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一定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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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一定当初-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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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鹏笑了下说:“都快二十年没摸过琴了,不过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试着捡起来呀。” 

“你弹电子琴弹到几级呀?”杜北燕问道。 

“九级吧。” 

杜北燕歪着脑袋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为什么不弹到一级呢?” 

陈斯鹏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忍住笑看着杜北燕说:“北燕,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个校长去视察本校的体育队,体育老师报告现在短跑队的五十米成绩已经达到七秒了,校长满意的说,嗯,不错,下次争取跑进八秒去。” 

杜北燕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陈斯鹏想说什么,她红了脸扁起嘴说:“你欺负我。” 

陈斯鹏哈哈笑了起来:“马上就要欺负不到了,所以要抓紧时间欺负一下呀。”他关上箱子穿上了自己的风衣外套说道:“好了,我得赶紧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杜北燕跟在他身后问道:“那你的手套不戴了吗?” 

“都破了就不戴了,再说那边也不冷,只是路上戴一下而已。”陈斯鹏换好了鞋后张开双臂说:“我要走了,让我抱一下吧。” 

杜北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后把脸靠在了他的胸前,陈斯鹏拨弄着她软软的耳朵说:“你可一定要乖哦。” 

“嗯。”杜北燕轻声应道。 

陈斯鹏低头吻了下她的头发说:“好了,我走了,很快就回来了。”他说着拎着箱子出了门,他站在门外对杜北燕挥了挥手说:“小兔子,再见了。” 

“再见。”杜北燕也向他挥了挥手。 

陈斯鹏轻轻的带上了门,杜北燕站在原地看着防盗门回味着陈斯鹏身上的味道,带着点洗衣粉淡淡的香味,又混合着粗狂硬朗的男性味道,是所有男人身上都带着这个味道,还是只有他闻上去是这样呢?

杜北燕坐在沙发有些怅然的环视着空荡荡的大房子,从现在起她要一个人在这里待一周了。

要一个人啊。

想到这里杜北燕的心里突然开朗了起来,既然没人管她了,不如放肆的重过一下自己的单身生活吧。 

尽管陈斯鹏对她很温和,但是过惯了单身生活的杜北燕在他的房子里总不免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重获自由的杜北燕一下就回到了单身模式。她上街买了一大推乱七八糟的零食填满了冰箱,然后把沙发上的抱枕全都扔到地上给自己搭了个舒舒服服的窝,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藏进自己的窝里,把电脑里莫名其妙的乐队莫名其妙的歌放到最大音量。窝在一大推抱枕里的杜北燕一边吃着薯片一边上网,她在心里暗想这才是生活啊。 

不过一个人终究还是没意思,杜北燕把王小军叫来让他和自己过周末。许久没见的两个人一见面兴奋的要命,他们抱着零食窝在抱枕里彻夜聊天,杜北燕好久都没有这么自在过了。 

“杜北燕,你跟大叔过的怎么样啊?”王小军躺在地板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随口问道。 

“挺好的,他人很好,真的很好。”杜北燕抓了一把爆米花说道。 

“我觉得也是,你看他把你喂的,都够出口标准了。” 

杜北燕捧起自己的脸蛋惊慌的问道:“我胖了吗?” 

王小军把自己竹竿一样细长的小腿伸到她面前得瑟的说:“你以为你瘦过啊?” 

杜北燕拍开她的臭脚丫说:“把你脚拿开,我吃东西呢。” 

王小军支起脑袋说道:“那大叔对你这么好,你爱上他了吗?” 

杜北燕往嘴里送爆米花的手顿住了,她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嘿,进球了!”王小军的注意力又被电视吸引走了,杜北燕看着电视上兴奋的足球运动员心中一片茫然。她爱他吗?他是个那么好的人,他值得她爱,她也应该爱他,但是如果她爱上他的话,那她从十四岁起就矢志不渝爱着的人又该怎么办?人一辈子是可以爱两次的吗,还是一个人能同时爱着两个人?但爱不是唯一的吗?杜北燕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她和贺斯鹏也讨论过类似的问题。 

斯鹏,人一辈子的爱会用光吗?

不会的,爱不是一碗水,而是一条河流,如果在哪里断掉了,会有人把他接下去的。 

我的河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电视里的足球运动员又进球了,王小军兴奋的跳了起来:“杜北燕,又进了,又进了!太给力了!” 

