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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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女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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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时间选在下午,没到晚饭前,酒店副总经理和三位主厨,还有爸爸,一共五位考官,大家一起进来,接受考试的一共有后厨17名助厨,我们围在长长的不锈钢材料台前,分成两排,等待考试的内容。
在这之前我也多少猜到了考试的内容,但是真的一见那架式,我也有些胆怯了。
第一关,先是从直觉上分辨食材。
在我们面前一共摆着五十种食材,这些食材有鱼,肉,菌类,菜,不过所有的食材都是已经做了处理的。鱼肉是切好扒了皮的,肉也是片好的分割的,要从直觉上分的出来是什么鱼,可以做什么菜,肉呢是什么肉,又是哪一部分的肉。这第一关考验的是大家对食材的熟悉度,做为一个厨师,这是最关键的的本职。
我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页纸,看好后把你认为正确的食物写下来。
我仔细看面前的鱼肉,从视觉上看,这些难不倒我,三文鱼,鲥鱼,鲤鱼,鲫鱼,草鱼,鲅鱼,黄花鱼,虽然都是鱼,但是淡水鱼和海水鱼的外观看起来就截然不同。
然后是肉,其实肉也好分辨,从表面上看,肉的纹理和颜色能分的出是牛肉,羊肉,还是猪肉,爸爸平时没少教过我,这一关我也自信能过的去。但是后厨个个都是良将,没有孬兵。这只是基本的,不会难倒我们。
撤下肉后,给我们又呈上了30盘调好的酱料,要我们尝出各种调味品和食材。
我心里有些慌,虽然董忱给我送来了药水,可是那只缓解了一时,我还是很不舒服,脑子浑浑噩噩,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嘴里也没感觉,舌苔象是覆了厚厚的一层青苔,挡住了我的味觉,看着这些鱼贯呈上来的食物,我有些发怵。
因为怕金属勺子沾到食物上会影响到口感,我们每个人被允许用手指沾下食材,依靠味觉才分辨食材,调味品。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迎了上去。
用手沾了一样食材,很辣,仔细回味,好象是川中的辣椒还加了点泡椒,我不敢肯定,是吗?那味道在我的舌尖抿来抿去,我想细细捕捉那最敏感的味道,但是让我失望的是,尽管我绞尽脑汁想品尝出来那里面的调料,可是我还是失望了。
呈上来的这30盘调好的酱料,看样子有花生酱,豆腐汁,韭花酱,我再看下去,似乎还有鹅肝酱,烤肉酱,但绝对没有一样是单一的酱料,没有办法,我只能凭记忆凭感觉,把食物先闻,然后从脑子里飞速的找答案。
30个答案终于写出来,我忧心冲冲的看着纸上的答案,从直觉上,我感觉自己答的很差,把纸交上去时,我正迎上爸爸的眼光,他有些疑惑,问我:“怎么了?”
我只好说道:“感冒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做声。
等待结果的时间象是在等高考成绩一样让人紧张又忐忑。终于考完试了,我一颗心也落了下来,现在我也不必揪着一颗紧张的心了,董忱的电话又打过来,他抱怨:“真不够意思,考完了试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先给我报一声,你还真是姑奶奶的架子得等我来问你啊!”
我把考试的内容都告诉了他,他听了呵呵一笑:“还真不愧是五星级酒店,整的煞有其事的。其实你要真的想去北京学习,直接让师叔和酒店领导说一声不就行了?师叔是后厨最高长官,酒店领导不会这个面子都不卖他吧?”
我叹道:“你是不知道我爸这人吗?他如果是那种循私的人,我还用这么拼命吗?”
“呵,这一点和我爸爸还真是一个师门里的出来的,特象。我爸小时候对我也是严格的厉害,我哪点做的不好,他那叫一个狠啊,就差没把我的屁股打成爆炒腰花。”
我吃吃的笑,虽然鼻子不透气,说话一抽一吸的,不过总算心情好了些。
他终于问我:“妞儿,告诉我,昨晚是不是受刑了?”
……………………
过山车呼啸着从最高峰冲了下来,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种紧张刺激的娱乐项目平常我厌烦尝试,但现在我也迫切想尝试一下。
我死死扣着安全锁和大家一起尖叫,心跟着起起落落。
终于到了终点,我大口喘气。
董忱逗我:“尿裤子没?”
“去你的!”
“那再来一圈!”
我尖叫:“不要了!”
坐在长椅上休息时,他拿着两杯饮料过来,顺便递过来两张已经塑封好的相片。原来是我在坐过山车时瞪大眼高声尖叫的窘态,翻滚过山车上面有即时拍照,如果你想要,可以找服务人员购买。
他笑:“你看你这样儿,完全不用PS,绝对一真实版的怪物史瑞克。”
我向他怒目圆睁,“那你呢?你这个疯狂的驴子。”
他继续笑,咕哝:“就看你这模样儿,我要是不娶你,你嫁谁啊?”


