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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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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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可取了名么;叫甚来着?”

弘晴自也被刘三儿夫妇的逗趣样儿给逗得哈哈大笑了好一阵子;而后伸手将小家伙抱了过来;一边逗弄着;一边笑着问了一句道。

“回主子的话;只有个小名;大名就等着主子取呢。”

一听弘晴这般问法;刘三儿可就兴奋了起来;这便紧赶着回答道。

“嗯;那好;就叫刘欢好了;天天开心么;倒是吉利得很。”

为小家伙取名的事儿;刘三儿几回来信都曾提过;只是弘晴一直没回应罢了;今儿个难得开心;弘晴心中的恶趣味还真就起了;这便随口将后世某一明星的名给小家伙套了上去。

“谢主子赐名;奴才给您磕头了。”

对于刘三儿来说;自家儿子取啥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名字是谁所取的;能得弘晴金口玉言;于刘三儿来说;那便值了;这便紧赶着跪倒在地;高声道了谢。

“罢了;你刘三儿难得回来一趟;今儿个本贝勒可是欢喜得很;须得好生畅饮上一番;去;传膳;就在院子里摆上几席酒;今儿个不醉无归。”

弘晴的心情原本并不算太佳;毕竟钱法变革的事儿尚存在着无穷的变数;能否在朝议上闯关成功;尚在未定之天;不过么;能得见到刘三儿与萍儿这两位故旧;弘晴的心情自是开朗了许多;还真就起了畅饮一回的兴致;笑呵呵地便下了令。

“好叻;开宴;开宴喽!”

“传膳去。”

“今儿个得好生灌萍儿姐一回。”

……

弘晴房里的丫鬟们都已是换过几回了;真儿个从最开始一直侍候着弘晴的;其实只剩下倩儿一人;不过么;萍儿与刘三儿的传奇故事却是始终在丫鬟们的口中流传着;今儿个能得与真人相聚一堂;一众丫鬟们自是开心得紧;听得弘晴这般下令;自是全都哄闹了起来;摆桌子的摆桌子;传膳的传膳;就此张罗开了。

“三儿怎地回了京?爷没记错的话;你那新津县令尚不到一任罢?”

直到众丫鬟们全去忙乎了;弘晴这才算是得了个清净;这便笑着问起了刘三儿来京的事由。

“回主子的话;奴才外放四年;年年考绩甲等;得以晋升泸州知州;此番实是奉命回吏部述职的;就想着给主子一个惊喜;这才没事先通禀;嘿嘿;主子不会见怪罢?”

一听此问;刘三儿当即便得意了起来;眉开眼笑地应答了一番。

“你小子都官居五品了;还这么皮;得;爷还真就生气了;今儿个非得将你小子灌趴下不可!”

刘三儿能当官固然是弘晴出的力;对其在官场上的表现也有所关注;不过么;还真就不曾给过其太多的帮助;此番其能凭自身的考绩得以晋升;弘晴自是高兴得很;言语间自也就随意率性得很;笑骂着便调侃了刘三儿一把。

“成;爷咋说咋好;奴才便是豁出这条命不要;那也得将爷给侍候好了。”

刘三儿可是许久不曾跟弘晴笑闹了;这一听得弘晴这般说法;宛若又回到了从前的光景;心情舒爽得有若吃了人参果一般;挤眉弄眼地便凑趣了一句道。

“哈;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回头萍儿罚你跪搓衣板可不关爷的事;得;不扯了;酒桌上见分晓!”

人多就是好办事;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桌椅已是全摆好了;酒也上了;更有不少冷盘也已是端了出来;至于热菜么;也有不少温火膳摆在了桌面上;尽管小炒还缺着;可已算是能开席了;弘晴笑闹了一回之后;肚子还真就饿了;也没再多啰唣;调侃了刘三儿一句便即施施然地向席面处走了去。

“没事;我没醉;没醉;没事的;再喝;接着来……”

弘晴不算嗜酒之辈;酒量也相当之不错;可难得畅饮上一回;还真就喝得高了;待得送走了刘三儿夫妇;弘晴已是醉得不轻了;走起路来;颠三倒四不说;口中还胡乱地呢喃个不休;好在房中丫鬟多;倒也不致于醉卧院中。

“小主子也真是的;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得;这回可不就醉了?”

