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乱 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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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乱 宫禁-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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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哧笑道:“拿了我顾家的东西,可得给我顾家做媳妇。”
晚碧脸色一红嗔道:“主子又拿奴婢开心。”
我笑道:“我顾家除了这小弟哪还有人,何况碧儿怕心头早有人了吧。”我话并未说透,知她情寄桐勇,常趁我休憩间悄悄往侍卫营附近走动。
晚碧咬了咬薄唇脸红道:“哎呀,我给主子炖的鱼汤在炉上呢,可准奴婢回去瞧瞧。”
我点点头,她便一卷风似得离去,还未见她这慌神的模样,果然女子用情起来都是痴傻的,但谁摊上情字不是痴傻的呢,我笑笑,掩门,将清寒的雨丝挡在门外,自在地往绣塌上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收藏的娃是狼。。。贴吧的娃才是,嘤嘤,木有存文养了。





第58章       【五十四】反客为主(四)
凤朝的新政如一夜春风,来得迅猛至极,薛怀安力主将私田收归国有的主张遭到贵族老臣们的一致反对,凤朝的朝政陷入水火之中,凤弦大力压下此事,除此外的政策都一一得到实施,说到底他怕的还是那些腐朽的老臣们狗急跳墙发动朝变,引得朝纲不稳,兵权依旧由兵部尚书掌控,不过也因此事,立后一事也被压下日程。
乾坤宫中,我按例来向太后请安,太后梳着鸾凤凌云髻,着一身紫檀滕文云锦宫衣倚在榻上,闻我来了,唤来小宫女引我坐于塌下,亲切笑道:“也就德妃想着我这老太婆,日日都来看哀家。”
我温润笑道:“太后风华绝代,不减半分姿色。”这话不算恭维,太后不过而立之年,容貌着实秀美非凡。
太后浅笑道:“你莫拿话来糊我,哀家确实是老了,这眼角的皱眉是一日密过一日,德妃若有孝心,可留在这乾坤宫中侍奉哀家一段时日?”
我不动声色道:“能侍奉太后是臣的福气,只是臣现掌管六宫,恐怕抽不出身好好侍奉太后。”
太后淡淡看我一眼,似笑而非道:“德妃应该明白,这后宫中得宠并非难事,难的是固宠,弦儿还未登基之时与他春宵一度的女子就已不计其数,如今德妃固然受宠,然而这凤宫有多少妃嫔盯着德妃,上次若非淑容相救,德妃恐怕早已遭不测,宝剑方知用剑鞘掩其光泽,德妃若是聪慧,就应该明白哀家的良苦用心。”
嘴角露出一丝苦意旋即掩去神色从容笑道:“后宫之中竟有李雪衣之人确是臣不察,臣以后定当尽心尽力整理后宫。”
太后凤眉微蹙道:“哀家不用德妃尽心尽力,哀家与德妃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哀家身为弦儿的母亲实在是想抱孙儿,哀家面上风光,然而弦儿国事繁忙也不常来看哀家,哀家实在寂寥的很,哀家说这些话并非想拆散德妃与弦儿,只是想让弦儿为凤朝留个后,方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
我胸口轻轻泛疼,将心比心,我怎又不会明白太后身为人母的一片苦心,我会心一笑行大礼道:“请太后准许臣愿长伴太后左右侍奉太后。”
太后柳眉微展,亲自扶起我道:“德妃放心,以后不管是谁诞下皇子,哀家都不会让皇上轻怠德妃,这凤宫定由德妃执掌。”
我眼角略有湿意温然道:“臣只愿太后能如愿以偿,凤宫妃嫔能为皇上开枝散叶,繁衍子嗣,不过。”
我话锋一转正言道:“皇上并非没有过子嗣,却次次夭折,臣怀疑有人在宫里暗行巫蛊之术加害皇裔,请太后明察!”说罢跪倒在地。
太后一愣迟疑道:“德妃所言可有凭证,这巫蛊之术也是死罪。”
我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道:“后宫已有不少宫女莫名失踪,近日淑容高烧不退,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臣曾去看过淑容,神色若中邪般,连臣都认不得,臣忆起李雪衣一事怀疑有人在幕后操纵,加害臣不得才对淑容下手,请太后明鉴,若太后不信,可叫太医前来询问,臣所言绝无半句虚言!”
