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论斤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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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论斤卖-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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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隐藏起行踪再打探。数日后发现,大齐朝内似乎对于边关之事无知无觉,他便大着胆子寻到当日曾款待过他的顾家,想要顾海楼连夜带他入宫。
听完小王子这段详细的叙述,姬修远沉默片刻问:“既如此,却又为何谎称了舅病危?”
顾海楼躬身回道:“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且牵涉到大元帅,若冒然引小王子殿下入宫面圣恐招致麻烦,故而才想出这样一个主意。臣料想得知噩耗,皇上必会与皇后娘娘前来,如此即可让小王子与皇上会面,又可避人耳目。”
“嗯,了舅所虑极是,此计甚妙。”姬修远转向小王子,“殿下也莫要忧心,明日一早朕便派人过来接殿下到一处极为隐秘的住所,以保殿下平安。只是,朕亦需要时间查明真相,若是贵邦污蔑了本朝的大元帅,朕定要向你讨还公道。”
小王子神色坦然,解下大宽腰封,将内侧针线挑开,从内里掏出两封书信,“这是你大齐的元帅洛了安与我娘舅互通的书信。”
姬修远轻笑,“书信不足为证,况且,小王子被人监视软禁着,又是如何得着这么机密的书信?”
小王子的脸色突然涨得通红,咬牙道:“是我的女人帮我偷出来的。”他圆瞪双目,紧握双拳,“皇帝陛下,要是你的舅舅趁你不在抢了皇猴娘娘,你会怎么样?”
“咳咳,朕的舅舅远在边关,嗯……咱们还是继续说你舅舅的事吧。”
小王子想了半晌,泄气地说:“我舅舅的事我就知道这么多,多说完了。皇帝陛下,你要查查你舅舅的事啊。”
姬修远摸着下巴,“殿下的舅舅和朕的舅舅密谋,哈,竟都是娘家人有野心啊,了舅爷,你说是不是?”
听见皇帝意有所指的话,顾海楼淡然一笑,“臣惶恐。”
姬修远眯着眼睛望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了舅准备什么时候辞世啊?”
顾海楼一愣,遂笑道:“臣虽体弱多病,但还能苟延残喘。”
“可是,丧已经报到皇宫里了,朕也吩咐了明日罢朝一日以慰亡灵,你若不死可如何对这上上下下交代呢?”
“假死也不是没有的。”
“假死啊,嗯,也是有的。那么既然了舅没有真死便是欺君喽,欺君罔上可是死罪啊,了舅是要被关入天牢等待刑部发落,秋后行刑呢?还是要即刻真死,保全顾家和皇后的颜面呢?假死之后过不多久又真死的也是不少。”
顾海楼面上淡淡的,躬身行礼道:“臣遵旨辞世。只恳请皇上看在与皇后的情分上,准许微臣叩别老父。”
姬修远在考虑,怎么看也看不出顾海楼有赴死的样子。顾海楼又在旁安抚着小王子的情绪,拉拉杂杂地说了许多话。姬修远数次欲插话都无法,只得在旁听着。渐渐,他隐隐有些明白了顾海楼如此做法似乎是在拖延时间,姬修远想到此反倒安下心来,挂着淡笑静等突发事件的到来。
半个时辰后,顾瑀跌跌撞撞地扑进屋,口中叫嚷着,“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娘娘得了急病,皇后已经和太医先赶回宫了,请皇上即刻起驾啊!”
姬修远蹙眉,急急起身,瞪着顾海楼,“你,跟朕回宫。”
顾海楼躬身,“臣遵旨。”话音落,人载到在地。姬修远带着愤恨又无奈的纠结表情瞪着顾海楼倒卧在地的身体,咬牙切齿。“怎么不摔死你。”
皇帝将信将疑地回到宫中,太后虚弱地说:“皇帝啊,听皇后说了舅一口气缓上来了?”
姬修远干咳两声,“太后娘还是先修养吧,旁的事且不要操心。”
太后仿佛更虚弱了,“不知道准信,哀家哪里能放心修养啊,刚刚你大姐哭的死去活来还要寻死觅活的。要不是哀家犯了这心疾,指不定你大姐也就没了。现在啊,哀家就想得你个准话,了舅是一直活着呢还是怎么了?”
姬修远看看坐在一旁垂泪的长公主,无奈叹气,赌气道:“活着,活得好着呢,朕死了他都不会死。”
顾锦年在旁跪下,“臣妾代了舅谢皇上隆恩。”
“你,你又谢朕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在姬修远的心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说错了话。
果然,顾锦年柔声道:“皇上才说了,皇上死了了舅都不会死。皇上能如此赐福给臣妾的大哥,。臣妾感动非常。”
姬修远还没来得及反驳,太后就道:“如此哀家就放心了,皇帝有生之年,了舅就不会有事。”
“不是,太后娘,这……”
太后闭紧双眼,捂住心口,“哎呦,哎呦,哀家的心啊,疼啊……”
姬修远满面无可奈何的神色,“太后娘,您的脸色比儿臣的脸色还红润呢,既然要演戏好歹也要演得敬业些。”
太后不理,背过身蒙着被子继续呻吟,“哀家要歇了,你们退下吧。”
姬修远喘了一口粗气,隐忍道:“儿臣告退。”随后一拉皇后,两人退了出去。
出了慈宁宫,姬修远忍不住对着皇后怒道:“你们顾家人都是属狐狸的?”
