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作者:卿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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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作者:卿曦-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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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BF约我们一起吃个饭,你还没从北京回来的时候就和我说好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他笑着也在我的大腿上戳了两下:“配合你们的时间吧,我朝九晚五都OK的。”
  “那行,我今晚上班时和他商量商量。”正巧,公交车也到站了。
  下了车朝家走,借着大包小包的遮挡,他好几次都故意用手来碰我的手,逗得我忍俊不禁:“几岁啊?”
  “二十六。”他还真没把调侃当成调侃。
  我加快了脚步,甩了他半个身位:“偷着乐。”
  “欺负我腿脚不方便是吧?”他很快就追了上来,贴着我的肩笑得奸诈,“还不是你给弄的。”
  “……”我闭嘴我闭嘴。
  “你说以后我们俩怎么安排床上运动的时间?”
  “……”我闭嘴我闭嘴。
  “你上夜班,我上白班,多不协调。”
  “……”我闭嘴我闭嘴。
  2013—03—12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其实埋了两个很大很大滴伏笔^_^

  ☆、第十三章

  都说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深受其苦,阳朔不喜欢我上夜班,当然我并不会因为他这一句半句抱怨就把我的原则撕下来揉碎了扔到西伯利亚。
  当初决定到夜·阑珊上班时老板就告诉过我每个礼拜我都有两天的假期,就像普通的白领一样做五休二,只不过换做在夜间爬行,周末会有兼职的调酒师来顶替我。
  是我自己坚持不要休假,两年来我从未休息过一天,我想让自己一直都这么忙碌,因为一旦闲下来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从前,我需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李继曾不止一次地问过我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不会厌烦吗,就算是上吊也需要适时喘口气吧,每次我也只会顾左右而言他地回应他说每周都工作七天一个月下来就会多一千多块的收入,他总是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走开,不再多说什么,我知道,他不信,因为这个破烂理由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当老板接到我要求每周休假两天的电话时很是诧异了一番,但他并没有难为我,而是很爽快地答应了,重庆男人的豪爽我已经不止一次感受过,他们的洒脱或许是我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和李继小两口的饭局就约在我第一次休假的周末,时间是我定的,地点就是那两个活宝以登峰造极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强迫我同意的。
  临出门前阳朔还有些哭丧着脸,准确地说应该是从一开始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吃饭他就没兴奋过,无奈我一张嘴说不过那两张油嘴滑舌的嘴,最终败下了阵来。
  我从后面抱住正在镜子前打理头发的阳朔,手指隔着T恤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挠着痒痒:“笑一个呗,等一下用我们家朔朔无敌的魅力闪瞎他们的合金狗眼。”
  他还是自顾自打理着额前的碎发,对我不理不睬。
  “怎么了嘛?”我把嘴凑近了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要实在不想去‘骑龙’吃我再打个电话让他们改个地方?”
  “都说好了。”他停了手上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反手抱住我,“我不想让你难做。”
  “你怎么能这么听话呢。”我笑着紧了紧手臂,忍不住又咬了咬他圆润的耳垂,“不过他们说了会点鸳鸯锅。”
  有个说法是这样讲的,重庆人一个礼拜不吃上三四顿火锅就皮痒,我对此已经深信不疑了。
  “嗯。”他终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姑且算作笑的表情,“希望不要像上次的‘微辣’一样。”
  “呵呵呵呵呵。”怎么就能这么乐呢,和阳朔在一起我总是会笑得像白痴一样。
  李继和曹蔚早早地到了位于沙坪坝三峡广场的“骑龙火锅”,我们赶到时他们已经把菜都点好了,正旁若无人地调着情,炉子上红白两色的汤底沸腾得热闹。
  “咳咳。”我假装咳嗽两声,反手关上了包厢的门,心想幸好是订的包厢,要不然这脸真没地方放。
  “来啦?”曹蔚从李继的大腿上起身,笑得花枝招展地朝我们过来,挽了阳朔的手就把人拖了过去。
  我愣在原地有些目瞪口呆,估计阳朔也没怎么回过神来。
  “小蔚你?”李继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珠子差点掉进滚烫的汤底里。
  “我最喜欢的就是美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曹蔚瞥了我和李继一人一眼,然后亲热地拉着阳朔去看菜单,“你看看还要点些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阳朔抽搐着嘴角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耸耸肩让他自求多福,然后找了位置坐下来。
  “呃……先就这些吧,吃完了再说。”阳朔不着痕迹地剥开曹蔚的手,退了两步拉开白汤底这边的椅子挨着我坐了下来。
  曹蔚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抬头一看李继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吐吐舌头乖乖坐回李继身边去了。
  “他……没问题吧?”阳朔压低嗓子凑近我问道,“BF面前也敢这么造次?”
