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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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记事-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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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的失神,胤禛在她的唇上啃了两下,这才在她耳畔道:“在想什么?”

“想你。”秋月被吻得迷迷糊糊,混沌间答道。

闻言,胤禛又在已经变得娇嫩的唇上嘬了两下,这才放开她。

“以后别在和朕置气了,这段日子,朕累的很。”胤禛在她耳畔低语道,熟悉的气息包裹着秋月,只觉得一阵安心,人也恹恹的倚在胤禛的怀里。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漏滴静静的声音和窗外飘舞的雪花,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秋月睡了过去。

见她歇下,胤禛将她安置在软枕上,又到隔壁陪福惠用了饭,父子俩说了会子话,逗趣了一会儿,后来福惠歇下,他才回了秋月这边批阅奏章。

雍正元年封赏有功之臣,隆科多加太保,年羹尧封三等公加太保,年遐龄加尚书衔,十三阿哥的庶长子封了固山贝子,是皇侄中除弘哲之外,第一个封爵的阿哥。

而此次六阿哥落水事件后,年羹尧不仅被授予二等公头衔,而且还免了四川与陕西两省在康熙六十年以前未归还朝廷的钱粮。

自胤禛登基以来,对钱粮亏空一事尤为重视。而就在各省都在都清查亏空之时,陕西、四川官员,却得以幸免。

这,说明了什么。

虽名义上是说兴兵以来,累两省地方甚多。

然,只要在朝堂修炼过两年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份恩典,只为一人之故。

比起封公晋爵这样的恩宠,减免两省钱粮之事,却是太过了,让人心里嘀咕的同时,亦不免有些眼红。

而曹雪芹所在的江南曹家,就是在这次事件中收到牵连打击,最后一蹶不振。

曹家从此日渐衰微。

现在,年家外有年希尧、年羹尧两位封疆大吏,内有登上贵妃之位的年氏。

年家隆起之势,锐不可当。

雍正对年氏一门的隆宠,满朝皆知。

无人敢对其锋芒。

这些朝堂政事,秋月自是不知。

因二人病者,胤禛又下令在两人病愈之前,不许任何人探望,因此母子二人只得被拘在翊坤宫这一隅之地。

幸而外头寒冬,倒也无甚好看玩耍之物。

待二人病好彻底之事,隆冬已去,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

第二百九十二章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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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刚用过午饭,福惠在隔壁暖间写着大字,秋月歪在炕塌上看着闲书话本。

新换上的银红撒花帘子被掀起,春纤进来禀道:“主子,谦嫔娘娘求见。

谦嫔刘氏,原本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就因为救了六皇子福惠,便在短短几个月之内,由贵人升到了嫔位。

秋月放下书,笑道:”快请她进来。”

“是。”很快那刘氏便被领了进来。

刘静雅踏入内室,来不及打量屋里的陈设,便请安行礼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秋月起身下榻,亲自扶了她起来,笑道:“快快起来,姐妹之间,何必如此多礼。早就想请你过来坐坐,只是我这病拖拖拉拉的,直到今儿才把你请过来,先给你道个歉。”

刘静雅惶恐道:“臣妾不敢。”

秋月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有什么不敢的,你救了福儿,也就是救了我,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来,快快请坐。”说话间,携了刘静雅,两人在铺设猩红褥子的炕上坐了。

这时,春纤领着两个小宫女端着新鲜的糕点,时新的水果进来,二人便止了话。

将果品放在红漆嵌珐琅梅花式小炕上,又留了一套茶具,春纤便领着宫女们离开了屋室。

趁这功夫,刘静雅暗自打量了翊坤宫内室陈设,那雅致古典的摆设也就罢了,只那窗下案上设着笔砚和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就让刘静雅心下赞叹不已,不由羡慕道:“贵妃娘娘果然是雅致之人,和娘娘相比,我们可真算是俗人了。”

秋月拿起茶具中间的紫砂陶壶,用茶则从茶罐中取了茶叶,将其拨入茶壶中,笑道:“我可不敢称雅,不过是尘世中一个俗之又俗的俗人罢了,妹妹才是雅致可人呢。”

一面说着,一面用茶夹将被子夹了,用滚烫的水洗了三遍,这才向风炉里煽了滚水,将壶中的茶水倒入杯中,“我这里平时甚少人来,每日也只能琢磨琢磨这些东西,养养气。妹妹尝尝这个茶,可还入得你的口。”

赵静雅道过谢,双手捧起茶杯,细细吃了一口,果觉得轻醇无比,赞赏道:“果然是上好的茶,我却是没有吃过这样的好茶。”

秋月笑道:“既觉得好吃,就多尝尝,这茶水还是进宫前那年的冬天,我亲自收的梅花上的雪水瓮的,统共也就一小坛子,如今也只够吃俩次了,不然,我让人送你一罐也无妨。”