“皇上,深夜冷,先上暖轿吧。”
姬修远冷哼,“朕不冷。”
“臣妾冷。”顾锦年可怜巴巴地说,还配合着缩了缩脖子。
姬修远再次冷哼,却大步向暖轿走去。
帝后并排坐在暖轿中,姬修远咬牙切齿地道:“顾、锦、年……”
没有回应。姬修远心中更气,“以为不说话朕就能饶了你了?你……”忽觉肩头一沉,回首看去,见顾锦年的头已然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撩开她的面纱,看到她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着,竟是已沉沉睡去了。姬修远叹了口气,轻声吩咐道:“轿子抬稳些。”
常宁在轿外轻声应着。顾锦年在姬修远转回头去之后,半睁开一只眼左右瞟了几下,而后又闭上。而此时的姬修远也已在闭目养神,没有看到靠在他肩头的皇后正弯着嘴角一脸甜笑。
三十一章 顾姬恋的搭配组合

“你给朕坐着。”
顾锦年重新坐下,放弃了找借口溜走的念头。对于皇帝这一次要坚持追问她事件的始末,顾锦年觉得十分无奈。“皇上,臣妾都说过好几遍了,大哥诈死一事臣妾真的是在昨夜爹爹被搀扶出来后才知道的。”
“真的是如此,那么皇后为何一直不对朕解释你怎么就能在当时想到找太后求救?”
“臣妾当时想,不论大哥诈死的动机为何,都已是犯了欺君之罪,若皇上当真不能赦免他,那想要救他一命便只有到太后娘娘这里来碰碰运气了。”
“碰运气?看来皇后的运气确实不错。”姬修远对于碰运气一说明显是不信的,他料这其中必有隐情。奈何皇后口风紧得很,他问了一个上午,竟是来回来去的在这两三句话上打转,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信息。姬修远不免有些不耐烦,警告说:“皇后,你若是再不实言相告就休怪朕使出非常手段了,到那时皇后可不要后悔没有早早交代。”
顾锦年垂头不语。姬修远拉了拉领口,仿佛这样能让自己呼吸得松快些。“皇后,朕这是在给你机会,你可要知道好好把握啊。朕的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们之间相互串通的那点子小伎俩朕可是清楚着呢。现时呢,不过是要看你一个态度。”
顾锦年又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地抬头,道:“皇上,臣妾愿意领罪。只求皇上莫要再问下去。”
姬修远粗重地喘着气,用手指点着皇后,“你,你就别说实话啊,你就别说。”
“臣妾遵旨。”
姬修远气得噌地一下站起,三两步来到皇后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她,竟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只是甩手怒道:“朕等晚些时候才来问你,你且给朕思量清楚了。”
随着姬修远的离去,顾锦年面上的笑容渐浓。笑过之后又嘟起嘴蹙眉思想着晚上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去到太后那里求个法子,不然依照皇帝这不肯罢休的架势,自己总也有黔驴技穷的时候。
用过午膳之后,顾锦年便吩咐摆驾慈宁宫。不成想行至半途中被长公主迎面拦下,相互见礼后,长公主道明了来意,原是太后知道了皇帝询问昨夜之事,让长公主给皇后带个话,说是尽管对皇帝言明不必有所忌讳。顾锦年听了顿时觉得心中轻松不已,遂邀了长公主到自己的凤栖宫一叙。原本顾锦年的意思是想借机探听一下长公主与自家大哥的过往情事,顺便为他们说和说和,即便是再做不成情侣也好过相见成仇。不想长公主却全然不接话茬,被顾锦年说得不耐了便沉下脸道:“皇后,昨夜本宫是因为母后下了懿旨,本宫若是不帮着你们一起演戏便是不遵母命加不遵旨意,故而才勉为其难的在皇上面前抹了几滴眼泪。你若因此而产生了旁的糊涂心思,可是不对了。”
顾锦年难免诧异,昨夜她到慈宁宫中恰好亲耳听见长公主正自嚎啕,哭声凄婉让闻者也好不悲戚。那样的哭声哪里是能装得出来的,但是她又知长公主素来爱面子便没有直言戳破,只道:“既然如此,那真是我的不是了,长公主莫怪。”
姬沧澜冷颜道:“了舅平安无事就好,也算本宫没有白费力气。”
顾锦年听闻此话立时满面忧伤,说道:“谁说他无事啊,听常宁说,昨夜皇上离去前大哥他又昏倒了,也不知此时是否已醒转了。”说着,更是流下了眼泪,不住声地抽泣了起来。
姬沧澜无措地坐着,手中绞扭着一方帕子,双唇动了几动才能出声问道:“怎么不派人去问问?”
