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律师- 第315部分

他含糊，程老爷子可不放过他，指着李海笑：“你说假话！好什么？你现在有钱了，你不会打土豪分田地，人家打你的土豪，你愿意么？”

李海双手一摊，笑道：“如果形势需要，又要打土豪了，那就打我的土豪呗，反正我年轻，也不会缺钱花，那些钱，我也花不完，守着有啥用？”他说的至少有一多半是真心话，身为钱神神使，李海最不看重的就是钱啊。

程老笑得一脸褶子，连连点头：“好，说得好，我看得出，你是有这个觉悟，难怪能挣到钱啊，越是不怕死的人，战场上越能活下来；越是不看重钱的人，就越能挣到钱！我那个二孙子啊，要是有你一半的心胸，他出去做生意，我也能放心了。”

提到程潜了，李海只好准备说几句昧良心的话，哪知程老也不给他这个机会，就招呼：“不说了，吃饭吃饭。小李啊，你大学还有多久毕业啊？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意思？我这不是在给你程家打工呢么！李海不明其意，老实回答：“大三了，还有一年半就毕业。我暂时不打算继续读书，先做好手边的事，学业也能跟得上。以后需要深造的话，再去读书也不迟。”

程老点了点头，然后就不说话了，专心喝粥吃馒头，食不言寝不语。李海没什么不自在的，从小在爷爷身边就是这样，也默不作声地吃着，只是这顿饭最出乎他意料的，是程卫国不在，周秘书也不知哪去了，只有他和程老俩人。

吃完了，一抹嘴，程老拄着拐棍站起来，李海赶紧上去扶着，他的力道掌握得好，程老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被人扶持着，只是脚步轻松许多，想走到哪里都行。不由得笑了起来：“小李啊，都说你身手不错，我信了！要搁过去战争年代，我就把你要到身边当警卫员了。”

李海干笑，当警卫员这话不能接，要是真的被弄到程老这里当警卫员，跟坐牢也差不离。当然，程老也没多少日子了，这种监牢估计不少人会争抢，出来以后就牛了啊，组织上怎么不得好好安排一下？可李海真用不着这样。

幸好，程老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走到湖边，在一张铺好的椅子上坐下，程老便切入正题：“小李啊，你在之江干得很好，本来你年轻，我是没指望你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也幸好有你啊，卫国他们才没弄出大乱子来。老实说，之江那一片，我打算彻底放手，交给你来管，基金会的头头，就你当了。”

叫自己上京城来，是为了这事？李海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算很吃惊，只是从小缺少官僚世家的历练，他还不晓得该怎么面对这种场合，磨蹭了一会只好表决心吧：“程老，这是我的光荣，我一定好好干。”

程老指指李海，笑得合不拢嘴：“年轻，年轻啊！一点客气话都不会说，舍我其谁！好，别学那些虚头把脑的玩意，听见没？要的就是这股劲，你可别以为这是什么美差啊，我以后就放手了，那一摊子全凭你折腾，卫国也不会帮你撑场面，他还有事要你行个方便呢。你行不行？不行赶紧说，我另外找人。”

李海腰杆一挺，这会才是他的真心话：“行，有什么不行？我要是不行，那就没人能行！”

程老又笑，才道：“之江那边，其实一开始是部队经商，后来央政策改了，剥离出来这么一块，他管着，也挺好。我们可不是打他的土豪，要他明着让出来。现在这样子，也挺好，名正言顺。小李啊，好好干！”说完了，也不知从哪跑出几个小护士来，推着轮椅让程老坐，程老哪肯？非要李海搀着他走回去，人老不服老呢。

李海把程老扶回去，就告辞出来，周秘书半路拦着，带他到另外一间房里，程卫国居然也在。

几个人碰头，程卫国才把细节都说清楚了。之江伍豪，原本起家就是部队里出来的，三十年前他还是个小兵，就在之江道上打混，也借着部队的路子做了不少生意，渐渐越做越大，间有很多地方，用法律都是没法解释的，这也是那个时代，大多数发家人的通病，所谓的“原罪”——废话，法律都是滞后的，都不鼓励私人发财，那你发财了可不就是有罪么？

总之慢慢演变，就成了后来这种样子，伍豪虽然在之江道上是一言九鼎的局面，但是上头一句话，什么手段都不用，他就乖乖地让出来了，只留下一块制药厂，属于他自己的资产，这都是有原因的。只是闹到机毁人亡的地步，那就非常人所能预料了，那都是王虎造的孽，王家当然要付出代价。

“以现在这种方式管理，我们也是有过争论的，现在的倾向是，把之江科技基金会，作为一个试点，你放手去干，干出什么样子来都行，要是能弄出个模式来，让我们能够把握到新形势下，资本家和官府之间应该以什么模式相处，那就是最好的了！”

