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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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绽放-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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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堂楞了一下,他哪做过这些,又一想,这是把自己当家里的男人使唤呢,便觉得高兴,说:“成!”
马小星也开心了,带了些撒娇补了句:“三爷干活时可别着急上火跟我发脾气!”
张玉堂看着她的摸样可爱,便一把搂了她,说:“为了你,爷不发脾气”
马小星勾着他脖子亲了一下,歪着脑袋认真的说:“为什么我会如此幸运,老天给了我这么好的男人!”
张玉堂笑了,觉着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南山上,马小星抬眼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张宝全,摇头苦笑。张家三爷派了宝全儿跟着她到南山采药,美其名曰保护她,张玉堂的说法是:即使你不去招惹别人,也难保有男人不怀好意来招惹你,马小星只好顺了他的意。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是个传统意义上能吸引男人的美女,男人对她感兴趣大多觉着她亲切可亲,真动心思的少,但被自己男人担心着,也是种小幸福,只是,这一天幸苦采的药全换了钱也支付不起这保镖钱。所幸,这种日子很快结束了,老范带来个好消息,工作机会来了。
新雇主住在城的另一端,姓吴名空,开了一家小药店,缺少一个配药的师傅。老范认识雇主,便推荐了马小星。
第一次看到吴空时马小星愣了,这中年男子的气质是如此淡定,哪似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药店很小,算上马小星,就两人,吴先生看病,马小星配药。前面是店后面是家,家里有个粗使婆子和一个六七岁的女娃。马小星的月钱是二两银子,除了不看病外什么也得干,店里就两人,不得不多干些,她不计较这些。
小药店离现在的家很远,步行的话要差不多半个时辰,张玉堂给的建议是:骑马去,直接从城外转过去,还近些。马小星觉得有道理,于是每日便骑了马去药店。
吴空第一次见到马小星从马上跳下来时也楞了下,能养得起马的人还会在乎这每月二两银子的工作?马小星连忙解释道:“这马是借别人的。”
没几天,吴空便发现马小星干活很勤快配药也很认真,他慢慢放下心来。而马小星却发现吴空此人不是凡人,行为举止生活习惯更像个和尚。她对吴空的身世大大的好奇起来。慢慢地,从老范和粗使婆子的口里拼凑出一个故事,让马小星对吴空本人大为惊叹
原来,吴空原是大悲寺的首座座元悟空,乃僧堂的元首之一。因在得法弟子中有着高深造就故被推选为首座,辅助主持和尚弘宗说法,同时也是主持和尚的储贰。这样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人却因犯了七欲里的色念被逐出寺内。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信徒疯狂的迷恋上悟空,悟空原是在寺中长大,从小被教育女人是老虎,初时每每避开,奈何姑娘痴心一片疯狂如魔,找了各种借口只为见心中的白马王子,在猛烈的攻势下,吴空终于被拉下神坛掉落进女人的温柔乡里,初尝情爱悟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寺里的主持和尚眼看着得意徒儿误入红尘却是无力拉回,就这样悟空被迫还了俗和美人喜结良缘,但只过了一年,美人便受不了了,原来得道高憎也是要吃喝拉撒睡满世界讨钱的,跟以前的光辉形象比差远了,女人的爱情幻想破灭了,于是重回凡夫俗子怀抱中跟别的男人偷情去了,两人生了个女娃便直接扔给了吴空,再后来那女人另嫁他人,吴空带了女娃独自生活。
吴空的身世让马小星一片感慨,她有种冲动很想问问吴空:大哥,如今心情如何
这日,张玉堂应马小星的邀请来拜访她工作的小药店并顺便接她回家。
“这是吴空先生”马小星给两人介绍。
“这是张玉堂,我的男人”马小星笑道。
张玉堂扭头看了眼马小星,嘿嘿笑了,许是马小星的介绍,让他对吴空没了戒心,她身上贴了张三爷的标签,看谁敢动。
两个男人客套了几句。马小星便和张玉堂骑马回家。太阳刚刚转到山后离天黑还早,城郊外,张玉堂和张宝全正在赛马,马小星坐在马上眺望着自己男人潇洒的身影,她觉得很幸福,女人需要一个能依靠的好男人,而男人也需要好女人帮助他更好的理解这个世界,她不想成为引诱吴空的那种女人只为暂时的欲念毁了爱人的前途,她想做张玉堂生命里的好女人,爱他帮助他给他正能量。
“阿--”马小星尖叫起来。身子已经飞起来落在了张玉堂的马上。她气呼呼用胳膊肘去撞他的胸膛,刚才发呆中,就这么被他拽过来胆都快被吓破了。
张玉堂被她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手松了马缰绳去挠她的咯吱窝,马小星痒咯咯笑起来。他喜欢听她笑,手上越发的用力,她笑得喘不过气一个劲的求饶。两人闹腾了一会,便下了马找个平地依偎着坐下来。
张宝全早已经牵马走开了。
此时,几个穿枣红色军服的男人正朝这边张望,有个人指着远处说:“那不是张校尉吗?”马上的高大刚抬眼看去,点头道:“真是他,想不到这小子今天竟然撞到我的手里,走,看看去”
张玉堂耳朵一向很灵他隐约听到马蹄声,突然站起来厉声叫了声保全儿,张宝全已经看见越来越近的马,赶紧奔过来,转眼间几匹马到了。
马小星刚站起来,有六七匹马已经到了脸前,马上一个很是粗壮的大汉正斜眼上下打量她,带了几分挑衅,说道:“老子看这女人顺眼的很,张校尉让給兄弟如何?”
