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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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记事-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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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过吃惊,声音有些拔高和尖锐。

若秋月这句话只是让年夫人惊讶,那接下来一句,简直就让她炸毛了。

只见自己一贯柔弱不与她人计较的女儿,夹着素菜,轻描淡写说道:“上次在庄子里,额娘回去后,女儿就和爷吵了一架,后来还是爷主动和好的。”

听到这话,饶是一贯温柔的年夫人再也淡定不起来。忙穿了鞋子,从炕上下来,坐到秋月身边,拉着她的手臂道:“居然还是王爷主动找你合好的。”

见秋月一脸的平静,年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次厉声对秋月道:“你从小额娘怎么教你的?你的《女则》都读到哪里去了?那个人不仅仅是你的丈夫,他还是我们年府的主子。你不敬着他,伺候他,居然还主动同他吵架。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年府的两百多口人,有没有想过你这个举动的后果”

秋月被年夫人有略带吼腔的话惊到了,她长这么大,年夫人从来没吼过她,便是大点声都像怕把她吓到了。

现在居然这么吼她,就为着她同胤禛吵架,这件在她看来在小不过的小事。

秋月呆愣愣的看着年夫人,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内室的动静外间的初蕊等人自是听到了,但又没有主子的吩咐,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年夫人看了自己呆愣的样子,心倏的软了下来,毕竟是她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

便转了话题道:“初蕊和锦心是怎么伺候你的,竟也不知道规劝,看来是离府太久了,连自己的本分都不知道了。”

秋月却对这些话充耳不闻,嘴里只呐呐道:“额娘,您竟然吼我,从小到大您都没有对女儿说过一句重话。现在,居然为了这么件小事,这么吼月儿。”

最后一句话说完,秋月的泪水也顺着清丽的脸庞淌了下来。

梨花带雨,煞是动人。

__________________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登不上点点,几个小时后终于进来了,我只想泪流满面……

第一百三十章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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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喂食

年夫人见她流泪的样子,也是心痛,红了眼眶,淌着老泪,捶着自己的腿哽咽道:“是我这个老婆子的错,是我这个做额娘没教好。若不是我这么宠溺你,你又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都是我这个做额娘的没教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边说着,便抹眼泪。

见年夫人哭的这么伤心,又勾起了府里要进新人的委屈。她扔了手上的筷子,一把扑在年夫人的怀里,“额娘,凭什么富贵人家就要三妻四妾。女儿倒宁愿生在平凡人家,他们虽不甚富裕,却哪里会有这么些勾心斗角。那才是书里面所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女儿向往那样的生活。”

年夫人听了这话,淌着泪,摸着秋月的额头,“我的儿,哪里会有你想象的这么好。俗话说‘家家一本难念的经’,你若真生在那样的人家,便是每天的柴米油盐都够得你受的,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

说着,幽幽一叹,“哪贫寒人家的每日为着三餐发愁,连娶媳妇的钱财都要攒几十年,那里有心思娶妾。但凡家里有几个小钱的,有哪个不是张罗着另娶一房。便是那街头卖猪肉的,挣了几两银子,都另娶了一房,何况你嫁的还是个亲王。”

说到这里,又想起方才秋月的话,心里又是一急,“你这孩子,打小就是个宽厚的性子,额娘养了你这么大,都没见你和什么人脸红过,怎么这次,竟然敢和王爷吵。”

说完,忙双手合十道:“只望菩萨保佑,王爷不要在生你的气了,也不要迁怒到府上。”

秋月哭了一遭,心情好了些,听了年夫人的话,这才发觉自己太过莽撞了。

她不应该和胤禛争吵,即便是同胤禛争吵了,也不该告诉年夫人。

她只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而年府还有年夫人的儿子,孙子,两厢比较,自是年府比较重要。

想清了这点,秋月不禁有些黯然,这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后世她都见过,何况这古代。

年夫人再怎么宠爱她,也是建立在她对年府没有任何威胁,且能给年府带来荣耀的情况下。

一旦两者相冲突,年夫人要保的定然是年府众人。

想通了这点,秋月的心渐渐冷了起来,刚出府时的雀跃之心,早就慢慢殆尽。

想起那年上元她刚知道她要嫁给胤禛时震惊,年夫人安慰她的情景,秋月又有些悲从中来。

既带着丝丝甜蜜,又夹杂缕缕酸楚。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最宠爱自己的人都变了,这个世界真是冷漠的令人不齿。

终究是宠爱了她这么些年额娘,秋月感激年夫人对她所作的一切,撇开一切不谈,她真的算一个很好的额娘了。

便是看在这么些年,年家众人对自己的疼爱,她也该为他们多想想“额娘,月儿知道错了,是月儿太不懂事了。以后段不会如此了,月儿对佛发誓。”

