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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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记事-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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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饩腿秘范G严格教导下的弘历从中脱颖而出了。

即便康熙现在都没注意到弘历,但这次,可不就是一个契机?

康熙已经六十八岁了,便是他心里再怎么不愿,也应该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大限了。秋月躺在福惠身侧,漫不经心的想着。

人生在世,也不过短短数十载,不好好过日子,这么争名夺利,却是为何?

哎,秋月叹了一声,又给福惠和自己盖上的薄被,阖眸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日薄西山,夕阳透过窗棂,给内室铺上了一层温暖的色泽。映着浅淡的青色,让人的心既暖暖的又凉凉的,霎是舒服。

侧过头,见福惠仍睡的香甜,秋月浅浅笑了笑,起身站在窗前,推开了窗子,看着院中的景色,只觉得静谧安详。

闭上双眼,感受此刻凉风习习。

正想着,背后响起福惠的声音,“额娘~~额娘~~”

秋月转身,见福惠正拿小拳头揉着眼睛,眼睛都没睁开,就不断的喊自己,不禁笑道:“小懒猪,总算是醒了。”一边说着,一边唤了夏悠琴进来,自己则往床边走去。

将福惠抱起,坐到凉塌上,“看看外面,都快天黑了呢?”

福惠扭头看了看窗外,撒娇道:“额娘,饿了,要吃饭。”

“真是个小懒猪,”秋月拧了拧他的鼻子。

夏悠琴一边整理床褥,一边笑道:“晚饭已经备下了,主子是现在用么?”

“爷是否过来用晚饭?”秋月一边替福惠穿着外裳,一边问道。

“不过来了,苏培盛差人过来说今儿晚上皇上宴请蒙古那边过来的王爷,爷作陪呢。”夏悠琴道。

“知道了,去备膳吧。”秋月亲自拧了洋巾帕子替福惠擦脸,淡淡道,“对了,弘历那儿怎么样了,可有伺候的人。”

“主子放心吧,伺候四阿哥的都是爷亲自派的人,机警着呢?”夏悠琴吩咐春纤下去备菜,自己则候在一旁道。

“额娘,让弘历哥哥过来陪福惠一起吃饭,额娘~”福惠听到弘历的名字,在炕塌上扭来扭去道。

“给我好好说话,别在我面前撒娇,我可不是你阿玛,”秋月用食指点了他的头,佯作狠心道。

虽如此说,但还是吩咐夏悠琴道:“让小林子接四阿哥过来用饭吧,虽说温书重要,吃饭也同样重要。”

“我也要去接四哥过来,我也要去。”弘历听说了,像牛皮糖似的扭来扭去,也要跟着小林子去。

秋月曲着食指,轻轻瞧了他的额头,呵斥道:“给我老实点,你是去接人还是去闯祸呢,你那小尾巴一翘,额娘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好吧,福惠知道了,”福惠瘪着小嘴道,眼巴巴的看着春纤领命离开。

弘历的松涛院本就离秋月的松云院不是很远,又是个半大的小伙子,走路自然是快的。炕桌上的饭菜正摆好,内室的帘子就被人掀起了,秋月抬头望去,弘历恰好踏了进来。

“来的正好,快洗手了过来用饭,都等着你呢?”秋月招手笑道。

一旁的春纤正端着水侯在门帘处,弘历见状,挽了袖子欲洗。

“四阿哥,这是主子才洗过的水,奴婢正打算倒掉。”春纤提醒道,“您等会儿,奴婢再去倒一盆水。”

弘历心里微微一突,笑道:“无事,额娘可比我干净多了。”说着,就着水洗了两下,又用秋月用过的帕子擦了手,这才坐在秋月对面。

见福惠端坐在炕塌里侧,面前摆着他常用的小银碗和小银勺,不禁拧了拧他的小鼻子,笑道:“听说福惠中午将阿玛给气跑了,可有此事。”