赵静雅笑道:“那今儿臣妾可是尝着好东西了,这贵妃娘娘亲手做的茶水,恐怕这宫里,除了皇上,也只有臣妾有幸吃过了。”

秋月笑道:“什么东西就这么金贵呢,若不是我身子不好,受不得寒,只怕年年冬天也是要手集这雪水的。你尝尝,这水里面,可是有一股清甜的甘香,便是那寒梅的味儿呢。”

赵静雅又细细品了品,果然发现了细小的不同,又听秋月道,“你刚进宫时,我便让你多过来走动走动,你也不常来。我想着这一年里我大抵是要病一半的日子呢,你们不常过来也好,免得过了病气给你们。”

赵静雅忙道不敢,笑道:“刚进宫时,因众人皆说娘娘喜静,不喜人打搅,故也不敢劳辞。”

秋月又替她斟了一杯茶,自己捧着茶盏轻啜了一口,只觉得香郁甘醇,沁入肺腑,不禁蛾眉舒展,笑道:“都是以讹传讹的事呢,你对福儿有恩,这事儿,我自然是记得的。”

她救了六阿哥,便升了位分,赵静雅心里自然也有数,两人闲聊了会子,又约定了下次再来的时间,赵静雅才躬身告退。

雍正二年初,青海叛乱到了最后阶段。

二月八日,年羹尧下令诸将“分道深入,捣其巢穴”。各路兵马遂顶风冒雪、昼夜兼进,迅猛地横扫敌军残部。在这突如其来的猛攻面前,叛军土崩瓦解,罗卜藏丹津仅率两百余人仓惶出逃。

清军追击至乌兰伯克地方,擒获罗卜藏丹津之母和另一叛军头目吹拉克诺木齐,尽获其人畜部众。罗卜藏丹津本人因为化装成妇人而得逃脱,投奔策妄阿拉布坦。

这次战役历时短短十五天,大军纵横千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敌营,犁庭扫穴,大获全胜。

至此,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威名也从此震慑西陲,享誉朝野。

平定青海战事的成功,实在令雍正喜出望外,遂予以年羹尧破格恩赏:在此之前,年羹尧因为平定西藏和平定郭罗克之乱的军功,已经先后受封三等公。先前,因福惠事件,年羹尧受封二等公。

此次又以筹划周详、出奇制胜,晋升为一等公。

此外,再赏给一子爵,由其子年斌承袭;其父年遐龄则被封为一等公,外加太傅衔。此时的年羹尧威镇西北,又可参与云南政务,成为胤禛在外省的主要心腹大臣。

雍正二年,随着青海战事的成功,年家,也达到了政治的巅峰。

因圆明园建好了,秋月心里便总记挂着要出宫到园子住一段日子。

过了清明,天也一日热似一日,胤禛想着秋月时时嘀咕着园子,也起了心思,便让钦天监选了日子,恰好四月二十二日是好日子,便下了旨意,待那日出宫住。

这日刚用了早饭,秋月正梳洗着,就听宫人来报:“主子,年夫人她们已经过来了。”

秋月草草洗了一下手,忙道:“快请进来。”

说话间,接过春纤手里的锦帕拭了拭,一旁宫女忙奉上一个朱漆托盘,里面放着一个雕莲纹朱红漆盒。

春纤将锦帕放好,揭开盒盖,用玉簪挑了一些蜜膏。秋月将在手心匀开,在两颊打了一些,又在手里细细抹了抹,这才将玉簪放下。

年夫人等人进来时,秋月正好打理妥当,宫女们将东西归置妥当,端着托盘向年夫人行了礼,躬身退下。

这次入宫,年夫人是独自一人,手里牵着上次已见过的依茹。

一阵见礼问安后,秋月和依茹逗趣了两句,便让春纤领着依茹到偏殿和福惠一起玩儿。一时,春纤上过茶水退下,屋里便只剩下娘俩说着闲话。

年夫人放下茶盏,拉着秋月的手细细端详了片刻,这才含着泪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秋月亦红了眼眶,拭泪道:“额娘说哪里的话,女儿在宫里可好着呢,哪里有不好的。”

“你打小就是个不经事的,那会在府里时,便时时要额娘操心。原想着你入了王府,又有额娘教你的那些东西,哪知道你还是这个性子,你叫额娘将来怎么放心的下。好在这次福大命大,你和小阿哥都没事。”年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老泪纵痕,“你若是真有什么……你……你让额娘还怎么活,额娘索性也随你去了。”

秋月替年夫人拭了拭泪珠,“女儿这不是好好的么,额娘快别伤心了。”

“那天突然接到你和六阿哥病危的消息,额娘都快吓死了,当晚便在佛堂前跪了一夜,求菩萨保佑你和小阿哥。果然,菩萨听到了额娘的请求,保佑你们好好的。”年夫人一边擦着泪,一边哽咽道,“如今,你也好了,额娘也该还愿,从今以后,额娘便只吃斋念佛,保佑你和小阿哥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额娘。”感受到年夫人满腔的怜爱,秋月扑到她怀里,狠狠哭了一场。年夫人到底见的多,见她哭的眼睛都迷了,忙劝了两句,秋月这才罢。

