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你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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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你在身边-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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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枕雨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阿重又说:“要不要我帮你说说,跟他好好谈谈?”
齐枕雨觉得这人未免热心了点儿,但好歹人家是一番好意,就淡淡地说:“不用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
阿重说:“真的不用啊?”
齐枕雨站住脚,看他一眼,顿了顿,说:“谢谢你了,需要的话,我自己会跟他谈的。”
恰好,看到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齐枕雨早已养成见人就躲开的习惯,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了。
听到身后有人悄悄地问:“阿重,你跟他说什么呢?”
齐枕雨这才知道他叫阿重,但后面的话,因为他已经进了大门,所以就没再听到。
只是,现在阿孟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又说这样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就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吗?还真是够无聊的!
齐枕雨这么想着的时候,阿孟已经露出满脸的嘲笑,说:“鸭子就是鸭子,什么时候都他妈的只有一张嘴!”
齐枕雨吸了口气,冷冷地说:“你说什么?”
阿孟扬扬下巴,说:“死鸭子,贱鸭子,说的就是你!除了会躺在床上靠发骚来取悦别人,然后像个女人似的告黑状,你还会什么?有种过来,像个男人似的和我单挑!”
齐枕雨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转身走了过去:“单挑是吧?好啊,谁怕谁?”
阿孟哼了一声,说:“老子不占你便宜!”
说着,他把枪取下来放在一边的石凳上,就扑了过来。
齐枕雨略施一个擒拿手,轻轻易易就抓住了他打过来的拳头,顺势一翻一拧,就把他胳臂拧到了后边,再用力往下一压,在他膝弯里踢了一脚,阿孟就“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阿孟破口大骂:“操——”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骂出口,齐枕雨手上一用力,阿孟的怒骂就成了惨叫。
齐枕雨冷冷地说:“你敢再说一句难听话,我今天就把你这条胳臂卸下来。然后,咱们一起去坤曼面前,把这几天的事说清楚!”
阿孟疼得直吸气,说不出话来。
齐枕雨又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来跟我找茬,但是,我敢发誓,我在坤曼面前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跟她说你什么了?今天给我说清楚!”
齐枕雨说着,就稍稍松了手劲儿。
阿孟吸了口气,才说:“我当然没听到,但是有人听到了。”
“谁听到了?听到什么?叫他出来,跟我一起到坤曼那里当面对质!”齐枕雨咬着牙骂,“谁他妈心虚不敢去,或者红口白牙说假话,叫他天打雷劈,下半辈子变太监,断子绝孙!阿孟,你敢不敢把人叫来和我当面对质?”
阿孟愣住了,顿了一下,才说:“告诉我的人说他也是一片好心,我当然不能出卖兄弟。但是,你真的什么也没有说过?”
齐枕雨在他脑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说:“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让我跟你说什么?”
阿孟不说话了,迟疑了一下,才说:“好吧,那我再去问问他。如果真的冤枉了你,我一定来给你赔礼道歉!”
“妈的,谁稀罕!你他妈跟个疯狗似的!”齐枕雨一把将他推倒在草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他走过那几棵树没有几步,突然就听到一声枪响。
齐枕雨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怎么会有枪响?难道是那个笨蛋的枪不小心走火了?
虽然对他这两次的所作所为非常恼火,但毕竟以前还算有点交情,阿孟要真有什么事,齐枕雨倒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地袖手旁观。
所以,他立即折返回来。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一转过那棵树,立即就有一股白色的水雾向他喷过来。
齐枕雨都没看清眼前喷他的是什么人,就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呵呵


、栽赃

药水的效力并不持久,所以齐枕雨很快就醒了过来。
只是,他醒来第一眼,先看到自己手里握着一把枪,那是阿孟的枪。
再抬起头,看到阿孟躺在刚才跟他说话的地方,一动不动。
齐枕雨心里知道不好,连忙起身,果然看到阿孟大睁着双眼,脑袋下面好大一滩血迹,竟是被人一枪对穿了太阳穴。
平生第一次,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齐枕雨的第一反应竟是抑制不住地呕吐起来。
他扔了手中的枪,捂住嘴巴,就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回过身的时候,看到好几支枪,黑洞洞的枪口都指着他。
齐枕雨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人会这么恨他?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叫阿重的家伙?自己就算跟他没有什么交情,但至少也没有什么仇怨啊!
坤曼斜倚在老板椅上,听完大家对现场的描述,便把目光投向已经被戴上镣铐站在面前的齐枕雨。
“阿枕,究竟怎么回事?”