张玉堂已经接过张宝全递过来的刀,眼里露出凶光,道:“你敢近前试试?”
高大刚跳下马,心想今日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恶狠狠的说:“高爷我等得就是这一天”
张玉堂一把就把马小星拽到身后,马小星擦过他的身子时,低声说了句:耐心点,堂堂正正赢他。张玉堂点点头。
高大刚抽出刀,直接劈过来,张玉堂迎战,两人你来我往一会就走了十几个回合,高大刚胜在力气霸道刚猛,张玉堂的刀法却是刁钻狠毒。一时之间两人站了个平手。
这边马小星正伸长了耳朵听张宝全介绍张玉堂和高大刚的结仇过程和打架历史,那边张玉堂已是稍稍占了上风,他刀上挑砍向高大刚的大腿,又一拧身,刀已经换手,劈向他的后背,一念之间想起马小星说的堂堂正正赢他,便微微转腕,刀背拍向了高大刚的背,高大刚没来得及避开,蹬蹬蹬往前踉跄奔了几步。这时响起一阵掌声,是马小星干的。
马小星拍着手走近二人,说:“高大哥刀法刚劲有力,和玉堂今日一战,难分胜负,不如就算了吧”
“你一个女人懂个屁!”高大刚憋了一肚子火正无处发。
马小星脸上平静,看着高大刚,说:“高大哥刀法虽刚猛却少了灵活,如果我是你,便会先虚心学习对手的刀法,学人之长补已之短,还怕战胜不了玉堂?”
高大刚不由的看了眼马小星,这女人说的倒是实话。
“高大哥若前来拜访,我和玉堂愿意敞开大门备下薄酒欢迎。”马小星走过去握住张玉堂的手,冲高大刚笑了一下。袖子低下,马小星暗暗摇晃张玉堂的手示意他说点什么,张玉堂不想说,她却一直捏着他的手不肯罢休,只好说:“明日晚上,我张玉堂在家中恭候高校尉。”
伸手不打笑脸人,高大刚只好作罢,拱手道:“好,那就明晚见”
等高大刚一行人走远了,张玉堂偷偷呼出口气,刚才很险,他和保全两人对他们七个输的可能性大,看了眼身边多管闲事的女人,带了些埋怨:“男人的事,你一女人瞎掺和什么?”
马小星却是亲热的贴过去,搂住他的胳膊,问:“你和他打架,谁胜的多?”
“我胜他多些”张玉堂略一思索,道。
“他可是个强劲对手?”马小星又问。
“算是”张玉堂想了想说。
“你和他可有不可解的冤仇?”马小星继续问。
“没有”张玉堂摇头,两人就是看对方互不顺眼,很大的冤仇倒不至于。
“既然跟他没有不可解的冤仇,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不跟他做朋友呢?”马小星看着他认真的说。
张玉堂瞪着马小星,虽然不愿意承认这点,但她说的对,跟高大刚这样的人做朋友比做敌人要好,他一把搂住马小星,说“你这小脑瓜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什么?”
马小星贴紧了他,凑到脸上亲了一下,柔声说:“在琢磨我们家玉堂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张玉堂嘿嘿笑了。

女人的眼泪

高大刚如约而至,看了眼桌上的菜,眼就亮了,全是他喜欢吃的。
马小星端了一盘凉拌猪耳朵放在桌上,笑道:“玉堂专门去打听过高大哥喜欢吃什么,回来告诉我让我做的,只是我手艺差,还请高大哥别嫌弃。”
高大刚听了心中高兴,赶忙拱手跟张玉堂说:“张兄弟如此待哥哥,我高大刚感激不尽,以前的误会不要再提罢”
张玉堂也连忙拱手附和着,转头看向马小星,马小星则转身调皮的向他眨眨眼睛,张三爷怎么会做这种事,当然是她让张宝全去打听的。
既然以前的事两人都想放下,张玉堂和高大刚便相谈甚欢,高大刚很喜欢这桌上的菜,边吃边说:“手艺不错。”张玉堂初时还不相信,平时马小星根本不做荤菜,手艺能好到哪去,挑了筷子鹿肉去尝,吃惊起来,味道确实不错,
马小星又端了一大盘猪肘子进来,高大刚眼珠子都快掉进盘子里了,这是他的最爱啊,说道:“弟妹好手艺,以后可否常来打扰?”