杜北燕对他微微笑了一下,她靠到王小军的身边沉默不语的陪着他看着球赛,球赛热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似乎激起了回音。 

王小军在这里住了两天就走了,他现在住学校宿舍不能随便夜不归宿了,屋里又只剩下了杜北燕一个人。本来立志要熬夜的杜北燕一个晚上也没熬住,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她身上乏得很,每天都是抱着电脑就睡着了。家里没有人做饭,杜北燕就几乎懒出了气节,她每天捧着扁扁的胃无力地想,肚子好饿啊。她下班后从这个屋转到那个屋,却不知道干什么好。其实陈斯鹏在的时候他们见面的时候也很少,他们早上一起吃早饭,等到晚饭的时候才能再见面,吃过晚饭后他经常有带回来的工作要做,杜北燕也有自己的事情,睡觉的时候两个人互道一声晚安就各睡各的了。陈斯鹏其实在她的生活中占的比重很小,但为什么他不在了她却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塌掉了一半?

澳大利亚比中国的时间快一些, 杜北燕不知道生活在另一个时间中的陈斯鹏每天忙不忙,但他每晚都会打电话给她,越洋电话里他的声音一如往日一样温和。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杜北燕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想我了?” 

“嗯。”杜北燕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 

“我每天都在加紧处理这边的事情,很快就回去了。” 

那就快点回来啊。杜北燕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是真想他了。 

闲的快要长草的杜北燕想起了陈斯鹏破掉的手套,她突然想到,给他织副手套吧。杜北燕翻箱倒柜的找出毛衣针和毛线,坐在窗前打起手套来,杜北燕一边织手套一边想,那个人手指那么长,把手指的部分织长一点吧。陈斯鹏一定想不到连鞋带都系不好的杜北燕竟然能熟练快速的织出手套这样高端的东西,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从十四岁起,她每年都要织手套送给她爱的那个男人。 

初冬的天气阴沉沉的,毛线的手套摸上去舒服极了,不到两天手套就初具规模了,坐在那里一直不动的杜北燕站起来活动着自己酸痛的腰,最近她的胸部又胀又疼,稍微动一下里面就像针扎一样,杜北燕把手伸进衣服里揉着自己胀痛的胸,手心里鼓涨的触感让她自己都不由红了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杜北燕悄然变化的身体里涌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浑身无力又莫名兴奋,她躺在大床上嗅着枕头上陈斯鹏的味道心想,那个人一定想过和她做那种事吧。想到这里杜北燕的脸更红了,她仰面躺着看着城市上空灰蒙蒙的天,她知道他们不可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她几次感觉到了他的心意,虽然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但杜北燕总觉得那次不算,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身体对她来说始终是陌生的。但是男女之间的渴望她并不是不懂,她曾经不也是一个在这方面十分大胆的女孩子吗? 杜北燕轻轻阖上了眼睛陷入了回忆。

那个时候也是冬天吧,她刚考上大学,觉得自己成年了,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把自己献给他。放寒假的时候她到病房去看他,冬天的下午冷的要死,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沉沉的睡着,她鼓足勇气脱掉了外套和毛衣只穿着胸罩就钻进了他温暖的被窝里,她在被窝里把自己的胸罩也脱了下去。她的动作弄醒了他,他抬起长长的睫毛看到她脸蛋红红的躺在自己身边,他轻轻笑了下翻身把她搂进了怀里,当他碰触到她赤口裸的肌肤时,本来睡意朦胧的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斯鹏,我想和你。。。做那个。”杜北燕坚定的轻声说道。 

贺斯鹏的身子变得僵硬了,杜北燕看到他的喉结轻轻抖动了一下,她大着胆子抱住他,他呼在她耳边的气息是那么灼热,杜北燕用自己的胸部紧紧压着他,心里兴奋又害怕,只等他完全占有自己。 

但是最终贺斯鹏轻轻笑了下说:“你呀,真是胡闹。”他坐起来帮她把胸罩穿上,在她的后背扣上了搭扣。 

杜北燕涨红了脸有些失落的说:“斯鹏,你不要我吗?” 

贺斯鹏把毛衣从她头上套上去说:“先把衣服穿好,小心感冒。” 

杜北燕把头从毛衣里钻出来有些委屈的说道:“你是嫌弃我吗?” 

