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江山之男尊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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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江山之男尊女贵-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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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鱼看了看几张纸上的名单,又从梳妆盒中拿出了一本小册,里面都是之前一个多月搜集的名册,加起来已经有好几百个了,现在要继续缩小范围。
她将桌上的银票又递给银铃。
“银铃,还是要辛苦你,这些钱你拿去多帮我去茶馆酒肆找小二打听打听,如果认识其他府上的下人也可以打点一下探听下情况,就算一个个排除也好,我要知道这些人当中那些是从小体弱多病的。”
“小姐,你到底在找什么人啊?”银铃很是疑惑。
“我在找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人。”方小鱼平静地说着,抬眼看向窗外,不知是喜是悲。
茹府作为荣城的首富之家已有百年,百年来虽然丹国边疆屡有战事,但身处丹国腹地的荣城一向安宁富饶。以荣城为根基,茹家的丝绸和染料生意做遍了整个丹国,几乎丹国各大城镇均有茹家“精”字旗号的布庄和染坊。俗话说的好,无奸不商,所以这些豪商巨贾偶尔被“劫富济贫”一把实属正常,但是茹府一向乐善好施,民望极高,且府内守卫森严,众家奴家仆也都是小心谨慎,所以茹府不但从未遭过强人的洗掠,就连一些很难避免的小偷小摸行为也是从来没在茹府出现过的。呃……以前从来没出现过。
“小姐!不好了!金铃、金铃被带到出石堂了!”
银铃慌慌张张地冲进书房,而方小鱼正抱着本医书在窗旁翻阅。话说有一件事她是很后悔的,报大学填志愿的时候她本来是想学医的,但是又不想别人把她看做是“为帮助治疗体弱多病的哥哥而立志做个好医生的模范妹妹”,所以她选了一个在当时比较热门看似比较有钱途的专业——软件工程。
可是谁能告诉她,C++、Delphi、SQL这些知识带到古代能干啥?表面淡然的方小鱼,内心内牛满面……
“金铃怎么了?”方小鱼放下书卷问道。出石堂是茹府惩戒下人和动家法的地方,金铃被带去了一定没好事。
“二小姐说金铃偷了她的金钗!小姐怎么办?金铃怎么可能偷二小姐的东西呢!一定不会的!小姐!怎么办啊!金铃会被打死的。怎么办哪!怎么办哪!”银铃焦急地团团转,方小鱼在一边却连姿势都没有动一下。
根据记忆中茹雨对母亲茹岚的印象,茹岚向来赏罚分明不纵不枉,如同出石堂的名字,遇事总会查个水落石出证据确凿。如果金铃的确没偷,那她们根本不用为金铃担心,如果金铃真的偷了,后果也只能她自己承担。金铃既然从来没把茹雨放在眼里,方小鱼自然也没必要将这丫头放在心上。不过看银铃都快急哭了的样子,方小鱼还是决定去看看。
银铃一看方小鱼起身说要去出石堂,立刻眼睛一亮,对金铃的担心放下一半,不知道银铃自己有没有发现,如果说她以前只是因主仆关系对茹雨忠心耿耿,那么现在她对方小鱼绝对是言听计从。过去茹雨的沉默是郁郁寡欢,而如今方小鱼的沉默却是稳重沉着,可是……
“小姐……”银铃欲言又止。
“啊,我忘了,去帮我拿过来吧。”方小鱼回头看到银铃为难的表情才想起,茹雨是不能这么“抛头露面”的走出去的。
方小鱼接过纱笠戴上,将墨色的轻纱从笠沿上放下,遮住那张“精彩纷呈”的脸。正是因为这张脸,茹雨从小就被孤立在云雨阁,只有每年祭祖的时候她才会带着纱笠出现在他人面前。小时候还有个乳娘照顾她,但茹雨九岁的时候,茹岚便将那个乳娘遣走。方小鱼魂穿过来这么久,一直没出过云雨阁,一方面是因为她急着练习雕工和看书熟悉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另一方面就是她现在的这张脸实在是有着“吓退千军万马”之效,看惯了恐怖片的她第一次在水中看到倒影时也差点尖叫出声。
跟着银铃匆匆赶往出石堂,方小鱼有点喘,茹雨的身体底子真的不怎么样,可银铃救人心切,脚下越走越快,让方小鱼跟着很是吃力。一路上茹府的仆役下人见到方小鱼后都是先皱着眉一愣然后就表情骇然地跟见了鬼一样,让方小鱼看得有点不爽。
“夫人!这根金钗真的不是二小姐的!我没有偷二小姐的东西!我真的没有!”
“大胆!你这个狗奴才偷了东西居然还不承认!娘,这根金钗明明是昨儿我和雪儿在宝器阁买的,雪儿可以给我作证!”