马小星笑说:“当然可以,以前玉堂老是说高大哥为人豪爽仗义,碍于以前的误会不能结交,现在没了误会,自然欢迎高大哥常过来坐坐”
高大刚最喜欢被人说成豪爽仗义,他高兴极了,一伸手便拍了下张玉堂肩膀,说:“以后你我便是兄弟”
张玉堂本就有心结交,自然热情回应。他偷偷瞥了眼迈步出去的马小星,心想这女人太会哄人了,自己就被她哄得整天晕乎乎的,跟这高大刚才见了两次面,便从仇人变成兄弟了。
高大刚吃的肚儿圆,聊的也尽兴,终于告辞走了。
张玉堂爬上床,端详了马小星好一会,说:“倒不知你厨艺如此之好”
“还凑合,就是懒得做”马小星嘟囔了句,她上辈子吃过太多好味道的食物了,癌症估计就是吃出来的,这辈子便没了贪食的欲望,只要填饱肚子就行,家里吃饭不是粥就是简单的几样主食。
“以后也给爷做来吃”张玉堂说,他心里有点不痛快,跟她住一起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些菜。
“就为这些菜,我忙活了一整天,累一天就为一顿饭,你觉得值得吗?”马小星靠在他怀里,打个哈欠,又说“你要想打牙祭,你府里万香楼都行,就别折腾我了,乖,睡了,困死了”
张玉堂却是睡不着,抱着她,说:“今晚的事,爷记在心里了,日后再谢你”
马小星困的不行,迷迷糊糊的说:“最该感谢的是你自己,你是个真丈夫”
张玉堂头埋进她的头发里,眼角有些发潮,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是这辈子被肯定被夸奖最多的时候,爹老是说他稳重不如大哥,聪明不如二哥,但在自己女人眼里,他张玉堂就是最好的,这就够了。抱紧怀里的人,柔声说:“星星,我张玉堂永不会负你”
马小星却早已沉睡过去。
此时,张府内,张家老太太正问话张宝全。
“最近三爷都在忙什么呢?连个人影也见不着?”最近张玉堂院子里的女人纷纷来找老太太,三爷这几个月都没进过院,老太太也觉着这段日子三儿子给自己请安的次数也少了。
“回老太太,三爷大多在军机营里待着。”张宝全毕恭毕敬,小心的措辞,恐话从口出。
“三爷在外头放了个外室?”老太太想起这事,问。
“是”张宝全应道,心想,上次三爷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
“这外室怎样?”老太太又问。
“三爷说是个懂事的女人”张宝全答。
“三爷经常去那边?”老太太还想再从张宝全这里掏多些信息。
“十日有一两日”张宝全答,怎么答老太太老爷这边,自家三爷都交代过。
“嗯,也算正常,怕是图个新鲜;你下去吧,三爷明天回来?”老太太点点头,看来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是”张宝全赶紧应道。
第二日,张玉堂刚迈进院子,院里总管老盛就找过来,原来他院里的杏花姑娘跟一名护院偷情被人堵到了屋里。
张三爷沉下脸,迈步向后院走去。院子里,一众女人正兴奋的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素素姑娘,张三爷曾经最宠的女人,正叉着腰大骂杏花不守妇道。
张保全喊了声“三爷来了”众人哗啦让出条道,嚼舌妇们瞬间变成了淑女,泼妇素素的手立刻放下来,挺胸扭腰抬屁股一脸娇羞的看着张三爷。
“怎么回事?”张玉堂沉声道
“三爷,求你饶了柱子,杏花甘愿受任何惩罚!“素素正想迈步向前,杏花早了一步,披头散发哭喊着跪在了张玉堂脚下。
张玉堂抬眼便看到一中等个男人衣服凌乱耷拉着脑袋缩在一角落里,这便是和杏花偷情的男人柱子。“保全,把他拉下去”张玉堂很生气,偷人偷到自己头上来了。
“三爷,求求你,饶了他,杏花愿意一人承担,要杀要剐随爷处置”杏花抱住张玉堂的腿,哭叫着不撒手。
“为了这个男人,你倒是什么都肯做”张玉堂鼻子哼了声。
“如果当年爷不是强抢民女过府,我早就嫁给柱子为妻,可怜他为了我竟然寻来张府做护院,我杏花也是有情有义之人,绝不会辜负了他!”杏花已经报了必死之心,这会子豁出去了。
张玉堂扫了一眼杏花,院里女人多,早已不记得她是谁,怎么弄回府的。他脑中闪过马小星的一句话: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怎么能强求别人去做呢?己所不欲勿施与人。是啊,我半眼也没看过这个女人,她又怎么会为我守空房呢。
众人心里都在暗暗揣摩结果,碰到这种事,张家三爷的做法是拖出去一顿乱棍打死。
“既然你二人一往情深,爷今日便成全你们”张玉堂沉思片刻道
杏花和柱子哆嗦起来,早就想到有此结果,生不能相随,死便同路吧。
“今日便出府去吧”张玉堂说。
杏花和柱子猛地抬头,众人也是转头看着张玉堂,个个呆如木鸡,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玉堂说完便迈步往外走,素素赶紧追上,娇声道:“三爷,去素素屋里喝杯茶?”
张玉堂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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