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品秀色须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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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品秀色须漫步-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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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自己夫君,自家大哥,公公在一起混战更振奋人心了吧。

“杨大哥。”靖雪惊呼一声,眼看着杨子炎血流如注却无可奈何:“大哥!”靖雪哭泣着不知所措。

可正在混斗中三人丝毫未理睬。

混乱中杨子炎右肩的伤口血渗透的更加醒目,靖雪心急如焚,快速上前就要拉住三人。靖雪即将临盆,如此上前定然很危险。

我赶紧将她拉回来到一旁站好,也有些无奈的瞅着面前混战的三人。忽然身旁的靖雪面色苍白,难受的弯下腰,似乎是腹痛难忍。

天啦,该不会是受到刺激提前发作了吧。

袁神医似乎也注意到了,快速上前扶住她,我慌忙叫过一旁的丫环将靖雪扶进屋去,转回头来,面前三人还正打得不亦乐乎。

杨子炎似乎已注意到了靖雪的异常,慌乱中想要脱身而出,可风靖寒似乎不会放过杨天岳。

杨子炎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别打了!”我慌忙冲上去,挡在风靖寒面前,眼看着匕首寒光迎面刺来,我吓得抱住头。旁边许孜然也赶紧上前想要拉住我:“雨寒。”

风靖寒竟然止住了攻势,匕首到我眼前忽然停下。我方松开手,正对上风靖寒杀人般的眼神:“还不让开!”

我深吸一口气:“风靖寒住手,靖雪要生了。”

他微微向靖雪房间的方向瞟了一眼,隐约可听见靖雪痛苦的声音。可亲妹妹生产在即,他这个做大哥的并未有过多表示,也并未放松下来,只是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杨子炎,后者明显着急无比,频频望向靖雪的方向。

而杨子炎身旁的杨天岳已不似此前的狂妄和狠戾,反而有些心灰意冷的绝望。

“放了他吧。”我拉住风靖寒袖子,尽量平静的劝他。

“那我父亲谁来偿命?”风靖寒甩开我手,盯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可即使你杀了他有何用,风老庄主也回不来了。”

“可解我心头之恨。”他冷笑一声,又盯着杨天岳的方向:“血债血偿。”

“风靖寒,如今杨公子与靖雪,靖恒和子馨已成亲。你若杀了杨天岳,那他们四人以后当如何自处,难道要相互仇杀一辈子吗?”我看着一脸焦急的杨子炎,想到方才靖雪绝望的表情,只觉得心酸无比。

风靖寒冷冷的看了一眼杨子炎,若有所思。

“慕容大叔与袁前辈早已知道真相,却不告诉你,他们也希望你放下仇恨,上一辈的恩怨就随他过去吧。”

我叹口气,看着一旁默默静立的杨天岳,此刻已有些浑浑噩噩望着院中其他方向出神,实在可悲可怜。

“他如今必然十分自责与悔恨,怕是后半生都将为此赎罪,这个结果比取他性命更大快人心。”就算你要杀他,也不要当着杨子炎的面,请个杀手将他暗中卡擦了就是。

对了。

“如今之计,是赶紧问出许孜默与白姑娘所在。”说道杀手,攸关祁冥逸身世之谜,怎么这几日都不见他的人影。

风靖寒终于收了手,杨子炎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可事情在转瞬间突变,一个黑影迅速从院外冲进来,许是天色微暗,大多数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暗器极速飞来,直直射入杨天岳肩侧。

这偷袭……真是会选时机。

杨天岳闷哼一声,似乎痛苦至极,转回头去,正看见一人走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这几日神出鬼没的祁冥逸。

额,他亲爹从小虐待他,现在他又刺伤他亲爹,这剧情着实狗血。

他揭开面具,面上寒意凝凝,在众人脸上逐一逡巡后,轻笑道:“这么多人,我也凑凑热闹。”

说话过程中看了一眼杨天岳:“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他轻抬右手旋转一周后,手指微勾置于下颚处,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十日前他右手中毒通体乌黑,我给他买了锁阳草送了去,也不知毒素是否解掉。

此刻他的右手正带着一双黑手套,遮住了原本的肌肤。

这么热的天还带手套?

“父亲?”杨子炎快速上前扶住他,手搭于他的脉搏上探了半响。

“不必担心,此毒乃他所制,他自有解药,不过是有些难受罢了。”祁冥逸冷笑一声,声音满是幸灾乐祸。

“父亲,可有解药?”杨子炎听闻,略有些焦急的问他。

那杨天岳艰难的抬眼看了看祁冥逸,又似乎是觉得有些讽刺般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被自己儿子下毒实在是好笑。

“方才我们的对话你可听到了?”杨子炎也似乎明白了杨天岳的意思,有些微微无奈的向祁冥逸吼道。

祁冥逸眉头微挑,有些不以为然的说:“什么话?说他是我……父亲?”

