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品秀色须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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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品秀色须漫步-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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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已无法拒绝。

“后来,在峨眉,他将寒沁玉给了我。他说,那是要送给他的妻子的。他说,会护我周全。”我声音已有些哽咽。

许孜然微微动了下,又静下来继续听我说。

“我为他穿了耳洞,我定做了两个扳指!也许,一切都很美好,我会和他开开心心的成亲。直到,我看见了……!”

我停下来,深深呼了口气,使劲逼回泪。

“他答应过我,不再见林紫烟,可是……可是……我却看见,他和林紫烟……在床上……!”

我停下,再也说不下去。

“后来,他将林紫烟接了回来,不久后,林紫烟有了身孕!”

也许就这样吧?他过他的,我过我的。

“寒轩楼丢了账本,他怀疑我是奸细,将我关在幽井阁里,十多年前,他的妹妹就惨死在那里!”

“可我不是他妹妹,所以,我用这把匕首,挖了洞,逃了出去。当时天下着暴雨,若我再多耽搁一会,只怕早已被乱石砸死了。”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情,只有精心设计的骗局。

☆、守护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情,只有精心设计的骗局。

身侧许孜然微微侧了侧身,面向着我,可我不敢看他。

“我被祈冥逸救走,他是拍卖会上的那个闵公子。”

我有些哽咽,提到他时,我十分难受。

我早已认识了他,只是没有告诉风靖寒而已。

也许,就是这样,他才会怀疑我吧?

“他救了我,让我躲过风靖寒的追捕。他教我骑马,还将晨凫送给了我。他为了给我止痛,还割破手指喂给我血。”

对我很好,不是吗?

“他曾救过我两次,所以他受伤那次我救了他。可他却利用我,偷了寒轩楼的账本,制造假象让风靖寒怀疑我!一切的事,都是他设计好来骗我的。”

“哼,你说我是不是很蠢?”我自嘲的一笑。

我听到许孜然似乎动了动,他抬起手,顿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他说,他救我是因为他的游戏还没结束,然后,他……他……!”

我终是没有说下去,声音已有些哽塞,手抓紧了身下的草,十指嵌进了土里。

那段经历,我再也不想提起,甚至不敢去面对。

许孜然动了下,他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握住。

也许,许孜然知道事实后会介意,不过,无所谓了。

我居然笑了出来:“女子的贞洁重于生命,孜然,我已经没有了!”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只有精心设计的阴谋。

我求祁冥逸放过我,可他置若闻……

我哭着让风靖寒来救我,可他却在筹备与林紫烟的亲事。

我将手从他手里慢慢的抽出来,揪着自己的衣服,继续说道。

“那事之后,祈冥逸放了我离开,我去了碧云寺,想看看壁画,然后打算永远离开咸阳。”

我看着天,轻声的问道:“孜然,你还在听吗?”

他沉默了好久,轻轻的回了一个字:“在!”听不出是什么想法。

这些事,我以为会随着时光流逝慢慢淡忘,可很多个夜晚,我独自处着时,总会不由自主的难受,那一幕幕,印在心里越来越明晰,也越加深刻。

从一开始风靖寒就不相信我,我已分不清,他对我的好,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他早已知道我与祈冥逸的事,早就开始怀疑我。可他为何还要在峨眉向我求亲?

若真是演戏,我只能笑自己太傻。

应该是演戏吧,他终究把玉给了林紫烟,还和她有了孩子。

至始至终,我都是在他眼皮下的小丑,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冷冷的看着我沉沦,再亲自毁掉,想看我伤心。

祈冥逸,从拍卖会故意刁难我开始,他似乎一直便是以取笑捉弄我为乐。

他将我吓得半死,留下一句:既然你没说,我便放过你!

他故意放蛇来吓唬我,他说,我的猎物在这呢!

他捏着我受伤的手臂借机威胁我。

他设下陷阱,让我相信他,让别人怀疑我。

他说,我的猎物,只是利用而已,怎么会喜欢?

他救我出来只不过是让我步入他另一个游戏中而已。

人妖是许孜然的弟弟,他总爱故意的挑起事端,我不喜欢他。

他在禅茶时帮我解了围,我便没有与他过多计较。

他似乎早已知道风靖寒和林紫烟的事。

他说:从未经历过失去的人,自然这般认为!

我救了他,他却讽刺着说:今日你救了我,将来可是会后悔的!

原来,一直折磨我的毒是他所下。

我真心待人,却被人骗,被人利用。

风靖寒,祈冥逸,许孜默。

我已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

许孜然若介意,早些离开也好。

我怕,等到我开始依赖他时,会接受不了他的离开。

“孜然,人生如戏,只是,我不会演戏!”我闭着眼,继而笑道:“更不会看戏!”

