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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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也撩人-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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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 我命由我 第十四章 直线距离
这一刻,满屋子里只剩下慕晚歌坚定而有力的声音,她严肃而丝毫不见贪婪嘴角的浩然正气却让其余两人齐齐震惊,那瘦削的身板挺立着成了一种姿势,一种顶天立地的姿势!
老头儿心下一惊,这一刻,竟然从自己最厌恶的商人身上,看到了少有人持有的坚持与原则!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的商人也可以这样有气骨有原则有坚持的!猛地闭上眼睛,他努力去平息心中的怨恨,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最嫌恶的商人到头来却给自己最强大的震撼!
慕晚歌嘲讽的看了老头儿一眼,那一眼里有可惜有遗憾有悲凉,也有不能改变的原则与坚持。随即又看了老妇人一眼,却发现她眼睛微红,微微低着头,似是沉浸在什么悲伤的回忆中,竟连自己看过去时都不曾感觉到。一眼过后,慕晚歌大步走了出去,没有跟她说再见,因为,已经不需要再见。
前世,面对不相干的人的质疑,她从来都是持无所谓的态度,几乎都不解释什么,不是不敢解释,而是不想解释,不屑解释。她没有什么“懂你的人不解释也会懂,不懂你的人解释了也没用”的高级而文艺的信仰,而是单纯觉得没有必要。
别人是谁?自己又是谁?既然都不是对方的谁,那谁又有资格强行将自己的思想灌输入他人的脑袋里?她没有资格,所以她从来不向他人解释,从来都不曾为自己辩护,也从来不想咋咋呼呼的大吼一声“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是这么这么想的,而事情是那么那么样的”。
没必要!完全没有必要!别人爱怎么想是别人的事儿,对一件事儿所持的观点是在多年的生活经验及生长环境的潜移默化影响下,经过过滤沉淀后形成的。不是每个人,都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的。
只是这一次,面对着老头儿的质疑与胁迫,她心中却燃起了一股冲动,忽然想好好的解释一番。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些厌恶起来,厌恶这样的以偏概全,厌恶这样的百口莫辩。就好像小时候邻居会因为妹妹品行不好而对自己冷眼相看,长大后他人会因家人不待见而对自己冷嘲热讽一般。她忽然受够了这样的“因…而对自己…”的连带关系,讨厌这种关系不给自己任何解释的余地。
走出济仁堂里间前,慕晚歌又回头看了老妇人一眼,却发现她也抬起头看着自己,那样悲悯而慈爱的目光,那悲伤中隐含坚韧的目光,让慕晚歌心中一痛,猛地转过头,随即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老妇人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却直直落下。
老头儿慢慢走到她身旁,将她搂入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轻柔的擦掉她的眼泪,心疼道:“你若是想将火炼子给他,我给他便是了。怎么还哭了起来呢?乖,不哭了啊!”
老妇人却是摇了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哑着嗓子哭道:“何必呢?他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又何必去为难他?这么多年,你还是无法做到原谅吗?甚至是连带着无法原谅她的商人身份吗?”
“是,我是不能原谅!永远都不能原谅!如果不是那个自私自利的人,你会受这么多苦吗?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这些年里你至于每一夜都睡不好觉吗?你忘了这些年的黑夜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又忘了每年的那个时候是怎么悲痛欲绝的?你能忘,我不能忘!”老头儿却突然吼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痛楚,老妇人听了心中一震,怎么都没想到他竟会出于这样的原因而刻意的为难他人。
“你懂什么?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谁都不怪,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又能怪得了谁呢!”老妇人却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如泉般汹涌而出,双手紧紧的揪着老头儿的衣襟,使劲儿的摇着头,哭声压抑翻腾似要破膛而出,仿佛要将这辈子下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方才罢休。
老头儿眸光忽然一紧,随即将她搂入怀里,布满粗茧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可我却看不得你这么心甘情愿。你是我夫人,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我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就是舍不得让你受一点委屈。可那个唯利是图的混蛋除了将你推出去直面残酷之外,还为你做过什么?”
“不,她不是混蛋!相反的,她是这世上最善良却也最苦的人!”老妇人却猛地抬起头,泪眼摩挲的叫起来,“你不懂!她还只是个孩子,她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啊!一个孩子要去承受亲人背叛的痛苦,难道连点肆意妄为的权利都没有吗?她不过是个孩子,我从来都不怪她,从来都不!反而,我很庆幸,我能为她争取到那么多活着的权利,让她能够有机会感受这世间的美好,我很满足。更甚至,这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了!”
老头儿面色一怔,满心的怨恨全部都发泄到慕晚歌身上,暗恨此人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扰了自己与媳妇儿的雅兴!自己本来还想去郊外游玩来着,这下好了,全泡汤了!
