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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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记事-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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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秋月不管大办不大办,这日天不过刚刚擦白,秋月便已醒来,吩咐春纤去备热水,她要沐浴。

因这些时日都是春纤打地铺在她床不远处守着,秋月渐渐习惯了她。

夏悠琴正巧进门,笑道:“在外面便听到主子要热水,知道主子洗净,这几日可是难为主子了,热水早已备好,奴婢扶您去耳房。”说着便上前同春纤一起搀扶秋月起身。

“有悠琴伺候我就行了,你收拾下这儿。”秋月吩咐春纤道。

“是。”见春纤福身应了,夏悠琴自是扶着秋月去了耳房沐浴。

秋月这次足足洗了一个时辰,要不是夏悠琴诓她说福哥儿要醒了,只怕她还要洗半天。

待伺候秋月擦了身子,草草裹了件外裳回到东厢房,小丫头刚掀起帘子,秋月便瞧见苏培盛候在内室门口。

见秋月来了,忙迎上前去,甩了两下箭袖,左膝前屈,右腿后弯,规规矩矩的打了个千儿,请安道:“请年福晋大安。”

秋月见了他,笑道:“起来吧,许久没见着苏总管,怎么变的多礼起来。”

苏培盛躬身掀起了珠帘,一边笑道:“奴婢能见着年福晋才是福气,爷在里面等着年福晋,您请。”

秋月轻轻颔首,扶着夏悠琴施施然进了内室。

不想内室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待看清时,秋月不由扑哧笑了起来。

胤禛坐在炕塌上,小几上放着茶盏,周身寒气肆意。春纤在一旁低首躬身的缩着,细细看去,竟然是在发抖。

听见秋月进来的脚步声,春纤舒了一口气,像找到了救星似的下跪,请安道:“奴婢给主子请安。”

秋月笑道:“行了,这儿有我伺候,你和悠琴取备早膳,要清淡点的。”

“是。”春纤几乎算逃着出了内室。

第一百八十三章温泉

第一百八十三章温泉

本来听了秋月的笑声,胤禛周身寒气更甚,却在听了秋月吩咐备清淡的小菜时,缓了不少。

嗯,还不错,记得爷爱吃什么。

秋月虽不知道胤禛心里的想法,但见他寒气少了,只得在心里暗自嘀咕:真是冰山腹黑又别扭的大叔。

想完心里又偷偷添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这样想着,手也不停的替胤禛泡了一杯茶,换去他面前的白开水,胤禛更是满意,因而只蹙眉道:“你那奴婢怎么回事,一点眼色都没有,只给爷上一杯白开水不说。见了爷就下跪行礼,还抖个不停,爷是老虎么,戴铎怎么选的人。”

秋月听了胤禛这类似抱怨的话,心里更是满意,虽然分开了一个月,小别更胜新婚啊

因笑道:“爷是不是老虎可得由妾说了算,不过是个奴婢,爷若不喜,妾不让她上前就是了,何必为着这点小事费神。这茶水么,是妾不让她们泡的,爷不是常常嫌弃她们泡的不够味么,妾想着这进贡的茶叶精贵,免得让她们糟蹋了,便没有让她们泡茶。”

边说着边坐到他的身侧替他擦了额际的汗水,“这天还早的很,原想着妾沐浴完了亲自给爷备茶,怎么知道爷这么早就来了呢。”随后嘟着嘴貌似埋怨道:“这都九月了,况且还是清晨,怎得爷不过走了几步路就这般满头大汗。”

一番柔情的话下来,胤禛原本的小脾气早就散了。

她刚洗沐浴完毕,周身散发淡淡的清香;长极腰部的如黑缎发,并没有任何装饰,就这样披散而落,鼻息间全是她清淡的暗香。脖颈粉白蝤蛴,在灯光的照耀下目所见处皆凝脂温润,散发盈盈光泽。

胤禛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抚上她的秀发,鼻子在她粉颈初深深吸了一口气,生出舌头舔吮了一下。

“呀。”秋月一手推拒,另一只手欲拦住了胤禛的唇,人也睨了他一眼。

胤禛的手顺着秀发滑落,握住拦住他唇的皓腕,凑在她耳际淡淡道:“一个月没碰你,长了不少。”

秋月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原来她不过随便裹了件外裳,因方才的动作,领口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光,也难怪胤禛大清早就……

秋月忙将衣裳往上提,嗔道:“大清早的爷就不正经,呸。”眼波流转见别有一番风情。

胤禛眸色愈发暗沉,只不断婆娑着她的手,半响才发觉什么,蹙眉道:“怎么这么冰冷,这才九月份。”

秋月狡黠的转了转眼珠,一边引着胤禛说话,一边偷偷的解开了他衣裳上面的两颗纽扣,待大功告成,笑道:“哈哈。”说着便将两只手从胤禛衣襟处往里伸去。

胤禛原不过穿着一件灰色的常服,虽进了九月,他又比一般人怕热,因而秋裳穿的也薄薄。

里面不过是件亵衣,很快秋月便拉开了系着亵衣的带子,将冰冷的双手往他的胸口凑,一边笑道:“爷不是说妾的手冷么,给暖暖不就行了。”

