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蜗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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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蜗牛小姐-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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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免有些激动,可也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初衷是什么。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和她面对面躺着,一只爪子搭在她头顶上,一只爪子按在她的腰上。
他是极为欢喜的,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弹点几下。
她的呼吸洒在他的耳边,醺染得他有了几分迷醉。他试探性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的眉头似是舒开了些。他颤颤地吐出一口气,大着胆子吻了吻她的脸颊,不过蜻蜓点水般的一下。见她没有反应他的胆子更大了些,唇轻轻地贴上她的慢慢辗吻起来。他吻得小心仔细,生怕惊动了她。可是又实在是按捺不住兴奋与躁动,舌滑进唇间,软软地勾引着她的。到了后来他吻得深了,打乱了她的呼吸。
她喉间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咕哝声,眼睛像是眨开了一条小缝。他犹如被冰水兜头淋下,惊惶之余差点没跳下床。但好歹自制力强,他愣是硬撑着不动,屏气观察。
好在她并没有真正地醒来,只是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梦话,脑袋往上顶顶,正好就枕在他手上。他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她发觉不对。幸运的是她只是转了个身,然后背对着他继续睡觉。井言松了口气,这才发觉后背湿了大半。他颇有些自嘲地笑笑,继而手臂略收,将她慢慢地纳入怀中,扪胸贴背地粘着。她此时已经睡得很沉,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以多亲密的姿势和他躺在一起。
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这样的感觉也是实在美妙。他在心满意足之余也有些按捺不住,所以在安静了一会儿后手脚便有些不安份。但毕竟还有顾忌,所以也不敢太放肆,只敢用唇轻轻地点吻着她的耳后、脖颈,实在忍不住了就舔两下过过瘾。他放纵自己尽情地汲取她身上的气味,像是晒足阳光的被子一般的气息,温暖得让人无法抗拒。
可是想到这样的相处不过是暂时的,他又万分沮丧。现在她是睡着的,待她醒了这一切就和泡沫般很快便消失无踪。
想起她近来的冷淡,他便一阵心恸。
她不是狠心的人,但却有着坚定的决心。一旦认定的事,很难再扭转她的看法。就好比他先前的错误,纵然她嘴巴上说需要时间忘记,但是他却是知道那在她心中永远是个疙瘩。他是不指望她会遗忘,但却一直希望能补救。他知道她很失望愤怒,可他也付出代价尽力弥补。她的心冷了,他便一直扑上去想要捂热。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坚持可以得到回报,但是走到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没有了方向。又或者,从来就没有方向,只是她给的一个虚妄幻象……他牙根一紧,手臂不自觉地收了收。她大概是觉得难受,哼了一声。便是这一声,就把他刚揪紧的心给呼软了。
他忍不住半支起身体,低头吻上她,“你怎么就能这么冷淡?这么冷淡……我怎么就捂不热你呢?”

背后像是着了火,烙烫得难受。她半闭着眼,身体不自觉地挪动着找寻凉快地方。可身体刚往旁边辗了辗,却突然悬空了。眼看着要滚下去了,腰上却突然一紧,跟着人就被带回床上。
大脑空白了几秒后,她慢慢地转过身。先是看到他衣扣凌乱的领口,然后就是那尖尖的下巴,再往上挪挪,这是……井言?!
她转了转脑袋,发现自己差不多是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他的下巴靠在她额前,一手被她枕着,另一手则是牢牢地揽压在她的后腰,双腿也紧紧缠着她的。季风愣愣地看着枕边人的脸,她是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的记忆也持续到上床睡觉为止。不过,就现在两个人的衣服完整程度来看,应该……她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他怎么会跑到她的床上来呢?还像只八爪鱼似地缠着她。
因为昨晚的复杂情况,她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又不能一直被他这么抱着,于是她轻轻扭动了几下,觉得他的手松了些,便借机寻个空隙钻出去。可惜的是她刚钻出半个身子,他便有所觉察。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他手一收腿一夹,又把她紧紧地抱住。不但如此,他还用手按了按她的后脑勺,像是要将她的位置固定住,安抚似地呢喃道,“不怕了,不怕了……别怕……有我在呢……谁都别想欺负你……”
她的身体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从心底升起,眼睛顿时就有些胀痛。长久以来她习惯了独自生活,也习惯了自己保护自己。但是昨晚的事情让她意识到,哪怕她再怎么想要坚强,也会有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的时候。她必须承认,在她最惊恐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脱口而出的也是他的名字。她那时就盼望着他像超人一般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
这大约是她独立生活以来第一次主动寻求依靠,虽然被依靠的这家伙有点不着四六,但事实证明他在关键时刻还是HOLD住的。
季风屏着呼吸,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发间来回梭巡了几趟后停了下来。她微微松了口气,可很快神经又绷了起来——他的脸又抵了过来,闭着眼睛像只初生的幼兽一般用鼻尖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这无意识的动作,嘴角微微地翘起。他嗅了一会儿后便噙着笑将脸贴上她的,轻轻地蹭了几下,很心满意足的模样。
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她终于拱着肩膀从他的禁锢中脱身出来,几乎是在她抽身而出的同时,他也睁开了眼睛。见她抱着脚缩坐在床头,眉头紧皱地瞪着自己。他呆滞了片刻后便下意识地抬手去抹嘴巴,还不忘解释,“我什么也没干。”
“我知道。”
她的态度如此平和让他更觉得不安,“你别误会,昨晚你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恶梦,……我想有人在身边的话,你可能会睡得好些。”
她垂下眼眸,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敏锐地觉察出她的情绪有异,但拿捏不准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还是云淡风清地就此揭过。就在他各种猜测怀疑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道, “今天天气不错。”
他不明所以,只能点点头。
“我们去领证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
友情提示,离馅三步之遥了。
下次更新在17号~
 ,蜗牛开口求婚了,猫崽还HOLD得住吗?