太后眼色一凌怒道:“竟有这事,哀家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来人!”
太监总管李宫宫闻声进来道:“奴才参加太后,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冷冷道:“去通知侍卫总领,给哀家一个宫一个宫的搜,若发现违禁之物即刻来通知哀家!”
不愧是经历过宫廷风云的女人,做事果然雷厉风行,我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筹谋了半月已久,不知今日可有所收获。
未几,李公公带着几个内监进殿道:“启禀太后,有侍卫在霓裳宫中发现这物。”说完将一只小小的布偶人呈了上来,太后已气得唇角发颤,我接了过去看看道:“启禀太后,这布偶上果绣着淑容的闺字,还扎了不少银针。”
太后目色冰凉胜雪沉声道:“来人,去将此事奏明皇上,德妃你陪哀家去霓裳宫走一趟,哀家倒要看看,是何人做出这等丑事。”
我恭谨应了,扶着太后,带着众人向霓裳宫行去。






第59章 【五十五】反客为主(五)
霓裳宫门落了一地梨花,太后眼底蕴着怒色,由我搀扶着进了去,还未被宫女扫尽的梨花被众人碾碎一地。
霓裳殿内已被侍卫重重围住,凌嫔见太后已至,急叩首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后这一切都是那女人做的,与臣妾无关啊。”
太后淡淡道:“有关无关,哀家自有明断。”
吕容华敛衣行礼,相对凌嫔的凌乱显得大方得体,气度从容道:“臣妾参见太后德妃。”
太后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转眸问道:“这东西是谁翻出来的。”
侍卫里走出一人跪道:“启禀太后,是卑职查出此物。”
太后道:“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侍卫动了动眼珠子道:“当时侍卫长带人在搜东边的屋子,卑职见一宫女慌慌张张急步往西边屋里行去,卑职便悄悄跟了上去,透着门缝见她从箱里拿出此物。”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沉声道:“那是谁的房间!”
吕容华抿唇道:“启禀太后,那是臣妾的房间。”
太后眼神一凌道:“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身为朝中重臣的嫡女,怎可做出这等下作的事!”
吕容华煞白了脸,却并不作辩解,而她身侧的凌嫔却直身直指吕容华厉声道:“太后,这一切都与臣妾无关啊,都是这女人想要谋害昭仪,前段时日云贵人也无故病故,说不准也是这女人行的巫蛊。”
太后动怒道:“够了!给哀家闭嘴!”
正在这时,凤弦赶了过来;行至太后身侧道:“母后何事如此动怒?”
我将李公公手中之物拿过来呈上道:“启禀皇上,有侍卫在霓裳宫发现此物,臣怀疑有人有意加害毓昭仪。”
凤弦挑眉冷冷道:“是谁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朕的后宫尽是些奸邪小人吗!”
太后冷冷道:“吕婉容你可知罪。”
这时她却抬起脸来,清丽柔媚的脸儿带着点点泪痕楚楚道:“臣妾从未行过此事,何罪之有。”
太后怒盛,沉声道:“这么说倒是哀家冤枉你了!这物在你房中找出,你作何解释!”
凌嫔附和道:“她分明是狡辩,她屋里的人平日连别宫的宫女都不许入,这东西铁定是她做的!”
