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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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记事-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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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轻轻摇头,“不了劳烦八爷九爷了,我还想多练习一下。”

胤禩和胤禟想起方才她下马时动作稚嫩生疏,知道她所言不差,因点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秋月福身行礼道:“恭送八爷、恭送九爷。”

两人上了马,同来时一样,很快便绝尘而去。

秋月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们两怎么会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是赛马过去的,还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商量什么要事,还是去那里见什么人?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还是通知胤禛一声为好,毕竟她对现在的局势,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八爷,果真像书上所说,风姿卓绝,便是他一身骑装,也显得温文尔雅。康熙这些年对他的打压九爷长的也不错,眉宇间很有宜妃郭络罗氏精明的味道。

想起《康熙微服私访记》中跟着康熙微服私访的唯一的妃子,可不就是宜妃郭络罗氏。

正当秋月这样想的时候,一旁的护卫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主子,您还要继续骑马么?”

秋月没让侍卫扶着,用胤禛教的方法,笨拙的上了马,往营地那边慢慢踱步走着。

待秋月到地方时,锦心已经能像她一样,在马上慢慢行走了。见秋月来了,眉开眼笑的驱马走了过来,“主子您看,我可不是会骑马了,昨天都怪那个李卫,哼”

秋月瞧了她的样子,心里也颇为高兴,笑道:“走吧,可不能因学会的骑马,就不顾祭自己的五脏庙了,你不饿么?”

被秋月提起,锦心这才发觉,忙下了马,同秋月一道往营帐行去。

一路叽叽喳喳的,倒也热闹。

回了大帐,初蕊等人伺候她换了衣裳,净面洗手自是不提。待用了午膳,歇了午觉,这两日骑马倒觉得有些劳累了,秋月便有些懒呗,下午便没有去草原,只呆在帐子里听初蕊闲话。

锦心本就是跟着秋月在学,现在秋月不去,锦心自然也呆在帐篷陪着闲聊。她虽是丫鬟,可因是秋月近身伺候的,也算是娇养着的,因此虽很有兴致,大腿内侧也被磨起了皮。

因此随了秋月在大帐内歇着,倒也甘心情愿。

几人聊了一会子,不知怎的说到了府里的几位小阿哥。夏悠琴叹了口气,道:“几年前钮祜禄福晋也是跟着爷随行,后来爷患了时疫,钮祜禄福晋在一旁不眠不休的照顾。后来回府,钮祜禄福晋怀了四阿哥,就晋了侧福晋。”

秋月听了若有所思,这段她确实没听过。

初蕊恍然道:“难怪钮祜禄福晋和耿格格都生了小主子,但只有钮祜禄福晋晋封,想来是这么个缘故了。”

秋月暗自点头,胤禛是个外冷内热重情的人,对他好的,他面上即便不说什么,却都都记在心里。

几人说话声本就小,外头又很吵闹,又是人声又是马鸣的,倒也不怕被人偷听了去。

“这事都过了七八年了,你们进府晚,不知道也是正常。”夏悠琴做着针线活,笑道,“只希望主子像钮祜禄福晋那样好运,回府就有好消息,也不枉出来一趟。”

秋月红了脸,嗔看了夏悠琴一眼,“定是跟着锦心学坏了。”

锦心道:“罢了,罢了,奴婢今儿生生遭劫,却是连伸冤叫屈也不能。”

初蕊笑道:“可见你平日里做了些什么,若不然,主子也不会凭白将这虚名套在你的头上。”

锦心将手里的针插进线里,双手一摊,无奈道:“随你们怎么说,总之你们三人,我不过只一人,也说你们不过。”

秋月等人听了,哄然大笑,说说笑笑的,时间也不难熬。

夜里,胤禛回来,秋月将早间的事情同他说了,只是平铺直叙,并不夹杂一丝自己的情绪在其中。胤禛听了,也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并不理会。

秋月看他那笃定的样子,也散了心思。看样子,胤禛早胸有成竹,又何须她做什么。

后几日,胤禛得了空闲便教秋月骑马,秋月本骑的就是匹温顺的小马,几日后她就能骑着小马,跟在母马身后慢慢小跑了。

虽她自己感觉进步神速,可胤禛却偶尔拿了刚开始的事情调笑,弄的秋月对他嗔怼不已。

秋月骑马也不过是打发时间,凑凑热闹罢了,也不是为了争什么,因而也就骑骑玩玩的,权当散心。

又过了十几日,秋月也不过只能骑马小跑,锦心却已经能快奔了,比她快了不知多少。

几人说起时,秋月倒也不恼,只似笑非笑的望着锦心,“那个李卫,把你教的不错嘛?”