、7:拿本王的菜刀,剁掉小三的狗头!

一次错误,足以致命,我到现在失恋过两次,一次是为治衡,第二次还是为治衡。
但我觉得我又是幸运的,第一次失恋,我有爸爸妈妈,第二次失恋,我有董忱陪我。
他陪我坐完了过山车,又陪我去海边散步,我们对着海面打水漂。
“那天找我有什么事?”我问他。
他哼了一声,“寂寞了。”
我也冷哼一声,痞子就是痞子,永远没个正形。
只听他拉长声音说道:“交过的女朋友各形各色,德国人,英国人,美国人,甚至还有一个日本妞儿死追活打的缠着我,自荐枕席的给我当垫背,蓦然回首,突然发现,我居然很少为国人做贡献。”
我又是哼了一声。
他在手里放了几片薄薄的石片,对着大海开始打水漂。
一边打一边念叨:“工业打磨与流力体学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打磨可分为干和湿两大类……”
我好奇了:“你在念什么经?”
他白我一眼:“我的志向,你当我天生喜欢做厨子?”
有时候我觉得董忱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他有这么好的条件,父亲是酒楼的老板,还是最优秀的厨师,他呢,既是大少爷,又有一个名师,可是他却还是不满足,换做是我,我早就好好珍惜,变成旷世奇才了。
我又想起了治衡,心里禁不住的难过,纵然心里说了千遍万遍安慰自己,但真的针扎过来,痛的永远是自己的肉身。我也禁不住捡起石子,一颗一颗的往水里扔。
他冷眼嘲弄我:“不就是一次失恋?哥哥我天天失恋呢,来,抱一下。”
他做势要来抱我,我闪开了。
他无奈的退到了一边,忽然却又笑了,“毛豆,我和你说,我到现在交过的女朋友还真是各行各业,就差没厨子,要不然,你现在失恋,我现在空场,不如咱俩凑一对算了。”
我苦笑:“你真的失恋过吗?”
他皱眉,用一种孔乙已的眼神十分不屑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爱人的那种痛,象针扎,初看无形,可是痛只在自己的身上。你明白吗?”
他哼了一声,拿出了烟,问我:“可以吗?”
我没好气的说他:“几时变斯文了?平常见你在我面前吸烟也没见你请示汇报过。”
他的手伸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把我揽在他的怀里。我没有再拒绝他。和他一起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看远处海鸥翻飞,海面上渔船穿梭。
心痛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想起了治衡,想起了昨晚他那绝望的眼神,还有他对母亲说的那番话,“好,我如您的愿,我听您的。”他声音是悲哀的,绝望的,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悲哀,怎么样的绝望,那个表情浮现在我的面前,我心里撕碎了一样的痛,我想他,想他此刻的心情,真的不舍得他。
如果我早知道再重逢会给他再来这样的痛苦,我情愿当时就不接受他。
所有的自责全涌了上来,我怔怔的坐在那里,掉了一串泪。
董忱在一边把我的神色全收在眼里。忽然他把烟狠狠的往海里一丢,接着在我猝不及防时,忽然把我用力的往怀里一揽,在我还没有分清天和地的分别时,他的唇已经吻了过来,那么热烈蛮横又直接,象第一次的吻一样,他又是突然袭击,我顿时吓懵了。
我正沉浸在伤感中,突然间他这么一下子,把我吓的简直目瞪口呆,他把我紧紧的锢在怀里,夹着我的脑袋,狠狠的咬着我的嘴唇,用力的吮吸我,我几乎失去了思想,脑袋夹在他的大手里,脸颊耳朵全部都他夹了起来,又象一块夹在夹钗里的肉饼,被彻底的烤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我,抵着我的额头,在我面前大力的呼气。
我吓傻了,手里还拿着一把石头,现在我手紧紧攥着这把石头,傻乎乎的坐在那里,看着他发呆。
过了一会儿,我傻傻的问,“我们在做什么?”
他看着我,眼里也有些迷茫,顿了下,他苦笑了一下,回答我:“我们在亲嘴儿。”
忽然间,我心里升起了一万分的恶心和厌恶,我一把推开了他,咬牙切齿的来了句,“滚!”
嘴里还有他口中烟草的味道,这令我又羞又愤,我明明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可是我居然脑子里想着一个男人,身体上却背叛了这个男人,甚至在不过二十四小时之后,我居然无耻的和另一个男人亲了嘴。
我悲愤不已,起来就跑,他在后面迈开腿追我,把我又追回来,又把我抱在怀里,我们两个人在海边互相纠缠,终于我没博过他,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他气恨的问我:“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一下哭了,难过的说道:“别来招我!”