麻,蜗牛已经签好出版合同了,v,俺会快快的交稿嗷,争取早早出实体~到时候有写长评的TX都Q我地址,送书哈~~~~~~
我醒了,我没醒,呃……其实我可醒可不醒~~先偷看一下有没有生气~
哥,哥这是被求婚了吗?????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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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打开就听见厨房里传来连续的切剁声,季风撇了撇嘴,将皮包往台子上一撂,开始脱鞋子。
换上室内拖鞋后她慢吞吞地走到厨房,见井言正操着刀泄愤似地把砧板剁得咚咚响,估计被切着东西早就被剁烂了。他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气,一边剁还一边嘟哝着什么。她缩缩脑袋,挺鬼祟地走到他身后,仔细一听才知道他在骂人,
“死蠢死蠢,笨蛋笨蛋……”
最近这只山猫的胆子很大么,竟然敢背着她骂人。
她皱起眉来,“干嘛呢?”
井言没料到她已经回来了,更没想到自己干坏事被人发现。一时紧张刀子就劈歪了,好在手收得快没剁到,但还是在食指上划了不深不浅的一道。他紧张兮兮地回头,很不自然地,“今天这么早回来啊。”
她抄着手,“你刚才叨叨什么呢?这么起劲。”
井言的脸红了又红,“没什么。“
她也不拆穿他,只是冲他砧板上的苹果丁呶呶嘴,“晚饭还没煮,这么早切苹果干嘛,放着氧化? ”又看了看他的手,“过来处理一下伤口。”
井言乖乖地跟在她屁股后面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后端起了爪子。季风只是简单地用酒精棉球把伤口消毒了一下,又撕了块邦迪贴上去,“好了。”
“就这样?”
“不然呢?”她伸出拇指与食指,拉开比了个长度,“就这么短的一道,难道要送你去医院缝?”
他拉着她的衣角,轻轻拽了拽,“不要再用棉纱包一下吗?”
她扣上药箱,看怪物似地看他,“那东西包了不透气,伤口会痒的。”见他很不快地撇了撇嘴,她反问道,“难道你喜欢把手指包成棒槌?那样的话怎么洗碗?”
他颇为幽怨地看着她,“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洗碗……不是说有伤口就不能沾水么……”
他模样有几分纠结的可爱,她忍住笑,绷着脸一把握住他那根受伤的手指,捏紧。
井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满脸困惑。
她挑挑眉毛,“疼吗?”
他像被针扎了似的,立刻叫疼。
“演技太差了。”她很不客气地一甩手,“不过划破点皮而已,上个邦迪已经夸张了,还想偷懒不洗碗?”
“我没想偷懒。” 他耷拉下脑袋,不过是想求个关注罢了……
“那就好。”
眼瞅着她站起来就要走他赶紧拉住她,“嗳……”
她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话说?”
“上次那个,那个真是我听错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她,“我不是故意的。”
她装傻,“什么上次?什么听错?”
“……”他憋得满脸通红,约摸是忍了很久想倾诉,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那天,那天我真没听清你说什么。”
她继续装傻,“我说了什么?”