胤禛一双暗沉的眸子只静静的盯着她,双手搂着她的腰,免得她爱玩闹摔下炕去。

秋月虽有心玩闹,可惜被捉弄的人既不怕冷也不怕痒,颇觉得无趣,只嘟着嘴道:“没意思,爷都不陪着一起玩。”

胤禛挑了挑眉,“哦,是吗?”双手便从秋月的腰际挪到了腋下,挠起了她的痒痒。

秋月最是怕痒,整个人都扑到了胤禛的怀里扭来扭去,求饶道:“哈哈,哈哈,妾知道错了,哈哈,真的知道错了,哈哈……”

双手也从胤禛的亵衣里面搂住了他的腰,用来固定住自己。

胤禛瞧她衣裳凌乱,发丝散乱,替她拢了拢衣裳,淡淡道:“知道错了。”

秋月眼中还含着泪水,点头不迭道:“知道了,知道……”话还没说完,从里面挠起胤禛。

可惜胤禛段数太高,岿然不动,见她反攻也不恼,只‘哼’了一声,“看来你还是冥顽不灵,那爷也无需在留一手了。”

说着,将双手从她的外袍伸进去,放在她的腋下和小肚子处挠了起来。

秋月被痒的不行,真从胤禛的腿上弹了起来,双手哪里还有力气搂着胤禛。幸好胤禛扶着她的腰,固定住了她,不然秋月定会从炕上滑下去。

见秋月淡眉扬起,眸含春水,因跳起高出他一个头。胤禛固定住秋月的腰,保持这个姿势,紧紧搂住她。

两人本就隔得近,这下子……

等到秋月止住了笑意,才发现了这个尴尬的姿势,不由冷汗连连。

谁能告诉她,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高处胤禛一个头,手已经从他的衣襟处滑落了出来,软软的挂在他的脖颈处。而她衣裳凌乱,滑落至肩际,暴露出香肩,胸口处只有一件纯白丝绸肚兜,映出胸口饱满的形状。而她紧紧的贴着胤禛,并且胤禛的头正埋在她的胸口处。

他呼出的热气,透过薄薄的丝绸,喷洒在她的胸口。

秋月脸一下子通红,耳根处也带着淡淡的粉色。

在她大脑反应过来之前,挂在胤禛脖子上的两只手,迅速上移,左右开弓捧住他的脸,分开一丝距离怯怯道:“四爷。”

胤禛最喜欢什么,这是秋月研究了很久的。

最喜欢她叫他四爷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她或是撒娇或是调皮,总会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而现在,她最希望的便是改变现行的状况。

这若是哪个不长眼的进来了,她还有什么颜面啊

只可惜秋月在心慌意乱之间却是忘了,方才她笑了这么‘响亮’,守在内室门口的苏培盛定是听到了,又哪里会有人这么不长眼。

便是有,苏培盛也会拦截下来,所以胤禛根本就不担心。

胤禛听了秋月这声‘四爷’,身子一僵,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何事?”

秋月傻了,这这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腹黑的冰山,哼,做这这样的事,却风轻云淡的问她“何事?”她敢发誓,胤禛一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秋月心里的小人抓狂了,我的四爷啊,你真的不是穿越的么?

虽然这般想着,眼睛还是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当然双手也捧着他的脸,又一次试探道:“四……哥?”

没反应还是一副冰山脸,“四……郎?”

还是静静的看着她,“相公?”

秋月闭了闭眼,小声道:“好哥哥,好四爷,放了妾。”

还是没反应,秋月没辙了,睁开眼怯怯道:“我冷了。”

说完胤禛便揽着她的腰,带着秋月在一旁坐着,替她整理好衣服,秋月也红着脸整理胤禛的外裳,至于亵衣,只能让他自己整理了。

两人准备妥当,便听胤禛朝外道:“早膳备好了么?”秋月则行至衣柜处,替胤禛寻今儿宴会所穿的衣物。

很快便传来苏培盛的声音,“回爷,已经好了,都在外面候着。”

“唔,让她们进来。”胤禛淡淡道。

夏悠琴领着素云托着早膳进来,将碗碟等物备好,秋月也找齐了她和胤禛要穿的衣服。

见早膳要用的一切事物归置妥当,夏悠琴则预备同素云一起退下,秋月叫住了她,“悠琴,过来伺候我穿衣。”

夏悠琴使了个颜色让素云退下,自己则端起放置秋月衣物的盒子,跟着她转过了屏风。

待秋月出来,胤禛又是一阵惊艳。

只见她身着一字襟姜黄色缎地绣团寿图案旗袍,端是衬的她体态秀美娇柔,肤光胜雪;发丝随便用玉簪绾起,耳旁留着两缕,凭添了几分风情;方才的一番笑闹,使她乌黑的眼眸含着春水;而那慧黠地眸子不适的转动着,平添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秋月当然没错过胤禛暗色眸子中的那一抹光亮,心下满意的紧。