凤弦有些厌恶地瞥了凌嫔一眼,冷然道:“长烟,按宫规,行巫蛊之术者如何处置。”
我谨言道:“启禀皇上,按宫规行巫蛊之术者当判斩立决。”
凤弦冷淡地看了吕容华眼道:“你也听见了,朕宠你敬你,你却犯下这等事,你叫朕如何偏袒你。”
吕容华低声啜泣道:“臣妾冤枉啊皇上。”
这时凌嫔身侧的一小宫女却冲了过来跪地泣道:“太后皇上,奴婢性命担保,这件事绝不是婉容小主所为。”
我目光锐利地瞪了她一眼出声道:“放肆,你说不是婉容做的,难道是你不成!”
太后揉了揉鬓角缓声道:“德妃何必着急,哀家倒想听听她说的出什么来。”
我缓了缓神色噤声不语,宫女泣道:“昨晚奴婢半夜起来出恭见有人悄悄进了婉容小主的房间,奴婢戳了窗纸见她将此物放入小主箱里,此物绝不是小主的啊,皇上。”
我心底倒抽口气,这物放在那箱底已半月之久,怎会是他人昨夜放入,我掩下神色,佯作惊奇道:“竟有这等事,你可看清那人模样。”
宫女抖着双臂,侧过头,往凌嫔身上一指道:“奴婢看得分明,陷害婉容小主的分明是凌嫔小主。”
我怒火攻心,咬牙道:“你是凌嫔的人怎会背叛主子为别的主子说话,我看你分明说谎!”急怒中手忽被重重一握,凤弦曼声道:“长烟稍安勿躁,不妨问清楚再做定夺。”
凌嫔怔愣半天缓过神来,扑向宫女道:“你这贱婢,分明说谎!”
宫女躲闪哭泣道:“多不起小主,奴婢真的不忍见婉容小主枉死,小主恕罪,小主恕罪。”
不忍别人死就忍心自己主子死么,我心底泛起冷冷笑意,却也知大势已去,只得默不作声,任凭事态发展。
凤弦轻轻松开拽住我的手,冷冷道:“凌嫔,连你的贴身宫女都指证你,你再狡辩也是徒然,来人,将这毒妇压入慎行司,待仔细询问过这宫女再做处置。”凌嫔被这一语惊得昏了过去,左右侍卫见状忙拖了她下去,吕容华依旧跪在地上低声啜泣。
太后叹气道:“哀家累了,德妃,扶哀家回去歇息。”
凤弦道:“母后,不如儿臣扶你回去吧。”
太后摆摆手道:“不用,长烟扶哀家就好。”
我轻言道:“启禀皇上,太后已准许臣侍奉太后一段时日,还是让臣伺候太后吧。”
凤弦惊异看我一眼转脸道:“母后。”
:“不必说了,哀家累了,走吧长烟。”太后打断凤弦的话,我只好扶着太后离去,悄转过头,见凤弦狠狠看我一眼,我不禁偷笑,这回怕真气着了,方才那阵仗也不见他这般大脾气。
走至宫门,太后唇角忽勾起一抹笑意徐徐道:“你啊,还欠火候。”我脸色一哂,默默垂头不语,恭谨扶着太后归去。






第60章  【五十六】谁念西风独自凉
自从搬进乾坤宫中,日子清净不少,凤宫大权又重回太后手中,平日能进宫请安的也仅萧云雁几人,在太后说动下,凤弦又新册了不少妃嫔,而他来乾坤宫请安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原以为他不过是与我赌气,不知不觉已是夏末却仍是如此,不禁气闷不已,却也无计可施,只得日日把萧调琴聊以慰藉。
这日太后去了泰安寺烧香请愿,我便得空携了晚碧出去,命她换上小宫女衣裳,随处走了走,走至隐蔽处我命她悄去熙媛宫找人打探打探消息然后便独自回去,谁知路上天忽而转阴,下起雨来,我不禁拂袖掩面惊慌地找地躲雨,见不远处是凤阳宫,暂无妃嫔居住,便往那处躲去,折角处却有一人往我怀中装来,我拂了雨水睁眼见原是花娘,花娘也是半裳子雨水,通红了脸儿急道:“奴婢该死,德妃主子恕罪。”我却兀自笑道:“你怎在这,也是来躲雨的么?”