锦心脸颊微红,嘴硬道:“谁要那个讨厌鬼教了,奴婢刚开始没主子学的快。待质问他时,他满嘴都是什么‘你和年福晋一起学,自然不能比福晋学的快,打了主子脸面云云’。奴婢听了那推脱之言,直气的跳脚。”

秋月含笑点头,这李卫果真如历史上所言,很是机敏啊

初蕊调笑道:“那怎么如今你倒比主子学的好了,也不怕主子恼。”

锦心道:“那是讨厌鬼不了解主子,主子仁厚,哪里会计较这点小事。我与他细细说了,他便用心教我,自然进步的快了些。”

秋月笑道:“他也教了你大半个月,没有功劳也算有苦劳,昨儿我听爷说过两日他便要走了,你可要去送送,告别他。”

许是没听到一点风声,锦心讶异道:“他要离开了,可爷不是还在这里么?”

“他这才来不过是交接事物,现在事情完了,他自然是要走的。好像不是明儿就是后日,你抽空去看看他,也不枉你们这十几日的情分。”秋月瞧了她那样子,促狭道。

锦心腾的红了脸,嗔道:“奴婢同他哪有什么情分,主子别浑说。”说着,掀了毡子,出了帐篷。

夏悠琴看了,也猜出几分,只想着抽个时间同秋月说说,也该准备两副嫁妆了。

她抽了个空,将两人留在帐篷,趁秋月出门溜达的时候,伺候在一侧,问了她的打算。

秋月听了,笑道:“难为你想着她们。”

夏悠琴道:“主子十六岁进府,如今已经过了三年,主子十八了,初蕊十九、锦心也有十八了,也就这两年了。”

秋月望着一望无垠的草原,悠悠一叹,“是啊,不知不觉她们俩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浅草和淡墨也不小了,也该嫁了。”

“主子您放宽心,不是还有两年么,这两年初蕊见三等丫鬟里面有几个好苗子,常常给她们开小灶,培养她们,若锦心淡墨嫁了,倒也有人顶替上来。”

秋月叹道:“只要根底干净,做事木讷点倒无妨,怕就怕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别的倒还好,只这一点,却是难特别是王府长大的那起子奴才,心眼可大着呢。”

夏悠琴点头道:“主子想的有理,只要忠心,机灵什么倒在其次。”

“是啊秋月叹道,”如今这世道,机灵的奴才多,忠心的却是难找。”

“主子您也别急,总归还有两年的时间,咱们慢慢筹谋,总会有办法的。”夏悠琴劝道。

“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我且问你,你觉得那个李卫为人如何,锦心嫁与她,可是合得来。”

夏悠琴思虑的一番,方道:“李大人为人虽有些油滑,人品却是信得过的,他是咱们府的家奴,只要有主子在一日,锦心嫁给他自然是无忧的。俗话说的好,这宰相府里看门的都是四品官,咱们爷可是亲王,您又是府里的侧福晋,锦心又有年家这层关系,李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必不敢轻待了锦心。”

秋月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只是咱们俩在这剃头担子一头热,锦心若没这个意思,岂不是白辜负了咱们的一片心。”

夏悠琴听了这话,却是笑道:“奴婢就是瞧出她有这个心,才敢来主子这儿说的。”

秋月感兴趣道:“哦,这话怎么说。”

走了许久的功夫,夏悠琴见秋月略有倦意,便寻了块清净的地儿,“主子想是有些乏了,您坐坐。”

秋月扶了她的手坐了,才听她细细道:“锦心这两日眼睛红红的,您定不知她是为何。”

秋月点了点头,“今早我还问她来着,怎么这才一晚上就成了红眼兔了,她却只是支支吾吾的。我瞧她那样,也就没细问,怎么还是有缘故不成。”

“嗯,昨儿夜里,锦心一夜没睡,熬夜做了个香袋。您想想,锦心这性子,主动做针线活已经让人讶异了,还熬了一晚上,可见她有心事。”见秋月满脸赞同,夏悠琴接着道,“另外,这香袋可还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种种迹象都说明这小妮子,动春心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回京

第一百五十六章回京

秋月听了夏悠琴的话,含笑点头,“这么说锦心也有这个心思了,那就好。她们跟了我十几年,总归要给她们安排好的归宿。”

“主子放心,这李卫将来前途大着呢,锦心跟着他,必不会吃苦。”夏悠琴道。

秋月点头,“他既机敏又得爷的宠爱,自然前途无量,这个我倒不担心。只是初蕊比锦心大,如今锦心也有人家了,她明年就必须得配小厮了,现在却没什么好的人选,我这心里有些急。”

夏悠琴想了想,出主意道:“初蕊性子谨慎,平日对谁都是淡淡的,也猜不出她的心思。这事儿恐怕还得主子您亲自问问她,听听她是怎么想的。”

秋月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她们的终身大事,自然要同她们说说。只是这李卫家里是否有妻子,你可要去打听清楚。若他家中已有妻儿,锦心断不能嫁给他做小。所以这事你先在下面悄悄去办,莫惊动了旁人。”

夏悠琴点头,“奴婢知道轻重。”

两人复又合计了一番,事情落定后,夏悠琴方提醒道:“主子,您来这儿前四阿哥不是过来看您么,您当时不是许了他礼物,您打算送什么给四阿哥呢?”

