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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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美人计-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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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葵只觉自己体内亦泛出情潮,难以抵挡,心中情绪复杂。
她未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与郁沉莲做这等亲密之事……就算他是她心中唯一所爱,但出于这样的尴尬无奈,却叫她只觉得哭笑不得。
她已灰了心,闭着眼准备以反抗不成只得享受的心情迎接这种尴尬,谁知她等了一会儿,他也只是不得要领地亲吻揉弄她的肌肤峰峦,下身粗鲁地在她腿上磨蹭冲撞。
她睁开眼,往下瞧了瞧,顿时倍生囧意。
明明是他按住她欲强要行云雨之事,这行为本身非常禽兽。然为何他却一脸苦闷郁卒状,不奔向主题,却做这等……怪异举动……
清葵反应得很快。她望着在她上方烦躁动作的郁沉莲,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你——不会?”
郁沉莲身形一僵,那双疯狂的红瞳看上去居然有点儿难堪。他依然喘着气,却好歹稍微停下了一瞬。
也就是这么一瞬,她看见他身上布满的桃花印,心中一动。
“小天,你还听得见我的话么?”她盯着他的眼:“运气至膻中穴,再下行至下丹田,沿督脉生至百汇,凝神反复。”
他愣了一会儿,红瞳忽明忽暗。
清葵知道他在尽力疏导体内精气,不敢放松,只紧张地注视着他的反应。他紧蹙着眉,额头渗出汗水,看上去非常辛苦。
所幸一直摁住她的手却渐渐松了一些。她抽出手来,撑住他的肩膀。“小天,你一定能做到。只要将这股躁动之气疏导,便能克制。”
他闭上眼,用力呼吸,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再睁开眼时,眼中的红迹已褪。他低头看了看,顿时无地自容。
“小葵,我——”
清葵扯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连头也埋了进去。
“只差一点儿,你就没了内力。你快走罢,记住我刚刚说的那个法子,尽量平心静气。那个心法还是别练了。”
她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被子里传来。郁沉莲穿上衣物,踟蹰地看着那团圆鼓鼓的被子。“小葵,我是不是弄伤了你?”
“我没事。”她隔了一会儿才回答。
郁沉莲心中懊恼窘迫乱成一锅粥。本来他只是听说傅云和萧错来了,又见天水门人守得那么紧,心生疑惑这才前来一探,未想到看见傅云替她扎针。
后来的事情完全出离了他的想象。虽然这几日他感到异样,却从未像这一次难以压制的疯狂,一听到她说喜欢上别人的话,便全爆发了出来。
她就像是一根导火索,能轻而易举地引燃他压抑的狂热。
只是未想到自己竟然全然无法控制,虽然意识清醒,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伤了她。这等尴尬之后,想必她对自己更是避而远之了。
郁沉莲带着满腹恼恨离开了房间,商清葵却松了一口气,拨开被子钻了出来。
若不是因为他不会行房之道,怕是现在已难以挽回。
思及此处,她心中又有些说不清的舒缓安慰。他已年近弱冠,这些年当是洁身自好,未曾沾染情事,但他修行的心法既与她的媚术有些相似之处,又会带来此等挑动情绪令人发狂的后果,实在不妙。
也许她该回一趟月氏,查一查这个所谓的美人谱与当年的仙丘派究竟有没有关系,又是否跟月氏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渊源。
襄阳城,良辰阁,雅间。
宋成碧坐在上首,袁傲行在他对面,神色恭谨。苏雅以及一名神情冷峻的高大男子立在他身后,目不斜视。
“公子,明日比赛便将进行,按照之前所定的计划,您是否该在这一场败退了?”袁傲行斟酌了许久,终于问出了口。
“不。”宋成碧瞥了他一眼。“我决定比到最后。”
袁傲行有些惊讶。“可是公子,这样难免会引人注目,您的身份……”
“无妨。”他手里捏着赤玉鞭的金柄,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在桌上,让袁傲行也的心也跟着忐忑不安。“我得跟郁沉莲比一场。”
袁傲行心中疑惑,又不好问,只得呐呐地点了点头。
“对了。”宋成碧的瑞凤眼放柔了一瞬。“你可知道襄阳城哪儿有最好的桂花酿?”
“良辰阁的桂花酿便相当出名,公子要是喜欢,老夫让人送到客栈便是。”
“不必了。让他们准备两壶,我自己带回去。”
“是,是。”袁傲行去吩咐人准备,离开了房间。
“殿下。”原本在宋成碧身后的黑衣男子半跪在地:“北都穆先生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时机将至,请殿下尽快回宫。
“这么说,父皇染恙的消息是真的?”他蹙眉,沉吟片刻。“苏颜。”
“属下在。”苏颜亦半跪在地,双手交叠置于额前。
“你可准备好了?”
