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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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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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韩德让不禁佩服周宣的胆色,说道:“姓韩,名有容。”

周宣道:“哦,真的姓韩,不知韩先生与韩大丞相如何称呼?”

韩有容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周公子就不必问了。留下韩小颦,周公子及手下自可离去。”

周宣道:“我要是不肯呢?”

韩有容面色一变,冷冷道:“不肯?你堂堂国公愿意为一女子横死在这北峰山下吗?”

周宣道:“那韩老兄不也要死在这里了,这样很无趣吧。”

韩有容脸色阴晴不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周宣是很善于调节气氛的,哈哈笑道:“韩老兄。我们有必要这么剑拔弩张吗?有话好好说,再进草堂坐着说话如何?”

墙头有人喝道:“奉军令,不交出韩小颦者格杀勿论。”

韩有容叱道:“石鳌,我乃正使,你只是副使。”

那手握长柄刀的石鳌说道:“上面旨意,只要接回韩小颦,一切便宜行事。”

韩有容怒道:“石鳌你敢杀我!”

石鳌道:“韩正使,给你一盏茶时间说服这个姓周的,逾时则万箭齐发。绝不留情,韩正使也应知道,我们耽搁不得。”

四痴抽出一名亲兵地单刀。对那石鳌道:“看到那槐树最高枝没有?”

那石鳌一愣,问:“什么意思?”

四痴冷笑道:“抬头看着,看你脑袋有没有树干坚硬。”也没见怎么发力,手中单刀突然疾射而上,“嚓”地一声,将草堂外那株槐树最高枝被激射而至的刀锋斩断,那柄单刀旋转着往下坠落,四痴扯下那亲兵的刀鞘,在树下迎着

“哓”的一声金属摩擦声。雪亮刀光一闪而没,刀已入鞘,那枝折断的槐枝这时才“扑簌簌”掉下来,槐花飘落,清香浮动。

周宣赞道:“好刀!石鳌,你赶紧做缩头乌龟吧,躲在土墙后面或许可保一条小命,不然的话,在你下令放箭地同时。你就会人头落地。”

那石鳌震惊于四痴的身手,只觉脖颈发凉,心想这一刀要是奔他而来,还真躲不过,当然,要是躲在土墙后面就没事,但现在众目睽睽,他怎好缩到墙那边去?色厉内荏道:“休得恐吓,我石鳌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给你们半炷香时间。到时不交出这个韩小颦就立即开弓放箭。”

四痴地恐吓还是颇有效果,这石鳌已经把时间从一盏茶延长到半炷香了。

周宣对四痴附耳道:“先不急。若无别的脱身妙法,就先干掉这个石鳌,石鳌一死,韩有容又在我们手上,就可挟持着韩有容闯出山庄。”

周宣这么一说,四痴又觉得自己方才那一手示威有些莽撞,扮猪吃虎才是王道,虽然四痴有把握在石鳌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举击杀他,但提前暴露了实力总是不妥。

周宣看出这韩有容没有武功,便让力虎、林牌军放开他,他周宣喜欢以理服人,嘴巴上先见高下,嘴上说不通,再动粗不迟。

周宣挽着羊小颦的手道:“韩先生,在下还有两、三事不明,要向先生请教,回草堂说话如何?”

韩有容“哼”了一声道:“拖延时间没有用的,这不是你唐国,指望有人来救那是休想。”正要迈步进草堂,忽听庄外突然起了鼓噪,随即象被什么东西掩盖了一般变得悄无声息,过了一会,听得有脚步声向这边而来,约有十余人。

“什么人?”石鳌趁机跳下墙去拦截,忽然“啊”的一声:“大丞相,怎么是你!”

只听一人轻叱道:“让开!”

几排张弓搭箭的农夫象是听到军令一般很快闪出一条通道,一人蓝布长衫,方布裹头,穿过人群衣袂飘飘走到草堂前,草堂内外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注目这风姿卓绝地中年男子。

腰伤一直没好,医生建议多躺,小道伤哉,本月更新或许会不那么及时,但小道一直在努力!

六十一、明珠照人

这男子四十多岁,模样竟与韩有容有两分相似,周宣先前见到韩有容时,觉得韩有容斯文风雅、温润如玉,但现在看到这个简仆蓝衫但丰姿俊爽的中年男子,两相比较,方知韩有容玉倒是玉,但却是品质低劣的玉,而这中年男子却是极品和田玉。

原来一个男子也可以给人冰清玉润、明珠照人的感觉!

就算周宣没听到那一声“大丞相”的称呼,也立即会联想到这男子会是羊小颦之父韩德让,只有这样丰神秀异的父亲才能生出羊小颦这样娇美无俦的女儿。

这男子不疾不徐地走进来,非常奇怪的是,周宣竟从他走路的样子看到羊小颦的影子,羊小颦平时走路也是这样不紧不慢、优雅从容。

周宣侧头看着羊小颦,羊小颦睁大一双妙目,紧紧盯着走进人群的这个男子。

这男子眼睛朝众人一转,便即注目羊小颦,眼里陡然焕发神采,好比珠玉在阳光下璨璨生辉,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然后径直来到周宣和羊小颦身前,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铃铛,是幼儿的小玩具,这铃铛金黄色,铃铛一边有点瘪…………

这男子说道:“颦儿,还记得一点爹爹的样子吗?”

