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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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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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宣闭门不出,一心陪两位小娇妻,秦雀已经辞了江州医署助教之职,准备随夫去金陵了,夫妻三人还有晓笛和小茴香几个小丫环在后园“沐风亭”吃瓜纳凉,很是惬意。

周宣想起那个好学地女弟子蕊初,问秦雀:“雀儿,蕊初怎么一直没看到?”

秦雀道:“夫君回来地次日,我就派人去妙音楼唤蕊初来,却道蕊初姑母病逝,蕊初扶柩回乡了,蕊初家乡是星子镇的。”

周宣又问“云裳女装”之事,纫针道:“经营得不错,这些日子我每天都会去看一下,主要是阿布先生的六夫人纱拉在那里操持,每月纯盈利约在三百两左右。”

周宣道:“三百两不错了,江州毕竟是小地方,等到了金陵、广陵,云裳女装盈利要翻几番,针儿有得辛苦了,不过这得等小芷若出生后再说。”

苏纫针喜孜孜道:“这是针儿喜欢做的事,就不觉得累,夫君,要不要现在去金风坊看看女裳女装?”

天太热,周宣怕纫针中暑,道:“黄昏时再去看。”

纫针问:“夫君,我们搬到金陵,那这里的云裳女装成衣铺怎么办?一起搬去金陵吗?”

周宣道:“不用,这成衣铺依旧开着,让岳母大人每月收银子,她老人家老有所为,也开

秦雀将一片西瓜细细剔去瓜子,喂给周宣吃,微笑道:“夫君心比我们女子还细,真是想得周到,以后家大业大,可够夫君操心的。”

晓笛对于去金陵已经无比向往,问:“姐夫,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是明天吗?”

周宣要晓笛做个斗鸡眼给他看,然后说:“这几天太热了,你针儿姐姐肚子里有小宝宝,怕热坏了小宝宝,我们月底再去好不好?”

晓笛点头道:“好,针儿姐姐地小宝宝是要叫我舅舅地对不对?”

秦雀、纫针笑着齐声道:“对,晓笛要做舅舅了,高不高

晓笛笑逐颜开,拿一把扇子扇纫针的大肚子,说:“小芷若乖,晓笛舅舅给你扇风。周宣大笑。

傍晚时,周宣陪两位小娇妻,还有三痴夫妇去金风坊“云裳女装”,阿布的第六房小妾胡姬纱拉一见周宣赶紧下跪相迎,周宣让秦雀将她扶起,问:“朝散郎阿布大人最近有没有回江州?怎么林铎公子的婚礼只见他送了礼来,却没看到人?”

金发碧眼的胡姬纱拉恭敬道:“回周侯爷话,我夫君阿布本来是要赶回来的,却突然患病,只好留在金陵医治,写信让妾身备厚礼送到都护府,还特意让妾身禀报侯爷,请侯爷原谅。”

周宣忙问:“阿布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胡姬纱拉含泪道:“妾身也不甚清楚,若是小病,我夫君阿布硬撑着也要来贺喜林都护二公子大婚的,只怕是病得不轻。”

周宣安慰道:“纱拉你别着急,我过几天就要去金陵,定帮他寻访名医,呃…………我的雀儿就是名医,定会治好阿布大人的。”

去年周宣买下给“云裳女装”做模特地四名舞妓见到周宣,七嘴八舌、娇滴滴叫着:“周公子、周侯爷…………”这四名舞妓知道周宣不日将举家迁往金陵,便央求周宣带她们去金陵。

周宣笑道:“这个由针儿夫人作主,她是云裳女装的大老板,针儿你决定吧。”

纫针冲周宣甜甜一笑,说道:“夫君,在金陵开女裳女装需要人手,针儿以为还是带她们去吧。”

四个年轻美貌的舞妓欢叫起来,赶紧谢过针儿夫人、谢过周侯爷。

这时,都护府的两名武弁满头大汗的找来,叫道:“周侯爷,太子殿下到处找侯爷…………”

周宣忙问:“有何急事?”