只是,老头儿爱妻如命的名号不是随便来的,而是真的疼老妇人疼到心眼里了。如今看到老妇人哭得眼睛都不知道肿成什么样儿了,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连忙凑下头来低声哄道:“老太婆,别哭了啊。再哭下去就对眼睛不好了。若是你真想把火炼子给那臭小子,我让人拿去给他就是了。你倒是别哭啊。”
老妇人惊讶得仰起脸,待发现他不是在说笑时,这才止住了一些眼泪,压哑着嗓子带着哭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只是,人都走了,去哪里找?”
“哼,就这么小看你夫君?让暗卫去找呗,若是真的找不见,那暗卫也不用回来见咱们了!”老头儿挑着眉神气扬扬的摆谱道,嘴角的八字须被他扬得一颤一颤的,神气得不得了。
老妇人虽知自己夫君的却被他这老顽童似的模样给逗笑了,只见她摇了摇头,笑着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而慕晚歌在头也不回的离开济仁堂后,并没有立即回客栈,而是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边走边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儿。从那老头儿的态度来看,他似乎极其憎恨自己这个商人的身份,而一开始的时候老妇人也愿意帮助自己,一旦老头儿直接说穿自己的商人身份后,这份帮助竟变得有些踟躇起来。是慑于老头儿的权威,还是有其他的缘故?为何在离开时,老妇人眼中的悲伤竟让自己莫名一痛,像是…在哪里经历过一般?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盘踞在心里,竟让她有些迷茫了。只是,虽然此行没有将火炼子拿到手,却知道了它的存在,一颗心也落回了实处,也算是个收获吧!那老头儿摆明了不喜欢自己,想要强取豪夺怕也不可能,倒不如先去胥城与卢朝轩汇合,再想其他的办法。
于是,慕晚歌连忙直奔客栈结账,连饭也顾不上吃,找到向导问了胥城的路线后便立即出城了。
当暗卫将慕晚歌已经出城的消息禀报给老头儿时,甚至被老妇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是,他心中对慕晚歌的不满是越来越浓重!
而此时在通往湛城的官道上,两名黑衣男子策马疾驰往湛城方向而去。当路过那片厮杀的竹林时,两人立即停了下来,飞奔入这片人间地狱。
刚走进竹林,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离昨日的厮杀也没有多少个时辰,隐在竹子根碧草间的鲜血依旧泛着红如彼岸花的嗜血冷光;大多数的竹子已经被砍断下来,此刻凌乱的躺在地上,一刃而断的截面显示着刀剑的锋锐与刀剑之主的身手高强。地上不见尸体,可满地的鲜血却足以让人猜测出方才的厮杀有多激烈!
那着黑色锦袍的男子浓眉紧皱,心中的担忧却是越来越浓重起来。
“世子,您看…”这时,黑衣劲装的男子,也即锦袍男子的侍卫,指着那被砍断了双腿的马儿惊呼道。
锦袍男子见状,脚步踉跄了一下,但还是连忙往前走去,蹲下身查看了一番,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有些失魂落魄道:“终究…还是来迟了吗?”
明明是温润中带着丝暖意的声音,但此刻听起来却如微风般一拂即断,如水滴落在肌肤上那般透着一股清淡如水的凉意。
那侍卫闻言,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自世子从宫里回来后,立即叫他将右相府慕五小姐的一切资料查出来,并连夜看完了所有的资料。自此,连续两天都是一脸沉思的模样,这样异常的情况却让他这做属下的担忧不已。这么多年,世子一直都是神色淡淡笑意浅浅的,多少次面临刺杀都不曾改变一下神色。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竟能让世子作出如此情态?
短暂的沉默后,锦袍男子立即站起身,往鲜血蔓延的四周走过去。待发现周围除了鲜血并无任何尸体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忧也减少了些许。
“从畅,王府里当真没有她的消息吗?”锦袍男子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战场,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一幕幕拼杀作战的画面,画面中女子瘦小纤细,手握匕首,鲜血满衣,动作精悍敏捷,甚至还为他挡去了后背的偷袭。
这么多年了,她,还好吗?
而那名被称为“从畅”的侍卫自是明白他口中的“她”是指谁,连忙回道:“回世子,卑职得到消息说昨日王爷在书房里发了很大的火,青枫卫也伤亡了不少,若是真抓到了慕五小姐,王爷应该不会勃然大怒才是!”
锦袍男子似是也从刚才的提心吊胆中回过神来,虽不知道她是如何逼得父王无可奈何的,但王府内没有她的消息,看来是平安无事了!