齐枕雨就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押他过来的几个人,立即就有人轻蔑而愤怒地冷哼了几声。
坤曼皱起眉头,说:“你的意思,阿孟不是你杀的?今天的事,是有人栽赃陷害你?”
齐枕雨说:“对。”
有人冷笑起来。
坤曼把目光投向周围那几个弟兄,只见他们个个一脸悲愤的神情,显然没有人相信齐枕雨说的话。
她正要说话,就听到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
坤曼抬眸看去,只见门口站着好几个人,便皱起眉头问:“什么事?”
那几人一起走进来,推出其中一人,说:“曼姐,弟兄们都在门口站着。”
“干什么?”坤曼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说话的那人,便把轻蔑而愤怒的目光投向了齐枕雨:“阿孟的事,大家希望曼姐能给个交代。”
坤曼的目光就又落在了齐枕雨身上,略略停留片刻之后,她站起身,说:“好。带他出来。”
别墅的大门前,是一个有九级台阶的大理石平台,两边各有一道两人环抱的廊柱,跟别墅的大门一起,撑起一个华丽的长方形门廊。
门廊正中的大灯,照得平台上下亮如白昼。
阿孟的尸体盖着白布,放在平台的一侧,其他人全都沉默地站在平台下面。
只有林佑邦正站在平台上大声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曼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跟了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
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目光全都看着平台一侧那具静静躺着的尸首,眼底涌动着悲伤而愤怒的情绪。
坤曼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几乎所有的弟兄都出来了。
大家看到她出来,便都把目光投向了她,有好些人,眼里有泪光在隐隐闪动。
等看到被戴着镣铐随后押出来的齐枕雨时,众人一下子骚动起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
下面立即群情激奋,齐声喊了起来:“对,杀了他!杀了他!”
齐枕雨被带到平台中央。
押着他的阮伟雄说:“跪下!”
齐枕雨却站得笔直,充耳不闻。
阮伟雄把目光投向坤曼,征询地望着她。
坤曼皱眉说:“叫他跪下。”
阮伟雄便又转向齐枕雨,说:“听到没有?曼姐叫你跪下!”
齐枕雨回过头,看向已经在小弟搬来的藤椅上坐下的坤曼,目光冰冷而愤怒。
坤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分明地说:“跪下!”
齐枕雨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望着下面那些激愤的面庞,笔直地站着,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杀人,凭什么要我跪下?”
坤曼看着他的侧影,轻轻皱起了眉头,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
林佑邦便对大家喊了一声:“安静!”
下面终于安静了一些,但还是有人愤愤地低声咒骂着。
林佑邦说:“阿枕说他没有杀人。”
“放屁!”有人喊道,“不是他还有谁?都人赃俱获了,还死鸭子嘴硬!”
“就是!”立即有人附和。
坤曼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去,喊叫的人声音才低了下去。
然后,她慢慢站起来,开口说:“各位兄弟,听我说两句!”
下面立即安静下来,全场鸦雀无声。
坤曼慢慢地踱到平台前面,低沉而柔和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各位兄弟,大家跟着我这么久,应该都很清楚坤曼是什么样的人。我阿曼是公私不分偏袒包庇的人吗?回答我!”
下面回应:“不是!”
坤曼点点头:“谢谢大家这么信任我阿曼的人品。所以,今天的事,也请大家相信,我阿曼一定会给弟兄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好吗?”
下面齐声回应:“好!”
坤曼于是走到阿孟的尸首旁边,掀起白布看了一眼,然后又轻轻地把白布盖好,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对着那具尸首鞠了三个躬。
下面,一片寂静,悲伤的气氛蔓延全场。
坤曼重又回过身,一字一句地说:“阿孟还是个孩子,何况又是咱们的好兄弟,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该杀他。所以,我们一定要给他一个公道,决不能叫他死不瞑目!”
“对!”下面的回答喊声如雷。
“怎样给阿孟一个公道,叫他能早日安息,当然是对凶手严惩不贷!”坤曼顿了顿又说,“那么,在处死凶手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叫他承认罪行,给阿孟和大家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是!”
坤曼点了点头,又说:“我知道,大家都害怕我会偏袒阿枕,所以今天,就由邦哥来审他,我绝不插嘴插手。只是有一点,希望大家也跟我一样,不要插嘴插手,全都交给邦哥,好吗?”
这一次,下面静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回应道:“好!”
