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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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烽-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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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是何人!据后人评价其武力或许尚在关羽之上!本就高出乐进不少,再加上这一次乐进小瞧高勇,张飞存心以力压人,打算好好为老弟出气,故一上来即毫无保留全力主攻。乐进虽然有所准备,却因一惯自傲而略有松懈。

第一回合,张飞舞动丈八蛇矛使一招力劈华山,本已力大厚沉,再配上张飞的怒气冲天仿如惊雷击落!乐进大话已出不能躲闪,只好举枪上挡……只听“当”的一声,如闷雷在院内炸响,震得观战众人耳膜发疼。张飞的蛇矛被震回半空,口中却是大声叫好:“痛快!再吃俺一矛!”

第二招紧随而至——横扫千军!乐进有苦难言,张飞力道之强远超想象,第一下即震得双臂麻痛难忍几乎失去知觉,血气上涌至胸口。看到张飞第二招已然发出,心中激起斗志,大喝一声挺枪反刺……于是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丈八蛇矛似巨蛇飞舞,龙腾于天,全力主攻——力劈华山、横扫千军、横江铁臂……乐进也不含糊:投桃报李、刺日、斩月、飞雪……只是张飞武艺完全出乎乐进想象,第一招就吃了亏,随后几招虽然勉强抵挡却因为失却先机而处于被动,只剩守成之力!此后张飞越战越勇,身体渐被蛇矛带起的劲风包裹。十八招时乐进兵器被震飞,满脸羞愧,只得遵守诺言,拜高勇为主公。

此后,乐进每见张飞都要保持距离,有人不解,问之。答曰:“吾不敢挡其锋!昔阳平一战,吾十八招拜于其手,对其锋芒尽失矣!”不管如何,高勇得到了乐进,只是心里有点对曹操过意不去,只好许愿将来放他一马!

乐进安排家中诸事后,随同高勇一起向谯县进发。一面细心观察高勇言谈举止,一面向张飞讨教武艺。当他得知张飞乃屠户出身后,一张严肃的脸整整憋闷了两天。后逐渐与魏明、孙泰熟识,从他们那里得知刚刚发生的辽西大战和高勇一手创立的新军及其新式装备,特别是使用步兵战刀及铠甲后,对高勇的态度立显钦佩,之前的轻蔑与傲慢荡然无存。

路上,魏明与孙泰更是加油添醋,将高勇参与指挥的火烧乌桓、突袭柳平、阻敌新阳、令支大捷等经典战斗一一述说,更将其中的生死搏杀、斗智斗勇描绘的淋漓尽致。尽管乐进精通兵书战阵,但毕竟缺少实战锻炼。此刻得知以上各场大战均出自高勇之手,顿感惊讶,竟为自己当初的态度感到懊悔。一有时间便即询问虚心学习,态度愈显恭敬。

戏志才也由此得知高勇制定的远交近守迫敌退兵之计,相对于乐进喜好的战术层面,他更注重战略部署,特别是利用敌人之间的矛盾创造出有利于自己的战略环境。联手夫余、鲜卑对抗乌桓、高句丽,于东、北两线不用一兵一卒即能达到战略平衡,为集中兵力抵抗乌桓创造条件。这种大胆的战略部署与安排充分体现出一个人的军事素养与战略眼光,戏志才对高勇的好奇越加浓厚,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是如何做到这些的呢?仅靠名师指点?呵呵,戏志才清楚所谓名师出高徒也是要看徒弟素质的!

高勇无暇顾及沿途风光,心思全部放在民生上面,兖州、豫州地处中原,河流遍布农业发达,百姓大多够得上温饱线,不似幽冀那般食不果腹,但吏治腐败与其不相上下。地主豪强勾结官府欺压普通百姓,官民对立相当严重,个别地方还爆发了小规模的农民起义。当然在优势官军的镇压下相继被灭。面对如此情景,戏志才徒自哀声叹气。

此地太平道与黄河以北相差不大,传道、扶弱、治病、救人,于暗中积聚力量,等待岁在甲子的呐喊。

许褚,三国武力排进前五的猛将,与典韦齐明,以勇力闻名天下。此人历史上记载不多,只有他的勇猛事迹广为流传,与张飞大战五百合更成为后人敬仰的永久辉煌。对任何人来说,拥有张飞、许褚和典韦这种级别的猛将无异于给生命多加三道超级保险,因为战场上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仅仅凭借微薄的功夫根本无力对抗乱军,只有武力强大之人在身边才可以保障生命安全,此外,在关键时刻还能上阵杀敌,可谓一举两得。

众人顶着凛冽寒风走在通往谯县的官道上,魏明、孙泰各领兵看护首尾,张飞骑着高头大马左冲右跳,忽而挑起飞雪,忽而劈斩树枝,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高勇只好与乐进、戏志才谈论军事话题,借以消磨枯燥的时间。

因有魏明的大加赞扬,二人对高勇说出的新奇理论与知识格外留心,大纵深突袭追击、口袋阵、运动围歼战、机动作战、持久战、游击战还有步、骑、弩、战车等多军种协同作战,种种战术战法听得二人如痴如醉,而最让他们不可思议的却是关于军队后勤保障的论述。

因为后勤保障是在总结近代战争经验胜败的基础上得出的全新理论,虽然中国古代的诸多军事名著中均有提及,但并未受到世人重视。当高勇说出经典“战争打得就是后勤”时,乐、戏二人被深深的吸引,那时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崇拜来形容。

说笑间,距离谯县不足十里,魏明突然策马赶回禀告:“高太守,前方有一伙劫匪正在打劫路人!”