羊小颦摇头。

这男子举着金色小铃铛说道:“颦儿,这是你周岁时爹爹给你买的,你那时刚会走路,不稳,只会扶着墙壁横行,一手抓着铃铛摇晃着,一手扶壁走得还很快。突然脚下一绊,摔了一跤,两颗小门牙就磕在这铃铛上,你看,这铃铛上还有你的牙印…………”

羊小颦身子微微颤抖,她两岁多就被人拐走,能记得爹爹名字中有个“让”字就已经非常不简单了,再怎么早慧也记不得爹娘的模样了,但周岁那次的摔跤因为一嘴的血。痛得哇哇大哭,这让她印象极深。以前常做这样地梦,梦里她也是摔得疼痛无比,却无人疼爱,只有默默流泪…………自遇到周宣后。难得做那样的梦了,若不是眼前这男子提前,她清醒时也想不起周岁摔跤磕出牙血的事,但现在,她记起来了!

羊小颦表面与人无争,性情温存,其实是外柔内刚,这时眼里涌出大颗泪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叫一声:“爹爹………

韩德让也跪下。捧着羊小颦的面颊,眼里泪光闪动,却又笑容可掬,说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女

韩德让扶着羊小颦站起来,这才望向周宣,问:“你就是周宣了?”

这是长辈的语气,周宣施礼道:“周宣拜见韩伯父。”

韩德让点点头,又问羊小颦:“颦儿,你现在叫羊小颦是吗?从今而后。你用原来的名字…………韩小颦好吗?”

羊小颦转头看着周宣。周宣冲她一笑。

羊小颦想了想,摇头道:“我习惯姓羊了。”

韩德让微现伤感神色。也不再多说,转身看着韩有容,声音低沉威严:“韩有容、石鳌,谁让你们来的?谁敢伤害我韩德让的女儿,我绝不放过他…………”喝道:“收起弓箭,列队待命。”

韩德让在辽国可谓是权势熏天,他官拜大丞相,爵封齐王,又兼南、北两院枢密院事,可以说是大辽国的朝政一手抓,这几年辽国政通人和,国富民强,韩德让在民间亦是威望极高,在大辽军民心目中是神明一般地人物,所以他这一呵斥,包围草堂的百余名农夫打扮地辽兵慑然垂手,不敢仰视。

韩德让随行人也过来了,其中就有周宣派去辽京的一姓武、一姓何这两名亲兵,到周宣跟前曲膝行礼,告状道:“国公,我等一到辽京就与这位韩大人接洽,韩大人却立即把我二人关押,次日便一同南下…………”

周宣摆手道:“不必说了,我已知晓,两位辛苦了。”

韩德让随行的有二十余人,这时命侍卫将韩有容、石鳌二人拿下。

石鳌大叫:“我乃大辽贵族,谁敢拿我!”

韩德让的侍卫不由分说,将石鳌、韩有容二人绑缚了起来。

韩有容倒是冷静,对韩德让道:“大丞相,你真不知道是谁命令我二人来此请韩小姐赴辽地?”

韩德让凤目一眯,略一沉吟,说道:“先押解回京再说。”

韩有容也就不再说话了。

石鳌却是大叫道:“我是奉承天太后的旨意,快快放开我赔罪,否则决不甘休!”

韩德让象是没有听到石鳌的叫唤似的,在草堂前槐荫下踱步,忽然问周宣:“周国公派了几人去辽国?”

周宣是极敏感的人,闻言立知韩德让对他有了疑虑,坦然道:“只有这二人,另有二人在大名府等候消息,却被这位冒名韩丞相的人抓了去。”

韩德让移目注视韩有容,韩有容受不了这森严的目光,说道:“就囚在庄园柴房里。”

韩德让命令放那二人出来。

不一会,张、吴两位亲兵带到,一见周宣,拜倒在地,说着当日被骗之事。

韩德让眉头微皱,对周宣道:“请入草堂叙话。”

周宣、羊小颦、韩德让三人进入草堂,其余人都留在外面。

韩德让好整以暇坐在蒲团上,瞑目思索了一会,问:“周国公,为何韩有容会早我数日到达这里?”

被人怀疑的感觉很不爽,周宣淡淡道:“晚辈不知。”过了一会,说道:“有两个自称是韩丞相家奴的,打着旗号搜寻羊小颦,在开封遇到,我已将他二人带来,韩丞相可愿一见?”

韩德让点头道:“好。”

周宣道:“那二人现在城中五鹿客栈。我写一便笺,韩丞相自派人去唤那二人来。”

韩德让见周宣这样说,微笑道:“周宣,我不是疑心你,我是关心颦儿。”

周宣道:“好说好说。”当即写了便笺交给韩德让手下,让其进城找那两个辽人来。

在等待那两个韩德让家奴到来之时,周宣将他与羊小颦相识至今地经过说了一遍,韩德让静静听着,一边观察女儿的神态。见女儿始终都是温柔地望着那个周宣,间或看他这个做爹爹地一眼。便即垂下眼帘。

听罢,韩德让点头道:“周宣,我知你是真心喜爱颦儿,不过你与颦儿至今无名份。我韩德让的女儿断无给人作妾地道理,我欲把颦儿带回辽京,然后你来迎娶,如何?”