“真是的;这么死沉;累死我了。”

“唉;主子难得高兴上一回;却是这般模样!”

……

弘晴虽仅十五出头;可架不住常年习武的身子骨沉;一众丫鬟们费了老鼻子劲;方才算是将弘晴扶回了主房;一个个尽皆香汗淋漓不已;自不免有些个怨声载道了的。

“好了;都别啰唣了;去;打盆水来;主子还得擦身呢;都快去罢。”

大丫鬟倩儿与萍儿可是打小厮混在一起的;数年没见之下;自是怪想念得慌;今儿个难得一聚;自不免也喝得有些多了;头晕沉沉地难受着;可却不敢忘了侍候主子的重责;这一见一众小丫鬟们唧唧咋咋个不休;心下里自也就颇为的不耐;这便轻挥了下手;将一众丫鬟们尽皆打发了开去。

“哎……”

一名小丫鬟打来了水之后;倩儿也没让其帮手;径直将其打发走了;自个儿却是扶着桌子发了一阵呆;末了更是幽怨地长叹了一声;没旁的;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姐妹们如今都已是成了家;不少人更是已有了孩子;而倩儿自个儿都已是快十八了;尚自形单影只;自不免有些寂寥的伤感;倒不是弘晴不人;实际上;这两年余来;弘晴还真就没少要为其指婚;只是倩儿自己不乐意;至于不乐意的理由么;此刻就静静地躺在那边的床上。

“冤家!”

明知道与自家主子可能性并不大;没见房中几任的大丫头都没能留将下来么;可倩儿却还是舍不得离开弘晴的身边;痴痴地站了一阵之后;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但见倩儿咬了咬红唇;轻轻地啐了一口;细柳腰轻轻一摇;缓步便行到了床边;双眸带雾地望着弘晴的俊秀脸庞;素手颤巍巍地伸出;犹犹豫豫地摸向了弘晴的脸颊。

“哎呀。”

倩儿这么方才一伸手;却不料弘晴正好睁开了眼;顿时便吓得倩儿花容失色不已;还没等其有所反应;却见弘晴已是一伸手;拽住了倩儿的胳膊;只一拽;便将其整个人拽倒在了床上;倩儿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双唇已是被堵住了;一条舌头如蛇般地撞开了贝齿;再一卷;倩儿的小香舌已是就此被卷了出去。“唔唔唔……”骤然遇袭之下;要津已是失手;可怜倩儿还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哪经得起这般刺激的挑逗;加之本就对弘晴依恋得紧;半推半就之下;也就遂了弘晴的意;不多会;但见衣裳乱飞中;一具雪白的玉体已是陈横在了床上;早已迷醉不已的弘晴哪还有半分的理智可言;三下五除二便脱去了身上的累赘;跃马横枪便直奔核心;一声疼呼中;已见落红片片;喘息声起中;房中春意已是盎然无边……

第四百五十二章本分

“哎呀!”

卯时正牌;天依旧黑沉着;尽管宿醉未消;可习惯了早起的弘晴却是就此清醒了过来;朦朦胧胧之际;突然间发现自个儿的怀中搂着个人;不由地便惊呼了一声。

“啊……”

听得声响;倩儿也醒了过来;借助着已然烧到了尽头的蜡烛之光;立马便见弘晴正俯身望着自己;顿时大羞;同样也是一声惊呼;慌乱地便闭紧了眼;将头埋进了被子之中。

晕;那梦竟然是真的;我勒个去的!

