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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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手册-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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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没代步工具,宋迟打了几个电话,最后也不知是不是租车行送来的车。还没成行,就在酒店楼下和章瑜一行人不期而遇。
章瑜站在人群中,楚楚可怜。章瑾故意斜宋迟,心想,她不是故意来给自己添堵的吧。宋迟似没见她一样,把刚买的水和面包递给她。宋迟可以对那行人视而不见,她不能。她挪着正常的步子走向章瑜的方向,对着她身边几位领导问好。那几个领导都是人精,看宋迟在,在心里都乐开了花,某位领导说:“年轻人真有精力。”
另一位领导接话:“感情好,万事兴。”
章瑾下意识看了章瑜一眼,她小脸惨白惨白。她只看了一眼,和领导们寒暄。宋迟走来,手很自然搭她腰上,跟几位领导问候,目光一直没有看向章瑜,一眼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兴奋,心口翻涌着阵阵凉意。
聊了一会儿,才知道领导们的车也都被水淹了。章瑾虚情假意地邀请共乘回去,以为他们会推辞,不想其中一位领导欣然接受,还顺带捎上章瑜,章瑾后悔,还不能表漏出来。
回去的路上,那位领导和宋迟聊得融洽,副驾驶座上的她百般无聊,就连章瑜,也时不时插上几句。章瑾留意到了,凡每次章瑜接宋迟的话都冷场,宋迟像是存心故意为难她。
还好那位领导挺怜香惜玉,冷场之后,总出来圆场。那位领导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宋老板,你什么时候和我们章小姐结的婚,我们都不知道啊。”
章瑾心想,他结婚那会儿,你们都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呢,而且又是不愉快的婚程,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四下宣传,否则他形象大损,谁赔得起他的损失?
宋迟淡定:“内人低调。”
低调?章瑾在心里鄙夷。抬眼,在后视镜中撇了章瑜一眼,她丢了魂似的。
只那么一眼,她再也没往后看,也止住了好奇。
回到市区,那位领导在繁华段下车,章瑜还神思恍惚地坐在车上,也不知在想什么。车停在路边,她也没反应。章瑾看了看宋迟,他摸出一支烟,正要点忽然想起什么,“忘了,你不喜欢这味。”
“以前我确实厌烦,现在谈不上吧,酒桌上避不开,时间一长,还有什么没能习惯的。”
宋迟还是扔了,这才去看章瑜,“是需要我们送还是你自己打车?”
章瑾心竟有人悲凉,男人无情起来,比女人狠千倍。今天他因内疚对她好,补偿她,谁知道明天自己是不是落得同样的下场?稍稍软化的心,再次筑起一道铜墙。
片刻之后才听章瑜答话:“我打车。”
然后,失魂落魄地飘了出去。章瑾瞧去一眼,“你不怕她想不开?这附近的楼宇都挺高的。”
以为他会有所表示,不想他将车驶进路中,“她比任何人都惜命,你的担心太多余。”
章瑾:“……”原本想气气他,反而被他将了一军,悻悻无味。
“反而是你,心眼儿少,什么时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章瑾在心里冷笑,自己确实缺心眼儿,若不如此,怎么会被宋迟和章瑜坑呢。
过了一会儿,他肃然道:“你没必要去同情她,要比心计,你根本不是对手,过好自己就行了。”
章瑾没好气:“若不是她有事没事找我茬,你以为我想给自己添堵?”
“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章瑾扭头,见方向不对,“往哪儿开呢。”
“丫头在老头子那儿,你不是想她了嘛,我们这就过去。”
章瑾决定不跟他说话,费神。
赶到宋家时,章瑾被韩素说了几句。宋母亲自下厨,章瑾备受煎熬,还被宋父叫去下棋,她更诚惶诚恐。
宋迟适时解围:“爸,你绕了小瑾吧,她对国粹一窍不通。”
虽说帮她解围,章瑾怎么听都不对味儿,什么叫一窍不通?宋迟也太看不起人了。
宋父疑惑:“你小子又框我吧,别以为你老子老糊涂了。”
章瑾狐疑,框他?宋迟的话虽然不中听,说的也是事实。
宋迟咳了声,彼年为了博得章瑾在宋父心中好印象,他没少瞎掰。尤其是老头子酷爱的国粹,他几乎天花乱坠吹捧一番。他真希望老头子选择性失忆,不然这事追究起来,章瑾铁定要心生怨恨。
宋父瞧儿子的神情,心想,好你个宋迟。也没说什么,对宋迟道:“那你来陪我一局。”
章瑾在一旁观战,她没想到宋迟技艺高超,宋父这么强,竟被他杀的去了半壁江山。眼看旗开得胜,宋迟接到了一个电话,宋父招呼章瑾顶上,她连连摆手:“爸,我不行。”
“练练手吧,坐着也无聊。”
话到这份上,她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大好河山,顷刻间在她手中土崩瓦解。宋父时时提醒,章瑾还是去了大半江山。宋迟回来,看了看,笑:“还行。”
章瑾差点吐血,这般惨烈竟还行?