我不会演戏,自然不能像风靖寒,祈冥逸,许孜默那样攻于心计,将人骗得团团转。

我不会看戏,总是轻易的被骗。

我落泪,笑道:“孜然,汴梁是个好地方,以你的才华,在那里定能有一番作为的。而兴州府,落后荒凉。”

会埋没你的,何况还是我。

许孜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孜然,那个约定只是我的玩笑而已!”

真的,这个世上,我早已不会再相信什么承诺,什么誓言。

不管孜然会说什么,我想,我都能够承受。

他沉默了许久,许久,才轻轻唤了一声:“雨寒!”

声音里满是叹惋,化不开的忧伤。

像是在叫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伸手过来,握住了我揪紧衣衫的手。

风靖寒牵我手时,很温暖,很安全的感觉。

许孜然握着的时候,却是一种宁静安心的感觉。

我想,我此刻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因为,我听到许孜然微微一笑。

他翻转身,搂过我,在我耳边细细低语着:“不望有闻媚流俗,但求无悔违己心,谁解阳春与白雪,自将敝帚当家珍。”

声音细微低沉,满含忧伤。

阳春白雪,敝帚自珍!

这便是许孜然的答复?

“雨寒,那些事,我都明白!”他的声音满是喑哑,略带哽塞。

我怔怔的看着他,黑夜中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的闪闪发亮的双眼。

“雨寒,说好了一起去西夏,怎么能反悔?”他说话的过程中,手一直紧握着我的手。

我哭,我已不敢再轻易相信那些约定,我怕会跌得更惨。

“既是赤诚相对,为何还要戴着面具?” 他看着我,伸手揭去了我的面具。

我戴面具,是不想给别人看到我的样子。

他看着我,没有了任何屏障的注视。

我再也伪装不了,哭出声来。

“雨寒,出发前一晚,孜默就已告诉了我这些事。”

出发前一晚,我从碧云寺出来,正遇上了许孜默。

啊?早已知道?

“那…你怎么会?”我有些诧异。

他将面具置于一旁,又重新握住了我的手。

“雨寒,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水墨青花,又何惧刹那芳华。”

以前我总认为,强大应是指风靖寒或是杀手那样,家财万贯,身世显赫,武艺高强,可以给女子提供庇护,免其四下流离,无枝可依。

就像他曾对我说的那样:护你周全。

可是,很多事发生以后,才发觉不是这样。

真正的强大,应是指心性的强大,无论遇到何事,都能淡然处之。

我看着许孜然,有些震撼,喃喃的说道:“孜然,以前我总觉得你心比天高,不落俗尘,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嫡仙,由不得他人亵渎。”

他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可壁画之后我才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心性坚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吸了吸鼻子,用手抹了抹泪。

“雨寒,我很难过,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他自腰间解下手绢,细细为我擦净眼泪。

“我只愿,未来的每一日你都无忧无虑,而我可以陪着你。”他看着我,目光柔和而坚定。

我定定的看着他,轻声抽泣着,有些感动。

“孜然,不能去汴梁,和我一起去西夏,你会觉得遗憾吗?”

他摇摇头,看着我,十分认真:“雨寒,我想要的,并非俗世凡尘中的名利和财富;我想守护的,也从未变过。既知心中所想,又何来遗憾呢?”

是呀,既已明白心中所想,又怎么会遗憾。

我回握住他手,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我们。

“娘,他们在干什么?”

两男两女过了来,似乎是附近的村民,夜晚出来乘凉。

一位妇女忙捂住了小男孩的眼睛:“小孩子,别看!”

“现在的年轻人,真没规矩,在外做这等苟且之事!”老人看了我们一眼,无比痛心的骂道。

中年男子瞧了我们一眼,满脸鄙夷:“怎么还是两个男子……哎,伤风…败…?”

