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品秀色须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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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品秀色须漫步-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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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却是刚才那个丫环,她手里托着药:“夫人,喝药了。”

喝药?

“这是袁前辈为你开的方子。”风靖寒在外间说道。

哦,我都停药一个月了,当是袁前辈的确给我开了方子我随手放到桌上却不见了,原来是风靖寒拿走了。

我识趣的端过来一口喝掉。

“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带你出去。”依然是风靖寒的声音。方才我拒绝他,他竟没有生气。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风靖寒有些奇怪,不像以往那般霸道豪夺,反而十分耐心的陪我周旋,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早上起来,我梳洗完毕,出了房间,桌上已摆好了早餐。风靖寒从外边进来,赤…裸着上半身,像是刚练剑回来。

身上布满汗水,精壮的上半身上有些诱惑。

好在我定力十足,现代看奥运会也见过许多小鲜肉。否则只怕毫无形象的盯着他流半天口水。

一大早就给我看这么香艳的画面,所以他觉得昨晚利诱走不通准备开始□□了么?

他进了房间换洗,我才发现,浴池隔壁的房间便是他的卧室,想来我与他睡觉的地方只差一间浴室。

额!

几分钟后他出了房门依然十分自在的坐到我旁边开始用餐,还十分体贴的为我盛了一碗粥。

气氛有些安静。

“你要带我去哪?”我开口问道。

他不回答,将剥好的小半个咸鸭蛋丢进我碗里。

想不到早餐也有我喜爱吃的四川小吃,这咸鸭蛋和粥一起吃简直香腻。

感觉风靖寒的撩妹技能简直有了质的飞跃,虽然依然不爱说话,行动却大有改观。

“你忽然对我这么好,我食不下咽。”对他的不爽,我向来有话直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完全没理我。

算了,我习惯了。

吃过饭我与他乘坐马车出了庄。

“我义父义母在庄里,你不去见见吗?”整日守着我做什么,我在马车里问他。

“靖宇自会安排。”他头也不抬,淡淡的答道。

我扁扁嘴,好吧。

马车停下到了目的地,我掀开车帘,却是裕全酒楼。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有些奇怪。

他未回答,径直走在前头,见我停在路上又转回来拉起我手往前走去。

酒楼王掌柜迎上来,朝风靖寒施了一礼:“庄主。”

风靖寒丢开我手,指了指我:“以后你们都听她的。”

那王掌柜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又朝我微微弯腰:“夫人。”

额,我夫人的名号已经传到这里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脸色一变,气愤的瞪着风靖寒:“你…你休想让我帮你赚钱。”

也许他在西夏发现了我有经营客栈和酒楼的天赋,于是就将裕全酒楼交与我负责,让我为他所用。

风靖寒摇摇头:“如今裕全酒楼已是你的产业。”

我的?

见我狐疑的看着他,他又接着说道:“我已将它过户到你的名下。”

切,他那么财大气粗,以为送我一个酒楼我就会欢呼雀跃么?

“你现在别想用这些来收买我,我不稀罕。”我傲娇的转开头,根本不想看他。

“夫人您误会了。”那王掌柜拿过一张契书递给我:“庄主在去年四月便已将裕全酒楼过户于你。”

我接过一看,果然落款日期是去年四月,正是我从峨眉山回来后决定要与他成亲的那个月。旁边还有官府印鉴,可见这契书经过官府见证,更为权威。

怎么会?

身旁的王掌柜已退到一旁。

我诧异的看着他:“为何要将酒楼送给我?”

“你时常怨我拍卖会扣着你六千两银子,这便是你的报酬。”他看着我,眼神里又有那么一些不明的意味。

怪不得,我准备成亲的那一月他总是来往裕全酒楼,还告诉我说裕全酒楼要改制什么的,原来是忙着这事吗?

“可裕全酒楼月入千两,价值远远超过了六千两。”我还是想不通。

这里地处繁华,生意兴隆,所以当初我的拍卖会选在这里举行。

“剩下的钱是你的聘礼,或者嫁妆。”他看着我轻笑,眼神忽然很温柔。

我忽然有些心虚,去年四月他便将裕全酒楼送给了我,可见那时他是真心要与我成亲。只是后来我中了毒,事情发生了变化……

“那你直接给我几万两现银好了,干嘛要送酒楼。”我没好气的说道,当初我逃出山庄,身无分文,十分落魄。

“我不会让你拿着现银离开我,所以卖身契我也不会给你。”他忽然转了语气,丝毫不留余地。

哼。

“夫人,这是裕全酒楼近一年的账簿,请过目。”王掌柜递过来厚厚三本账簿到我面前。

我睁大眼,谁他么要看账簿?我现在才没心情做这个。

我摆手,朝着风靖寒说:“我不要酒楼,我也不会嫁给你。”说罢快速的走了出去。

去年许孜默说吟草阁已经烧毁,果真,我看着那吟草阁像是重新修过,墙面房体都焕然一新。

只是那风华绝代的两个许家公子,早已不知去向。

不远处伊香园,白日还一般热闹,到了晚上必定灯火酒绿。只是那倾国倾城的林紫烟呢?