武弁道:“京中传来皇帝旨意,宣侯爷立即回京。”

四十六、疑似夏侯流苏

听到京中传来旨意召他回京,周宣吃惊不小,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匆匆对秦雀她们说了一声,让她们自己回府,便带着三痴随那两名武弁急急赶到都护府。

李坚一看到他便大声道:“宣表兄,父皇有旨。”

周宣赶紧跪下接旨,却是皇帝李煜命他尽快回京,南汉遣使来报,太子刘守素于六月初从都城兴王府(广州)出发前来金陵迎娶清乐公主,预计七月中旬就能到达,钦命周宣为送婚使,护送清乐公主去南汉完婚,传旨周宣必须在六月底之前赶回京城,不得有误。

李坚道:“宣表兄,我们要同船回去了,六月初十出发吧。”

周宣原以为刘守素要八、九月才来,没想到已经上路了,唐国第一美人真要被那这雪猪太子娶走?想起他数次为清乐公主画裸像的香艳情景,这公主脾气虽然不怎么好,但那绝美的娇颜、那细腰长腿、那圆滚滚的翘臀,人世间的尤物啊,远嫁到南汉那个荒唐国度是不是太可惜了?

周宣道:“那好,初十出发,这些天我得好好理一下家事。”

林岱留周宣晚宴,商议周宣与林涵蕴的婚事,周宣知道自己这次去金陵,接着又要远赴南汉都城兴王府,没个半年来不了江州,厚颜道:“岳父大人,涵蕴与我情意甚笃,一心想随我去金陵,小婿斗胆,不如就让涵蕴这几天与我完婚如何?”

林岱张大了嘴,半晌方道:“贤婿。这似乎不大妥当吧,我林岱两个女儿,长女已出家修道,只有涵蕴这个女儿了,怎好如此仓促出嫁,这岂不是让江州百姓笑话?”

周宣也知道以林岱这一品大员的身份,是非常看重这些的,赶紧道:“小婿失言,岳父大人莫怪。小婿是担心涵蕴会哭闹嘛。”

林岱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哪能样样依着涵蕴的性子!贤婿回去择个佳期,明年春日完婚最好,今年太幼,她才十六岁。贤婿还要去南汉,明年春最合适,贤婿以为如何?”

周宣还能说什么,只有唯唯称是。

就听到后堂林涵蕴“呜呜”大哭起来,嚷道:“我不嫁了,我不嫁周宣了。我就要跟周宣去金陵。”林涵蕴还以为不嫁周宣就能跟周宣去金陵呢!

周宣见林岱要发怒,赶紧道:“岳父大人万万不要责骂她,待小婿去劝劝她如何?”

林岱见周宣甚是宠爱林涵蕴,也自欣慰,道:“那好。贤婿去劝劝她。反正这次是决不能跟你去金陵地,不然的话,不禁江州百姓要笑话我林家,连京中官吏都要笑我林岱老糊涂,不会管教女儿…………小艺,带姑爷去找小姐。”周宣跟着婢女小艺进后堂。没看到林涵蕴的身影。一直走到正厅后园才看到林涵蕴拿一根柳条恨恨地抽园里的花木,见到周宣。将手里柳条一丢,冲过来噘嘴问:“周宣哥哥,你带不带我去金陵?”

周宣让几个婢女走开点,他拉着林涵蕴的手走到秋千架边,让林涵蕴坐在上面,轻轻推着她玩。

林涵蕴急道:“周宣哥哥你说话呀,要是等到明年春天你来娶我的话,那我可能就已经死了。”

周宣“呸”了一声,骂她“乌鸦嘴”,正想着怎么说服林涵蕴,林涵蕴突然在她自己手腕上打了一下:“该死的蚊虫也欺负我!”