秋月恍然道:“幸而你提醒了我,差点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可这大草原的,有什么东西送他呢,男孩子都喜欢些什么?”

“您忘了,四阿哥最喜欢舞刀弄剑、骑马之类的。”

秋月摇头道:“不妥,他年纪还小,不能送他刀剑之类的,若伤到了他就不好了,送什么好呢?”

秋月思索着,把玩着手里的马鞭,灵光一闪,“有了,送他一条精致的小马鞭,就算不小心伤到了,也不碍事。”

夏悠琴点头道:“马鞭虽好,到底是能用钱买到的东西,只怕四阿哥平日里也见过不少。”

“你说的也有理,”秋月点头,两人想了一会,还是没有头绪,便道,“索性你提醒的早,咱们先回去,问问初蕊她们,两人计短,三人计长,商量商量也就有了。”

“嗯。”夏悠琴扶了秋月起身,两人往营帐走去。

回营帐后,秋月细心的发现发现锦心有些沮丧,但同时也表现出丝丝扭捏。心下了然,她必是把那个香袋给了李卫,却又因他的离开而沮丧。

秋月心里顿时一阵不舍,转眼间都这么大了,相处了十几年,都到了要离开的时候,难到这便是娶媳嫁女的心情?

春蚕空吐情思,自缠绕,叹孽种,终朝迷惑将人弄

秋月捧着茶水,默然叹道。

当缘分尽的时候,万万要懂得适可而止,强求无福啊看着锦心突然间绽放的女儿家的娇羞,秋月明白,在将她们留下去,也不过是强留罢了,留不住的却是人心。

初蕊发现秋月捧着茶水,却不吃一口,忙问道:“主子,可是这茶没有泡好,失了味道?”

秋月尝了一口,笑道:“你泡茶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只是我没想好这次回去该送些什么给弘历,有些犯愁罢了。”

初蕊听了,也蹙了眉头,想是也知道这礼物不好送。

锦心却轻笑道:“这有何难,四阿哥不是最喜欢听主子讲故事么,主子回去后将咱们这一路的故事说与他听,不就成了。”

秋月放下茶盏,“这主意好,既不落俗套,又有新意。我把那故事写成一本小册子,配上几副插图,既新鲜有趣,也可表我的新意。”

夏悠琴劝道:“只是这岂非耗心力,主子身子本就弱,何苦费这个神。”

“不过写几个字罢了,不妨事。”瞧几人不赞同的样子,笑道:“那好,我来说你们写,这可以了吧不过,里面的小插图得我来画。”

几人又商议了半天,最后初蕊几人才同意了这个提议。

因李卫离开,锦心也有点恹恹的,没了骑马的兴致。正好秋月此时提出写故事,她便自靠奋勇的推荐自己,日日呆在帐篷里与秋月说说写写,每日忙碌,倒也淡了那个心思。

这样过了几日,秋月还偶尔同胤禛一起出门溜达溜达,锦心却是连门口也不踏出一步,竟也不觉烦闷。

秋月瞧了,心下暗自纳罕,这情之一字,不去亲临,果真不能参透。

这日清晨,第一缕晨曦刚出现在天际,秋月已收拾妥当,伺候着胤禛用着早饭。

胤禛接过秋月递来的豆浆,喝了口,道:“秋狝一般只有二十来天,现已差不多了,过几日便要回行宫了,有什么要收拾的你先让人收拾下。到行宫后也只呆个三五天便要启程回京了,你这两日都在忙些什么,赶紧撂开手,好生休息几日,方是正经。”

秋月坐在一旁,端起银碗,轻抿了口豆浆,方解释道:“是给弘历准备的礼物,来之前许了他的。”

胤禛听了,皱眉道:“小孩子就是要多磨砺,这么宠着他作甚。”

秋月嗔了他一眼,“爷磨砺爷的,妾宠着妾的,可与爷不相干。”

胤禛没接话茬,接过秋月递过来的饽饽吃了起来,半饷无话。

待用完早膳,胤禛觅了口茶水,方淡淡道:“弘历倒是个有福的。”

这话眉头没尾的,秋月也不理睬,只催促道:“时间不早了,爷快去万岁爷哪里吧”说着,就伺候胤禛离开了帐篷。

几日后,秋月随大军离开了围场,到了行宫。

原本康熙打算在行宫休整几天,不想从京里送来快报,皇太后重病。康熙得到消息,吩咐所有人在一个时辰内收拾好行装,一个时辰后立刻启程。

在康熙旨意下来的半个时辰前,胤禛便已收到了粘杆处的消息,思索半响,还是同平日一样,在秋月伺候下沐浴完毕,并休息了小半个时辰。

当康熙的旨意传来,两人与其他人一样,简单收拾了一下。

幸好到达行宫时,已是傍晚,只放置了些简单的东西,其它东西都装在车上好好的,并没有被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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