对了,风靖寒只说未娶林紫烟,那她人呢?

风靖寒在身后跟出来,见我望着吟草阁的方向久久不语,又转回头来:“你还在想他?”语气已明显不悦。

我看着他:“对,我在想他,我就是喜欢他,那又如何?”这话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的确不合时宜。

风靖寒从昨晚到现在良好的涵养已消失无踪,大概彻底被我激怒,他扶着我肩声色俱厉地讽刺道:“你想着他?哼!那他呢,他可有半点想着你?”

他说这句话正好击在我心底,大概是这一月都埋在心底的绝望被他彻底翻了出来。

我以为许孜然在悬崖上选择不救我是迫不得已的放弃……

可是后来他都没来找过我,我去找他时他都未曾问我是否受伤。

如今看来当时他是自然而然的放弃。

这永远是我心里最过不去的坎。

我可以理解风靖寒当初为何不告诉我原因,风靖寒性格如此,不愿多做解释。

可许孜然如此善解人意,怎么不明白我最在意的是什么?

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你太天真。

我抬头看着风靖寒,眼里忽然弥满泪意:“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有些事你不介意,难道他也不介意吗?”风靖寒又来一句,却直接将我弄得崩溃。

他说的有些事,大约指的是杀手对我做的事。

我不信许孜然是那样的人。

我不信。

我一遍一遍的在心里说道,可到最后却再也忍不住,蹲下身来低泣。

像是有什么东西剥离了大脑和身心,如今恍然想起,动作和思维瞬间慢了半拍,眼神毫无焦距。

风靖寒似乎有些后悔,蹲下身来双手环住我,却又找不到话来安慰我。

此地地处繁华,周围人也不少,大约是我俩的举动太过引人注目,不时有人驻目观看。

大概明日咸阳城又有关于我俩的新闻了。

我抹干眼泪,径直走向一旁的马车,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也不知自己是放下了还是麻木了。

身后风靖寒跟上来,在我到达马车时,手一带力顺利将我扶上了马车。自己也随后上来,坐到我旁边。

我木然的坐着,看着车壁,脑里一片空白。

他伸手揽住我腰,我却像是被吓到一般推开他:“别碰我。”

他却霸道的继续将我揽在怀里,低头下来轻声说道:“对不起。”

他是在为方才的事道歉?

他讽刺我:有些事难道他不介意吗?

“有些事难道你就不介意吗?”我笑看着他,心里却难受无比。

其实我从未在意过这些事,但我忘了,这是在观念十分保守的宋朝,为什么我还没被丢去浸猪笼。

他忽然脸色黯下来,不是生气,却是难以言表的忧伤。

“你就不在意我失了清白,还要娶我为妻?”我只觉得可笑得很。

“我如今已被他抛弃,这不是一直以来你希望的结果吗?如今你可还满意?”我怒视着他。

“我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利用?为何不肯放过我?是不是看我被欺骗很开心?”我忽然哭出声来。

“为何要骗我?他为何要骗我?”我已经语无伦次。

我已经不想关心他为何要离开我,我只想知道,过去的一年,他到底有没有对我付出过真心。还是同他以往那般,冷眼淡然的看着周边的人和事。

“他应希望你过得幸福。”风靖寒轻叹口气,过了许久,才缓缓冒出一句。

这句话从风靖寒嘴里说出来我总觉得十分别扭。他本就不适合安慰人,如今这样效果更差。

“他成亲那日,他让我去找你,告诉我你在山顶。”又过了许久,他才接着说道。

我猛地转头看着他,是许孜然告诉风靖寒的。那个地方本就我们两人知道……

心里忽然有一丝欣喜,却又很快被悲凉冲破,那又如何呢,他还是和别人成亲了。

“风靖寒。”过了好久,我才轻声唤他。

“嗯。”

“你放我离开好不好?”我低声求他,又有点想哭。

他箍紧了手臂,语气坚决不容反驳:“不。”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山庄的,我还未踏进寒清苑,便看到一年多未见的靖恒、慕容惜和峻扬。