古人都是信佛的,年夫人自是信了,脸色缓了不少,摸着秋月的额头,“月儿,额娘这也是为了你好。四爷贵为亲王,哪里容得别人如此忤逆他,你这样做,他定会怪年府没将你教好。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更是整个年家。从小到大你要什么额娘没依过你,这次,你定要听额娘的话。”

秋月乖巧的伏在年夫人的怀里,“月儿知道了,以后在也不会这样了。”

“你若真明白了就好,好了,用膳吧”年夫人将她扶了起来,替她擦着颊边的泪珠,问道,“方才你说今年府里要进新人了,既然是德妃娘娘说的,这事儿估计就八九不离十了。已经成定局的事情,你又何必在这里发脾气,凭白惹得王爷不高兴,倒不如看开点,还能得个贤惠的名儿。”

年夫人看了自己女儿如花般的容颜,语重心长道:“多学你们福晋,虽年岁大了,不得王爷的宠爱,可王爷每个月都会去她院子两天,这说明了什么。咱们女人总有年老色衰的一天,能得了自己丈夫的尊敬,比什么都重要。”

秋月从善入流的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年夫人心下满意,坐回原先的位置,叹道:“有些话你在额娘面前抱怨倒行,额娘也不会重说你什么。但你在王爷面前,在不可如此鲁莽了。对了,这次府里既然要进新人了,那趁王爷这些日子宠你,你可得抓紧些,早日诞下皇孙才是正经。”

秋月面上点着头,心里却真真震惊了,她身子骨一向不好,若现下再有了身子,她的身体怎么办。年夫人这点是真的想不到,还是……

想到后面,秋月心里不禁一下乱成一团,却听年夫人问道:“对了月儿,额娘给你的那副方子你还在用么?”

秋月只得勉强稳住了心神,胡乱点头道:“唔,还在用,太医说女儿自幼体寒,怕是不易怀孕。”

年夫人点头道:“这点额娘知晓,那复方子就是治你体寒的毛病的,该是有效的。”

秋月听了这话,心惊更甚。若从前的她听了这话,只会感激年夫人全心全意为着她着想。可眼下,她心里生了疑,年夫人这举动也变得有了居心起来。

秋月心中苦闷,自己和年府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年家没必要对她别有居心,也没这个动机啊

这古代不是颇讲究宗族的力量么,只有自己好了,年府才能更好,莫不是自己想岔了。

秋月一边想着,嘴里也答道:“嗯,额娘都是为着女儿着想的,女儿又岂会不知,那方子我每天都在用。”

“这就好,坚持下来,还是会有效果的。”

“唔,女儿知道。”

接下来,两人便歇了话,细细用了吃食。

一顿饭下来,秋月勉力压住了心思,神色坦然了下来,同年夫人寒暄着。

听年夫人问道:“月儿,府里的那几个人,额娘听说你从未主动找过他们。以后你若有什么事情,尽管使人传递给他们,打发了人给府里送来。”

此刻,秋月真的有些草木皆兵了。

年夫人在这个节骨眼,说起年府在府里的暗桩,有什么深意。

“女儿在府里颇得爷的宠爱,并没什么事情要递给额娘。而且,爷待女儿甚好,所以女儿才有机会经常见到额娘。这次女儿能够出府,也是爷主动提起的。”秋月打着太极。

“真是我的傻孩子。”年夫人慈爱的看着她,与从前并无不同,难道真的是她想岔了?

“月儿,这后院的斗争,丝毫不亚于战场。萱儿怎么没的,想必你也清楚,你吃了这么大的亏,难道还没有觉悟吗?额娘放那几个人进府,不就是想着,让你在府里多几个帮手。谁知道,你竟傻傻的不用。”年夫人颇有些很铁不成钢道,“若他**再生了皇子,又被府里其他女儿害了呢?你这也是做额娘的人了,也要会保护自己的孩子啊额娘老了,活不了几年了,你这样,让额娘怎么放心去。”

年夫人现在也五十几,快六十岁了,一时间,秋月不免有些伤感。若年夫人真的去了,那她在这个世上还能依靠谁。

秋月的脑海中闪过胤禛的脸,但随即便滑了过去。他的心太大,他的性子他过谨慎,他永远有这么多的理由,自己永远也不会是他心中的第一位。

“额娘,您现在看着才不过四十出头,可年轻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月儿不许您这么说。”

年夫人叹道:“你有这份心,额娘就知足了。你一个人住在王府,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在小心,好生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只管让那几个人传信儿过来。”

“女儿知道。”

年夫人复又小心的嘱咐了她几句,这时,初蕊在外间禀话道:“主子,夫人,爷来了。”