“就是,就是领证啊。”他涨红脸,“我真的是听错了以为你要我立正,我现在知道了……我愿意的愿意的……”原以为上次抱大腿是这辈子最丢人的了,哪晓得还有一个更丢人的埋伏着等他。分明该是个极甜蜜的时刻,过后就是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了。可他偏偏就在那时候脑袋打结,一下子听岔了。立刻滚下床啊有木有,原地正立还行了个礼啊有木有!其实立正倒还好,那不着四六的敬礼就太超过了。直接把蜗牛给雷飞到几里地外,还噎了个大红脸。待他终于弄清她说的意思,却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可就在他欢天喜地地蹦到她面前给出‘我愿意’的答案后,她却装起傻来——这都隔了两天,黄花菜都蔫答脱水袅~
井言知道她当时说那句话或许有几分冲动,但是他更坚定地认为她的反口是出于脸皮薄。老实说,要是换他当时听懂了,必定也会脸红不自在。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他还从没被人求过婚。

井言想的没有错,季风那天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确实是有冲动的成分,可所表达的意愿也是真的。有劫后余生的感触,也有是感情的堆垒爆发。她年少时的经历虽然谈不上波折坎坷,却也有别样的伤心事,所以对于感情的付出很是小心谨慎。
她习惯了包裹自己,将自己严密地保护起来。不轻易与人交,不轻易付出信任,这样的人多少有些自私。可也因此,让她对于情感有了更隐蔽的渴求。人不是惯于自给自足的生物,特别是像她这样的人,必须靠坚实的经济基础才能壮起点胆气。但精神力的自我强大,却不是单纯依靠物质基础能达到的。
房子可以提供她容身,钱可以让她不至于挨饿受冻。但是真正的危险来临时,这一切却都无法周全地保护她。她习惯了独居,可也会害怕突如其来的停电所带来的黑暗。她习惯了独来独往,却也下意识地想在小得可怜的交际圈里交上一两个朋友。她过得小心谨慎,是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自我保护意识强烈是,是因为知道哪怕自己出了事,也是没有什么人关心的。她不止一次地臆想过,自己万一出了意外,远在他乡的所谓亲人们会有什么反应,臆想的结局总是让她觉得悲凉。幼年的生活或许清贫,也会有被打骂的时候,可那时她却还是个有人保护有人疼爱的孩子。
遇袭的时候她确实是害怕得要命,数年来累积的恐惧与压力汹涌而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而在那个时候,她脱口而出的尖叫便是他的名字。就算知道他离得远,就算他未必能听见,可她潜意识里还是期待着他能飞奔而至。因为她知道,他会是她的依靠。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他赶来了,虽然晚了些,虽然匆匆忙忙,可他还是来了。
他吼她骂她,以至于气急败坏。她看在眼里,可对于他的诘骂却半点没上心。因为知道他是在关心,害怕她出事。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从那件事没发生前就隐约觉察到了。只是她不愿意去面对,哪怕确实有动心也犹豫着不敢迈出第一步。
她知道自己在某些时候怯懦自私地可怕,为了不受伤害,她可以把自己深深地埋起来,对于他或隐晦或直白的表示选择了视而不见。原以为冷处理会让他丧失兴趣,可是没料到他却是土匪的性格,霸王的行径,爪子一伸就直接上弓了……那事过后她本打算永远不见他,可是人心是那么复杂的东西,连带着感情也诡异多变。她让他回来,不是没有过挣扎犹豫,终于是那复杂的感情占了上风。可毕竟不想轻易原谅他,哪怕他如何地谨小慎微,如何地努力讨好,她依然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知道他的脾气,必定会憋不住,可是他却隐忍了下来。后来慢慢相处得融洽了,她也想过原谅他。但是心底的那点阴暗情绪又冒了头,于是乎踌躇犹豫,最后还画了张大饼给他。见他欢天喜地地捧着、宝贝着,她心里隐约有些愧疚,可更多的是拖宕后的庆幸。
她觉得自己实在病态——分明是喜欢的,但死活也没办法开口承认。
那个晚上她实在是睡得很糟糕,前半夜恶梦连连,身处于一片黑暗中看不到道路,迈不开脚步。她怕得全身发冷,想尖叫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得到有人在耳边和她说话。虽然听不清内容,可那轻柔的语气和柔和的口吻极大的安抚了她。
早上醒来时看到他睡在身边,她并没有多震惊。像是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会是他,很平静地接受了。不过‘领证’一说,她并不是闹着玩的。而是当时确实是很认真地正视了自己的感情,最后才那么直接地脱口而出。
可他的反应么……真是不必说了!
她是很小心眼的,难得拉下脸求领证却换来这么个乌龙,果断不爽。所以后来他旁敲侧击围追堵截得厉害了,她最多扔给他一句,‘我开玩笑的,不要当真’。看他沮丧耷拉的脸,她的报复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所以说,平常闷声不吭的人要是使坏起来,别提有多可恶了。

井言嗫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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