高勇一听火气顿生,横眉立目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立刻派人前去相助!”身边护卫的一班特种兵立即脱离队伍向前奔去。众人拍马紧随其后,很快看到沿路倒毙十余具死尸及一辆损坏的推车,几行血迹斑斑点点伸向前方。不远处,一伙路匪围着三人不断舞枪弄棒转圈喝骂,却无一人敢于近前!

高勇终于领略一回侠客的感觉,大喝一声:“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容尔等劫匪猖獗!还不快快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否则只管杀不管埋!”话音一落,三十余骑飞奔上前。

路匪哪管这些,带头的呼喝一声,立刻分出一半抵挡。这可遂了张飞心愿,暴喝道:“他娘的,竟敢当着我家主公之面打劫!拿命来!”挺矛而上……乐进却是不发一言,与魏明交换眼神后各带一班特种兵由两翼包夹上去。

这些路匪何曾见过张飞与乐进这等武力超强之人,还没有从张飞的暴喝中恢复过来,便被张飞杀入其中。这个张飞下手没轻没重,蛇矛重劈,路匪头骨碎裂脑浆迸飞;反手横扫,肉落骨断哭爹喊娘。相比之下,乐进出招稳准,不作无谓杀戮,常常点到即止,让路匪丧失作战能力即可。

其余路匪眼见同伴惨死,心知敌强己弱,发一声喊四散奔逃。可是他们怎会是特种兵的对手,跑出没几步即被特种兵追上,卸去兵刃打翻在地。只有匪头面无惧色嚷嚷着挥刀向砍向张飞。

高勇心知不妙,待要嘱咐张飞留下活口,可话说一半:“翼德,手下……”却见张飞双腿夹马,猛然前冲,吓得匪头大惊,急忙收刀躲避,然为时已晚,凉风吹过,喉咙上凭空多了半截蛇矛……

看到十几名匪徒瞬间被擒被杀危机解除,受到围攻的壮汉走到高勇身前抱拳道:“多谢恩公仗义相救,许褚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难处……”

“什么?什么?壮士叫做许褚?”高勇伸出手指向许褚,惊讶中声言也微微发颤。想不到与张飞齐名的猛将竟然近在咫尺,身高八尺伟岸英姿,容貌雄浑面显坚毅,不愧是三国史上裸衣恶斗锦马超、敢与关张争第一的绝世猛将!

许褚顿觉奇怪,眼前少年听到自己名字后为何如此失态?不好多问,只得点头承认:“正是!”

身旁张飞一听,大乐,翻身下马对许褚道:“听主公说你倒牵耕牛可以反走百步,投石攻敌杀退恶匪, 贼众听到许褚之名尽皆心惊胆颤,是也不是?”

许褚面露惊讶,答道:“确是如此,刚才那些人便是上次战败逃脱之人,此次回来专为报仇。如果不是要保护爹娘,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高勇听完,心道:“怪不得那些人只围不上,原来是忌惮许褚勇猛!”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既如此,不知许壮士将去何处?”

许褚用手挠挠头,思索片刻答道:“因贼人放话要对许褚家人不利,故此才带着爹娘进县城躲避,以后的事还没想过。”

高勇听完暗喜,立即下马上前:“如此躲避并非长久之计,在下有一请求不知许壮士能否答允?”

许褚看看高勇,又回头看看自己的父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许褚的父亲走过来对高勇施礼,说道:“多谢恩公出手相助,褚儿不善言谈,如有言语冒犯敬请见谅。无论是何请求只要褚儿能够做到,老朽代为答应!”

“如此甚好!在下姓高名勇,现居玄菟太守。今日巧遇,见许壮士身负异禀天生勇力,乃是勇武非常之人,仅凭一人之力便可战退数十匪徒,堪称举世无双。有此勇力正当为国家效力,玄菟虽地处偏远,但民风淳朴,唯有外夷时常掳掠。在下想请许壮士任玄菟校尉,凭一身勇武上阵杀敌保境安民建功立业,不知许公意下如何?”说罢掏出文书、官印。

许褚听到有仗可打,又能建功立业,当即面露欣喜,用乞求的目光望向父亲。几年来,许父常为许褚的未来暗自着急,原已打算将他送往军营从军,不想今日巧遇一郡太守,而且校尉之职相当了得,在家乡可与县令平起平坐。况且那文书、官印真实无疑,遂点头答道:“如此,老朽代褚儿拜谢高太守!褚儿,还不快拜谢主公!”许褚看到自己的老爹发了话,立马上前跪拜叩首:“许褚拜谢主公!”

高勇急忙将其扶起:“有许壮士效力,玄菟百姓无忧矣!”