“是。属下已准备妥当,随时可替殿下效劳。”
“好。”
第三十六章 越凤弟子萧常怀
天空略显阴沉,刚下过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赛场上坐满了各派的弟子,气氛热烈,不住地讨论接下去的三场比试。
越凤容舒,对昆吾周染。
少阳沈离,对天水宋成碧。
越凤郁沉莲,对少阳瞿永。
这三场比试非常引人注目,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人中有可能会诞生未来的武林盟主,更是因为这几个人都是这两年在武林中声名鹊起的人物。
少阳的瞿永和沈离,瞿永刚毅沈离不羁,素有少阳双侠之称。昆吾周染,更是在江湖上被称作“子午刀”的一方豪侠。
越凤的郁沉莲和容舒自然更不必讲,青鸿绿岫本就是越凤世代相传的一对雌雄宝剑,这两人自然也被江湖传为一对璧人侠侣。
唯有宋成碧,在这几人中的身份颇为特殊。天水门是近几年才崛起的门派,且与传统正派有所不同,难免惹人非议。虽然他在前几场比赛中极为突出,但最终入选的几人中唯有他并非出自名门,且还背负着叛门背师的恶名,自然最受人非议。
商清葵的手里拈着一只翠绿的小酒杯,醇厚透亮的酒液轻轻晃荡。“成碧,天水门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难不成咱们门里还真要出个武林盟主不成?见好就收罢。”
“门主放心,我自有打算。”
宋成碧和萧错站在她两边,傅云却陪她一道坐着。天水门传说中的三使到齐,使得全场武林中人频频侧目,
第一场比试正是越凤的容舒同昆吾周染。
比试之前先需验身,确定两人身上并未携带毒物暗器,只着紧身劲装带武器上阵。
周染年纪不到三十,生得棱角分明,剑眉星目。
“昆吾派,周染。”周染拱手朝容舒行了一礼。“昆吾九式,武器是子午长刀。”
容舒还了一礼。“越凤派,容舒。越凤剑法,绿岫剑。”
“容女侠,有道是男不与女斗,今日我让你三招。”他的子午刀未出鞘,只以刀鞘相迎。
“周大侠果然有豪侠之风……”场下一片称赞。
容舒面色一冷,显然很不高兴。“周大侠,江湖儿女不拘常礼,何必相让?”
周染敦厚一笑。“如此说来,倒是在下多此一举了。那就请女侠出招吧。”
容舒抽出绿岫剑,剑身薄如蝉翼,绿光盈盈,仿佛由清透翡翠雕磨而成。周染目露赞赏,回身使子午长刀出鞘。子午刀长约五尺,刀身铭刻橙红回形纹,若天气晴好时这刀身正似脱云而出的子午烈日,异常耀眼。
容舒身形灵活,率先出招朝他攻了过去。周染举刀相挡,两支兵器相接,铿然一声令在场诸位无不心神凛冽。
越凤剑法,修的是快,准,攻其不备,击其不防。而昆吾九式是一种身法,讲究心平意静,以柔克刚,任外界如何变化,我自巍然不动。可以说越凤胜在以攻为守,而昆吾胜在守中有攻,故越凤剑遇到昆吾,正是天生的克星。这也是为何当初坐上武林盟主之位的是昆吾掌门袁傲行,而非越凤掌门李乐水。
容舒攻了几十招,依然难以突破周染的防线,竟只让他从原地挪动了半步。她面露微红,气息也略有不稳,想必是心中已慌。
越凤剑讲究的就是快,若在短时间内不能使对方处于劣势,自己便落了下风。容舒虽然剑法高明,内力也还不错,但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体力和心理都难以接济。李乐水在场下亭中看得焦灼,频频叹气。
若是程宣处于她的位置,想必已稳下心思,思考对策了。李乐水思及爱徒,心上一痛,不由得转向天水门的方向,却见商清葵唇含笑意,一副慵懒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看了心中恨恨。
妖女。早晚也要让她知道,越凤绝不是好惹的。
虽然那日她巧舌如簧,又不知道是怎么让沉莲也替天水门作了证,他还是认为这件事与天水门的妖女们脱不了干系。然而那日的形势很明显,到了后头大半人都偏向于妖女的方向,再加上沉莲的作证——
李乐水又望了一眼郁沉莲。对这个徒儿,他是又爱又恨。这徒儿天分极高,身手甚至早已超越了大徒儿程宣,但个性却远不如程宣那般恭顺听话,甚至连李乐水也摸不透这徒儿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他知道这徒儿的身份不简单,本来想撮合他和容舒共同光大越凤,却没想到他始终对容舒冷淡得很。
此刻郁沉莲却没有看向擂台,反而朝天水门所在的方向望了望,收回眼来,神情复杂了一瞬。
他这一系列动作落入李乐水眼中,更叫他内心惶惶愤怒。莫不是沉莲徒儿真被那妖女迷去了心神?