我心里唏嘘,杀手的性格他们恐怕还不了解吧。

“既知如此,为何下此重手?”杨子炎面对这个亲弟弟,也是无语。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我只知我从小父母双亡,孤独无亲。”杀手摇摇头,一副你很蠢的表情,丝毫无感。

杨子炎估计彻底被打败,只得扶起杨天岳往屋里走去,哎,今晚他的日子可不好过。靖雪开始阵痛,父亲又身受重伤。

我正准备进屋看看靖雪,却被杀手叫住:“你要找的人在后山南侧下角山洞。”见我惊诧的看着他,又欠扁的接上一句:“不用谢我。”

说完后自以为颠倒众生的一笑,很快又收回表情,快速的出了门去。

神经病!

他说的是许孜默和白秋新。

我回头望望许孜然,整个过程他都是淡定的立于一旁冷眼看着面前的争斗,丝毫未沾染半分,只在我方才置身险地时出声叫我。

此刻听闻杀手说出后,也只是微微一皱眉,并未表现出一点喜悦的样子。

“孜然,你快去看看许孜默是否在那里?我去看看靖雪。”

他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风靖寒,后者也正看着他,顿了一下又朝我说道:“等我来接你。”

“嗯,你小心些。”我说完后走进靖雪房间。

袁神医已命人前去煎药,丫环也进进出出准备着热水毛巾等等,靖雪躺于床上额上布满汗意,口里□□不断,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

杨子炎则略带焦急的坐于床头,为她擦试着汗液,却也无能为力。

古时男子多认为女子生产的房间不吉利,不肯踏入半步,如杨子炎这般在床前陪着靖雪的确不多见了。

屋里人来人往,我帮不上什么忙,靖雪生产那么痛苦又不忍多看,便出了门来。

风靖寒此刻双手抱胸倚靠在阶梯边的门柱上,双目望着远方,似在思考着什么。可我顺着他目光往前一看,面前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可看的。

风靖寒今晚受到的刺激怕是不亚于杨天岳,最后关头却只能为了自己的弟妹忍下来。怕是今日开始他会比以往更加阴沉多疑了。

我这么热心爱管闲事的人,本应好好安慰他一下,可据我的经验,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自讨没趣。前年中秋前他心情不好,我在池塘边和他唱了一晚上歌还讲了笑话他也没理我一句。

屋里靖雪□□一声痛过一声,我有些心虚的皱皱眉,难道女人生小孩这般痛苦?

也许是还未用晚餐,肚子不合时宜的咕了一声,正好想在靖雪□□的空隙,在这寂静的黑夜格外醒耳。

本来专注走神的风靖寒竟转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丢脸的进了厨房,想找点吃的。锅里正烧着热水,火烧的正旺,我从柜里拿了几个鸡蛋,做成了荷包蛋。

又在橱柜里拿出红糖兑好,将煮好的荷包蛋舀在碗里。靖雪如今正是耗费体力的时候,还是可以喝些糖水。

屋里屋外之人都未吃饭,我让丫头将煮好的荷包蛋给杨子炎和靖雪送去。袁神医和杨天岳则坐于堂屋中大眼瞪小眼,怕是多年未见又有许多话要互相说吧。

我路过时仅隐约听到杨天岳在问杜梅沁的墓在哪之类……我一点也不想多听,放下碗便走。

只剩下风靖寒了,我给他舀了两个蛋,端到他面前时他还诧异的看了我两眼。

☆、出场

我给自己舀了一个荷包蛋,坐在屋前的小板凳上乖乖的吃着。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必是要端坐于饭厅淑女的吃饭,可如今屋里屋外乱成一团,只能无甚形象的…

风靖寒倒未拒绝,接过碗来大口的吃完了。想来他才是体力消耗最大的人,下午给我渡真气,晚上又经历了人生中的跌宕起伏,还激烈的争斗了一阵。

“你还要吗?”我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不等他回答,我又接着说道:“可没有鸡蛋了,你若还没够,我只能烤红薯。”

他无语的看了我一眼:“你会的东西还真多。”我敢肯定,他说这句话不是在夸奖我,而是满满带了一种嫌弃的意味。

要换作心灵手巧的女子,定是挽起袖子投身入厨房大显身手,弄出一大桌拿手好菜。可我呢,从前是烤鱼,然后是煮荷包蛋,然后是烤红薯。

“我也觉得我多才多艺。”我义正严辞很有底气的说道。假装听不懂他的讽刺,脸皮厚的接过话头继续说道。

他看着我竟轻扯嘴角笑了一下,虽很短却依然不可忽视,后又转开头继续望着前方。

我频频望向门边,许孜然去了约莫有半个时辰还未归来,有些担心。

祛毒接近尾声,本应该高兴才是,可偏偏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我有些不踏实。

“从前你老是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知你是介怀风家过往与诗仪之事,如今真相大白误会解清,你也别再折磨自己了。你家世显赫生活衣食无忧,一表人才让无数佳人芳心暗许,可谓逍遥自在。”想了想我还是苦口婆心的劝他道。

