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品秀色须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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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品秀色须漫步-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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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我又再一次滑稽的跌了下来,他看着我,憋红了脸。

我白了他一眼:“想笑就笑,故意忍着才是虚伪!”

果真,听闻我的话,他非常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

我站起来:“我就不信学不会骑马!”说完,又再一次爬上了马。

他教我转弯时该如何掌握平衡,然后不等我学会,马又跑了起来。

而我,又光荣的摔了下去。

“好痛!”我在地上痛苦的蜷曲,不停的呼救,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杀手快速的跳下来马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雨寒?”他惊叫,搂了我起来,焦急的喊着。

“哈哈哈!”我快速的蹦起来,得意的看着他,哼,谁叫你整我?

他脸色一变,站起身来,看着我极其冷酷的说道:“再闹,那马我就不送了!”

我未说话,扁扁嘴,上了马,认真的学了起来。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回眸望了杀手多次,他却没有一点要回去吃饭的意思。

现在的我,除却转弯和停止的时候不太熟悉外,已经能够骑马了,他却故意报复我方才的戏弄,不喊停也不回去吃饭。

我心不在焉的耷拉在马上,幻想着盘里的鸡。

他骑马追上来:“今日若学不会,这马就不送给你!”说完,用缰绳重重的抽了马一鞭,马受惊吓,狂奔起来。

我利用方才学会的方法慢慢练习,倒还能应付。

可是,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很痛。

我痛苦的弯下身子,缰绳落了下去,马颠簸的我坐不稳。

我着急的向杀手求救,他却冷冷的看着,根本不理我。

糟了,他不会以为我又在骗他吧。

我痛苦的皱眉,头一阵昏眩,直接从马上跌了下来,昏了过去。

☆、中毒

再醒来时已是晚上,我揉揉全身酸疼的身子,睁开眼。

杀手正坐于床旁正看着我,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晕倒?”

我皱皱眉:“我今日摔了多次,又饿又累,应是体力不支吧!”

他无奈,叹了口气:“这也能晕倒?算了,起来吃饭吧!”

吃饭的过程异常安静,杀手默默的吃着饭,没有说话,也没有甩我。

我看着他,忆起白日里他曾说过,若我今日学不会骑马,他就不会把马送给我。

“你白日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他抬头:“什么话?”

“你说若我学不会,你就不送马给我了!”那我今天岂不是白白吃苦了。

他笑:“你明白就好!”

我扁扁嘴,果真如此。

“小气”我低声嘀咕着。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嘀咕,轻哼一声。

“这里每条蛇都价值百金,我哪有多余的钱送你马?”

百金?就那些破蛇?

“你不是闵家三公子么?难道还缺钱?”我白了他一眼。

“那是闵家的钱,不是我的。”他冷哼一声。

他和他爹关系并不好,他好像比较排斥他爹,也许是私生子的身份,他不用闵家的钱也能理解。

所以才会去杀人赚钱?

若真是这样,杀手住在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养这么多蛇,还有两个有个性的丫环,这说不定已是他财务承受能力的最大极限了。

如今还多了我一张嘴,更是入不敷出。

他觉察到我注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你想问什么?”

“那个……嗯,那你是以何为生?”

他大笑,促狭的看着我:“你怕我养不起你?”

我耸耸肩:“我还没干过一番大事业,总不能就这么饿死罢!”那多丢人。

“大事业?”他哑然失笑。

“我还没学会骑马,我还没出嫁,我还没……!反正很多很多!”

他哼了一声,又恢复了我熟悉的欠扁神情:“骑马你明日就能学会,出嫁的话我可以委屈一点。再说,你都嫁给我了,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我眼冒黑线,这么自恋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嫁给你,然后饿死?”我轻嗤一声,转开头,极其不屑的说道。

“咱们主子才不会饿死呢?”身后黑姑娘一脸不满的辩解道。

他冷笑道:“若是没钱,那就去杀个人!”

不是吧,真的假的。

我好奇的问道:“那你杀一个人能得到多少报酬?”

他瞟了我一眼,笑道:“那可得看对象是谁?”

“怎么说?”我来了兴致。

他盯着我:“若是你的人头,一文不值;若是要取风靖寒的人头,可就不下万金了!”

你讽刺我的廉价可以,可你不能拿我和那个人作对比啊?

他杀人被我瞧见,善后也不好,肯定是个二流杀手,我看着他的目光又多了一丝同情。

我咬着唇:“那我给你一万黄金,你去取了风靖寒的人头来!”

他看着我,嘲笑道:“你舍得杀他?”

我笑:“怎么你不敢了?”

他冷笑:“我就算答应,可一万两黄金你拿得出来吗?”

