良还是宗之伟啊?
和天底下大部份家长一样,林楚口口声声向女儿表白“爸爸尊重你的隐私,给你绝对的自由。”私底下却不声不响以“余则成”为偶像,高标准严要求。默默的“潜伏”在女儿的粉丝群与朋友圈。
林然的一举一动尽在掌中,只是林楚够忍耐,至今不曾曝露过。
林楚心头思量:是辜振良吧,毕竟今晚微博上晒的一直是小辜。
透过门前的灯光,只用了一秒林楚就确认此刻与然然你亲我热模样的既不是小辜,也不是宗之伟。而是一个满头黄发扎着马尾,吊耳环戴项链流里流气穿着皮衣皮裤的坏小子。
林楚脑子轰的一热,象颗炮弹一样就冲出去手势极快的把然然拨到自己身后,摆出防备的姿态,板着脸大声吼:“谁呀,你是谁?”
林楚吼的同时,手不空脚不闲,然然一个前仰就跌进了屋内。她在男生面前出了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男生被关在外面,笑得是放肆恣意大胆,伴着数声口哨,男生大声喊:“林然,明天学校见。”
林楚把这个宝贝心肝一样的疼到十四岁,真是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实在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对着然然也会有想暴揍的冲动。
“今晚上是怎么回事?过了点才回来,事先也不打招呼,到了门口半天也不进来,跟个男生在门口嘀嘀咕咕,小姑娘家家,还要不要脸面?”
林楚吼得凶,实则心软,心说然然只要稍微服个软,今儿这出,他就趁势下坡了结得了。
没想到话音普落,林然就不阴不阳的回应道:“我九点二十五到家,怎么就是违了规过了坎?和朋友道别是最平常的礼貌,又有哪点不趁你的心?我一个小姑娘家家,什么脸面皮面的。说得这么难听,是什么意思?我一个没妈的孩子,欺负着很好玩吗?”
林然一边哭一边回想今天在辜振良家那阖家团聚其乐融融的场面,越发觉得这心里如同火烧火燎的烫。
眼泪叭嗒叭嗒的滚落,她也不擦,很快就濡湿了脖颈。雪亮灯光下,然然塌肩缩背,半点生气也无,让林楚怎么也说不出心底的猜测:这还是那个才智过人,聪明冷静的林然吗?姑娘,你才是在逗我,哄我玩吧。
林楚尝试着和然然讲道理,他温和的说:“爸爸这不是担心你吗?啊,这么晚了。去哪里也不说,外头多不安全啊。有些坏人专挑小姑娘下手。如果你要去朋友家玩,不管是朋友过生日,还是朋友有事找你谈心。你都可以告诉爸爸,爸爸开车过来接你啊。”
然然迅速挑起一双凤眼,眉毛向上一舒,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在微信圈和微博里头,连你的小号是什么是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那是在哄你玩呢。我现在就把你拉黑踢出去。爸,请记得你是我爸。做爸爸该有的样子,你都要有。别和自家女儿走得这么近,贴得这么粘乎,知道的说是爸爸关心女儿,不知道的,还指不定会有什么腌臜的想法。”
林楚愣了足有一分钟,脑子里一片迷糊,他捉摸着,这孩子怎么会用腌臜这个词儿呢?这多生僻啊。普通人不是都用肮脏吗?
肮脏,谁啊?谁对自己孩子有哪种心思?林楚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当林然蹬蹬蹬上楼重重摔门的声音从上头传来,他一个前仰砰的一声就倒在沙发上,幸亏沙发上是皮的,林然想。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年过四十。在然然跟前,他已经老了,没办法提着一只凳子就冲到外头,与那些在然然跟前闲三话四挑拨的人大打出手,一决死战。
林楚觉得或许是闪了腰,他扑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稍微挪一下就觉得钻心的疼。
他本想喊林然下来,可是,在那么难听的流言面前,林楚真心觉得自己没法面对。
林楚安慰自己说:“忍一下吧,忍一下就好。”
会好些,或许会好些。林楚身上仅着了一件单衣,光着脚,袜子也没穿。夜深露凉,风透过阳台洞开的玻璃门,忽啦忽啦的打在他身体。
楼上,林然正踢着拖鞋踏拉踏拉的走,流水淙淙,不时有重响声嘎的一下,嘎的再一下。
那是一张老椅子,伴随林然足足十四年。年幼的她,曾如同一只树袋熊,紧紧吊在林楚身上,奶香十足,温软的小嘴在林楚颈间一拱一拱的,娇声娇气喊:“爸爸,你使劲摇啊。”
林楚于是轻轻用力,老椅子在他们身下嘎啦嘎啦轻响。林楚眼眶瞬间湿润,他拼命伸手,去抓放在小几上的手机。电话拨通,他严厉而低沉的说:“早点睡了,别胡思乱想。”
其实胡思乱想的人是林楚,他是向来不看八卦新闻的,可是偏偏在这种时候,闪现在他脑子里头的,尽是各类因为和家长赌气而走上绝路的惨剧。
他们住的是顶楼。
林楚的汗水涔涔而下,他扬声喊:“钟泉。”
声音大得连蒙着被子的林然也听得一清二楚。林然捂着嘴巴,象小兽一样呜咽着。
今天回家辜振良只送到路口,林然才目送小辜家的车子远去,就在街边遇到学校的同学。
三五个女生嫉恨的,兴灾乐祸的大声喊:“看,好一只绿茶婊。靠来靠去,都是靠老爹。”
林然不知道她们是否知道了什么,更不晓得她们到底知道多少。
她一声不吭,埋头向里走,听见她们在后头嘲笑道:“如果老爹靠不住,又能靠谁呢?”