宋父抬了三分眼眸,笑呵呵道:“你小子,联合来攻城啊。”
宋迟弯着腰,几乎贴上她后背,他的气息,层层罩下来,扰的她呼吸絮乱。
宋父的话,宋迟不置一词,几乎在她耳根处呼气,“笨,不想被吃掉就这样走。”
章瑾心神不宁,抬眼见宋父摇头:“你小子,帮着你媳妇出气吧。”
宋迟轻笑,胸膛微贴她后脊,震的她心慌意乱。他低声道:“兵不厌诈。”
父子两,一来一回,没走几步,在宋迟手下,奇迹发生,颓败之局竟逆转。
章瑾匆匆站起,不料撞上他下颌,自己也被撞得头晕,想必他好不在哪儿去。她心虚:“我去给爸爸泡茶。”
宋迟一脸镇定:“行,去吧。”
章瑾消失于门外,他才无事地揉了揉下颌。
宋父叹:“你要早有这个觉悟,我和你妈看孙女也不要顾忌这顾忌那了。”孙女随章瑾姓,始终是他们二老心头上的痛。
如果他们感情好,随谁姓他倒没觉得,主要是他们的关系,洁洁的姓氏也是他心头上的疙瘩。面上他还得故作大方:“跟谁姓那还不都是你们的孙女。”
宋父冷哼:“那怎么一样?还有那个律师怎么回事?”
“朋友而已。”
“听说他出了点事。”
“那如何。”
宋父将儿子看了眼,“传言不怎么好听,我想你不至于糊涂到什么该来什么不该来。”
宋迟笑得有些讽刺:“你也这样认为?”
宋父沉吟,“你自己注意分寸,当初可不是我逼着你接这门亲事。还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前些天,我和你大伯商量过,那谁同意的话就把那丫头过继到你大伯家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总得有个理由。”
宋迟烦闷,“总之大伯不行,找个远房吧。”
宋父沉思,确实不行啊,过继到大伯家,也就是承认了宋暖暖的存在,这就是在儿媳妇脸上动刀子。宋父没反对,点头:“照你的意思办吧,那个人,若是可以,补偿她钱财送走,留着始终是隐患。”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啰嗦的,请直接等第十章出来再阅。。。
虫子什么的,明天再捉吧,今天晚上能感觉很冷,手冰,不想动!



、第九章:回不去初见时光(五)

饭桌上,因有章洁洁;气氛很活跃;唯一的缺憾就是这丫头和她越来越分生。章瑾上火;也知道小丫头喜欢韩素;喜欢宋父宋母胜于她的原因;他们宠溺她,捧在手心怕化了。对着头白眼狼,章瑾无奈,却不会像她爷爷奶奶外婆一样去宠。就连宋迟,讨的女儿欢心的次数比她多。
有时她不得不想;自己做人就如此失败?若放纵去宠溺孩子,她决计不会。
就在她苦思这些问题时,韩素说:“你手机在响啊。”
章瑾接起来,是林果果的,她说:“章小姐,昨天东子哥被掉落的广告牌砸伤,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我想你是不是应该过来看看呢。”
章瑾脑袋嗡一声,顾不得桌上所有人的目光,“严重吗。”
“怎么才叫严重呢,如果你有空的话就请你过来看一眼吧,如果没时间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章瑾苦笑,已经发生的事实还能当着没发生?她说:“我知道了。”也没再说别的,道了再见。
饭后,章瑾提出回去。宋母极力挽留,她坚持不妥协退让。最后宋母说:“你们两这几天也够辛苦的,洁洁她奶奶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闲着也是闲着,这几天就把洁洁留在这边,你看?”
“行,过些天我会留意幼教。”说着,看了看宋母,宋母一时间愣住了。章瑾知道她误会了,解释说:“我没有要阻止你们照顾洁洁的意思,不管我和宋迟以后如何,她永远是你们宋家的孙女,这一点谁也不能改变。我找幼教,不是剥夺你们照顾孩子的意思。”
宋迟也没想她忽然就冒出这个念头,见宋母心事重重,也猜到了她的顾虑。虽然对于章瑾那句‘不管我和宋迟以后如何,她永远是你们宋家的孙女’很不满,那也是不能否认的事实,他只道自己的意愿,她呢,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原谅?
宋迟接话:“这是我和小谨商量一直决定的。”
章瑾很诧异,以为他会反对,不想没打招呼前提下,他会站在她这边。
“孩子还小,不急于一时不是吗。”宋母万分不舍,心头多心疼这孙女只有她知道。
“妈,你们宠惯了,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
这个罪名太重了,宋母委屈:“我就一个孙女,宠她有错吗。”
宋迟揉额头:“没错,但你们这样毫无原则的宠爱只会把她惯坏。”
章瑾翻翻眼皮,他还真能昧着良心说,他自己就没宠了?要不是洁洁也是他女儿,章瑾甚至怀疑他在报复,有意把孩子养残。
“她还小。”宋母又说。
眼看战火速延,章瑾急忙说:“我也就提提,具体如何还得看能不能招到满意的幼教。我工作也忙,这几天洁洁就留在这边,你们会辛苦一些。”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她脑子反复浮上林果果的话,她说,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她的,她说,怎么才叫严重?