来,干了这碗毒鸡汤。

“那你呢?”他转回头来直视着我,黑夜中眼神更加摄人心魂。

“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这样就很好。”我满足的伸个懒腰。

哼,他冷笑一声,莫名奇妙。

正想着,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我惊喜的站起身来,往屋里奔去。邹巴巴的婴儿正被产婆抱在手里:“恭喜公子夫人,是个男孩

。”

靖雪已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自然没有表情。杨子炎听闻倒是没有多大惊喜,低头在靖雪满是汗液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才又站起身接过来婴儿抱在怀里,脸上现出初为人父的喜悦。

这场面真是温馨,逗完小孩后我慢慢踱步出来,有些欣慰的长呼口气,正遇上踏进院门的许孜然。行色匆匆,略显疲惫。

我欣喜的迎上去,拉住他手:“孜然可找到人了?”他点点头,朝里屋的方向望了一眼,才转回头来看着我:“你等久了,可用了餐?”

“嗯,靖雪平安产下一个男孩。”我有些兴奋的说道。

他嗯一声,牵着我走进堂屋,屋里杨天岳团坐于角落打坐调息,额上满布汗意,想来如杀手所说一般,过程有些痛苦罢了。

而袁神医则坐于另一侧的桌前品着茶,许孜然到袁神医跟前,微一行礼:“袁前辈,白姑娘昏迷不醒,还请前去看看。”

白姑娘多年前本是袁神医所救,又是他师妹之女,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我们与杨子炎匆匆告别回了客栈,白姑娘躺于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袁神医把过脉只说是两日滴水未进体力不支才会这么憔悴,并无大碍。我叫了一个丫环照料她,安排妥当后才与许孜然回了房。

“对了孜然,许孜默情况如何?”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我并未找到他。”许孜然顿了一下方才回答道。

“啊?”我惊。

什么情况?许孜默与白秋新不在一块?那去了什么地方?难道被杀手卡擦了?

“那赶紧去问问祁冥逸?”我站起身就要出门去,祁冥逸的房间就在白姑娘不远处,说不定在房里。

“不必。”许孜然拉住我:“他在何处我已大致有些眉目。”语气有些严肃凛然。

“在哪?”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孜然手覆上我手背,暖暖的握着,又抬眼温和的看着我:“此事我心中有数,今日你也累了,早些睡下吧,等下我给你擦药。”说罢眉头微皱看了看我颈间的瘀痕。

想到白日的事我还心有余悸,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噤:“孜然,你说杨天岳还会来杀我吗?”

他摇摇头:“不必担心,明日我会派人保护你。”语气善解人意,又直达心底。

许孜然自从是皇子后,说话的格调已大不同前,一样的温柔却更加霸气威严。

“原来女人生孩子这么痛苦。”我又忽然忆起靖雪今日惨痛的□□,有些后怕的挤挤眉。

许孜然低头笑了一声,又快速凑上前来在我唇前一吻,口里轻叹气道:“去洗漱吧,别多想了。”嗯,我想的似乎真有些多。

第二日一大早,我正用着早餐,黄青便来告诉了我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辽国地处大宋与西夏北部,辖域严寒,民众多为游牧民族,着皮毛食肉食。

契丹公主初到兴庆府,气候水土多有不服,听闻兴庆府有昭宁客栈这一天然温泉地,便请旨前往昭宁客栈调养身子。

但公主不愿大张旗鼓人尽皆知,只带了数个便衣护卫与丫头,在昭宁客栈包下了三间上房,就此住下来了。

这事别的房客不知,但公主确是事先知会了黄掌柜的,免得稍有怠慢礼数不周。

我听得嘴角一抽,什么调养身子,分明是来看帅哥的,这几日孜然说要留下来陪我,她便主动来了。

我回头看了看许孜然,他正立于一旁的窗边,见我看他也转回头来,似乎已明白了我所想。不过他似乎并无多大反应,看了我一眼后又转回头去继续盯着窗外。

“既然来了,那便好生伺候着。”我耸耸肩,还能怎么样,只能这般应付着。

契丹公主的弟弟今年即位,尚未成年,由其母亲摄政。契丹公主今年十六岁,正是寻找夫婿的时候。契丹新帝初立根基不稳,内忧外患,联姻也是一个好的机会。

不过西夏王李元昊业已娶妻,再纳公主为妾着实不合适。适龄王子王爷中的确只有许孜然最为合适。何况公主心系于许孜然,简直两全其美。

连我都要被说服了。

不过许孜然从未在我面前提过此事,我也不好就此事多问他,只觉得心里烦躁。

不过契丹公主倒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房内,十分省心。饭食均是让人送到房内,未踏出房门一步。

白姑娘仍旧昏迷不醒,想来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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