听后,年夫人有些怔住了,看向同样面露惊疑之色的秋月,看来坊间的传闻是真的了,月儿她真的很得雍亲王的宠爱。

旋即,秋月便应了话,忙和年夫人下了炕榻,迎着胤禛进了屋。

待胤禛在炕榻上坐定,忙蹲安行礼道:“奴婢请王爷大安。”胤禛颔首应了。

秋月不愿她的额娘在胤禛面前自称奴婢,待年夫人同胤禛官话了几句,便称年夫人还有其他事儿,要先离开。

胤禛自是允了。

待年夫人出了内室,秋月对胤禛称要送送额娘,便也出了内室。

一路送年夫人出了厢房,年夫人嘱咐道:“月儿,这番看来,王爷还是很看重你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切不可按着自己的小性子来,知道了吗?”

见秋月应了,复又简短的嘱咐了几句。

秋月送年夫人走了一段路,“原想着同额娘多讲些体积话,哪知道爷突然来了。”

年夫人道:“无妨,以后额娘在去王府看你便可。好了,王爷还在等你,额娘就不要你送了,回去吧,好生伺候王爷。”

“女儿知道,那女儿先回去了,额娘您自个在路上也小心点。”

“知道了,去吧”

秋月扶着初蕊转身离开,沿着原路返回。

胤禛此刻的出现,她心中着实高兴。她今天的发现是在是太让她震惊了,若不是在王府遇着这么些事,她几乎就不能同年夫人正常的讲话了。

而他却在这个时候来了,秋月从来没有像那一刻希望见到他,她几乎是有些感激他了。

秋月回到厢房,锦心掀起帘子,伺候秋月进了内室。

内室只有因胤禛一人,他坐在秋月方才的位置,喝着茶水。

听到秋月进来的脚步声,抬首道:“你额娘走了。”

“唔,”秋月此刻不想在谈论年府的人,岔了话题道:“爷怎么这会子过来了,可用了午膳。”

“没有,下了朝就直接过来了。”胤禛放下茶盏道。

“那妾身去安排膳食,爷请略略坐坐。”说着,便出了内室,吩咐人去备膳。

待她再次进屋,胤禛已放下了茶盏,躺在炕榻上,面容有些疲倦。

秋月看得一阵心疼,他这几日都没有宿在她的屋子,都是在书房睡。别人不知,她却是知道,定是公务太多,需要彻夜看折子。

未免打搅她休息,他索性在书房宿着,用宵夜什么的也方便,而她却什么都帮不上他。

想到这里,秋月轻轻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定。

双手抚上他的额际,或重或轻的揉捏着。

寂静的内室禅香袅袅,让人不禁放松了精神,有些倦倦欲睡。

胤禛阖着双目,想着这几日的工作,南边又有了灾情,他为着这事实在是抄了不少心。更让他恼怒的是,百姓都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朝中居然还有这么多贪官。平时贪墨也就罢了,可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竟然私吞赈灾的银粮,这实在是让他憎恨。

而康熙放任的态度,却也让他心凉。若他坐了那个位子,一定要除尽天下所有的贪官,给百姓一个富足安康的天下。

胤禛正想着,却突然感觉一双柔荑放在了他的额间,轻轻的揉捏,很是舒服。

秋月身上的暗香混合着室内的禅香,竟让他焦灼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有些松懈了,生出昏昏欲睡之感。

这时,初蕊在外间禀告,“禀爷、主子,小师傅送了斋菜过来。”

秋月闻言,停了手,轻声道:“行了,先放在外面,我出来端。”

“是。”

说着,便下了炕榻,出了内室。

片刻,秋月端了潭柘寺特有的斋菜进了内室。

将饭菜放在炕桌上,躬身凑在胤禛的耳边轻声道:“爷,起身用膳了,爷……”

不想胤禛只含糊的‘唔’了声,却并不睁眼,也不起身。

秋月看着他耍赖的样子,心下莞尔。便拿起筷子夹了一筷素菜,用小碟子接了,凑到他嘴边,轻声哄道:“爷,张嘴。”

她本是玩笑着,不想胤禛真的张开了嘴巴,秋月乘机将菜放进他的嘴里。

待饭菜进了胤禛的嘴里,他合上了嘴巴,慢慢咀嚼。

秋月嘟着小嘴,轻轻推道:“爷起身用膳了,太晚了对身子不好。”

胤禛又是闭目不语,也不动作。

秋月倒是被他耍小性子弄的轻笑了起来,秋月轻轻转了转眼珠,柔声道:“爷,张嘴。”

说着,便夹了一口素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胤禛微张嘴巴,却并没有菜放进他的嘴里,正疑惑间,只突然感觉秋月凑了过来。

旋即,唇上便传来了温热的触感,饭菜由人慢慢递进他的嘴里。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秋月那双含笑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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