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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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崛起-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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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文心头一紧,眉头蹙起。

“大兄,回来吧。”

随着杨守文这一句话,阿布思吉达手中大枪刷刷刷连环三枪,逼退了那对兄妹。

“樊娘子,你干嘛拦住我们,最多十招,我兄妹就能取胜。”

窦一郎气喘吁吁,浑身好像被过了水一样,衣服都湿透了。

而他旁边的女子。看上去也不太好过。香汗淋漓,脸颊绯红,但是眼中闪烁精芒。

老娘快八年,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

她也不太甘心,只是樊娘子开口,她却不敢反对。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妇呢?谁让人家的武艺高,我兄妹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呢?

可惜,金定妹子没来。

若是她在的话。凭我们三人,定能打得那小子屁滚尿流。

想到这里,她哼哼两声,看着吉达的目光。颇有些不善……

“少年郎,你闯到我们的住处,还大打出手,更伤了我家的卫士,不知是何缘故?”

美妇人的声音,温婉动人。柔柔的,很好听。

只是杨守文却感受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压力!

这种压力,甚至比他之前在大弥勒寺,独面李元芳的时候还要大,甚至有些可怕。

这女人,是谁?

他心里顿时生出疑问,眯起眼睛道:“你问我缘故,我还要问你缘故。

我家大玉回来找我,却被你们射了两箭。这还不算,那矮矬子竟然用刀劈它……”

“你说谁是矮矬子?”

窦一郎闻听,勃然大怒。

杨守文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斩落了我家大玉两根羽毛,我毁了你的刀!如果你真伤了大玉,我就要了你的命。”

“哈,我会怕你?”

窦一郎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而他身边的妹妹,则偷偷扭过脸:哥哥,人家没说你怕他,你干嘛要自己承认呢?

太羞耻了!

美妇人扭头看了窦一郎一眼,窦一郎立刻闭上了嘴巴。

“我那孩儿无礼,不对在前,妾身先向你道歉。”

说完,她微微欠身,施了一福。

“一郎大哥莽撞,伤了你那爱鸟,不过你已说了,两清。”

她声音有些低沉,却仍带着一种难言的魔力。

一边说,美妇人一边探手从健妇手中取过那杆银枪。

这时候,不仅是窦一郎那对兄妹兴奋了,就连躲在武士之中的少年,也露出兴奋之色。

“可你伤了我家护卫,便饶你不得。”

杨守文探手,拦住了想要抢上前的吉达。

他冷笑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般本事。”

美妇人笑了,轻声道:“少年郎初生牛犊不怕虎,志气可嘉。

看得出,你这枪法不弱,而且一身道家的罡气功夫,也登堂入室。我家阿郎在你这年纪的时候,怕是比不得你。便是我,似你这般年龄,也练不得你这身功夫。

少年郎,你接我三枪。

若是能全身而退,今日之事就算揭过去了……否则的话,就别怪妾身手下无情。”

慢着慢着,怎么是武侠风浓郁啊。

杨守文嘴角微一抽搐,突然道:“夫人,你废话太多了!”

话音未落,杨守文便健步前冲。大枪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大玉更展翅腾空而起。

“九星连珠,先接我连环枪吧。”

杨守文手中大枪呼的一下子扬起,如毒蛇抬头。

他脚下猛然加快,身形点射,单手瞬间就滑到了枪杆中央。

那杆枪,呼的刺出,划出一抹冷电。

“九星连珠,杨家枪?”

美妇人也不慌乱,银枪探出,扑棱棱乱颤。

那硕大的枪头,瞬间抖出了九朵枪花。枪花乱舞,只听叮叮声不绝于耳,杨守文那快如闪电的九枪,竟然被美妇人轻而易举的破掉。每一枪,都会点在虎吞的枪脊上。如果说杨守文的枪如同毒蛇出洞的话,那么美妇人的枪就是打在毒蛇的七寸。

杨守文身形连连后退,眼中露出骇然之色。

“少年郎,你身手不错,不过太过狂妄。

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有杨家的九连珠,那就接我一招三星半月吧!”

说话间,美妇人身随枪走,银枪舞动,梨花飞舞,三朵枪花骤然出现在杨守文视线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薛家将(上)4/5(求订阅)

铛!