当自己墨芳宴上知道她的名字时,谁都无法想象他心中的震撼与兴奋!五年哪,五年的等待与寻找,老天终于眷顾了他一回,终于还是让自己见到她了。他直觉慕晚歌便是沐晚歌,便是那个让自己寻找五年等待五年的人。待让从畅调查完她的资料后,他更加确定她的存在了!
这几天,他一直都沉浸在惊天喜悦之中,即便王府内有再多的不如意,终究还是比不上这个消息给他带来的惊喜与激动!
只是,当他从暗卫那里得到消息,说父王要活捉她的时候,还在千里之外处理事情的他立即马不停蹄的向湛城飞奔过来。谁想,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可幸好,她依旧平安无虞!
“世子,慕五小姐估计往湛城去了,咱们还要去湛城吗?若是王爷…”侍卫皱了皱眉,以王爷的手段,若此次擒不住慕五小姐,下一次便会加派人手直到擒住方肯罢休。虽然他也担心世子此行会触怒王爷,可还是希望世子能够尽早找到慕五小姐。单是关于慕五小姐的事情,就足以让世子整个人变得愉悦了不少,若是见到了,岂不是可以见到那难得的温暖却不飘渺的笑容与萦绕在他周身的轻松了?
对于慕五小姐的存在,他忽然很感激!
不想,锦袍男子却没有立即回他的话,而是又四处查看了一番,当目光掠到某一根竹子时,脚步顿时停了下来,随即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过来看。
从畅连忙跑着上前,当看到竹子上留下的痕迹时,眸光一紧,不由得惊呼起来:“这…世子…”
“认出来了吧?”锦袍男子拍了拍面前的竹子,语气里隐含着一股轻松。
从畅不敢置信的点了点头,看着竹子上那一朵祥云,“世子,这不是风云卫独一无二的标记吗?这…这…风云卫居然…”
“不错!确实是风云卫的标记。也难怪她能逃过青枫卫的追捕,这世上,也只有风云卫能令青枫卫伤亡较重,如此说来父王勃然大怒也就有了理由了。幸好啊…”锦袍男子幽幽叹道,想起那些资料上所记录的事情,嘴角的笑意忽然变得有些苦涩起来。元宇倾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与她的事情定然不会传出来,此刻却被自己查到了,说明元宇倾还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为着这私心,怕是都会在背后护着她的。
“世子…”从畅看着锦袍男子,似乎只要一阵风吹来,他就飘远了一般。他想问什么,但不知道如何问,他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张了张口又闭上。
在紫启国内,风云卫是众多暗卫无法匹及的。青枫卫相当于暗卫,都是不能摆到明面上的身份。而风云卫虽是暗卫,却因早年前曾在胥城救过昀孝帝一命,是被昀孝帝认可的不同于青枫卫的独立而特殊的存在。传闻风云卫均是以一当百的高手,此生绝对服从于其主。而其主,便是大名鼎鼎的左相元宇倾。
这些天的调查,他多少都知道些慕五小姐与左相之间相处的事情。如今左线出手,自然是救了慕五小姐一命,可世子…
“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锦袍男子微叹了一声,既然她已经平安无事,那自己就该做一些事情了。五年了,他隐忍不发准备着自己的势力,铺着自己的路,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帮上她。只是,如今看来,他所准备的这些还不够充足,还不足以保障她的安全。在不拖她后腿的情况下,尽可能的给予她自己的帮助,这是他前世今生都最喜欢也最希望做的事情。
思及此,他缓缓转身,微风吹在他衣袂上,几缕青丝顺着额际被吹落,轻轻飞扬,忽然他幽幽叹息了一声,往竹林外走去。锦袍玉带,少了几分来时的焦灼,却多了几分飘忽。

从畅面色一怔,随即收回怔愣的心神,连忙跟了上去。
胥城府衙内!
一袭蓝衣的元宇倾正端坐在书桌后奋笔疾书。
从浣纱格子窗透进来的阳光直直照在元宇倾俊美的面容上,让人更加看清楚了他那平展的眉宇、冷静的面色,眼里时而划过一丝精光,无双睿智在不经意的挥毫间扑洒开,若是他人有幸目睹,定会为此时的他深深折服!
“主子,顾大人求见。”宁渊大步走进来禀告道。
元宇倾头也不抬,只淡淡吩咐道:“请他进来。”
宁渊应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见顾寻缓缓走了进来,当看到元宇倾严谨冷静的处理公务时,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静立于原处,等待元宇倾停笔的那一刻。
良久,元宇倾才搁下笔,拿起写好的折子吹了吹,待墨迹都干了之后,才缓缓合上。只见他站起身,大步走到顾寻面前,略带歉意道:“让顾尚书久等了。此来可是想出了什么好法子?”
顾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下官才疏学浅,几日来绞尽脑汁都未曾想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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