福惠本忘了中午这事,闻言,又忆起了,嘟嘴道:“是阿玛坏,凶福惠,才不是福惠的错。”

弘历又笑着拧了拧他的小鼻子,“咱们家也只有你敢同阿玛生气了,你前面几个哥哥,就是弘昼也不敢和阿玛闹脾气,你真是……”

福惠一把挥开弘历闹他鼻子的手,嘟嘴道:“阿玛凶福惠,才不要原谅阿玛呢,哼”

弘历‘哈哈’笑了几声,又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阿玛平时对你多好,弘历哥哥都嫉妒呢,你居然还敢给阿玛甩脸子,真是服了你了。你想想看,每次阿玛办差回来,哪次不是给你带了礼物和一些好吃的,更不说每次下面人送了好东西,头一份就想着让苏培盛给你送过来。你自个想想,四哥说的对不对。”

福惠拿起小银勺往嘴里戳了戳,半响才瘪着嘴道:“好吧,阿玛对福惠很好,福惠不该生阿玛的气,等阿玛回来,福惠和他道歉。”

秋月一边听他们两兄弟说着话,一边拿过弘历面前的青花瓷碗替他盛了饭,又替福惠盛了,笑道:“还是弘历厉害,几句话就把他说服过来了,你不知道,你来之前我说了他多长时间,他都不认错的。”

秋月的一席夸奖,让弘历心里熨帖的紧,那些话就像一碗透心凉的酸梅汤,让这夏日变得凉爽起来。

第二百零三章共浴

第二百零三章共浴

第二百零三章共浴

瞧着弘历面上隐隐有得色,不禁摇头微微笑了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喜欢大人的夸奖。

这样想着,一边替弘历舀汤一边道:“尝尝这个人参野鸡汤,爷才让人送过来的,听说是侍卫才在山林里打了,新鲜的紧。”

便说着便将盛好的碗递给弘历。

弘历恭敬接过,途中手指不小心触碰到秋月的手,顿时只觉肤如凝脂,不禁面色微红。

见状,秋月笑道:“怎么大了还越发的害羞了,你小时候哪次不是年额娘喂的,如今不过是端一碗汤,还不好意思了。”

“哥哥当然不好意思,福惠都自己再吃,哥哥都这么大了还要额娘替他盛汤,真是羞羞。”福惠一边和汤碗里的汤奋斗,一边抽空嘲笑弘历道。

“怎么和你哥哥说话呢,额娘没教你么?”秋月板着脸道。

“年额娘,福哥儿还小,别对他太严厉了。再说,咱们兄弟之间,开玩笑是常事,弘历是哥哥,本就该让着弟弟的。”见状,弘历忙劝道。

“别这么宠着他,当心把这个小家伙宠坏。”秋月看着弘历,嗔道。

说完,又微笑着看着福惠。

而她那眼波流转间无意透露的风情,又是让弘历心下一紧,下腹微热。

虽不舍,但仍然不敢多看,只得埋下头捧着手里的汤碗大口喝汤。

吃饭本就人多才得趣,福惠见弘历吃的开怀,更是胃口大开,吃的欢快。

用完饭,太阳虽完全落山,天色倒并不昏暗,略有余晖。

秋月亲自送弘历出了院子,吩咐小林子送弘历回屋,又嘱咐他多带几个婆子,这才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回了内院。

午间秋月和福惠都睡的多,至晚间两人自然失了困,遂让春纤点了宫灯,屋子登时亮如白昼。

秋月便在书案前教福惠认字,看看小人书,给他讲故事,不时逗弄他几下,两人玩的也很是欢快。

胤禛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书案灯前,秋月搂着福惠,两人头凑在一处,在书案的白纸上写写画画,一边嘀咕着,不时的笑几声,看着让人欢快的紧。