“当然不是呀。”贺斯鹏摸着她的脸蛋说。 

“那为什么不要我呢?”杜北燕红着脸说道。 

贺斯鹏笑眯眯的说:“现在还不行。” 

“那什么时候可以呢?”杜北燕把脸埋在他胸前小声问道。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呢?一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她最终都没能达成她的愿望。 可是那个时候他后来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昏昏欲睡的杜北燕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才意识到她不在那间病房里,他也不在她身边,她已经和别人结婚了,而他,已经死了。 

他那个时候到底说了什么?杜北燕努力的回忆着,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可是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会忘了呢?杜北燕拼命地想,却依旧一无所获,她突然惊觉他在她的回忆中似乎也变得模糊了,一阵恐惧突然袭上她的心头:难道她有一天会忘记他吗?就像他们说的,死了就是死了吗?不,她不要忘记他,他是她一生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爱恋,杜北燕焦急的站起来想寻找关于他的东西,但是她在卧室里焦急的转了两圈后,突然意识到这里是陈斯鹏的房子,这里不会有任何关于他的额东西,而她的手边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东西,已经快五年了,她连他的照片都没有见过,她从十四岁起就爱着的人就这么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一颗冰冷的泪珠划过了她的面颊,杜北燕终于忍不住趴在床边失声痛哭起来。

、还是不行

陈斯鹏在澳大利亚待了八天后终于要回来了,杜北燕特意提前把家里整理了一下,一想到他要回来她的心里莫名的既兴奋又紧张。 

陈斯鹏说他下午的时候到家,这天杜北燕正巧在家,她装模作样的坐在沙发上看书,却一直竖起耳朵听着走廊里的动静,期盼中的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杜北燕立马跳起来去开门。她开门后一看见陈斯鹏熟悉的脸心突然怦怦的跳了起来,她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好的时候,陈斯鹏扔下行李箱突然捧起她的脸在她嘴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他亲完了她又一把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他蹭着她的鼻尖开心的说道:“总算见到活的了,想死我了。” 

杜北燕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看着他浸在咫尺的眼睛心狂跳不已,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轻轻推了他一下小声说道:“你放我下来啦。” 

陈斯鹏放下她揉着她的脸蛋笑呵呵的说:“让我好好看看,这两天饿瘦没有。” 

杜北燕抬起眼看着他,陈斯鹏尽管笑呵呵的,但仍掩不住一脸的倦容,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杜北燕暗想他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吧。 

“我不在你一个人每天都在玩什么?”陈斯鹏捏着她的脸蛋问道。 

“我给你织了副手套,”杜北燕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套递给他说,“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自己织的?”陈斯鹏接过手套惊喜的说道。 

杜北燕点了点头,陈斯鹏赶紧戴上手套试试,这副手套戴在他手上刚刚好,他长长的手指可以在里面舒舒服服的伸展开,陈斯鹏对这副手套简直是爱不释手,他赞叹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会舍不得戴的,北燕,你真是太厉害了。” 

杜北燕有些难为情的说:“织这个很简单的,你拿去戴嘛,以后我还可以给你织新的。” 

“北燕,你真好。”陈斯鹏开心的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杜北燕闻到他身上带着外面寒气的味道心又剧烈的跳了起来,她偷偷把手搭在了他的胸口,她抚摸着他的胸口突然发现他身上穿了好几层衣服,杜北燕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穿了这么多,外面很冷吗?” 

“哦,箱子装满了,衣服实在装不下了,就都穿身上了,对了,我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东西回来,你快过来看。”陈斯鹏放开她蹲下身子打开了旅行箱,箱子一打开里面的东西都快溢出来。

“这些是带回公司的材料。”陈斯鹏说着把上面厚厚的好几沓材料拿了出来,材料下面全是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好了,这下面的就全都是你的。”

陈斯鹏一边把那些小东西拿出来一边说道:“公司总部那边我去过好几次了,但我也不爱出去逛,每次去除了旅馆和公司哪儿都没去过,但是这次我家里有个小兔子,我肯定要给你带点东西回来呀,所以这次我特意拜托那边的一个同事带我上了趟街,你不是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吗,这些全都是我从街上淘来的,你看这个,这是当地土著穿的斗篷。”他说着把一个看着就像破麻袋片的东西披到杜北燕的肩上,“这据说是用袋鼠皮做的,很好玩吧,还有这个,”陈斯鹏又拿出一个长相奇特的木雕,“这个是当地人的一个守护神,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不过我觉得他长的挺好玩的,你觉得呢?” 

杜北燕看着那个守护神一张标准的鞋拔子脸点了点头勉强说道:“长的。。。是挺怪的。” 

“还有这些,都是当地土著手工制作的护身符,每个都有不同的含义。。。”陈斯鹏一边讲解一边往杜北燕胳膊上脖子上套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珠串,没一会儿杜北燕的身上挂满了叮叮当当的护身符,她身上披着袋鼠皮的斗篷,脑袋上还戴了一顶羽毛做的帽子,杜北燕看着自己这一身乱七八糟的东西心想,这都是神马啊。 

陈斯鹏展示完他带回来的礼物后期待的问道:“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杜北燕在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坚定的说道:“我很喜欢。” 

陈斯鹏立刻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的笑了起来:“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带你出国去玩好不好?你不是想周游世界么,等我以后有时间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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