周秘书最后说的这句话，让李海吓了一跳，敢情还是要摸着石头过河啊，关键这摸石头的人变成自己了！这也算了解了，为什么这种好事会轮到自己的头上，上千亿的资产呢，全都交给自己来协调管理！要知道，如果是这样级别的央企，够资格来伸手的人，那都得有个九袋长老级别的老爹啊。

自己的老爹？还是算了吧！做实验，这才是自己真正的价值所在啊。

程卫国怕他有想法，又道：“李海，说实在的，我观察的结果，这一摊子你管得好，好在哪里呢？你是学法律的，而且你心里真的是有法律的，这就符合我们依法治国的方针。老实说，现在很多人，心里都不相信法，要怎么来依法呢？你来做，做好了，我们就能总结出一条，在法律框架内让大家和平共处的法律，该发财的发财，该奉献的奉献。”

周秘书接着上：“是啊，我们原先的路线，是“海天”更新最快；全｜字手打走前苏那一套，事实证明是不行的，后来的改开，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布拉布拉一通理论，说得是头头是道，李海听着就跟上马哲课一样，头那个大，耳边有一群苍蝇在飞啊！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对的，要往上走，就必须揣摩这一套东西，可问题李海才多大啊，他回到学校没准还得学这些东西呢！

总之，大意他是明白了，自己肩负的责任很重大，形势很复杂，任务很简单，就是基金会这么一大摊子，他能管好了，不出事，还能发展，就齐活。

末了，程卫国拍拍李海的肩膀，略显沉重地道：“老爷子还是不放心啊，说是放手了，把赵老二安排到江南省，也是为了给你保驾护航。”

李海苦笑，这真是戳到痛处了，就他和赵诗容的关系，自己都扯不清，赵家怕也是看在程老爷子的面上，才对自己这样善意吧？这算是明白了，为啥冷雨薇一个劲地要自己过年到京城来，应该就是为了弥合两边的关系吧。

可是，真有那么容易吗？李海摊手：“程先生，你不是不知道，我和赵诗容之间的事情。这事会是什么结果，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呢，赵家和我以后会走到哪一步，只能说天晓得！这——”有句话想说没说出来，老爷子这么安排，真的靠谱吗？

周秘书默不作声，程卫国反而笑了起来，用力拍打着李海的肩膀，道：“放心！我跟你说，你和赵家有缘，撕扯都撕扯不开的！行了，这事你就别想了，老爷子既然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安心做好你的事去。这几天赵家那边有什么安排，你就跟着走着，跟人关系搞好点，对你有好处。”

李海皱眉，程卫国这笑容很古怪！肯定有秘密！而且，什么叫我和赵家有缘？就这缘么，孽缘啊！他也不怕程卫国，就明着追问，程卫国却死活不肯明说，bi急了就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很快！不过你放心，好事！”

【作者题外话】：我是猪啊，我忘了点发布就直接关页了，还以为发了两章，谁知道才发了一章。补更一章！

第四百九十章何谓有缘？

李海从程家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程卫国显然知道些他所不知道的事，程老爷子更是门儿清，想必赵家那边也是知道的，要不然昨晚赵部长不会那么跟他谈话。合着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他？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突破口，赵诗倩！这丫头，是赵部长的独生女，一定能打听到。李海也很有信心，赵诗倩会帮着自己的，昨晚自己可是随手就给了她三亿，三亿呢！这么大一笔压岁钱，还不能换两句实话？

回到赵家，赵部长一家子正在吃早饭呢，不见赵诗倩的影子，想必是还在睡着，昨晚兴奋过度了，这个点钟起不来。冷雨薇很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也吃点，李海揣着一肚子心思，也坐下来陪着说话，一边察颜观色，想要从赵部长和冷雨薇的神色言谈，看出什么来。

无奈赵家的家教很严，吃饭不说话这一点，跟程老爷子一样，饭桌上静悄悄的，顶多就是“帮我再盛一碗粥”“油条帮我递一下”之类，其余时间一律埋头吃饭。李海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麦片粥，心里这个闷。

总算吃完了，赵部长起身就进书房，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冷雨薇拉着李海坐下，问他刚才去程老那怎样？

李海可算逮到机会了，把事情大致一说，冷雨薇听说他以后就管着基金会那么一大摊子了，拍手惊叹：“不得了哎，李海！你知道吧，你现在手上的这摊子，好多央企都比不上呢！给个市长都不换啊！了不起了不起。”

“哪里哪里，我这心悬着呢！幸好，赵部长回头去了江南省，我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李海趁机转话题：“就是一点，冷阿姨，我怕以后容容的未婚夫出现了，我们彻底没戏，那我也不好意思上你家门了。就算我脸皮厚不怕人说，也不能让你们被人笑啊。”