看着这温馨的场面,胤禛一贯冷硬的眸子里闪过几丝温情。

秋月和福惠玩的正高兴,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盯着自己,忙扭头看去,原来是胤禛。便低头对福惠耳语了一句,福惠抬起头,看见内室门口的胤禛,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在秋月身上扭了几下,秋月忙抱了他下地。

福惠迈着小段退,一阵小旋风似的跑到他面前,像往常一样一把抱住他的腿,糯糯道:“阿玛~~”

顿时,胤禛藏青衣袍上便映了两个小小的手掌印。

胤禛和秋月两人本都喜洁,但自从有了小福惠,对这些小事也大多不理睬了。

只见他一把抱起福惠,一边往凉塌走去一边道:“不是说讨厌阿玛么,怎么这会子又跑过来了。”

秋月瞧胤禛问这话,又见他微翘的嘴角,心里一阵好笑一阵无语:怎么这父子俩都这副德性。

听自己阿玛提起中午的事,福惠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在胤禛怀里扭捏了一下,“中午是福惠的错,福惠不该生阿玛的气。”

说完,他的耳尖也微微红了,因为不好意思,倒打一耙嘟嘴道:“可阿玛也太小心眼了,还记着这事。额娘说男子汉应该虚怀若谷,肚子能装船。”

胤禛:……

秋月心里好笑,福儿简直和他阿玛一个性子,都是别扭又小心眼的人。

又见胤禛憋屈无语的样子,心里笑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总算有人制住胤禛了。

这样想着,人也起身走过去抱起福惠,拧了拧他的小鼻子,“你个小花猫,看看你做的好事,把你阿玛的新衣服弄脏了,下次不让你素云姐姐给你洗衣服,你自个洗。”

谁料福惠把头一偏,冷哼道:“不要拘泥于这种小事。”那小大人的模样,像极了胤禛平日说话的样子。

秋月笑道:“爷你瞧瞧,他这个样子。”又见胤禛满脸的赞同,不禁捏了捏他的小脸,“真是和你阿玛一个模样,都是额娘名中的天魔星。”

胤禛听了,眉宇间隐隐有得色,旋即发觉有些不妥,轻咳了一声,端起茶盏垂首喝水。

秋月替福惠洗了手,这才得空替胤禛脱掉已经弄脏了的外袍,“爷可曾用晚饭,要不要妾在去备点夜宵。”

胤禛还没开口,福惠便拍手道:“好呀好呀,福惠要吃酱鸭舌、什锦鲜菇,还要吃今天晚上吃的野鸡汤。”

“今天晚上你吃的鸭舌够多了,不许贪食,弄点清淡的小菜和野鸡汤好了。”秋月将福惠仍在他阿玛的身边,让他们父子俩带着,自个则出了内室吩咐安排不提。

待吩咐人下去做菜,秋月又炊了热水,打算让他们父子俩洗漱了在用饭。

伺候秋月的人都知道她洗净,夜晚的水早就备好了,秋月只说了声,不时春纤便禀道:“水已经备好了。”

秋月点了点头,和胤禛说了声,自己则抱起福惠,跟在胤禛身后,一家三口往旁边耳房走去。

福惠乐的不行,在秋月怀里动来动去,一时和胤禛说话,一时扯扯额娘的鼻子和脸颊。秋月欲哭无泪,看着那张酷似胤禛和自己的小脸,恨恨道:果然是他爹的性子,睚眦必报的小家伙。

幸好耳房离上房不过十几步路,到了房间,秋月将福惠放到地上,刚想教训这个小家伙,福惠就撒腿子跑到了浴桶旁,不断招手道:“额娘阿玛快来呀”

小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秋月一阵黑线,旋即又轻笑了起来。

让夏悠琴守在耳房门口,关了门,也不理福惠,只径自走到胤禛身边,替他宽下月白亵衣。

胤禛见秋月那一本正经中略带促狭的神色,哪里还不明白秋月的意思,待衣裳褪尽,兀自泡进浴桶里面。

福惠看的心里大急,素日他洗澡都是用专用的小木盆,觊觎他阿玛和额娘的浴桶良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么不让他高兴。