周宣心里暗叫麻烦,说道:“韩伯父认为此时颦儿随你回辽,妥当吗?”

韩德让长眉一扬,傲然道:“你疑心我保不住颦儿的安全?”

周宣道:“岂敢,不过敢与韩伯父作对的也绝不是一般人哪,我以为颦儿不能去辽京。韩伯父可以询问颦儿的意思。”

羊小颦立即道:“我不去。”

韩德让神色一怆:“颦儿,你不去你母亲坟头祭拜吗?”

羊小颦抿着嘴。一声不吭。

周宣道:“韩伯父,我们都很爱颦儿,不想她再受到伤害,在唐国,我可以说我能护得颦儿周全,至于明媒正娶什么的,那只是缛节俗礼,而我,却是早把颦儿当作我的妻子了,颦儿是不是?”

羊小颦凝脂白玉的脸颊现出一抹羞红。双手扶膝。坐姿极美,微一点头。说了声:“是。”

韩德让口不留情,微笑道:“我知周国公娶了唐国公主、奉化节度使小姐,还有一位医博士的两个女儿,我颦儿算什么?”

周宣连李煜、小周后都应付过去了,何惧韩德让地质问,坦然道:“韩伯父想必也知道我地来历,我是海外之人,风俗有异于中原,贵族男子应娶八个妻子,无分尊卑…………”

“八个?”韩德让惊讶道:“只有三妻六妾,哪有八个妻子的。”

周宣微笑不语。

韩德让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言,主要是看在女儿面子上,女儿是倾心于这个周宣地,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韩德让不问话,周宣还有满腹疑问呢,心想:“韩岳父如此丰姿俊朗,是潘岳、卫一流的美男子,当年也不知当年迷倒了多少辽国女子,连皇后、现在的皇太后都非你不嫁,啧啧,小婿是万万不如啊,简直嫉妒,不过颦儿受的苦何尝不是因为你地风流债!”问道:“韩伯父,我想知道颦儿当年流落江南的原因,韩伯父是不是已经惩治了元凶?”

韩德让微一迟疑,说道:“那至今还是个谜。”

周宣看着韩德脸色,微笑道:“恐怕不是个谜,而因为不愿揭开而已。”

韩德让目光锐利起来,盯着周宣,周宣不卑不亢与他对视。

韩德让问:“你知颦儿母亲是谁?”

周宣道:“这个我有耳闻,颦儿母亲姓李,芳名莫愁,已然仙逝。”

韩德让盯着周宣眼睛,似乎想看透周宣内心,过了一会,缓缓道:“莫愁不是颦的母亲………

周宣诧异万分,心中陡然想到一个可能:“颦儿不是李莫愁生的,难道是萧太后生的,哇,不会吧,颦儿是大辽公主?哥们公主娶得太多了吧,会人神共愤的。”转念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测:“不可能是萧绰萧太后,刚才韩岳父不是说了吗,要颦儿到亡母坟前拜祭,萧太后又没死,拜祭什么!”

六十二、资深美女

高柳鸣蝉,草堂静谧。

周宣和羊小颦并肩坐着,看着对坐的韩德让凤目微瞑,似在考虑措词,良久,韩德让开口道:“颦儿的母亲是辽人,姓萧名。”

“萧?”周宣看了羊小颦一眼,羊小颦剪水双瞳也现出茫然之色,自见了那两个辽人之后,羊小颦一直以为韩德让正妻李莫愁是她的母亲,虽然她对李莫愁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听说韩夫人李莫愁在她丢失之后不久便去世了,羊小颦也非常伤感,隐隐觉得这与她爹爹韩德让有关,又听说韩德让与大辽承天太后成婚,羊小颦就对爹爹韩德让有些排斥,这也是她不愿意去辽国的一个原因。

韩德让看周宣的神色,就知周宣未听说过萧之名,说道:“颦儿与她母亲容貌有五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周宣记起刚才那幅画,当即展开,说道:“韩伯父请看,这是韩有容悬在壁上画。”

韩德让起身过来细细端详,脸现温柔之色,说道:“这是我十八年前初遇萧为她画的,周宣你看,是不是与颦儿很象。”

这画周宣看得熟了,心道:“没想到我这位老丈人多才多艺啊,这画有盛唐阎立本的风范,笔法圆劲,气韵生动,当然了,与贤婿我的画技相比还差那么一点,不过这是韩岳父十八年前作的。”点头道:“很象,可是这画怎么到了韩有容手里?”

韩德让沉吟了一会,说道:“这画收于辽国皇宫…………”

周宣默然,只听韩德让继续说道:“萧是承天太后同父异母的妹妹,颦儿出生的那一年便去世了。”

周宣以为还有下文,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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