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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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江湖-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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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吗?”可儿说:“也许可以,但我如果治好她,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南宫宝说:“好,我答应你,你怎么治她法?”可儿说:“我要先知道她中的毒的毒性,毒已经到什么地步了,是不是每一节骨都有毒。”南宫宝说:“应该不会,肌肤之毒也只在小腹这一小块,骨髓之毒也不会走太远。现在问题是,这是什么毒,怎么个解法?”可儿说:“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有解药的话,可以注入骨髓。”南宫宝说:“那你先去找解药吧,我带她回家。”可儿说:“这儿只有一根银针,上面的毒太少,我还要另取几根。”南宫宝觉得他言之有理,便说:“好吧。”青青虽不情愿,但也没办法,不好拒绝。可儿又点了她的昏穴,南宫宝便让青青似刚才一样扑着躺着,可儿便要去拦青青的衣服。南宫宝忙先动手,将青青背上的衣服拦起一点点,可儿说:“再上一点。”南宫宝便再往上拦一点点。可儿掏出一个小盒子来,从中弹出一支银针。南宫宝问:“不先烧一下吗?”可儿说:“已经煮过了。”说着伸手在她背上按了两下,这才下针,看那用针的手法,确实比南宫宝熟练得多。如此细针能刺入骨中,一连刺入三支,他才掏出一块手帕,将针取取出来,放在手帕中,每一支针的针尖上都有一丝变色。南宫宝见可儿已将针取出来,忙将衣服放下,问:“可以了吗?”可儿说:“可以了,你归好不要让她激动,以免毒走得太深。”南宫宝说:“我只会让她感动,不会让她激动的。”可儿听了便出去。野山水也跟着走了,路上,野山水问:“你现在不提要求,到时他又后悔了。”可儿说:“我只是想将青青的毒给解了。没有想别的。”野山水说:“那回去找孙姑娘吧,她可在家里等着你呢。”可儿说:“我知道。”

南宫宝将青青再次包好,抱着出门,吴恨也赶来了,同来的还有一小队弟子,见过帮主后,他们便回去,回到渡口,有一只大船在岸边靠着,众人上了船,南宫宝将青青送进船舱中,解开她的穴道。青青醒来时知道自己在船中,问:“没事了吗?”南宫宝点点头问:“你感觉怎么样?”青青说:“背上有些麻,还有些痛&;;shy;——你相信他的话吗?”南宫宝说:“我看到银针上变黑了,他说的好象也有点道理。不过我也知道他不按好心,想夺我的心肝宝贝。”青青问:“万一他要让我跟他一起走怎么办?你开始也没有问什么条件。”南宫宝说:“什么都可以答应他,但这一条万万不能,什么都可以给他,但你是不能的。”青青说:“万一他说不同意便不治的话怎么办?”南宫宝说:“我假装同意,待他治好了你,我再反悔。”青青推开被子说:“这被子包着不舒服,我要你抱着我。”南宫宝听了便解开被子,抱住她。青青说:“万一他治不好怎么办?”南宫宝愣了一下,坚定的说:“他治不好,我去找别人,无论千山万水,我总会治好你的。”青青问:“要是所有人都治不好怎么办?”南宫宝说:“傻姑娘,哪有所有人都治不好的道理呢?”他嘴上这样说,但还是不由得紧紧的抱住青青,似是担心她时刻便可能离自己而去。