冷雨薇看看李海，故意把脸色放沉：“怎么，你就冲着容容么？要是没有容容，咱们就一点交情都谈不上，连我们家门都不登了？”

这话叫人怎么回答？其实李海还真的很想直说，要不是赵诗容，咱们谁认识谁啊！可他就算再愣头青，也知道现在自己和赵家的关系非比寻常，光是冲着赵部长即将前往江南省上任，他就说不出口。不光是他想不想从赵部长那里占什么便宜的问题，他手上握着这么大的一片势力，要是和赵家关系弄僵了，人家也不放心啊！

说实在一点，别以为省委一号就有多呼风唤雨，谁做官都得做事，做事就得下面人挺着，站在赵部长的立场，如果眼皮底下有李海这么一号，手握上千亿的资产，还有十几万三教九流的人指着他吃饭，结果这人不听招呼，还有心结，那这官能当得舒服吗？所以冷雨薇把李海请到京城来，双方拉近关系，这并不是简单的自来熟，实实在在是利益结合，不得不然。

看李海为难，冷雨薇也笑，到底还是年轻人啊，一点都不懂得油滑。不过这样也好，冷雨薇反而看着顺眼，便笑道：“你就放心吧，程老爷子亲口跟我们老赵说的，你和咱家有缘！没说的，就算，我说就算啊，就算你和容容不成，你也得认我这个阿姨，也得认了倩倩这个妹妹，成不成？你赵叔叔，叫不叫的吧，我可知道大哥那臭脾气，估计你在他那没落着什么好脸，他们是亲哥俩，骨子里一个xing子，不强求！”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海也只好认了，乖乖叫声冷阿姨，把冷雨薇乐得不行，还亲手包个红包给李海，说是压岁钱，钱当然不多，一千块，李海算是明白赵诗倩为啥见不得钱了，赵家压岁钱这档次，还不及之江许多普通家庭呢，那边压岁钱都是上万的给。

就是有一点，李海更加好奇了，“和赵家有缘”这种话，居然是出自程老爷子之口？这里面章大了啊！

冷雨薇心情好，拉着李海说闲话，就问他各种事；李海说了一会，也放开了，他就算和丛惠，也没有这么交谈过，说到底，后妈和拖油瓶儿子之间的关系很敏感，很多话也不是那么好提起的。

听说李海小学都没上，母亲就没了，老爸又常年出海，跟着爷爷长大，到了初就，冷雨薇眼泪都掉下来了，摸着李海的脑门叹气：“真难为你啊，真难为你啊！往后常来冷阿姨家里玩啊，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对了，下午咱们一块上街去，有帮老姐妹聚会，你和倩倩一块陪我去，也有帮孩子呢，你们一块聚聚。”

见李海面露难色，冷雨薇瞪了他一眼：“这孩子，你当初和容容闹成那样，被人都传开了，现在我带你出去转转，不就没人说你了？就这么说定了，吃完午饭咱们就出门，回头我叫倩倩起来梳洗。”

李海这个无奈啊，照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没机会去找姚诗儿和蓝映真她们了！这地方特殊，连手机信号都是过滤的，他的手机在这里根本连接电话和打电话都做不到！

到了午，赵诗倩哈欠连天地起床，一听说下午要陪冷雨薇出去，也是一脸苦相，却不敢声张，和李海偷偷对望“海天”更新最快；全｜字手打，俩人都有点同病相怜。

冷雨薇所说的聚会，是在一家茶楼，外面是个四合院，离京城市心很近了。李海站在门口，习惯性地就用钱眼打量，结果被一串数字给震了一下，就这一片四合院，抵他小半身家啊！

不光是地皮，里面的陈设装修，也都很了不得，李海甚至看到了几副名画，作者都是近代有名的大牛，至于全套老红木家具什么的就不用说了。

一屋子的老女人，各自带着自家的子侄，卖相一个个也都不错，彼此互相看看，都能看出对方强装乖宝宝的无奈来，李海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至少往年过年，他都没有这机会，让自己的母亲带出去炫耀一下啊！更令他感动的是，冷雨薇在介绍他的时候，就说他是“我们家李海”，神情是亲热带着些骄傲，完全是把他当作子侄一样看待。

当然，李海自信，自己也没有让冷雨薇跌份，三种神力光环一开，什么人龙凤都得黯然失色了。好比那些贵妇，一个个拉着他的手都舍不得放，一边对着冷雨薇啧啧称赞，一边趁机在李海身上揩油，赵诗倩看得使劲憋着笑。

到了贵妇们喝茶聊天的时间，李海好容易溜出来透气，赵诗倩指着他就开始笑，李海悻悻地没法说。笑够了，赵诗倩才说正事：“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