顾锦年偷眼观瞧着长公主的反应,口里编着谎,“已经派去了,还未曾回来。”
姬沧澜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垂眸专心地玩着手帕。顾锦年回头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后的香茗,香茗立时会意,笑容可掬地问:“长公主,可是要在娘娘这里用晚膳?”
姬沧澜尴尬地笑笑,“不,不了,我坐一会儿就回。”
长公主口中说着是坐一会儿,可是直至快传晚膳了她也还没有起驾回宫的意思。顾锦年一直陪着她闲七杂八地聊了一下午,这会儿也早就找不到话题了,而姬沧澜心中本就惦念着顾海楼的消息,一直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话题,此时既然皇后不说话,倒免了她疲于应付的苦处,更没有主动找些话题出来,两人一时竟都沉默了。
香茗张罗着传晚膳,皇后留长公主用膳,两人又默默地用完了,坐在一起喝茶。此时,天已经黑透了。顾锦年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了看依旧心不在焉的长公主,回身吩咐道:“去问问出宫打听的人可回来了?”
香茗行至偏殿打发人去问,不多时回转,“回皇后娘娘,还未有消息。”
顾锦年瞟了一眼长公主,似是自语般的道:“料想大哥也不会有什么事,不然爹早就差人来送信了。”
姬沧澜听后,开口道:“如此,皇后也就可放心了。”
顾锦年笑道:“放心,我何曾有过不放心的,倒是我见长公主一直心神不宁地担着心……”见姬沧澜杏眼圆睁地瞪过来,她有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我心知是大姐担心我太过忧虑才特意陪着我一下午,这份情意到让我这自小没有姐妹的人感动得紧呢。”
姬沧澜面色和缓了下来,“你能解我意就好。”半晌后,姬沧澜实在是觉得再坐下去太过尴尬,只得起身道:“我先回了,若是……”顿了顿,又改口道:“你也好好休息。”
顾锦年亲自将她送至宫苑门外,恰好看见皇帝由软轿上下来,双方皆是一愣。长公主与皇帝说了两句问好的话以后便走了,顾锦年却在一旁看出来了一些端倪。这姐弟之间有事,淡淡一笑,她也不问更不去点破,陪在皇帝身侧返回了宫室。
旧话重提,皇帝的态度相比上午时强硬了不少,问话时也显得底气十足仿佛真的握住了什么确实的证据一般。顾锦年这次倒是没让他再费事,既然有了太后的懿旨她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听着皇后的叙述,姬修远的面部表情由惊愕变化到疑惑又变化到厌恶最终变成现在这样在无奈中有些纠结又在纠结中显露出深深的忧伤。顾锦年外头饶有兴致地研究着他的表情,又快速地跑去拿了一面菱花镜回来,就这么对着镜子模仿姬修远的表情,觉得不像便再将镜子移开看看他再模仿,然后又不满地蹙眉,再歪着头观察再模仿,这么折腾了十来次,顾锦年终于选择了放弃,嘟着嘴将镜子丢在一旁,心中再一次肯定了当初的想法,这样的表情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果然是需要经年累月的训练才行。
姬修远一直没心思理她,顾锦年便自顾自地卸妆、拆头发、去浴房沐浴,做完这一切又捧着热参茶窝在锦被里看书,直至她发现皇帝竟然像是要哭出来了才再次来到他的面前。见他愈发低垂下头,她便索性蹲下,双手托腮问:“怎么了?臣妾最初发现的时候也没有像皇上这样难以接受啊。”
“你没心没肺,你难以接受什么。况且,那,那吃亏的可是太后……”
顾锦年被姬修远这么冲的口气和话音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吃亏的是太后?”
姬修远一脸莫可奈何却又无处发泄的难受模样,“真是的,每日同起同卧的两个人怎么就这么没有共同语言呢?怎么就不能有默契呢?怎么就没有心意相通这档子事呢?”
“那你究竟要说什么总也要说清楚才行啊,人家干什么非要和你有共同语言,干什么非要有默契,又干什么非要和你心意相通?”顾锦年气闷地站起身扭头就走,真是的,谁不会犯脾气啊。
身后传来一声茶碗被摔碎的脆响,随后是姬修远愤怒的声音,“越来越过分了,竟然一而再的和朕使性子发脾气,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顾锦年?”
顾锦年忿然扭头,“我不知道,倒是皇上知道的挺清楚。”
“你,你给朕站住,朕还就治不了你了!”姬修远气得跨步上前,抓住顾锦年的手臂往怀里一带便将她的身子板了过来。“真当朕一直的包容是应该的?朕今日就让你尝尝朕的厉害!”
顾锦年被他大声一吼,再加上手臂被捏得生疼,不禁就双眼含泪地仰头望着他,心中也不知为何觉得委屈得要命。
姬修远怒气冲天地瞪着眼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
片刻后,姬修远原本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眼睛的圆度和大小恢复正常。再过片刻,姬修远不自然地将眼神从顾锦年的脸上移开,“咳咳,那个,那个,你,就是,咳咳……”
他不说话倒还罢了,一说话反倒惹得顾锦年的眼泪滑下来,他见了又是一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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