不如人愿

船靠岸,因为总舵中没有什么人物,象何水生,雷振水等人都回到各自己的地方,现在总舵中只有两百左右的渔夫,连一个可以负责的人也没有,南宫宝便没有在这儿停留,直接回家算了。回到家中,无色已经不早了,但家人还未吃饭,在等着他们,也许应该说是母亲在等他。陈英不在家,南宫秀出嫁了,段家母子自己也不会再在这儿待着,若大的一个家,只有陈思兰一个人。南宫宝扶着青青,直接进入毒的房中,陈思兰见了他们,声音很平静,问:“你们回来了?”南宫宝看着灯旁的母亲,一下子跪上去,叫道:“娘。”接着眼泪便出来了。一个人,只有在悲苦艰辛的时候才会记得家,记得自己有娘,他可以在青青面前显得如何如何的强大,但在母亲的面前却显得十分的悴弱。陈思兰拍拍他的肩膀说:“回家就好,起来吧。”她将南宫宝拉起来,也将青青拉过来,问:“你们一路还算顺利吧。”南宫宝点点头,说:“还算顺利,娘头发又白了好多了。”陈思兰说:“我已经老了,这头发自然会白的,你呢?好象瘦了不少。青青呢,怎么象生病了。”南宫宝说:“一路上受上点风寒,有点发烧,可能未全好。”陈思兰伸手摸了摸青青的额头,说:“有点发烧,我待会儿叫人给你煮一碗生姜喝喝便好了,你们大概还没吃饭,我去叫人送来,就在我房里吃。”南宫宝按住母亲说:“我去吧,娘坐着。”他说着出去。陈思兰拦住青青问:“你们真的无事吗?我看你们好象有什么心事。”青青说:“宝大哥不说,我也不说。”陈思兰说:“他不说是怕我担心,但你们不说,我不是更担心吗?”青青说:“其实也没有别的事,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中毒了,但宝大哥已经为我解了。”陈思兰听了便放下心来,不再追问,又问一点别的。饭菜便送来了。晚饭估计早已经做好,就等着他们回来,南宫宝回总舵,总舵应该会传信给陈思兰知道。南宫宝叫人将吴恨的饭菜送去,自己帮着丫环揣来饭菜,小桌上,只有母子与青青三人,菜不多,但都是南宫宝喜欢吃的,边吃边聊着。南宫宝他们此行的经过也很简单,几句话便说完,完了后,南宫宝问:“可儿和他娘来过吗?”陈思兰说:“来过两回,有一回来打你,你却将甜甜打伤,弄得她爹老是来找麻烦,你下手也太重了,她一真调养了半个月。”南宫宝辨解道:“本来她老是找我,而且当时我出手也不觉得怎么重,她当时也没见受伤。”青青也为着南宫宝说:“那甜甜下手更重了,有一次将宝大哥的鞋都打烂了。”陈思兰说:“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吃饭吧,多吃点菜,吃完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吃过晚饭,有丫环揣来一小碗生姜水,南宫宝试了一口,发觉很辣,怕青青喝不下,便说:“加点糖吧。”青青说:“没关系的,我喝。”她接过来一口气吹下去,将碗放下,忙又喝了几口茶,这才回房睡觉。两人到青青的房中睡,虽说床小了点,冬天挤一挤也许还暧和些,当然主要是这房子布置得漂亮一些,色彩艳丽。青青找出那两颗夜明珠,放在桌上,吹息灯,说:“这样一照便好看多了。你说是不是?”南宫宝说:“当然,睡吧,我来给你脱衣服。”青青很听话,站到他跟前,南宫宝给她脱了外套,说:“多穿点衣服睡觉,出一身汗明天就好了。”青青笑道:“出一身臭汗,溴死你。”说着自己爬上床。南宫宝也脱了外套上床休息。夜明珠照得房中有一中蒙胧之美,如果青青没有中毒,此时大概谁也比不上他们幸福,但现在一切都要看可儿的本事了。

一连好几天,两人前院都很少去,就在后院培母亲,有时下棋有时抚琴,有时也谈一谈江湖趣事,但青青骨中之毒压在南宫宝的心头,总让他一切显得有些勉强,他只希望可儿判断错了,或者只是一点点余毒,不要紧,以前毒在肌肤也没有出什么事,他一次次这样梦想,一次次的担心,有时虽见他欢笑,但笑得总觉不自然,笑声中有一丝悲苦。这一切青青和陈思兰都看出来了。但陈思兰并未说什么,而青青不时安慰他,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不是好好的吗?