一旁的张飞突然说道:“今晚你我比试比试!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许褚也不含糊,立即回应道:“就凭你?比就比,谁怕谁是小狗!”众人闻言大乐。

当晚,谯县客栈内,张飞与许褚当院大战。众人观战,只见张飞蛇矛舞动如风,招招沉猛,步步紧逼。许褚丝毫不弱,手中钢刀化成铜墙铁壁,硬拼硬挡,绝不退让。二人比武,三丈之外都可感到凉风袭面,戏志才手拈须髯不住点头,暗自赞叹:“张飞、许褚果然世之猛将!”

第三卷 初露锋芒 第四章 苍天已死(下)

收得几员猛将之后,已经是公元184年1月了,倘若历史未发生太大的变化,那么距离张角的黄巾起义仅剩下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为提早做好准备,高勇命令魏明护送乐进和许褚的家人取道徐州,北上进入青州,而后在东莱乘船经海路抵达辽西郡,同时修书一封告知荀彧安排接待事宜,并让陈群这位才华横溢的青年协助其署理内政,当然还要督促加快接收黄巾俘虏以及难民的准备工作。此外还写了一份手令给沮授和高顺,让他们调一个轻步兵团和一个轻骑兵团在右北平无终待命,其余轻骑兵也陆续开赴右北平等待命令。

一月十日,众人踏入豫州梁国蒙县,此时北风转弱,中原大地渐有春意盎然,叶芽、嫩草相继探头准备迎接春天的来临。沿路田地已有农民在开垦修渠,尽管衣衫褴褛,却仍抱着对丰收的渴望。

高勇身后跟着数十骑士及五辆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引得行人驻足观望。

“看到没有?又是大户人家!肯定是去幽州的。”

“幽州?恩,听说那里现在富的流油,家家吃肉,人人穿绫罗绸缎!”

“真的?”

“可不是吗!去年逃荒过去的李家二小子知道吧?过年时稍信回来,人家现在有五十亩地,整个一地主老爷,媳妇也娶上了,听说四月就要生娃了!”

“啥?凭他那个狗样?这什么世道!”

村庄内,几个村汉冷冷的盯着这支队伍。一人低声道:“梁哥,这伙人看样子肥得很,要不要做了他?”

梁哥仔细打量,目光在高勇身上猛然一怔,“奇怪!叫兄弟们盯好,没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可他们不过四十来人,况且那些马都是上等好马,将来办事时或许用的着。”

梁哥的视线扫过不长的队伍后,轻轻摇头:“这伙人来历不明,看到那些家仆没有?不觉得奇怪吗?”

“这样一说……好像都是练过武的!”

梁哥冷笑道:“练武的?恐怕不止……立刻通知定陶的兄弟做好准备,切不可露出马脚。”

当高勇穿过村庄后,这几人也随即消失在路边树林中。一路北行,不断看到三五人、十余人一群一群的向西南方向的陈郡走去,这些人虽然穿着破烂,神情却坚定不移。

戏志才边看边叹息:“主公推算准确,这些人恐怕都是太平道道众,依此看来……”

高勇望向洛阳方向:“如果皇上能早点醒悟,或许可以避免一场浩劫。”

戏志才闻言沉默片刻,轻声道:“难啊!”

于蒙县休息一夜,次日天明后启程赶往定陶。出城门不久,孙泰便发觉附近有行迹可疑之人窥视,身后亦有人时时跟随,“主公,戏先生,我们好像被跟踪了!”

乐进也凑近道:“不错,进也发觉附近时常出现可疑之人,莫非是劫匪?”

“北风一阵阵的紧呦,无米下锅。租子一年年的涨呦,活得累噢!身上衣衫薄如纸呦,难熬寒冬……”清亮的歌声传遍四野,引起百姓观瞧。官道上,十几名汉子身穿单衣肩扛农具大步前进,破烂的草鞋表明他们一路的艰辛。尽管唱着哀苦的歌谣,但每个人的脸上却都洋溢着笑容,仿佛即将告别这样的苦难生活。

路边村民忍不住发问:“老几位,这么大声不怕官兵抓吗?这年头小心点好。”

带头者哈哈一笑:“官兵?都快饿死了还怕他们做甚?”

身后的壮汉紧跟着道:“大哥说的对,死都不怕,还怕官兵么?”众人一同哄笑。

见此情景,高勇勒马观望,队伍亦分开左右让出道路。唱歌的汉子逐步走近,看到高勇及其身后的队伍脸上露出不屑,用眼角余光蔑视的前后打量。

高勇亦借机细看,为首者粗眉宽额、鼻梁高耸、胡须浓重,脚步沉稳扎实。其后之人个头稍矮皮肤黝黑,显然是常年日晒所致。

“呸!那家的兔崽子跑出来现眼?有钱就了不起吗?过不了多久都是我们的了!”为首之人放声大笑,言语满含讥讽。身后十余人紧跟着发出阵阵哄笑。

“大胆狂徒竟敢羞辱少爷?”张飞暴喝,伸手将丈八蛇矛拿起。孙泰亦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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