周宣拉起她的手一看,不远处灯光照过来,只见白白的腕部肿起一粒圆圆地红疙瘩,便用指尖沾口水在那红疙瘩上抹了两下,消肿止痒的土办法啊。

林涵蕴啐道:“脏死了,我房里有薄荷露。”

周宣瞪她:“你嫌我脏,你也不知道吃了我多少口水!”

林涵蕴小脸一红,嗔道:“那你也吃了我的…………”

周宣笑道:“是,我们相濡以沫对不对。”

林涵蕴伸手在周宣肩膀上打了一下:“不许转移话题,快说,带不带我去金陵?”

周宣道:“这里蚊子咬人,不是约会的好地方,到你绣房去,我还没看过你的绣房呢,是不是一团糟啊。”

林涵蕴便牵着周宣的手穿廊过户去她地闺房,几个婢女在后面跟着。

记得去年周宣第一次进都护府,林涵蕴一身家丁打扮,就是这样牵着他的手,丫环仆妇人人侧目,一年不到,周宣成了都护府的姑爷了,堂而皇之要进林二小姐的闺房。

林涵蕴的闺房也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洁净清雅,林涵蕴说都是她姐姐帮她布置地,然后婢女丫环每日收拾,她才不管这些呢。

服侍林涵蕴的几个侍女向周宣施礼,口称:“姑爷。”

周宣微笑领受,一副男主人派头。

林涵蕴羞道:“不要叫他姑爷,我不嫁给他了,还是称呼他周公子才对。”

周宣伸手在她小圆臀上打了一下,笑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进去,为夫今日好好教训教训你。”将林涵蕴半拖半抱向她的卧室走去。

林涵蕴又笑又闹,捏着小拳头打周宣,一边向丫环仆妇们求救:“救命…………救命…………”

四个丫环、四个仆妇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别处,眼角瞄着新姑爷把二小姐拖进绣房,二小姐一直嚷嚷着救命,一进绣房,突然就没声音了,丫环仆妇们纷纷动脑筋,猜想新姑爷拿什么把二小姐的嘴给堵上了?周宣一进门就用舌头把林涵蕴的嘴堵上了,林涵蕴也是奇怪,周宣用口水替她抹蚊子叮地红疱,她嫌脏。这会却一点也不嫌了,起先还捏着拳头打周宣,过了一会,就环抱着周宣地腰了。

相濡以沫地亲了一会,周宣放开她,坐到绣榻边抓起一把团扇,边扇边道:“热死了,又闷又热,是不是要下雷阵雨?”

话音刚落。“轰隆隆”打起雷来,一阵大风刮得门窗“砰砰”直响,院中地仆妇丫环在喊:“要下大雨了!要下大雨了!”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想必是收拾东西去了。

林涵蕴赶紧坐到周宣身边,抱着周宣一条手臂说:“哇,你是神仙哪。说要打雷下雨就打雷下雨啊!”

“看下雨去。”周宣揽着林涵蕴的腰,两个人来到窗前,看夜空闪电、看露在屋脊上的树梢在狂风中摇摆,雷声隆隆,黄豆大的雨点密集地洒落下来。

周宣笑道:“涵蕴,下这么大地雨我回不去了。今夜我就在这里睡怎么样?”

林涵蕴皱了皱鼻子,说道:“你这次若是能带我去金陵,我今夜就留你在这睡。”

周宣道:“嘿嘿,你愿意你爹也不肯哪,不出半个时辰。都护大人就要派马车来送我回去。”

林涵蕴撇嘴道:“我们以前也不是没一起睡过。那次你和我姐妹两个睡了一夜呢。”

林涵蕴太天真了,周宣忙道:“你不要乱说啊,那次是带你去治病。”

林涵蕴嘻嘻笑:“我才不会乱说呢,周宣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把我们姐妹两个一块给娶了呀?”