小别胜新婚,这话果真不错。

秋月行至炕边,福身道:“妾来迟了,还望爷不要见怪。”说完,眸子对着胤禛眨了眨,更显得活泼。

胤禛轻咳一声,淡淡道:“行了,起来吧,悠琴先下去。”

“是。”夏悠琴恭敬的福身离开。

待屋子里只有两人,胤禛颇有些好笑,道:“行了,时辰不早了,用膳咱们一起去看看福哥儿。”

听胤禛提起福儿,秋月记起一事,一边伺候胤禛用饭,一边道:“爷,现在不过九月福哥儿就病了一场,若到了那数寒之时,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我想今年带着福哥儿去温泉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待入了春,在和福哥儿回府。”

胤禛听了这话,思忖了半响,点头道:“去庄子上住也好,你身子素来不好,每年冬天几乎没睡过几场安稳觉,半夜总是咳嗽,且总要感上几场风寒。听悠琴说上次在庄子上你住的效果不错,整个冬天没染病不说,身子也养好了些。自上次的事后,我也担心福儿的身子,原也寻思着让福儿出去养一段时间,既然你提出了,就依你吧。”

“爷真好,妾伺候您吃菜。”秋月笑眯眯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突变

第一百八十四章突变

胤禛瞧了秋月那模样,原打算在说两句,又思忖方才若再由着她,这顿饭也不知要生出多少故事。

这样想着,便也没在开口,只懒懒的受着秋月的伺候用饭。

秋月虽因许久没见着胤禛现在十分欣喜,但心里又挂念着福惠,倒也没在言语。

一时,两人用完饭,秋月伺候胤禛换了衣裳,见他一人独坐在炕塌上无事,便吩咐嬷嬷抱了福哥儿过来。

有胤禛在嬷嬷也不敢太过上前,幸而这段时间秋月常常让人将福哥儿放她屋里,因而屋中备了悠车。

现在,只需将孩子放在悠车里,又见他们父子两相处的不错,福哥儿也没哭,这才让夏悠琴伺候她梳头装扮。

看着胤禛在摇车旁逗弄福哥儿,秋月笑道:“不知爷打算让我和福哥儿娘俩什么时候走?”

胤禛正细细瞧着福哥儿醒时的样子,听了问话道:“不急,眼下不过才九月,等福儿百日宴过了再去也不迟。”

百日宴是指初生婴儿一百天举行的庆祝仪式,又称百岁、百晬。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明沈榜《宛署杂记》中都有记载,百日庆贺的习俗后来一直延续至现代,尤其是清朝的皇子府,百日之礼更是复杂繁琐。

秋月蹙了蹙眉,这次满月宴已是大办,倘若再大办百日宴,不是福哥儿这么个小孩能承受的福气了。但百日宴比满月礼更是重要,自然不可能粗糙就办了,因而只皱了皱眉,倒也没多说什么。

接着又听胤禛道:“前两日爷往宫里递了折子,福哥儿身子骨弱,百日宴那日便不皇阿玛赐名了,先取个小名叫着。待以后他大了,明事理了,爷再替他取个好点的名字,你莫要多心了。”

秋月笑道:“这也是爷的一片心,妾又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何况只要福哥儿能平安长大,其他事都无妨。”

夏悠琴替她梳好发髻,拿起头油欲替她抹上,秋月蹙眉道:“少抹一些,这头上油腻腻的,少不得回来又要洗了。”

夏悠琴道:“这是府里才发的,上好的头油,味道不重,还是您最爱的荷香,主子您闻闻。”说着,将瓷瓶儿凑到秋月的鼻子下。

秋月闻了下,眉心微张,“即便如此,也少抹一些,油腻腻的,瞧着倒像十几日没洗过头,恶心人。”

这话说的也不差,古代女子大多头发极长,清洗也极为不便,因此并不像现代人那样隔天一洗。便是有这个条件,也大多没这个习惯,富贵人家的妇女大多一星期一洗头,而当头发有味道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摸头油和佩戴香袋,用香味驱散异味。

秋月来到此间后,最不习惯的便是盥洗的事情。特别是冬天,头发不易干,她又病者,胤禛常常勒令她病中要少洗头。当然,秋月虽面上应承着,胤禛忙碌时,却偷偷洗漱,那异味她可受不了。

故而在胤禛的印象中,秋月常常散发不同其他女人的清香。淡淡的,并不浓烈,却沁人心脾。

因这事和都市人特有的不喜他人动自己私有物的习性,下人都知道秋月喜净,一般小丫头不许进她屋子,更遑论动她贴身之物了。

幸而在年府和王府她都一直受宠,众人巴结都来不及。虽偶尔私底下小有抱怨,但她素来待人大方,倒也有下人赞她不愧是大家出声,说话做事皆是一派气度,与常人不同。

夏悠琴还欲说什么,胤禛便开口道:“少抹一些也好,那厚厚的头油爷瞧着也不喜。”此话一出,夏悠琴自然没再说什么了。

一时装扮完毕,秋月扶了夏悠琴的手兴致胤禛面前。

梳着三七分的刘海儿,一寸来宽地扁方儿,扁方儿两头皆露出一小截架子。左右两边皆戴着金嵌米珠桃色双钱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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