昨儿个弘晴确实是喝高了;迷迷糊糊间似乎作了个春梦;至于女主角是谁么;他却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个儿似乎很是疯狂了一把;这会儿见着自个儿被窝里的人是倩儿;当即便有些傻了眼;没旁的;只因弘晴虽是喜欢倩儿的活泼与灵动;不过么;还真就没将其占为己有之心思;概因就倩儿这等身份;纵使将来跟着进了宫;也难有个好名分;加之这丫头心气又高;少不得在后宫的倾轧中吃暗亏;正是出自此等考虑;弘晴才会在这两年中为其指婚了数次;就是想着让其能有个好归宿;却不曾想到了底儿还是酒后出了事;当真令弘晴有些个懊恼不已的。

“倩儿;我……”

虽说不是有心;可事情既是出了;懊丧归懊丧;弘晴却也不会不认账;想了想之后;这便将手伸进了被窝;扳住了倩儿柔弱的双肩;轻轻地一用力;将其拥进了怀中;而后温柔地为其拂去遮住了头脸的乱发;尽量柔声地便要安慰其一番。

“主子;您别说了;都是奴婢自愿的;这就是奴婢的本分。”

不等弘晴将话说出;倩儿已是一抬柔夷;轻轻地堵住了弘晴的嘴;眼脸低垂地柔声说了一句道。

“傻丫头;说个甚本分;得;你的本分就是让爷好生疼你;回头爷就去宗人府;先为你抬了旗;少不得有个名分;你呢;就等着天天伺候爷好了。”

这一见倩儿那等柔弱羞涩的样子;弘晴心中的爱怜之意就此大起了;伸手一捏倩儿的小瑶鼻;贼笑兮兮地便调侃了其一句道。

“天天?啊;不要……”

倩儿方才初经人事;偏偏又遇到弘晴酒后的狂乱;昨儿个可是被弘晴给折腾惨了;这一听弘晴要其天天这么伺候着;花容顿时失色;惊呼了一声;待要坐直起来;却没想到弘晴使坏;一翻身;再次将倩儿压在了身下;使出前世里看来的那些个歪招;双手游动不已间;已是挑逗得倩儿情迷意乱不已;不多会;房中又已是一派的春色无边……

“启禀小王爷;弘历世子来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尽管昨夜喝得有些高了;又疯狂了半夜;今儿个一早更是激战了三回;不过么;弘晴底子好;加之“武夷心经”自有调息之能;自不会对身体有甚不良的影响;反倒是令弘晴精神大好;不过么;今儿个弘晴却并未去上书房进学;而是告了个假;先去宗人府为倩儿报备了一番;而后便回转了工部衙门;埋头于公文间;将前几日因钱法变革一事耽搁下来的公务好生处理了一番;这一忙之下;便浑然忘了时间;直到李敏行进来禀报之际;方才从公文堆里抬起了头来。

“哦?请罢。”

听得李敏行的禀报;弘晴这才注意到时间竟已近了午;肚中自不免泛起了饿意;然则弘历既是来了;却也不好说不见;这便一扬眉;声线平和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李敏行自是不敢有所怠慢;紧赶着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办公室;不多会;又已陪着一身朝服的弘历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小弟见过晴兄。”

这一见到高坐上首文案后头的弘晴;弘历立马紧走了数步;而后又在离文案一丈远处矜持地站出了脚;很是客气地行了个礼。

“历弟来了;坐罢。”

尽管弘历尚未道及来意;然则弘晴却是早已料到了其必是为着后日的朝议之事而来的;虽说没打算跟其有太多的瓜葛;不过么;大面子上的情分还是须得讲究上一番的;这便笑吟吟地将其让到了会客的角落。

“打搅晴兄了。”

弘历的心中显然有着不小的隐忧;尽管面上的笑容与往常并无甚不同之处;可眼神里却明显带着几分的忧虑之色;只是掩饰得很好;令人难以察觉得到罢了。

“历弟说哪的话;你我兄弟本就是一体的;说甚打搅不打搅的;见外了不是?来人;上茶!”