“好了,下面就由邦哥当着阿孟和大家的面来审他,叫他给阿孟和大家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吧!”说完这些,坤曼便慢慢走回平台另一侧的藤椅上。
经过齐枕雨身边的时候,她回头瞥了他一眼。
齐枕雨一直冷冷地看着她,眼里除了冰冷的愤怒,还有一抹深浓的怨恨。
坤曼却只是那么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连脚步都没顿一下,就走过去了。
林佑邦于是转向齐枕雨,说:“阿枕,你把今天下午的事,给大家说一遍。”
齐枕雨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今天下午,我在路上遇到阿孟,他说,我中午叫阿重约他去那里单挑。我和他动了手,然后跟他解释清楚,就离开了。走开没有多远,我听到枪响,以为他走火了,就返回去看。没想到被人喷了药水,我昏过去了,醒来就看到阿孟的枪塞在我手里,而他已经死了。”
“放屁!”下面有人骂了出来。
坤曼冷冷地一眼看过去,那人立即噤声。
齐枕雨接着说:“我还有两句话想说。第一,我没有叫阿重去约他单挑。第二,不是到处都有摄像头吗?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林佑邦略一沉吟,才说:“可是,阿枕,那个地方,没有摄像头。”
齐枕雨不由微微一愣:陷害栽赃他的这个人,居然这样处心积虑?
不由就把目光投向台下的阿重:这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而且,他真的有这么大能耐吗?
林佑邦也把目光投向了台下,说:“阿重呢?你出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阿重就站在台下,听到这句话,他立即站了出来,说:“我中午把手机丢在射击训练场了,回去找的时候,发现他擦汗的毛巾掉在地上。我想着中午那么热,他路上可能会用到,就好心帮他捡起来,把毛巾给他送了过去。路上他问我跟阿孟熟不熟,我说还好吧。他就说,让我约阿孟到那里等着他,下午跟他单挑。我说那样不太好吧,他说,要是下午见不到阿孟,有我的好看,我当然也不敢得罪他了。要不是早早约好的话,阿孟怎么会知道在哪里能遇到他呢?”
林佑邦便又转向齐枕雨:“对啊,阿枕,你说不是你约的阿孟,那阿孟怎么知道等在那里就会遇到你呢?”
齐枕雨闭了一下眼睛,说:“我每天从射击训练场出来,都走那条路,他们都知道的。”
林佑邦又问:“那么,当时有谁跟你在一起?”
齐枕雨一下子笑了:“有谁跟我在一起?不,没有!谁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看看下面这些眼神,哪个人会愿意跟我走在一起?他们都觉得我跟瘟疫一样,离得稍微近些,就会被我传染了下贱和肮脏!可是,这样恶心的身份,难道是我他妈自己愿意的吗?”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了身侧不远处的坤曼,眼里终于全是悲伤和愤怒,还有满满的怨恨。
斜倚在藤椅里的坤曼,暗暗吸了一口气,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
林佑邦看着这一幕,叹一口气,说:“阿枕,既然当时只有你和阿孟两个人,那么,现在这件事,还真是说不清了。”
“无所谓。”齐枕雨从坤曼身上收回目光,转向了平台下面。
他骄傲地扬起下颌,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人,那些人的眼里,全都饱含着对他的轻蔑,还有将他杀之而后快的愤怒,齐枕雨用加倍轻蔑的目光回敬了他们,然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即使你们要我死,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杀人,我也绝不会杀人!我跟你们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亡命之徒不一样,我的人生观念里,杀人是最大的罪恶,何况,阿孟只不过是个对我说了几句难听话的孩子而已!”
那一瞬间,台上台下所有的目光都专注在他的身上。
看着那人站在平台中央,虽然手脚上都戴着镣铐,但当他满含悲愤地说出这番话时,每一个人居然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对自己这个亡命之徒那种发自内心的鄙视。
一时间,满场再一次鸦雀无声。



、刑讯

局面有些僵。
林佑邦略一思忖,又说:“你和阿重各执一词,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你们俩中间有一个人在说谎。你说谎,大家都觉得理解,因为大家都认为你是因为阿孟骂了你难听话,所以怀恨在心杀了他,现在这样说,只不过是在为自己开脱罪责。但如果是阿重说谎,那么理由只能是他故意骗你过去栽赃你。既然如此,首先阿重要有杀害阿孟的理由,其次,阿孟被害的时候,他自己应该就在附近,害死阿孟,然后喷你药水,再嫁祸给你。”
阿重一听,立即就叫了起来:“邦哥,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不过是给阿孟带了个他的口信而已。我跟阿孟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大家都知道,阿孟那天跟他吵架了,骂他骂得很难听的。我跟他又没什么过节,为什么要这样子栽赃陷害他?而且,他中午叫我带口信的时候,我还劝他说,两个人可能就是有些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对了,我还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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