我迅速的抓起面具戴上,丢什么也不能丢脸。

此刻我平躺着,许孜然侧卧着,握着我的手,另一手还搂着我的腰。

我们俩都是男装打扮。

许孜然在上面,正对着他们。

我在下面,此刻戴上了面具。

所以,许孜然成了舆论和镜头的焦点。

作者有话要说:  公告:因最近在写结局,时常要修文,而且加上作者怀了小宝宝,不能常常对着电脑更新,手机码字也不太方便,所以更新不及时,建议大家8月底直接来看结局,8月底应该写完了,一起解锁,望读者理解,谢谢

☆、舟塔

现下农历八月,我们出了陕西,进入宁夏。

我设计了一条宁夏黄金旅游路线,耗时三月。

经六盘山(中秋赏月)——隆德县(兵家要地)——西吉县(开斋节)——海原县——中宁县——兴庆府(今银川)。

在走走停停,玩玩歇歇的过程中,两个月过去了。

通过这两月以来深入的接触,许孜然在我心中已由一个才华横溢的书生变成了一个全能人才,他懂得东西真多。

此前路过海宁县,当地正大力兴修蝗神庙,原来周围县郡已遭蝗灾,海宁县担心被波及,便开始兴修蝗神庙。

蝗虫不过是一种害虫,而蝗灾也与气候、物种、植被相关,属于自然灾害,与蝗神无关。

我知道是因为高中生物学过。

可孜然居然也知道。

不仅如此,他还向当地建议:兴修水渠,开拓河道、引入天敌、植树造林、引入豆类农作物等。

实在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们路过宋朝史上较为有名的兵家要塞:隆德县时,许孜然又表现出了绝佳的军事天赋。

大宋在仁宗与西夏有几场战事,且每次都是大宋惨败,委实丢人。

隆德县位于宁夏最南端,六盘山西麓。自古被誉为‘关陇锁钥’。

如此重要的一个关口,朝廷没有重视。

历史上,宋朝在经过几次败仗后,才在此地建立军事要塞。

当然,这都是后话,

如今明道二年,要再等十年,此地才会正式作为驻军要地。

我与许孜然经六盘山赏月后,途径此地,目前这里不过是偏远的小牧村。

因毗邻边境,此地常有西夏民众前来骚扰。我们投宿于一家农户时,便讨论到了此事。

许孜然说:此地位于大宋与西夏的交界处,关山险居,水道西行,占形胜要地,控交通要道,又草质茂盛,水源丰富,是天然的牧场,为兵家必争之地。

我虽不懂军事,可经过三国演义等的熏陶,此刻听他一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

看来,许孜然不仅才华横溢,也有经天济世之才,只是他深藏不露比较低调而已。

他说,他想要的并不是俗世凡尘中的名利和财富,他想守护的,从未变过。

所以他这朵鲜花插在了我这坨牛粪上。

如今才知,我这个所谓的穿越女,不过是看过两本军事书籍,连三十六计都背不全的人,怎么可能文韬武略,运筹帷幄之中,征战沙场。

真正的军事天赋,需要对当朝天时,地理,人文,气候,风俗人情都了如指掌。

更重要的是,还需要对两方军队的实际情况,两方军事将领的风格有深入了解。

而这些都需要长久的实战和经验积累。

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都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厉害的穿越女主,随口出个计策都能打胜仗。

现在想来,简直侮辱古人的智商!

我决定,以后在许孜然面前不再卖弄。

因为他比我更厉害,只是没有拆穿我而已。

我还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这两月银子共花掉了大约十两,还在我的预算范围内。

十月。

宁夏地处北部,已进入秋寒季节,温度在十度以下。

我给每人置办了两套冬装,在车里储存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向中宁县出发。

韩越这几日似乎特别激动,一举一动都掩不住急切与兴奋。

“韩大哥,有什么高兴事儿,说出来听听呢!”我掀开车帘,好奇的问道。

韩越腼腆一笑,完全无硬汉的形象。

“季姑娘有所不知,今日我们去的地方中宁县,是我家乡!”韩越细心的赶着车,回答道。

“家乡?”我惊呼。

他点点头,叹口气道:“我离开舟塔已有十年!”

我来了兴致:“对了韩大哥,你怎么是会是许孜默的属下呢?”

他笑笑,望着前方:“十余年前,我自舟塔乡一路南下,到了咸阳。那时正值腊月,咸阳天寒地冻,我又饿又冷,幸得被公子相救才捡回一条命,自那以后,我便一直跟着公子!”

许孜默救他?有没有搞错?他那种人。

“公子说护送大公子与季姑娘到兴州后,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会回舟塔吗?”

他低头:“当初,我父母被王仁寿那狗官害死,如今回去,也是无处可去啊!”

我笑:“韩大哥,那和我们一起吧。”

他叹口气:“此次回乡,我想去看看菱妹子!”

菱妹子?我瞪大眼,和许孜然对视一眼,有情况。

“爹曾为我定了一门亲事,是村西刘家的菱妹子,那狗官害死了我父母,又想要杀我灭口,我逃了出来,如今十余年过去了,菱妹子只怕早已嫁了人!说来也是报应。前年,狗官升任到知府,上任路途中遇到强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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