母女两细细说了一会儿话,年夫人便问起了救了福惠的那个谦嫔。秋月一一和她说了,年夫人蹙了蹙眉,这才道:“既然因这事她也升了位分,你日后也不用与她走的太近。怎么福儿出事时,那刘贵人恰好就经过,她在这件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角色,还有待斟酌。你赏她点东西也就是了,莫要让她太过接近福儿。”

秋月点头应了,忆起一事,道:“皇上过两日就要到园子里避暑了,他将这事儿交给了我,让我选定随行名单。女儿这翊坤宫从来没这么热闹过,这两日倒是人来人往的,有趣的紧。”

“人可都选好了?”

“已经选好了,也已经让人把单子送道皇后那儿去了,这个还要让皇后最后过目定夺呢。”秋月道。

“那个谦嫔这次也去么?”年夫人问道。

秋月点了点头,“这个自然,她已经求过女儿了,说从来没逛过皇家园林呢,女儿答应要带她到园子里逛逛。”

“真是我的傻女儿,人家说俩句好话,心就慈悲了。”年夫人叹道。

秋月笑道:“额娘说哪里的话,且不论她是什么心思,只她救了福儿一命,这点小事,女儿也该帮忙的,又何必计较。”

年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用食指点了点她的脑袋,“额娘真的要被你急死了,如今你大哥不要**心,你二哥又是有大造化的,就只有你一个,尽让额娘操心。你这性子,在这深宫内院,额娘真是日日悬心,夜夜不安。既怕你对皇上使性子,又怕其他妃嫔的暗箭,哎!”

说起这个,秋月忆起今儿的重头戏,忙道:“说起这个,女儿倒要劝劝额娘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解释

见秋月说的郑重,年夫人也不由敛了笑。

只听她道,“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年家,因二哥的关系赫赫扬扬,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的诗书旧族了!”

人老了,自然也就喜好平静安详子孙绕膝的生活,自然不喜听到这话。何况年家正在处于政治巅峰期,京里这些大官贵人,哪个见了不是奉承两句,便是年府现在看门了,也硬气的很。

如今年夫人听了这话,心中大为不快,蹙眉道:“这是什么话,你如今位尊贵妃,看皇上对你的宠爱,这皇贵妃之位也是迟早的事。尧儿如今也是一等公了,斌儿更是袭了爵,日后这荣华富贵,自然是长长久久的。”

秋月摇头劝道:“额娘有所不知,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能可常保的。如今二哥于国于家有功,自然是大肆封赏。但岂不闻‘狡兔死,走狗烹’,现在西北边陲战事已定,正是百废待兴之时,皇上对百姓民生尤为在意。如今二哥为封疆大吏,自然更应该勤勤恳恳,约束下面人,尽心为皇上办事,为百姓办事,才是正经啊。”

说着,拉着年夫人的手,“切莫因为其他人的奉承就忘乎所以,忘了根本。”

虽这么说,年夫人却并不拿这话当一回事,只笑道:“你是不知呢,皇上对尧儿却是器重的很。”说着便将秋月不知道的事细细说予她听。

原来,自胤禛上位,对年羹尧一直十分宠信。

他不仅在涉及西部的一切问题上大权独揽,而且还一直奉命直接参与朝政,有权向雍正打小报告,把诸如内外官员的优劣、有关国家吏治民生的利弊兴革等事,随时上奏。

而在有关重要官员的任免和人事安排上,胤禛更是频频与询问年羹尧的意见,并给予他很大的权力。尤其是在年羹尧管辖的区域内,大小文武官员一律听从他的意见来任用。

雍正元年四月,胤禛命范时捷署理陕西巡抚,不久想要改为实授,把原任巡抚调为兵部侍郎,胤禛还特意和年羹尧商讨这项任命。

而另一次在安排武职官员时“二意不决”,就征询年羹尧的意见,问他如果将陕西官员调往他省升用“你舍得舍不得”,并说出“据实情奏来,朕依尔所请敕行”之类的话。

秋月暗自心惊,胤禛的性子她实在是太了解了,爱之就巴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放到她面前任他挑选,恨之,自然是手段狠厉,毫不留情。

现在,他和二哥君臣二人有从前的交情,又有知遇之恩,之间的关系自然比那些墙头草的官员要好的多。最主要的是,二哥没有被官场上的糖衣炮弹给腐蚀,还保留着当初那一份清明。

但看今日年夫人的情况,秋月不禁暗自着急,连她额娘在这份飘飘然的状态下保持不了冷静之心,何况二哥。

他本就是个狂傲、自负的性子,若在下面人的撺掇奉承下,一时脑热,做出让胤禛不喜的事。

那么就算是她,到时候,也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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