他声音有些哑:“谁招谁?该死的你给我说清楚!”
他又把我推开,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挺闲的?没事儿了就喜欢招你惹你,和你拌嘴斗乐儿?毛豆,我告诉你,我没你想的这么闲,这么自在,这么有时间。也没心情陪你这么象姐妹兄弟一样的胡闹,我之所以找你,深更半夜的跑你家楼下叫你,电话都不敢打的却跑到你们酒店后门傻子一样的等你,听你天天挖苦我,奚落我,脸上还得赔着笑脸装的若无其事的和你拌嘴,我无非只有一个原因!”
他人无奈了下来,“我喜欢你!”
我更傻了。
他这又是一次胡闹吗?
如果这是表白,有这样的表白方式吗?
我们两个人站在海边,大力喘气的互相看着对方。这架式根本不象是两个有点嗳味的男女,反而象是一对仇人,剑拔弩张。
想到他那天亲热的和那几个女孩子叫:“嗨,老婆们。”我又是一阵自嘲。
这招数他用了多少回了?
我转身要走,他怔了一下,在后面马上又抓住了我,“你去哪儿?”
我冷静的说道:“回家。”
“毛豆!”
我在前面走,他又追了上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你说了这么多,你多少给我个表态吧?”
我有些累,表态,我怎么表态?我这边刚和治衡分手,另一边却又迫不及待的要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不,我没这么贱。
他手里还握着刘思思送他的那口金棺材,我又苦笑,好一个吉祥的寓意,好一份礼物,升官发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东西呢?
想了下,我说道:“谢谢你董忱,你对我好我真的很感激,就象刘备和张飞,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但也许我们两个人站错了线,就是不能成为交叉的两条线,你想要的,我希望得到的,差的太远。抱歉,我现在也没有多少心情再去开展另一份恋情。我感激你,但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
我转身离开,他愣在了原地,我走的很快,几乎是用了跑的方式,等我走出了十几步后,我又听见他在后面喊:“毛依兰,你这头猪……”
也许是,我真的是一头猪,一头愚钝的猪。
——————分割线————————治衡并没有再给我打电话,躺在床上,回想这段短暂的日子,心里火锅料开了一样的翻腾。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经历了失恋之后,再看爱情,没有这么多天真的思想,原来真的是这样,吃过苦之后,明白苦的滋味,心态才会放开,爱情没有这么轻易圆满,没有结果的爱情对人的伤害最是残忍。
我小心的把治衡送我的那套新的人偶玩具收了起来,用一块丝巾包起来,仔仔细细的,放到了柜子里。
希望他一切都好。
第二天我问爸爸,昨天考试的事是什么结果。
他问我:“依兰,你想去北京吗?”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想去啊!您知道的,我最大的希望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厨师,您忘了我的左右铭了?不以风骚动天下,但以厨艺惊世人,如果这个愿望我不能实现,我将会含恨九泉。”
妈妈没好气的来了一句:“是,咱家真是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烈士!”
我气的翻白眼:“妈,您是亲妈吗?”
妈妈又懒洋洋不怀好意的说道:“天天光想着做好菜,想好怎么找个好男人了吗?”
“好男人也是要要有缘分的,找有时候找不到的。到了合适的机会,自然就会出现了。还有啊,妈妈,您没听说过,想要留住一个男人,最根本的就是留住他的胃。”
妈妈还真是执意的和我斗嘴,“那把男人的胃对付好了,万一他的心出轨了怎么办?”
我大义凛然的说道:“拿本王的菜刀,剁掉小三的狗头!再削掉贱男的鼻子,放锅里炖一锅汤……”
……………………
上班时,我在更衣室换好衣服,顺着长通道往后厨走,刚走到后厨,还没来的及推门,忽的听见里面有愤慨的声音,那声音突然的出现,我也被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好象是小孙,我听见他说道:“凭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我的成绩明明在他之前。”
我分不清他嘴里的那个他,是男他还是女她,好奇之下,我想偷听壁脚,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旁边有人含含糊糊的劝他,无非是劝他,安心,安心,淡定,再淡定。
小孙破口,丢出了国骂:“……操,她不就是仗着父亲是后厨的行政主厨,最高长官,否则她又没什么经验,也没厨师证,凭什么去北京学习?”
我这才听明白了,原来他们嘴里的这个她,是指我?
好象是这个意思,去北京的名额定下了,有我,但是呢,我好象不该去,酒店方面照顾我是毛胜军大主厨的女儿,破例让我去的。
我一时犹豫了。事情真的是这样?


、8:毛豆,不要走

我进了后厨,和大家礼貌的道好:“早。”原来在聊天的几个人一看见我,不知怎么的竟然都收了嘴,一齐讪讪的散了开,只有小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把烟一把丢在了垃圾桶。
他一边系围裙一边拉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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