“是的,娘。昨儿在宝器阁,是我为霜姐姐选的这根金钗,断然不会认错的。”
“……风儿,你怎么看。”
方小鱼在堂外正听得起劲,堂内却没了声响,然后刚刚进去通报的一个小厮走了出来,朝方小鱼低声说道:
“三小姐请。”
方小鱼让银铃先回云雨阁等着,她还并不清楚茹家这几个小姐的脾气,如果这次金铃的事没有处理好得罪了人,她不希望银铃受到牵连而被人暗地里欺负。
缓缓走进出石堂,方小鱼细心打量了一下,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亲眼”见着茹府的这些个“亲人”。家主茹岚华贵逼人地坐在堂中,表情同茹雨记忆中一般冷漠,茹岚的右手边站着一位年约双十的典雅女子,从装扮来看,应该是已经纳了正夫的茹风。那么茹岚的左手边的两个少女自然是茹霜和茹雪了。丰容靓饰的茹霜比茹雨大两岁,不久前刚满十七,定的夫婿因为一直在皇城给太子伴读最近才返回荣城,婚事就被拖到了今年小阳春。而四姐妹中最小的茹雪今年也才十三岁,粉雕玉琢楚楚可人。
方小鱼在观察着众人,众人又何尝不在暗暗地瞧着她。而金铃见到方小鱼,非但没有喜色反倒更加慌乱,方小鱼暗道不妙。
“见过娘。”方小鱼屈膝一礼。
茹岚“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但也没多加理会,而是唤了一声她的长女茹风。
“风儿……”
茹风朝茹岚微点了一下头就向着金铃问道:“你说这根金钗不是二小姐的,那么它是谁的?又是如何到了你的手里?”说完,茹风还侧目看了看黑纱遮面的茹雨。
“这钗子、这钗子是我今早在宝器阁买的。”金铃懦懦地说。
“你买的?还宝器阁?宝器阁是你去的地方吗?”二小姐茹霜一听就火了,她本不是个小气的人,也不想把事闹到娘这儿来,偏偏这金铃居然睁眼说瞎话不愿还她钗子,她气得动了手才惊动了路过的娘。但是这金铃也太不知好歹了,宝器阁是荣城最奢华的珠宝老店,出入的都是荣城乃至丹国的名门夫人、望族小姐,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进去不被人赶出来怕都是看在茹府的面子上,还买金钗?要知道那只金钗可是她省了好几个月的月钱才攒够银子的!她金铃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就算、就算是金铃的主子茹雨,就凭她那点月钱,还没有她三分之一多,攒上一年也买不起的!
“是真的,二小姐,真的是我买的!宝器阁的掌柜伙计可以给我作证的!”
“放肆!茹府出了家贼,你还想让全荣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丑事吗?看来不动家法你是不会认了,来人!”茹风厉声喝道。
方小鱼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茹岚,也保持了沉默。
“不要!大小姐饶命啊!夫人——啊!”金铃哭求。
四个家仆手持长棍逼近金铃,一人长棍一挥拍在金铃背上,金铃痛呼扑倒在地,两只长棍就从金铃腰旁伸入,半架起金铃的身子,另外两只长棍高高扬起,眼见就要狠狠落下。
“小姐救我!我是冤枉的!”金铃高声向方小鱼求救。
“慢!”掷地有声的一个字喝止了杖刑。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男主呢????????
5
5、疑似的百合 。。。
众人疑惑地看向为金铃挡下皮肉之苦的人——茹岚?
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做主子的替自个房里的丫头求情吗?怎么是家主拦下了?
黑纱后的方小鱼几不可察的微微一笑,看来茹雨的这个娘亲倒还真是一个挺公正的人。可既然公正,那又为何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雨儿,你身为金铃的主子,金铃犯下大错,你难辞其咎,你可有话说?”茹岚责问方小鱼。
方小鱼的嘴角不自主的抽动了几下。开什么玩笑?这位阿姨不会想说让她和金铃一同受罚吧?
“我原本以为娘亲在借此事调教大姐,雨儿不便插嘴。但是娘既然问雨儿的意见,我倒想先问二姐一个问题。”方小鱼说道。
“你、你要问什么?”泼辣的茹霜在方小鱼进堂后就一直显得不自在,可能是她小时候被茹雨的脸吓到的记忆太深刻吧。
“敢问二姐原本把钗子放在哪里了?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方小鱼笑道。说再多都是口说无凭,况且方小鱼一向不喜欢多费唇舌。
“这……”
“二姐若是不便,那让娘派一个人和二姐房里的丫鬟婆子去看看也好。”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茹霜脸色难看至极。
金铃眼光一亮,满面喜色,感激地看着方小鱼,她也是急昏了头,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到,别人不信她没偷,可她自己很明白自己手上的钗子绝对不是茹霜的,她只是恰巧选了和茹霜相同的款式,只要茹霜回房看一下就知道了!