见他阿玛都泡进浴桶里面了,他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额娘又只在一旁挑捡新的亵衣外袍,不禁用小手开始扯了起来。

无果,想起平时额娘替他穿衣脱衣的样子,就用小手解起了纽扣。

那纽扣本甚是难解,但福惠是谁,小孩子的手脚本就灵活,他低着头捣鼓了半天,不知怎么就解开了一刻口子。福惠心喜,咧嘴笑道:“额娘额娘,福惠会自己脱衣服了。”

秋月本打算晾一晾他,听他这话,扭过头看去。果然,那外裳袍子中间的一颗扣子被解开了,那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她上前几步,搂住他小小的身子,在粉嫩的脸颊上啃了一口,笑道:“福惠可真聪明,比你阿玛强多了。”

“那是,福惠这么小都会自己脱衣服了,阿玛还要额娘帮忙,真是傻蛋。”福惠可完全没有胤禛那内敛的性子,给他一点阳光,他可就灿烂的起来。

秋月点了点他的小脑袋,“不过夸你两句,那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边笑着,边替他脱了衣。

然后将这个光溜溜、粉嫩嫩的小人抱起,仍到胤禛的肚子上。

成年人的浴桶对一个三岁小儿而言,就想一个小小的水池了,更何况这个浴桶是特制的,两个大人在里面洗澡都没问题。

福惠刚碰到水,就像鱼儿进了大海,闹腾起来。顿时水花四溅,喷了胤禛满脸。

也不能怪他,小孩子本就多动。而秋月前世看了那么多宅斗小说,后院那些女人斗争的厉害,特别喜欢害小孩。

而害人的方式中除了下毒,在就是溺水了。

所以福惠一应饭食用具皆是银制的,在夏天不管多热,都不许他碰水,不许他单独出门,就算出门也要夏悠琴和小林子看着。

当然,也从他小便教育他不许在外面乱吃东西,对他平日用的点心什么都先让人喂走廊上挂着的那只鹦哥儿。

也亏的秋月看的紧,便是有胤禛命人看着福惠,也有几次差点着了别人的道,那廊上的鹦哥都换了好几只。

胤禛大怒,福惠身子本就不如一般孩童,没人残害每年都要病几场,何况还有人有心杀害。

于是,他命粘杆处彻查,找由头将始作俑者抓了几人,将其关进雍王府的私人监禁之处清园,又杖毙了府里一批家生子,王府进行一次大清洗,这些人这才慢慢消停了下来。

正是因此,胤禛才更疼爱福惠,对他比他的任何一个儿子都要好,连那已经逝去的弘晖也比不上福惠在胤禛心中的地位。

这些,自然让其他女人更是眼红。

然,迫于胤禛的雷霆手段,自然不敢再出损招,都只是暗自蛰伏,等待时机。

秋月想起这几年她和福惠的幸苦日子,一时颇有感触,又见浴桶里儿子无邪天真的笑靥,也很是欣慰。不论多少苦痛,只要儿子还在她身边,这就是最好的恩赐。

第二百零四章狩猎(一)

第二百零四章狩猎(一)

正想着,福惠又是一阵闹腾,这回更过火,竟然殃及了秋月这个站在浴桶旁边的池鱼。

秋月像胤禛一样,被喷了满脸的水。

不禁叉着腰,对浴桶那个可恶的小人道:“爱新觉罗福惠,你给我老实点。”

福惠正坐在他阿玛的肚子上闹腾的欢,听见额娘的声音,转过头。瞧见额娘满脸的水,头发也都湿淋淋的,狼狈的样子,先是怯缩了一下。然后见额娘面色貌似不好,赶紧将小脑袋埋到胤禛的怀里,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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