花娘见我并无怒色宛然笑道:“奴婢本是去别宫送衣饰,不想折回来的半路上就落了雨。”
我笑道:“看这天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不如陪我在这等会?”
花娘怯怯地点点头道:“是,主子。”
我与她同坐到台阶上看远处天上乌卷着的云,淋漓的雨水顺着琉璃瓦漏下,别有一番诗意,我不禁掏出袖子玉箫吹奏起来,婉转缠绵略略凄凉的萧音和入滴滴答答的雨声,听不清明却更添哀怨,一曲奏罢,花娘侧脸小声道:“主子,你可是想家了?”我轻笑着摇头不语,花娘垂眸从袖子拿出一方秀帕笑道:“主子擦擦吧。”我接过秀帕道了声谢轻轻拭去额上雨水,又静默不语,花娘陪我静静坐会忽然道:“主子,你可会吹“两重天” ”。
我低首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眸,不禁脸上一热转过头道:“扶风的曲子,自然会,你想听?”
花娘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笑了笑,又拿起玉箫吹奏起来,清丽的曲风一扫阴霾之气,若阳春三月的花枝笑迎风中,正入神背后忽地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惊得我险些摔了玉箫,而身侧的花娘已叩首跪倒在地道:“奴婢叩见皇上。”
我转眸见凤弦搂着一名美艳女子携了元公公等人过来,我忙起身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他怀中的女子娇痴道:“这郎情妾意的是哪位王爷郡王啊?”
我心底狠狠一拧,颇为不快地看了那女子眼,却惊觉那女子眉眼极像我,凤弦低低一笑道:“爱妃有所不知,他是朕册封的德妃,如今在太后寝宫陪太后一起吃斋念佛,哪里是什么王爷郡王。”
凤弦疏淡的语气直戳我心头,不过几月,就已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么,我难过地拽紧了手,却依旧恭和笑道:“臣在此处避雨惊扰了皇上,望皇上恕罪。”
凤弦别看眼对着怀中女子笑道:“爱妃与朕回寝宫吧,莫着凉了。”又淡淡看我一眼道:“德妃也快些回去吧,莫让皇额娘等急了。”说罢搂着女子径直离去。
我僵直地立在原处,咬唇不语,好半天侧头见花娘担忧地看着我,我勉强笑道:“我没事。”
花娘幽幽叹气道:“最冷不过帝王心,主子你别太难过。”
我又看了看天,似乎雨丝已疏,淡然道:“回去吧,出来太久,司衣该着急了。”
说罢颓然闯进这清清冷冷的雨中,手中忽觉还有一方绣帕,原是花娘与我忘还了,想了想还是揣入绣中。
回去后,自然着了凉,太后将我说教番唤了太医与我诊治,太后虽然面上严肃,相处久了却觉她是赏罚分明,骨子里很和气的女人,平日里从不苛责下人,吃穿用度也不讲究,然而我还是忌惮着她,这个能了无痕迹杀死萧云雁肚中孩儿,这个能在三妃争后中存活下来的女人绝不若面上那般简单
晚碧带回的消息我已不感兴趣,都已亲眼瞧见,又有什么好打探的,为我诊治的太医开了方子说一月便好,一月间我卧床不起,浑身绵软,身边晚碧绿蕊皆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凤弦却一次也未曾来看我,不禁郁结于胸,这病竟拖了两月有余方下了地,天都快入秋了,我陪在太后身侧陪她同看成排飞过的鸿雁,太后叹气道:“这段时日委屈你了,你回去吧。”
我惊讶地看了太后眼道:“能陪在太后身侧是臣的福气,臣并不委屈。”
太后缓缓道:“弦儿有孩子了,听闻是个宫女所怀。”
听闻此言我心底更是苦涩异常,默然不语,太后却握住我手正色道:“弦儿已折了两个孩儿,当哀家求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弦儿保住这孩儿。”
我微蹙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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