我叹口气:“你若能杀了他,他的家产不就归你了吗?到时候,别说是万金……!”我还可以分点红利,嘿嘿!

他无奈的笑,摇摇头,继续吃饭。

“为何非要杀人,万一失手,岂不是很危险……?而且你本是闵家的独子,为何不经商赚钱?”

他看着我,眼一眯:“如风靖寒一般经商,然后你就可以做个贵夫人?”

我垂着眼:“不要提他!”什么贵夫人,我现在这般光景,还来讽刺我。

第三日一早,我又光荣的被拎去学骑马了……

杀手不送马给我,我学着也没动力,可转眼一想,做事要有始有终,索性学会吧。

今日的杀手明显绅士得多,估计是怕我又突然昏倒,没有再袭击我,但却依然十分严厉。

半日下来,我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外加精神衰弱。

快到中午,终于结束训练。

我全身虚脱的下马来,慢慢地往回走着,他坐于马上,跟在我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笑道:“你不要你的马了吗?”

我猛然停住,我的马?

“虽然你那么笨,学了这么久才会,不过我还是将马送给你吧!”他笑得异常阴险,一副天大的恩赐似的。

我瞪着他:“你才笨呢!”

不过我并没有与他一般见识,此刻的我已被喜悦罩上了头。

我高兴地向马飞奔过去,摸摸马头,天啦,这么漂亮的一匹马居然送给了我。

这马尤其听话,不和我闹脾气,此刻还温顺的用头蹭我。

我笑,摸摸它的头:“真听话!”

转过身去问杀手:“它可有名字?”

杀手摇头:“没有!”

我看着他身下那匹马:“那你的马呢,有名字吗?”

他依然摇头:“也没有。”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言罢转过身摸摸马头,笑道:“马兄,我是叫你‘宝马’还是‘奔驰’呢?”

杀手嗤笑一声:“真难听!”

我转过身叉着腰:“你懂什么?像你们那样,起个‘追风’、或是‘惊雷’才俗气呢!”

我又回头摸着马头:“要不你叫‘法拉利’或是‘劳斯莱斯’怎么样?这个够气派了吧?”

“更难听!”杀手毫不给面子的否决掉。

我受不了了:“这个难听,那个难听,有本事你取一个!”

他转开头去,不屑一顾。

我想起,风靖寒曾告诉过我,他的马名字叫“挟翼”,翼指翅膀。

他说:它叫’挟翼’,取乘风的意思。

上次禅茶杀手一言不发,当时我怀疑他根本没听懂,难道他没文化,哈哈。

“要不,我帮你取一个吧。“我坏笑道看着他。

他看着我,等着我继续说。

“嗯……既然你这么穷,就取个富贵一点的名字,叫旺财怎么样?”我望着他嘿嘿的笑。

他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并未说什么话。

可他身下的马却猛呼了一口气,马蹄踏了踏地面,似乎对我的名字很不满。

我走过去,摸了摸马头:“你嫌这个名字普通?没关系,自古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你就叫‘赤兔’吧,看,多响亮的名字!”

杀手已彻底被我打败,仰天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叹气。

我看着马,又叹口气:“既然如此,你就叫‘逸群’吧,飘逸潇洒,卓尔不群,也正合了你主人的名字(祁冥逸)。虽然他根本配不上你,哈哈。”

说完话我飞快的跑向我的马,怕杀手忍不住给我一个暗器。

杀手却没发怒,在马上看着我,很认真,许久,点了点头:“这个名字不错!”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想的名字。

“那你的马取什么名,你想好了吗?”

我回身,慢慢抚摸着那匹马,喃喃说道:“我要叫它‘晨凫’。”

“晨凫?有何深意?”杀手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没有,随口说的。”我转回头,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马,思绪却飞回了峨眉山金顶的那天早晨。

风靖寒对我说:雨寒,以后我定护你周全,慰你心安。

晨凫,晨间的精灵,晨凫,我的晨凫!

来这里已有四天,一切风平浪静。黑白无常这几日对我的态度也大为好转,至少不对我冷眼相向了。

这四天,我学会了骑马,还有了一匹自己的马。虽然学完后我全身上下淤青一片,腰酸背痛。

我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早早的休息入睡。

半夜,一阵剧痛,我难受的叫道:“月儿,月儿!”好半天才记起,我早已不在梅沁苑。

腹部疼痛加剧,我痛苦的皱眉,黑白两位姑娘和杀手的房间都和我隔了三间屋子。

我跌撞着下床来,却痛的跌倒在地,想呼救,却痛得发不出声音。

我摩挲着掏出匕首,使劲的向桌上的花瓶砸去,花瓶落到地上,应声而碎,发出巨大的声响。

紧接着,房门便被推开,黑白二姑娘进了来。

白姑娘慌忙过来扶起我:“季姑娘,怎么回事?紫铭,快去叫主子!”