“当然是靠外头的男人哪,没看见是男人开车送她回来的?”
“呸,还好意思说家教。”
林然被“家教”二字刺得心口都疼了。
换作平常,她一定冲上前,使出跆拳技法,打它个痛快,也绝不肯忍了这口气。
可是现在,
她脑子木木的想。人家说得对,她哪有什么家教。她家老爹在外头找女人生孩子,老妈被赶到外头,而她还不得不依附于这个男人,天天月月早早晚晚,喊男人一声“爸爸。”
女孩们追在林然后头吐口水,而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事。
林然为自己打气,虎落平阳,哈,龙遇浅滩。
林然向着小区所在的方向拼命奔跑。
近些,更近些。
危急关头,有人冲了来打抱不平。
黄头发吊耳环的男孩一路护送林然回家,在她家走廊外头笑问:“你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找你麻烦?”
男孩笑得打跌,“我们在宗哥面前可都是叫你嫂子。”
林然被闪电击成星星,失声为自己辩解道:“我和他只是朋友。真是讨厌死了,惹些烂桃花,害我受罪。”
宗之伟的兄弟又问:“你明天可怎么办呢?如果她们又要来找你麻烦。你放心啦,我会告诉宗哥,宗哥会派人来保护你的。”
林然气乎乎的跺脚,还没来得及向宗之伟发作,林楚就冲出来,一把就将她揪回家。
她其实是很想告诉林楚她遇到了麻烦,有人要去学校砸她的场子,坏她的名声,让她时刻担心自己的安全。
但是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上前拉着他的衣襟,娇声喊:“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林然只能选择上楼,坐在那张陈旧的老椅子,怀里拥着一只厚毯,摇呀摇的,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楼下餐桌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牛奶,没有煎蛋,没有新鲜的沙拉,林楚坐在沙发那里,脸色难看的捏着手机,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林然知道自己之前说的话过份了,在空着肚子出门之前,她握住门把手,低低说:“对不起。”
门一关林楚就顺着沙发倒下,他发短信给等在楼下的老曹:“快,快上来,然然刚离开。”
林楚伤得不清,物理治疗,针水膏药轮番上阵,至少得卧床三天。
老曹劝道“还是得告诉然然。”
林楚心里涩涩的,一个声音在说:告诉她做什么呢,没得让孩子难过,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另一个声音却反驳道:为什么不说,现在正是离婚的关键时刻。涉及财产分割,不是一签字一跺脚一甩手就能完的事。
老曹问:“老大,风投的人来了,你见还是不见。”
当然要见。
老曹又问:“可是股权分割。”
林楚顾左右而言他,完全的答非所问:“老曹,你现在就去学校接然然到医院来看我。”
“然然不上课了?”
林楚不以为然的夸口道:“年级第一的成绩,缺个半天的课,大概不要紧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去看了一场高水准的魔术。太好看了。我坐在椅子上努力鼓掌,眼睛瞪得大大的。周围全是小朋友,俺好开心哪。

、27

老曹可不敢把林楚的要求当真,林楚有多么重视女儿的学业并以此为荣,这可是全公司上上下下都有目共睹的。作为林楚的心腹爱将,老曹捉摸着,林总的意思应该是通知未下堂的前妻:钟泉。
毕竟照顾病人这回事,再也没有老婆更顺当更方便。洗漱擦,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能贴身侍候大老爷们这种事呢。
老曹于是一转出病房就给钟泉打电话。
钟泉的声音听不出起伏,手机挂断三十分钟不到,钟泉还真来了。
身段窈窕,风姿楚楚,远远望去,俨然三十出头。
老曹想,林总与旧恋果然是真爱啊。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有勇气放弃象钟泉这样贤淑与美貌并存的女人。
老曹向来身段低,见到钟泉依旧是喊一声“嫂子。”
钟泉也不在意,闲闲问:“人呢?”
钟泉与老曹一前一后的进了病房,骨科小单间,林楚腰上系着东西正在做理疗。见到钟泉,脸上愣了愣。老曹知趣的喊声:“老大,做好了叫我哈。”就掩门为他们夫妻留出独处的空间。
钟泉上下左右打量着病床,放药的托盘和林楚此刻的窘相,没有丝毫上前帮忙的意思。自言自语说:“看来是真的。”
钟泉说的第二句话是:“我就是过来确认一下,既然你病着没办法照顾然然,然然从今天开始就跟我住。你几时好了,她再回来,如果她不愿意回来。”钟泉笑:“那这场官司可有得打。”
钟泉说完就走,站在门边她补充了第三句话:“如果不能按条件和平分手,那么我就起诉离婚。今晚的事,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理吧?象你这样聪明的人。”
钟泉的高跟鞋踩得卡啦卡啦的响,老曹捏着一只烟没敢点,尖着耳朵听个半截,老曹陪着笑脸喊一声:“嫂子慢走啊。”推门进房,见林楚一脸呆滞。老曹第一次真心觉得英明神武的老大在家务事上头的确有点傻。聪明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得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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