  “没办法,李继宠他。”我笑笑,趁机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吃菜吃菜啊。”李继招呼我们,“有什么悄悄话回家了床上讲去,现在是吃饭时间。”
  我心想你也知道这是吃饭时间,刚才是谁那么明目张胆地把人搂到自己大腿上亲亲我我的?
  曹蔚也说:“是啊大美人,你吃嘛,喜欢吃什么,我给你烫昂昂昂昂~~~~~~”最后一个字转了山路十八弯,拖得无比长,脸上的表情也五颜六色,估计李继在桌下揪得比较用力。
  阳朔撞撞我的肩膀,笑得自信满满:“你以后不会也像这样盯着别人的BF看得目不转睛吧?”
  “你看你都笑成这样了,还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干嘛?”我又怎么可能会去看一张长得不像唐吟的脸,终究这个答案只能永远地烂在我的肚子里。
  这顿火锅吃下来气氛还算不错,曹蔚总是抓准机会就和阳朔套近乎,李继吹胡子瞪眼万般无可奈何,我局外人一样笑得不干自己的事,时不时给阳朔烫一些我平时喜欢吃的菜,他总是回我一个温暖的笑,然后把碗里的菜吃得干干净净。
  我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淡淡的,没有争吵,只有那种化在平淡中的暖意一点一点在心里漾开。
  付完账从火锅店里出来,曹蔚还要嚷嚷着去隔壁街的好乐迪唱几个小时,我是天生的五音不全,喜欢听歌但从不唱歌,觉得丢人,也不知道阳朔喜不喜欢唱歌,从没听他说过有这方面的兴趣爱好。
  “明天一早还要上班,下次再约吧。”最终,阳朔非常绅士地婉拒了曹蔚热情的邀请,结果松了一口气的人是李继。
  曹蔚有些不高兴地嘟囔着嘴,阳朔不愿意去他也不能强求,只好退而求其次:“大美人,你电话多少?给一个方便以后联系嘛。”
  李继醋意大发,拉过曹蔚捧着他的脸极度严肃地训斥道:“我的手机里面存有左岩的号码,以后你要是想找阳朔直接用我的手机打给左岩就可以了。”
  我和阳朔都笑,这对活宝。
  “那样多麻烦。”曹蔚还是不依不饶,“明明可以很简单就搞定的问题结果被你无限复杂化了。”
  “给他吧。”我笑得快肚子疼了。
  阳朔也掏出手机打算递给曹蔚让他打自己的手机,曹蔚想伸手过来接,我看着李继感觉他都快哭了,那种想骂又心疼的样子真可怜。
  曹蔚突然笑出了声音,收回伸到一半的手搂着李继的手臂就是一阵乱晃,天真的脸上堆满了恶作剧的笑:“和你开个玩笑,真当真啦?我们家呆子这么可爱我干嘛要去觊觎人家的男朋友啊!”说着还凑近了李继的脸去看,“呆子最好了!”
  “笨小蔚,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我真被你吓死了,以为你转移目标不要我了。”李继也咧开嘴笑了,伸手就把曹蔚搂进了怀里,可我却看见他眼里有些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你才笨,你以为我不知道大美人在床上是小零吗?”曹蔚在李继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嗔怪道,“两只小受在床上除了69还能做什么?我喜欢后面被你充满的那种感觉嘛,你知道的。”
  “诶诶诶,你可别含沙射影啊。”轮到阳朔不服气了,“和左岩在一起我是零没错,但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别指望着我能躺下来。”
  我眼泪快笑出来了:“那我真是太荣幸了。”
  “必须的!”阳朔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用力之大几乎让我痛得叫出来。
  夜间的三峡广场总是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热热闹闹的像白天一样,五光十色的彩灯把每个角落都装点得美轮美奂,这就是这座城市的夜生活,充满色彩。
  我总是感叹重庆人骨子里的那份悠然自得,他们怎么能每天都活得这样悠闲自在?
  “回吧回吧,明天都还要上班的。”看得出来李继有些迫不及待要把曹蔚拖回家做活塞运动了,刚才窝着的那把火估计得让曹蔚的小腰痛上一整个礼拜。
  “回吧。”我拖着阳朔的手,和小两口道别,“我和阳朔想走着去公交车站,吃太饱了。”
  “那就这样吧。”李继搂着曹蔚,伸手就招了一辆出租车。
  临上车,曹蔚还朝阳朔抛了一个媚眼:“大美人,你是真的很漂亮,可我已经有我们家呆子了,下辈子咱们俩再……”
  曹蔚话还没说完,李继就朝前排的司机大叔扯着嗓子吼了一把:“大叔,开车!”