黑姑娘飞快的出了门去,又折了回来:“主子回闵府了!”

“那可怎么办?”白姑娘惊慌的扶我到床上,不停的为我擦汗。

我手指紧紧扣住床单,想缓解疼痛,可是无济于事。

“我们带她去找大夫吧?”黑姑娘说。

白姑娘说:“可主子吩咐过不能离开这里!”

“管不了那么多了?”黑姑娘上前来扶起我,白姑娘点点头:“好!”

门被推开,杀手进了来,还穿着夜行衣:“怎么回事?”

“季姑娘忽然如此,我们也不清楚!”

杀手过来坐到床边,搂过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模糊中本能的呓语着:“好痛,痛!”

杀手快速搭上我的脉,许久放下,对着黑姑娘说:“紫铭,带一条竹叶青进来!”

竹叶青??

黑姑娘回了来,手里有一条指粗的小青蛇。杀手接过去,搂着我轻声说道:“你忍着点!”未等我反应过来,脚上一阵刺痛传来。

“啊!”我尖叫一声,眼睁睁的看着那小青蛇咬在我腿上。

可不到十秒,那条小青蛇便全身乌黑,落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死掉了。

我看着这一幕,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只感觉杀手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中毒了?”

我中毒了,为什么?

腹中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弱,腿上还多了一股钻心的疼,我已快支撑不住。

意识有些模糊,全身已沁满了汗,身下的被单早已被我抓破。

模糊中我不停的掉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是谁给我下的毒?

风靖寒吗?他早已在怀疑我,所以下了毒控制我?

这样,即便我逃出来,他也能控制我?

我记得,这腹痛是他将我关进幽井阁才开始的,难道,真的是他?

用得了这样吗?若怀疑我直接将我仗毙算了,还这样折磨我。

那些情分就忘得这般之快吗?

杀手将我紧抓住床单的手掰开,拿过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喂进我嘴里:“我的血可以止疼!”

热热的,咸咸的液体流进喉咙,疼痛真的减轻了。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像初生婴儿一般,本能的吸吮着。

慢慢的,疼痛越来越小,我沉睡了过去。

☆、身世

第二日醒来,已是午后,白姑娘在一旁润着毛巾为我擦汗。

我坐起身来,浑身无力,掀开被子见小腿上一个小小的伤口,是昨晚那条蛇留下的痕迹。

白姑娘说,杀手不在,她们负责照顾我。

我走出房间,下了台阶。

原本在台阶周围游走的蛇却慌忙散开,像是在避开我。

我想起那日,杀手放蛇来吓我,那蛇也十分怕我,节节后退。

我还以为是寒沁玉的原因,现在才知道,是因为我的毒。

这几日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痛的也越来越厉害,只怕到最后我会撑不住吧。

何况,我不能总是依靠杀手的血!

黑白无常站于一旁,默默的看着我,是觉得我可怜吗?

“姑娘可要用餐?”白姑娘问道。

我点点头,虽没有胃口,可是却很饿。

吃了整整两碗米粥,又睡了一会,到下午时,我已基本恢复过来。

杀手接连三日都没有出现,我的腹痛也没有发作。

我坐在房前的一块石头上,望着前方的树林,十分迷茫。

“在这里坐着干嘛?”背后杀手的声音。

他走上前,手搭上我的脉:“这几日可又发作?”

他身着白衣,像是赶了远路,风尘仆仆的样子。

我摇头,发作了此刻我怕早已归天,哪里还会坐在这里。

他点点头:“这几月你可吃过什么药?“

我想了想:“三个月前我有些嗜睡,杨子炎说我是湿寒入体,给我开了些调理的药,我吃了两个半月。从啸风山庄出来后,便没有再吃。”

莫不是风靖寒早就给我下了毒,杨子炎的药不过是用于延缓发作,如今停药后,便开始毒发?

他手捏住我手背:“你的身子冰凉沁人,应是中毒已久。”

怪不得,自去年天凉,我便十分怕冷,也极易感冒。我还以为是我不适应咸阳的气候,风靖寒还说我体质偏寒,让我戴着凌雨环。

他看了我半响,忽然站起身,向我伸出手:“走了。”

“去哪?”

他未说话,骑马带着我在树林里穿了一阵,来到树林里一处山洞停下。

我们下马来,走进山洞。

山洞里有些微黑,杀手掏出火石将墙上的灯座点燃,室内亮了起来。

我四处望望,洞内有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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