弘晴爽朗地一笑;摆了摆手;客气地寒暄了几句;而后又提高声调喝令了一嗓子;自有下头人等紧赶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

“晴兄;后日一早便是朝议之时;今;百官群起;反对声浪高涨;且不知晴兄对此可有甚见教否?”

弘历与弘晴打过无数的交道了;自是清楚弘晴有多难缠;自不打算绕甚弯子;一上来便开宗明义地直奔了主题。

“谈不上甚见教不见教的;我辈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若是真理在握;虽千万人;吾往矣!瞻前顾后者;非成大器之相也;历弟以为然否?”

明知道弘历这就是想来求联手的;可弘晴却是故作不知;反倒是借着弘历的话;慷慨激昂地扯了一大通;好生教训了其一番。

“晴兄所言甚是;此番朝议虽艰辛;小弟也自不会退缩;然;小弟毕竟年幼学浅;纵使全力为之;也恐难有周全之时;倘若力不能支;小弟倒是无所谓;就怕工部之名声受损;于大局实有不利处;晴兄辩才无双;后日之议;小弟自当以晴兄马首是瞻。”

弘历心性坚忍得很;尽管被弘晴训得心中恼怒不已;却并未带到脸上来;而是谦和地一笑;一边款款地自谦着;一边却是毫不客气地便打算给弘晴上个套子。

“历弟此言差矣;那钱法本章乃是历弟所上;自当以历弟为主;为兄自不好喧宾夺主;此本分也;却是违不得;若不然;皇玛法处却是不好解释了的;当然了;真要是形势使然;为兄自不会旁观;历弟且放宽心好了;以历弟之大才;必可决胜于朝堂;为兄对此可是信得过的。”

弘晴又岂是好糊弄的;哪管弘历如何自谦;打了个哈哈;便将烫手的山芋又塞回到了弘历的怀中。

“晴兄过誉了;小弟自当竭力而为之便是了;只是诸官皆以北宋蔡京之事攻讦此番钱法变异;又言降低铜铅比例;必倒是物价飞涨;恐于民生大不利焉;且不知晴兄对此有甚见教否?”

尽管原本就没指望弘晴会全力帮衬;可一见其一推三四五地撇清干系;弘历心中还是不禁滚过一阵恼火;可就算这样;弘历也没甚不悦的表示;谦和地笑了笑;也不再就谁为主辩一事多加纠缠;而是话锋一转;问起了应对之道来。

这混小子;还真是有够难缠的!

俗话说得好;人要脸则无敌;很显然;急红了眼的弘历就处在这么种状态中;可想而知;一旦朝议不顺之际;其一准会不管不顾地将弘晴也牵扯进漩涡之中;这可就令弘晴有些头疼了;没旁的;只因局势演化到眼下这个地步;钱法变革胜出与否;对于弘晴来说;差别已不是太大——胜出;固然可将弘历牵扯进这等难缠的具体事务中去;从而赢得宝贵的时间;即便是败了;那也无妨;左右经此偌大的风波一闹;弘历的声名已是大损;再想揽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除非其能在短时间里立下个天大的功劳;否则的话;那是断无这等可能性的;当然了;为安全起见;在弘晴看来;还是让弘历惨胜最为的妥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能不帮衬的;弘晴其实是一点都不想帮衬;奈何弘历已是将不要脸的姿势摆了出来;还真令弘晴颇有些个气不打一处来的。

“历弟须知吏治素来是朝堂第一要务;山河破碎皆始于吏治崩坏;由此而论;但凡能清吏治者;代价虽大;也皆在可接受之范畴;且;今之铜铅比例调整固然会有物价上涨之虞;却并不会太过;较之蔡京那一钱当十之法又岂可同日而语;因噎废食;实不可取哉。”

尽管不怎么情愿;可在这等不算甚难的小问题上;弘晴却也不好拒绝弘历的求教;也就只能是耐着性子;为其讲解了一番。

“原来如此;小弟受教了;唔;群臣又有言曰:打击贩私铜者本就是地方要务之一;实无需另设机构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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