  曹蔚还没说完的话终究是消散在被出租车带起的风中,阳朔朝我笑笑:“我们也走吧。”
  “嗯,走。”这条路不长,但有你陪着就够了。
  2013—03—13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回忆)

  校学生会每学期都会在学校的多功能舞厅举办一场只有内部成员才能参加的酒会,这一次是我第一次参加,作为特邀调酒师。
  酒会的排场不算大,但气氛营造得很好,舒缓优雅的轻音乐回荡在不足两千尺的舞厅上空,温暖柔和的灯光打在舞池里一张张年轻鲜活的面孔上,他们随意地举杯交谈,纵情放肆。
  我不喜欢太过嘈杂的酒会,这样,刚刚好,适合我做一些新的尝试。
  又调好一杯,放到嘴边浅啜了一口,足够清凉甘甜,可回味却不像我之前的作品那样悠长,失败。
  正准备转身把这杯失败的作品倒进水槽,背后响起一把清润温和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生怕会被拒绝一样,他问我:“我可以试试那杯酒吗?”
  端着酒杯的右手禁不住一顿,我回过身来一看,叫住我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大男孩,吧台的灯光昏暗,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期待,但从那双牢牢盯着我右手看的眼睛里我感受到了。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刚才我偷偷尝了一口的话。”我笑着把酒杯递给他,此时此刻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把这杯自认为最失败的作品送给别人品尝,我一向对自己的作品要求严苛到人神共愤的地步的。
  “谢谢!”大男孩欣喜地接过酒杯,但却并没有急着送进嘴里品尝,而是先把酒杯放到鼻端轻轻闻了闻,嘴角的笑意耀眼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我和他隔着并不宽敞的吧台对视着,他冲我点点头,然后抿着嘴小小地尝了一口,眉头微微蹙着。
  “是不是特难喝?”看他的表情就该知道我的判断是没错的,可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希望他能笑着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是违心的。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立即回答这个略显尴尬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道:“足够甘醇,足够香甜,足够清凉,足够刺激,但又足够平淡,‘冰魄’应该最适合这杯酒。”
  “冰魄?”我有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对,冰魄。”他终于咧开嘴笑了起来,双手撑在吧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异常诚恳地对我说,“我觉得这杯酒应该叫‘冰魄’。”
  我无奈地苦笑一下:“可它终究是一个失败的作品。”心底却有一丝丝暖流潺潺流过。
  “你认为与众不同的就是所谓失败的?”他把还剩半杯的酒高高举起,仰着头从底端看这杯酒,脖颈勾勒出的弧线美得让人窒息,吧台顶端的小射灯散发出迷幻的色彩,打在这杯透明的液体和他柔和的面部曲线上极度魅惑。
  可他的这句话却像是扇了我一个狠狠的耳光,痛在所难免,但同时也让我清醒地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有多么的愚昧。
  是啊,难道与众不同的就一定是失败的吗?一直以来我都是按部就班地在进行着对调酒这份职业的喜爱,前辈们说了,基酒最好用哪几种,不同种类的酒用量分别是多少,即使想做新的尝试也不能任意地天马行空,那样会打破既定的规则,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傻。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创造给我带来的快感,因为思想被禁锢起来了。
  想来可笑,明明我才是今晚的调酒师,却被一个门外汉给“羞辱”得有些自惭形秽。
  “其实对这杯酒本身而言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失败或是成功,关键只在于这杯酒有没有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一个真正懂得品尝它的人。”他放下酒杯,给了我一个真诚的笑,“或者说之前你只是没有遇到一个真正懂你的人,就像子期没有遇到伯牙以前的状态。”
  我突然笑出了声,端过冰魄,仰头一口干了,闭上眼细细地回味着唇齿间的余香,没了陈旧思想的束缚,这杯酒果然有它特立独行的闪光点,冰魄,真是一个再贴切不过的名字。
  我把空酒杯朝下扣在吧台上,语气微醺:“看来我的俞伯牙终于出现了。”
  他笑得很好看,眉眼间的神态像极了恋爱中甜蜜的小女人,他伸手过来按在我的手上,微微用力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薄薄的两片唇瓣一开一合着告诉我:“其实应该更早出现的,只是我直到现在才终于鼓起勇气。”
  当时我并没有很好地理解他的这句话,只当他也喝多了才会说出这么暧昧不明的话,毕竟我们同为男子。
  酒会结束之后,我在楼梯间的转角又遇到了他,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所以我笃定他是故意等在这里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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