现在,她和宋迟虽在一屋檐下,但两人分房而睡。她的难眠,不会影响到他。但她错了,宋迟同样心事重重。饭桌上,她的神情,他看得分明。是谁,搅乱她的心思?那个人是谁?
他很想问,可他不敢。
翌日,章瑾订了一束鲜花以及提上一篮水果去医院。走进关东所住的病房,看到林果果也在,有些错愕。
林果果见她来了,就说:“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
关东难掩心里头的喜悦,却又矛盾地不想她知道,心里只怨林果果多事,以后要找个时间和林果果好好聊一聊。
章瑾问:“医生怎么说?”
关东答非所问:“又麻烦你了。”
章瑾说:“朋友之间没所谓的麻烦。”
“我以为你还要几天才能回来。”
“我都归心似箭了,伤哪儿了呢。”她没说出自己的担忧,更没想让关东看出她的担忧。
“左边肩膀,还好砸在这里,在偏一公分,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若偏了一公分,正好砸头上……她过滤思绪:“幸好没事,有请护工么。”
“这两天都是果果两头忙。”意识到这话有歧义,急忙解释:“最后一个季度了,很多工作都在收尾,所谓来年不欠嘛,图个吉利。也住不上几天,自己也不想闲着,她来回也是给我带文件。”
章瑾却听出了意思来,林果果移情别恋?如果真这样,也未尝不好。她笑:“还真是工作狂。”
关东没想那么多,也笑:“你怎么和果果说一样的话?”
“事实胜于雄辩。”
章瑾望着他,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吧,那么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对她怜悯和同情,也好,这样的尘埃落定,她也落得安心。
这样,很好。她想。
在医院没有过多逗留,因公司还有一堆事儿要处理,下午还得去建设方开会。
走前,章瑾本想点点林果果,最终没有说出来,感情最畏惧第三人插手,而这个第三人还是关东曾想要照顾,现在依然维持这个不自知的意愿时,她认为,最明智之举就是远离是非。
离开医院,竟意外地遇上了宋启城。
宋启城一脸抱歉:“嫂子,实在对不住,你的车我没来得及开走,呃,被水淹了。”
预料中的结果,章瑾道:“就算我开走也逃不掉被淹的命运。”
“要不,嫂子,你就让我哥给你买一辆吧。”
章瑾:“……”
“不然他挣钱来干嘛,你说是吧嫂子。”
章瑾:“……”
“反正,他除了钱,也是一无所有。”
这是贬还是褒?
“嫂子你要不好意思开口我来说。”
章瑾果断拒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用不着这么麻烦,我会处理。”
事后她才知道,宋启城和宋迟打赌,宋启城若说动她,宋迟就会送他一辆他心仪已久的跑车。本以为这小事一桩,宋启城信誓旦旦以为手到擒来,哪里想到无功而返,为此,宋启城几乎要扼腕撞墙。
宋启城东拉西扯:“嫂子,你来看关律师啊?”
章瑾郁气,消息也太灵敏了吧,“嗯。”
“他和林律师走的挺近。”
好吧,看来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事实就摆在那儿。章瑾望天,问道:“你和他们很熟?”
“还行,我师兄是他主治医师。”
章瑾想,今天一行,怕是早传到宋迟那边。那又如何,她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在婚内做出有损名声之事。而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
“嫂子啊,我哥他在隔壁门诊楼。”宋启城担心她误会,解释:“我哥大学的导师住院了,胃癌晚期。他老人家人很好,可惜了。这年头好人没好报”
章瑾点头,又说:“是吗,那我也不是医生帮不上忙,所以还是不打扰你们行医救人,先走一步。”
“嫂子,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吧。”
“不用麻烦,打车很方便。”
“这很难打车,你等等我。”
果然,打车堪比淘金。等了十几分钟,竟都没能拦下一辆车。章瑾望天。
“启城说你也在医院,还以为你走了。”
宋迟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依稀看出他的憔悴,胡渣也没修理。章瑾奇怪,他从来都衣冠楚楚,而不是如此不修边幅,难道医院那个人对他这般重要?她敛起思绪:“我等车。”
“去公司?”
章瑾点头。
“一起吧,我去那边办事。”
章瑾也没推迟,她不想为难自己。
后来的几天,宋迟很忙,人也跟着憔悴下去。好几次,章瑾想表示关心,却在他匆忙的身影中说不出口。
其实,这几天,宋迟每天都去医院看望那位导师。在他还是学生时,这位导师一心希望他走上学者研究这条道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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