李乐水刚一闪神,便听得众人一阵叫好之声。原来擂台之上容舒终于体力不支,身法露出破绽,竟被周染一眼看出,那五尺子午刀一挥,擦着她的耳际而下,斩落了一丝秀发。
容舒脸色苍白,身姿更加滞重。
李乐水心中一叹,知道这一场站必败无疑了。
果然,不过几招之后,容舒已被逼至台边,眼看就要掉下去。
周染一抡子午刀,将刀扛在身后,伸手将她一捞,助她在台上站定。
“承让了。”他拱手道。
此刻胜负已分,周染赢得磊落,容舒也只能服输。
“我败了。”她拱手,纵身跃下台,神情灰暗。“多谢大侠相助。”
下一场是天水宋成碧与少阳沈离的对决。对决之前,有一炷香的准备时间。
容舒回到越凤派的区域,低头皱眉向李乐水说道:“师父,对不起,徒儿败了。”
李乐水在她肩上拍了拍。“舒儿,你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放心,你的年纪尚轻,阅历尚浅,败给周染并不冤枉。以后还有机会。”
容舒脸上稍缓。
“沉莲,”他将郁沉莲唤了过来。“周染既已获胜,以后的比赛你亦可能会对上他。舒儿,你将心得与沉莲说说,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李乐水此举其实是想让郁沉莲安慰安慰容舒,促进两人的感情,谁想郁沉莲面色从容地抱手行了个礼,淡淡地说:“徒儿刚刚看过他出招,已有对应之计。”
李乐水一讶,未想到他竟作此回答。
“好,既然如此,那你也跟师妹说说,以后遇到昆吾的弟子也好有个应对。”
郁沉莲瞥了容舒一眼。“此事以后慢说不迟,徒儿得去准备下一场的比试了。”
说完,他又中规中矩地行了礼,不管不顾地转身离开。
容舒面露苦涩,李乐水也无可奈何,只得让别的女弟子陪她下去坐着。容舒看着郁沉莲头也不回的背影,咬紧了牙关。
这时齐道走到他身边:“师父,您看这宋成碧和沈离,哪一个更胜一筹?”
李乐水抚须微吟:“不好说。”
“为何?”齐道有些惊讶。“我以为会是沈离。他毕竟赢了昆吾肖敞,肖敞的实力可与周染也差不了多少。”
“宋成碧赛到如今,实力尚未真正展现,而沈离虽赢了肖敞,却赢得颇为勉强。所以为师不好判断。”其实李乐水心中亦以为当是沈离取胜。宋成碧当初是靠的昆吾九式震惊武林,如今他不能用昆吾九式,也没听过天水门有什么了不得的招式,当是赢不了沈离的。
“师父,这个宋成碧,好好的昆吾弟子不做,却走那等歪门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齐道摇摇头,颇有些扼腕叹息的意思。
“勿要谈论这些,管好自己就行。”李乐水瞥了他一眼。“万不可令越凤落人笑话。”
“是,师父。不过这天水三使里头,我看那个隐使很有点眼熟。”齐道挠了挠头。“好像在哪儿见过。”
李乐水冷哼一声。“管这些做什么?”
“不是啊,师父。他看上去真的很面熟——好像从前还是咱们越凤中的弟子。”
“什么?!”李乐水一惊。“怎么可能。”
“像是郑师叔门下的弟子。”齐道苦苦回忆着:“好几年前他还来拜见过郑师叔。我见过他。对了,当时沉莲师兄也在。他似乎还认识沉莲师兄,跟他说了很久的话,后来他们两人还打了一场,我看着沉莲师兄被他打倒,所以印象特别深。”
“当真?”李乐水朝萧错的方向望去,仔细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眼熟。“经你这么一说,倒真有些熟悉。”他仔细地回想了一遍郑师弟手下的弟子,忽地灵光一现想了起来。
这个人还真是越凤弟子,入门挺早,十年前拜在郑师弟门下,习的是惜缘刀,自称萧常怀,北都昌平人。他天资聪颖,且有些武艺根基,很受到郑师弟的喜爱,然而他却在入门两年之后告假回了家说是准备成婚,从此便杳无音讯。
谁知道他却成了天水门的隐使,这件事实在太怪异了。莫非他也在半路被天水门拐了去?李乐水颇有些想不通透。
鼓声敲得三下,第二场比试开始。
宋成碧跃身而上,朝沈离抱了拳。“请。”
沈离依然笑带三分不羁,朗目中却有了一丝凝重。“宋成碧,两年前的武林大会上,我曾经不小心败给了你。今日,我会一雪前耻。”
宋成碧轻笑一声,瑞凤眸微凉,手中的赤玉鞭一绷,发出清脆的玉石相击之声。
“是么?只怕你是自取其辱。”
沈离眯了眼,怒气四溢。“好,我倒想看看最后是谁落得自取其辱的下场。别忘了,我赢了你之后,你的位置也将是我的。”
“能赢我,再说此话也不迟。”
宋成碧低头,右手将赤玉鞭一挥,鞭子落在青石高台的地面上,一声厉响。
沈离微惊,但见那地面上竟裂开一条细小的缝隙。
他正色,拿出自己的武器乌金环,严阵以待。“少阳,沈离,般若掌,武器是乌金环。”
“天水,宋成碧,赤练龙行。”宋成碧缓缓回应。“赤玉鞭。”
两人打量对方片刻,沈离率先出招,纵身提环朝宋成碧劈去。
宋成碧完全没有躲开的意思,看得台下诸人都揪紧了心。清葵表面上淡定,却也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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