大约是来看我的。

可我如今连应付的心情都没,只想快点回房将自己关在房里。

也许我高冷的可怕,也许我冷漠的不合常理,一旁峻扬怯生生的唤我:“雨寒阿姨……。”

“我有些累,先回去睡一觉,晚上再来看你。”我挤出一个最勉强的笑,终于有些支持不住,怕自己会忍不住掉泪。

我离开啸风山庄约有一年,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如今又见到峻扬他们,只觉得更加心酸。

我回了房间,将门关上,正要插上门,却被风靖寒一把撑住,门打了开。

我已不想和他理论,便走向床边,径直朝里躺下,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打算就这么躺下去?”他看我颓废的样子估计很想发火,但最后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对,要么你放我离开,要么让我躺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完全开始语无伦次。

他似乎被我的气话惹笑了,又拿我毫无办法。

“起来用餐。”他柔着声劝我。

“不吃。”看来我从前给他的印象是温柔善解人意,如今所幸一次告诉他我的真面目,就是这么不讲理。

“那起来喝药。”他继续柔着声劝我,我似乎闻到了药的味道。

“不喝。”

身后的他顿了半响,终于恢复他一贯的语气:“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喝药,你要不要逐一试试。”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哼,之前他曾经点我穴,强灌我药。

我抱紧被子,绝不屈服。

“你先下去。”他朝着身后的丫环吩咐道。

大概是我的忽视彻底耗光了他的耐性,他手施力扳正我身子,俯身低头在我唇上轻吻:“你是愿意这般呢?”然后唇离开我,时手在我周身游走,到了某一个位置停下开始撩拨:“还是愿意这般呢?”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要么以口渡药,要么点穴强灌。

不要脸!

哦,我屈服了!

大约是风靖寒说的那句话对我打击很大,当天晚上我便病倒了。也许是数日来积压的难过在一瞬间崩溃,我来了例假时免疫力大幅降低,感冒了。

这次可以正大光明的躺床上难受了。那日和峻扬约好晚点去看他,却因为感冒去不得了。

大约我来古代以后从未这般意志消沉,我成日成日的睡,成日成日的晒太阳,一句话也不说。谁来也不理。

就这么过了三天,大约连风靖寒也拿我没办法了,连义父义母过来看我也以为我是忧思忧虑,积劳成疾。

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消沉过去,直到祁冥逸来了。

那日风和日丽,我正坐于池塘边上看风景,假山后忽然钻出一个人,正是多日未见的祁冥逸。今日他身着黑色衣衫,右手处居然带着一副假金属手,手指处可见隐隐寒光。

我瞟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一点也不想理他。

“几日未见,你竟堕落成这个样子?”他叹气,十分嫌弃的看着我。

我哪里堕落了,我又没躺着抽大烟。

“你恩将仇报,将我打晕后乱扔在官道上是什么意思?”说起他我满心都是气愤。

“我可没有乱扔。”他自若的坐到我旁边:“我是算准了时机才扔的。”言罢还尤为得意的摸摸下巴,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

他的意思是他刚扔完就被风靖寒捡到了。

“你……。”从没见过他这般无耻之人,我实在是无言以对。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炫耀吗?” 我转过身,不想再与他过多理论,他们这群人,我看着都烦。

“今日我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也许你听了会好受些。”他终于说出了此行的重点。

听他说话准没好事。

“是你终于要毒发身亡了么?那我的确好受些。”我随意的接过话头,根本不在意他要说什么。站起身,准备回房去继续睡觉。

他也并不生气,只是轻哼一声:“你坠崖的第二个晚上,许孜然来过崖底。”

他的话成功阻断了我的脚步。

☆、求嫁

那天晚上,我枕在祁冥逸腿上睡觉。

梦见了许孜然,梦见了他就在我身边,还似乎闻到了他的味道,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唤我……

第二日一早醒来,祁冥逸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看你昨晚的模样,我还以为你做了春梦……

“你坠崖的第二个晚上,许孜然来过崖底。”

来过崖底?!

我忽然转过身,紧紧逼视着他:“你说什么?”

相比于我的激动,他却淡定自若,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他与我说了好一会话才离开。”

还说了好一会话?

“我怎么没醒?我怎么那么能睡?”我沮丧的低声自言自语,连他来过都不知道。

“你岂止能睡?他在你身边守了许久,直到天亮才离开,你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祁冥逸摇摇头,一副你就是猪的表情。

我欲哭无泪。

“不过……那是因为我点了你的睡穴。”他狡黠一笑,异常奸诈。

“你……。”我气不过,拿起手中的宫扇向他扔过去。当然被他轻易避开,还叹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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