三朵枪花此灭彼生,循环不息。

你根本弄不清楚,那三朵枪花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杨守文被对方逼得连连后退,冷汗淋漓。眼见着枪花幻灭,一道冷电骤然袭来。

杨守文急中生智,身形一转,大枪脱手飞出。

两杆枪交击,冷电无踪。

而杨守文已经退到了院门口,一只脚更迈过了门槛。

美妇人举枪啪的敲在虎吞大枪的枪杆上,把大枪打了回去。

杨守文伸手接住,诧异看着对方。

“少年郎,我家阿郎不在家中,妾身也不方便留客。你既然已经退走,那就清吧。”

美妇人说着,把手中枪交给健妇。

她脸上仍带着温雅的笑意,看不出是讥讽还是赏识,目光平静的,如同秋水一般。

杨守文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

“夫人好枪法,杨守文领教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阿布思吉达看了看对方,也提着枪,跟在杨守文身后离去……

“樊娘子,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窦一郎顿时站不住了,跑上前大声说道。

美妇人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一郎大哥,不然要怎样?”

“这个……”

“又是生死仇人,再说也是子玉无礼在先。若非他打伤了阿九,我也不会对他出手。这样子最好!若真要把他们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院子里,恐怕没几个人能够站住。”

窦一郎闻听,顿时沉默了!

他知道,美妇人说的是实情。

早八年,甚至早五年,都不一定是这种结果。

但这些年来谨小慎微的生活,甚至包括自己在内,都没有了当年在蓝田独斗马贼的勇气。安逸的生活,总容易令人丧失斗志。即便是窦一郎。也是这般的情况。

美妇人说完之后,便不再理睬窦一郎。

她吩咐仆从,去通知店家换一扇门,而后葱葱玉指点指那少年道:“子玉。若我知道你再惹事生非,就别怪我告诉你父亲,把你送回河东,让你三娘来教训你。”

少年一咧嘴,立刻缩回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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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好厉害!”

杨守文回到院子里,招手把大玉唤下来,让它落在屋檐下的架子上。

他看着吉达道:“刚才她最后还是收了劲,否则我未必能躲开那一枪的。”

吉达则笑着比划了一番:就算躲不开,也能伤了她……拼生死,她未必是你对手。

“那倒是。”

杨守文在门廊上坐下道:“不过,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历?

我看她那一家,包括她身边的健妇,都不是等闲之辈。没想到这小小的滹沱河客栈里,还藏龙卧虎住了这么一家人。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有宵小来打搅咱们。”

吉达闻听,连连点头。

杨守文把客栈的伙计找来,让他准备洗澡水。

刚才那一战,伙计也被惊动了。只是双方打得太激烈,他根本不敢凑过去看热闹。

“两位客人真是厉害。

那院子的客人可不简单……他们是前日来到这里,当时还有那不长眼的人来寻事,被打得骨断筋折。后来衙门里还来了人,却连大门都进不去,老老实实走了。”

伙计收了杨守文的赏钱,自然会有所偏向。

他表面上是称赞。可实际上是在提醒杨守文两人,那院子里的人来头不小。

杨守文谢了那伙计,便回到了屋中。

来头不小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和吉达现在跑走吗?

而且,他看那女人的风度。不像是会斤斤计较的人。双方并没有真的留下解不开的死仇,打过也就打过了。如果他们真要纠缠不休,杨守文这心里也未必怕她。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杨守文让伙计送来一桌酒菜,摆放在门廊下。

吉达也梳洗妥当,和杨守文一起坐在门廊下一边吃酒。一边聊天。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杨守文说话,吉达比划手势。不知不觉,从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湿了院中小径。

吉达吃了一杯酒,突然比划了几个手势

兕子,你不是会作诗吗?我听说那些读书人最喜欢对着雨啊、雪啊、风啊什么的作诗。眼前春雨,你能不能赋诗一首?如果你能作得出来,我就把我的金雀宝雕弓送给你。

所谓的金雀宝雕弓,是杨守文和吉达在草原时,从一伙突厥人手里抢来。

那金雀弓的做工很精美,力达三石。

杨守文当时想要,却因为射术不精被拒绝。但一直以来,他都在琢磨着怎么把那张弓弄到手。

现在射术不精,不代表以后不精。

有一张好弓,终究是一桩好事。

杨守文顿时笑了,“大兄你这是白送给我嘛,小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而吉达则一撇嘴,比划道:先作出来再说……你要是输了的话,我要你那口短刀。

吉达说的刀,也是他们从突厥人手里抢来的东西。

杨守文嘿嘿笑道,便仰面朝天的在门廊上躺下,头枕双手,翘着腿闭目不语。在吉达看来,杨守文是在作诗。而实际上呢?杨守文是在想,应该取哪一首诗为好呢?