到第四天头上,雷振水带着那三十名弟子来了。南宫宝在前面客厅中见了他们。雷振水也说客气,见面便说:“你不该把这一切都抛给我,自己走了。”南宫宝说:“应付这么点事对你不是小菜一碟吗?你有什么为难的?”雷振水说:“人家是副帮主,我只是一个护法,在他之下,什么都要听他的,你说这难受不难受?”南宫宝问:“他要你干什么?”雷振水说:“也没干什么,但他回一遍鄱阳湖,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威信全失了。玩起权术来,这家伙并不比你差。”南宫宝点点头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们上次一路上去所遇到的阻力,应该全都是他安排的,我真的不想再与他斗了,我也没有精力与他斗,我将这帮主之位让给你,你去与他斗,你看如何?”雷振水忙摇头说:“这个万万不可,在帮中威信,你比我高多了,你只要再上去一趟,就可以挽回一切。也只有你可以斗败何水生。”南宫宝说:“青青中毒了,是一种慢性毒药,现在毒已入骨髓,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还不知道,我现在很为这件事担心。”雷振水问:“难道她一个人的性命比整个天河帮,整个江湖还重要吗?”南宫宝说:“在我心中是这样的。”雷振水忍住没有动怒,问:“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那毒你能解吗?”南宫宝说:“我没有办法,不过可儿已经答应去寻找解药了,但他能否找到我不能肯定。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守在她身边。”雷振水说:“我于男女之事不了解,但我认为为她一个人也许不值得。”南宫宝说:“但我不这样认为,你可以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以你的才能,会干得比我好些,到万不得已时可以将他干掉。”雷振水说:“干掉他很容易,蛤必将引起人心变动,毕竟我们没抓到他有什么明显的过错。”南宫宝说:“那干脆放弃上面算了,他三千人根本难以与下面五千弟子想比。”雷振水说:“那这么多人的希望呢,你总不能因为一个人而置那么多人的期望而不顾吧。”南宫宝不想与他再争,问:“你在什么地方过年?”雷振水说:“这个无所谓了。”南宫宝说:“我已经许多年没有与我娘一起过过年了,她已经老了很多,我想留在她身边,你不会明白,玩弄权术让我很累,当我一听说张维新要娶我姐姐时,我便想放弃,我就象一个老者,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很想休息一下,培着我的母亲,我的爱人。”雷振水说:“但你想过没有,国破山何在,江湖一乱,你这守候的一切还能守得住吗?假如象你猜测的一样,赛公明在背后策划着一切,他会放过你吗?就算有别人在江湖中想着兴风作浪,人家会放过你吗?青青为什么会中毒,谁下的毒?人家想干什么?只要想逐鹿江湖,都不会放过你,你想远离这一切,可能够吗?”南宫宝听了叹了一口气说:“这个道理这也明白,可我现在真的打不起精神来应付这些事,我现在只想着把青青的毒解了。”雷振水问:“解了之后呢?”南宫宝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雷振水说:“吴高两位舵主对你的行为很失望,我也对你很失望,一遇到困难便拍屁股走路,置那么多人的希望于不顾,让以前大家所做的努力化为泡影。”南宫宝说:“江湖并不因为哪个人的存在而存在,天河帮也应该一样,少了我,太湖依旧东升西落,万一我遇不测怎么办?”雷振水说:“现在是非常时期,难道你不明白吗?”南宫宝说:“我当然明白,我从上跑到下,从下跑到上,和人家吃那种烂饭,不就是为了收买人心吗?但你有没有为我想过,你以为我姐姐是很讲理的人吗?她和那个甜甜一样,要是别人,早就死在我手里了,我姐姐要是再胡绞蛮缠,你说我怎么办?”说完转身走了,将雷振水留在一边。

南宫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特别烦,而这雷振水又不通情理,一味的责备他,让他更是恼怒,回到院,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加以停子中,哪知青青却已经在石桌上睡着了,南宫宝摇了她几下,才将她弄醒,说:“你怎么睡着了?不如到床上去睡吧。”青青摇摇头打起精神来问:“他找你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他找我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帮中的事吗。”青青问:“那你去不去?我看你还是去看一看吧,不必为我担心。”南宫宝说:“也没有什么事,他只是过来与我说一声而已,现在都快过年了,还会有什么事,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青青摇摇头说:“我觉得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头有点晕,总想睡觉。”南宫宝说:“你就靠在我肩上睡一会儿吧,再不就到床上去躺一会儿。”青青说:“刚才一曲未完,我想重重弹一回。”南宫宝说:“弹琴很伤神的,不如你唱一个歌给我听吧。”青青想了想说:“我唱的歌不好听,不如你讲一个姑娘给我听吧。”南宫宝说:“好吧。”他让青青靠在自己身边,便开始讲故事。讲的是一个小松鼠的故事,小松鼠母亲死了,过冬时不知道收藏果子,最后饿死了。南宫宝一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讲这样一个悲伤的故事,为什么不讲一个结局好的故事,这让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讲完之后,转头看青青,她已经泪流满面。南宫宝也终于发现青青的变化来,易睡,易伤心,变得乖巧了,脸色也没有以前红润。他只人去请大夫来,开了两幅药,让青青喝下。过了一天,发觉青青有些好转,这让他有一丝安慰,也许只是着凉了,但他总盼着可儿能带来什么好消息。但可儿没来,杨继宏却来了。

杨继宏并未客气,直接到后院来找他。南宫宝将他让入客厅,说:“杨帮主怎么有空来看我?”杨继宏说:“我一个叫化子,谈什么有空没空的,但我这次来是被你们的雷护法找来的。”南宫宝问:“他请你来劝我?”杨继宏点点头说:“有这个意思,但我也想来看看青青的病如何了。”青青说:“吃了两碗药已经好了,多谢大伯的关心。”杨继宏说:“我知道,我刚才与吴恨谈过,了解到一些,听说可儿正上山去采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南宫宝说:“要什么药我可以去买,象他这样采,哪里采得到呢?”杨继宏说:“可能有些药要现采现用吧。”南宫宝问:“杨帮主懂一点医术吗?要不为青青看一看。”杨继宏说:“你可别病急乱投医,见一个人便让他来看一看。”南宫宝又问:“不知少林如何,如果我带她上少林,空正大师也许能有办法。”杨继宏说:“别再到处跑了,少林能有什么办法,你等着可儿吧,他必定有办法的。”南宫宝说:“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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