可是茹雨,那个从来没被她真的当做主子的小姐却是一开口便怀疑二小姐没有丢钗,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茹雨信她,信她是无辜的!回想起这些年她对茹雨的态度,金铃百般滋味在心头。
“二姐让人去看看便知。”方小鱼隔着黑纱,语调平缓。
不久后,茹霜的丫鬟捧着钗盒回来了。一打开,精美别致的金钗赫然躺在绒布上。
“既然二姐的金钗已经找到了,那么雨儿先告退了,改日再去问候娘和众姐妹。金铃,还不跟我回去!让你买个钗子也能给我惹出这般事端……”方小鱼边说着边往外走。
金铃赶紧从地上爬起,向茹岚和茹家三姐妹行了礼就急急地跟着方小鱼出了出石堂,好似一个慢了就会被抓回挨棍子。
出石堂内茹家三姐妹面面相觑,茹风还瞪了茹霜一眼,茹霜拿着钗盒有些委屈,茹雪则暗暗留意着她娘亲,却只见茹岚神色如常,静静地看着方小鱼和金铃的身影,眼见二人即将走出堂,茹岚突然下令。
“把人带进来。”
然后几个家仆押进一个年轻壮实的男人,身着茹府私家工匠的衣服,看上去有些眼熟。
阿祖?方小鱼停下脚步微微转身。
“雨儿,你可识得他?”茹岚冷冷地问。
方小鱼有点不知如何回答。在茹雨的记忆中,除了茹岚这个母亲,她谁都不关心。阿祖时不时会通过银铃给茹雨送些木材,曾经让茹雨撞见过几次,从当时阿祖和银铃的神情看,两人大约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关系吧。
茹岚抓他干什么?
“茹府的下人,雨儿不知算是识得还是不识得。”方小鱼实话实说,顺便给自己留点余地。
“哦?那这个,你应该识得吧。”茹岚轻轻一抛。
一个观音木塑滚落在地。方小鱼不禁皱眉,而金铃却是脸色大变。
方小鱼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莲步向前拾起木塑。
“这是雨儿所作,女儿让金铃拿它换了些钱两买了金钗,娘看来已经知道了,若是失了身份,雨儿愿受责罚。”方小鱼以退为进。
“……那你可知,你手上用作木塑的那点金丝楠木来自何处?”茹岚接着问道。
方小鱼不语,刚穿来的时候她还不是很清楚,但现在她自然知道了这金丝楠木的珍贵。但以茹府的家底,不至于这么计较吧?
“夫人!这件事全是小人的错,与三小姐无关!是小人敬佩三小姐的木雕技艺,刻意在给二小姐做拔步床时省下的木料,小人行为不检甘愿受罚!”阿祖倒是显得很硬气。
男人硬气点虽好,但是这个世界呢,对男人总是苛刻许多,毕竟多了的东西就是不值钱。
在茹府,茹雨只是一个影子般没有权势地位的所谓小姐,她能做的,很有限。所以当阿祖被当场杖责,被关进思过房等着被牙婆贱卖到煤窑时,方小鱼只能看着。她连求情都没有立场,也不准备求情。
寒着脸回到云雨阁,方小鱼不明白茹岚这般杀鸡儆猴为哪般?
“扑通!”一直跟在身后的金铃突然跪了下去。
方小鱼懒得理她。方小鱼从来没让银铃拿任何一座观音塑出去卖过,那个金丝楠木观音塑是她穿过来亲手雕的第一件作品,但是她看清观音的脸后就随手扔在了废物堆里。若是金铃捡了卖出去,的确也不算偷,只是这般,害了阿祖……
“金铃错了!请小姐责罚!”
“你不是说你是冤枉的吗?”
“金铃的确没有偷二小姐的钗子,是二小姐一见我的金钗就说是她的,才……”
“……”
“无论如何,叩谢小姐愿意相信金铃,金铃自当全心伺候主子!”
“你别误会。”方小鱼取下纱笠,低头看向金铃,“我并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金铃怔怔地看着表情冷漠的方小鱼,心中五味杂陈,但最后所有思绪沉淀,她很清楚,她将真心认此人为主。
银铃看到金铃安全回来很是开心,但方小鱼却径直回到书房——她把她挑出来的好木料都存放了起来。
一夜,整整一夜,银铃不知为方小鱼添了多少次灯油,她几次想劝方小鱼放下刻刀砂纸去休息都被金铃拉住,最后她都熬不住地伏在桌上睡去。
直到清晨银铃醒来,方小鱼居然还在案头!银铃浑身都睡麻了正难受呢,却看到金铃拿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
没过多久,茹府后门,只见银铃背着一个小包袱,又拧着一个较大的包袱,愣愣地走出茹府,走着走着,腿脚突然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眼泪汹涌而出。
云雨阁内,金铃看着方小鱼布满伤口僵硬颤抖的双手时,也忍着泪小心地帮方小鱼清洗掉木屑血迹,然后轻柔地上药,当方小鱼的手因痛反射性地抽动几次后,金铃终于忍不住放下药膏,跪在一旁咬着牙痛哭起来,除此之外,她不知道怎样表达她的心情。
“小姐……”为这样的主子去死,也值了。金铃流着泪,羡慕者银铃也祝福着银铃。
方小鱼刻了一整晚的美男公子,又让金铃帮银铃收拾好包袱,一大早便让银铃带着包袱和公子木塑去找买过方小鱼的雕品又给过银铃名帖的那个贵夫人。她让银铃卖掉那些木塑后找人买通牙婆把阿祖换出来,顺便让银铃的家人赎回卖身契,剩下的钱应该还可以让两人成婚后做点小生意谋生,从此以后自由身,不必再回茹府看人脸色为奴为婢。
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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