历史上,咏春雨的诗有不少。

但适合他诵读出来的……

片刻后,杨守文翻身坐起来,笑眯眯道:“大兄,你听好了。”

吉达头一歪,笑着伸出手,意思是:来吧。

“古木阴中系短篷,匹马载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在苍天古树的阴影中,渡船不得行进,只好系在岸边。我骑着马往回走,绵绵细雨好像要沾湿我的衣服,轻轻吹拂来的风,带着杨柳的气息,暖暖的令人惬意。

吉达愣住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看着杨守文,比划手势道:你真会赋诗?

杨守卫咧嘴笑了!他正要回答,却忽然听到庭院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诗倒是好诗,却有些不应景。而今方是正月,哪儿来的杏花雨?不过少年郎能够在如此仓促间做出这样的诗词,确是不凡。”(~^~)

第一百七十章 薛家将(下)5/5(求订阅)

“谁!”

杨守文和吉达同时起身,警惕看着门外。

院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三个人。

为首的男子年纪在四旬靠上,相貌不凡。岁月在他的脸上虽留下来痕迹,却无法掩盖他非凡的气度。看得出来,这男子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他身高大约在六尺三寸,身形魁梧。

一身青衫,被细雨打湿,显露出些许水渍。

而在他身后,则跟着一矮一少两名男子。那矮子,就是日间和杨守文交过手的窦一郎,而那少年,正是引弓想要射大玉的少年。原本在屋檐下休息的大玉,看到少年立刻一声鸣唳,振翅就要发起攻击。杨守文连忙拦住它,但脸上的警惕之色却丝毫不减。

“两位不必紧张,我此来并无恶意。”

那男子笑着,便走进了庭院。

“今日我不在家,却不想犬子险些惹来祸事。

我家娘子都与我说了,换做我是你的话,也会这般作为。我来,只是想见见两位少年俊彦,顺便让犬子来道歉。却不想,尚未进门,就喜闻佳作。呵呵,虽然有些不应时节,但已是非凡……只是坏了两位的雅兴,还请两位少年郎勿怪。”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男子倒是没有流露出恶意,反而给人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吉达才不管那男子说什么,指着杨守文比划手势道:差点被你骗了,听到没有,不应景,你输了。

杨守文更是不在乎,立刻道:“大兄只说作春雨的诗,又没说是正月的雨还是三月的雨?反正我作出来了,就是我赢。回头记得,把那张弓给我,认赌要服输。”

我没输!

吉达寸步不让。

两人一个说话。一个比划手势。

偏偏那中年人并不生气,反而站在雨中,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杨守文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得道:“既然来了,便是客人……若先生不嫌弃。这里还有酒菜,不如一起啊。”

“那,恭敬不如从命。”

中年人也退让,便迈步走过来。

窦一郎和少年则跟在他的身后,三人在门廊上坐下。中年人看了一眼酒菜道:“我天生肚肠宽肥,好大块肉,大碗酒。这菜肴虽然精致,却不禁得吃……来人,让店家来一只烤羊来,顺便把郑灵芝送我的清平调取来,正要与少年郎痛饮。”

郑灵芝?清平调?

听到这两个名字,杨守文一愣,诧异看向那人。

“先生认得郑灵芝?”

“莫非少年郎也认识吗?”

杨守文犹豫一下,轻声道:“若先生说的郑灵芝是荥阳郑氏的郑灵芝。那便认得。”

“哦?”

“他是我舅父。”

“舅父?”

中年人露出诧异之色,轻声道:“灵芝只有一个姐姐,而他姐夫杨承烈膝下有两个儿子。

我见过那二郎,却没有见过大郎。”

哈,连老爹的名字都说出来了,那就肯定没错喽?

杨守文突然觉得有些尴尬,白日里还打上门去,这晚上就认起了亲戚。

他挠挠头,站起身躬身一揖道:“不知长者何人?小侄便是杨守文,杨承烈正是家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年人更加诧异。也站起身来。

“我正月初三路过荥阳的时候,倒是见到了令尊。

与文宣一别,也有十余载未见……他说你去了饶乐,一直没有消息。虽言语有些不满。但我能听得出来,他对你非常挂念。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早些回去?”

“我……”

杨守文苦笑道:“小侄是月初才到昌平,得知家父他们都去了荥阳,于是便赶了过来。只没想到,滹沱河上游解冻。浮冰甚多,以至于渡船不行,只好住在这里。”

“原来如此。”

中年人这才恍然,点点头道:“我就说,你为何会在此地。

不过,你这孩子也太过分了!北上饶乐,数月没有音讯,令得你父整日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小侄……”

“算了算了,你父子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中年人打断了杨守文的话,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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