“呃!”周宣无语,内心地隐秘心思被揪住。一时无话可说了。

林涵蕴一个劲地笑。歪着脑袋看周宣表情。

周宣正色道:“少胡说八道,我对道蕴姐姐是敬爱。很纯洁的。”

“那对我呢?”林涵蕴问。

周宣捏了捏她脸蛋道:“对你是宠爱,很不纯洁。”

林涵蕴“哼”了一声,说:“我现在顾不上我姐姐了,金陵去不成我自己都好惨,周宣哥哥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周宣摇头:“没办法,你刚才也听到了,你爹爹下了死命令,不管怎么样这次是绝不让我带你去金陵地。”

林涵蕴带着哭腔道:“我一定要去嘛,周宣哥哥你快想办法,看着周宣哥哥离开我会伤心死地。”

周宣柔声道:“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嘛,可是这次实在没办法带你去,而且我一到京中,马上就要作为清乐公主的送婚使去南汉,也没时间陪你不是…………”

林涵蕴道:“我可以跟你去南汉嘛。”

周宣道:“我是奉旨出使南汉,怎么能带妻室!”

林涵蕴道:“我不是你妻室,我是你妹妹。”

林涵蕴缠夹不清,没道理好讲的,周宣道:“不管是妻子还是妹妹,都不能带,这是朝廷大事,你是都护府小姐,这点规矩不会不知道,我答应你,从南汉一回来就来接你去金陵,以后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林涵蕴搂着周宣的腰,把脸埋在周宣胸前,抽抽噎噎,她刚才听她爹爹那严厉的口气,就知道这次是没希望跟周宣去金陵了,越想越难过,哭个不停。

周宣安慰了她半天,才止住哭泣,仰起头说:“周宣哥哥,你要想我,要常常给我写信,我虽然不喜欢写字,但一定给周宣哥哥回信,或者让我姐姐代我回信。”

周宣一一答应,这时,外面仆妇唤道:“二小姐,送周姑爷回府的马车来了。”

周宣双手捧着林涵蕴地脸,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说:“我回去了,过两天我要去向道蕴姐姐道别,你陪我去。”

林涵蕴撑着伞送周宣出了垂花仪门,看着周宣上了马车,忽然叫道:“等一下。”跑到马车边,对着车窗里的周宣说:“周宣哥哥,明天来接我到你府上玩,都没几天了,我要和周宣多呆一会。”

周宣柔情涌起,道:“好,明天一早就来接你。”

周宣回到朱雀坊府中,对秦雀她们说了初十日就要回京。皇帝要差他去南汉。

原以为要月底才出发,现在突然提前到初十,今日已经是初五了,只有四天的准备时间,秦府上下顿时紧张起来。

秦雀、纫针赶紧去对秦博士夫妇说这件事,老夫妇连夜就要为晓笛收拾东西,府中上下一片忙乱。

亥夜时分,雨已经停了,檐下还在滴滴答答。周宣忽然听到第五进传来弹奏箜篌的声音,悚然一惊,夏侯流苏最喜弹箜篌,难道是流苏回来了?

周宣独自朝第五进走去,静夜中,箜篌声显得清空旷远。在雨后清凉的夜风中悠颤。

羊小颦那个专门摆放乐器地厢房透出灯光,周宣走到门边一看,一个素衣女郎在拨弹一架龙首凤形箜篌,这女子挽着一个简单地反绾髻,头无珠翠,朴素至极。面上也是没有半点脂粉,宛若清水芙蓉。

这不是夏侯流苏,这女郎以前好象没见过,很是面生,她是谁?怎么半夜在这里弹箜篌?

周宣立在门边。静听这素衣女郎弹箜篌。心里想着夏侯流苏,微微一叹。

素衣女郎耳朵甚尖,听到了这声叹息,双手一合,抚在弦上,抬头一看。惊喜道:“吾师回来了。请受弟子一拜。”急急起身,碎步上前。拜倒在周宣足下。

这女郎说话的声音特别清脆动听,颇为耳熟,周宣道:“快快请起,你是谁?”

女郎起身仰起那张洁净明媚的脸:“吾师怎么连弟子都不认得了,弟子是蕊初啊。”

“啊,蕊初!”周宣诧异万分:“你是蕊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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