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的背后(完结+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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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的背后(完结+前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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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里佩特一言不发的走回来,搂住律的肩膀,力气大的他几乎要惊叫出声。
  “我们走吧。”他低沈著声音,跟刚才简直是两个人,律虽然不知道罗兰对他说了什麽,但他的反应已经十分明确。
  他在生气。
  为什麽?
  
  “这样先走,没关系吗?”律觉得不等罗兰离开就先走,有些轻率。
  “你是在怀疑我这样做不对,还是在惦记什麽?”格里佩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律一头雾水,不敢再说话。尽管他在格里佩特面前从不需要礼节,对方生气的时候,他也不敢太随便,他们毕竟不是同等人。
  一想到这里,律忽然也和格里佩特一样,高兴不起来了。
  不是同等人…………
  
  格里佩特看见律的表情,脸色更加难看了,居然一言不发的扔开他,自顾自走往前走。律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只能狼狈的跟上去。
  他确定是罗兰刚才说的话才造成这种结果,却猜不到他究竟说了什麽。
  而转头看罗兰时,对方已经在和随後赶来的下属说话,不再朝这里看了。
  
  获得自由原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曾经是。对现在的律来说,即将面对的东西竟然如此迷茫,因为误会导致了罗兰放走他的决定,已经令他无所适从,而格里佩特突然的心情变坏,更是令他恐惧。格里佩特之後虽然也和他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却并不和他说话,就这样沈默著,往国都去。
  律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又不敢问。
  
  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缇桑最南端,气候温暖,四季如春,是全国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也是国都的所在地。格里佩特亲临文学社的领地,成功带回被囚禁的俘虏,自然受到热烈的欢迎,律坐在马车里看著他站在外面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从很久以前起,他就最爱看格里佩特的威风凛凛,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及不上他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就是有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为了成为霸者而生。
  他尊敬而爱戴这种气势。
  
  下车的时候,格里佩特走在前面,理所当然被众人簇拥,律跟在後面,突然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抬头看时,周围一片热闹,完全不知道肇事者究竟是谁。
  律苦笑了一下,拍拍衣角。
  一切都没有变,连这种“特别”的待遇也一样没有变。
  在宫殿里从来不缺看他不顺眼的人,在格里佩特面前自然谁也不敢无理,可一出了他的视线,律就会经常莫名其妙的遭殃。楼上的冷水,突然伸出的脚,以及其他低级的暗器,总是会在任何没有缇桑之王在场的地方出现。
  律是格里佩特最衷爱的下属,也是唯一一个他称之为密友的下属,对於他这样的外国人,并且是出身低下的外国人来说,被疯狂的嫉妒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格里佩特心思缜密,不会听信谗言,那些嫉妒和憎恨著律的人没有办法把他搞垮,就费著心思来伤害他,行凶者自然不会是那些王公贵族自己,顶多只是卫兵侍女。如果律向格里佩特告状,便会招来“心胸狭窄”的名声;而如果他保持沈默,身上的青紫就成了家常便饭。
  幸好和格里佩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裸身的机会,律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独自一人时所受到的待遇。他在敌人面前不知何为胆怯,却完全不懂得处理这种事。
  
  律知道那些顶著华丽姓氏的贵族虽然在嘴上不说,背後却从来看不起自己,看不起他外国人的身份,更看不起他的故乡和出身。当初被俘的消息传到这里时,这些家夥一定是欢呼雀跃,没想到他又阴魂不散的回来了。
  继续做格里佩特的掌上明珠。
  
  就是有这种人,自己以为怎样,就把事实当作怎样,律从来不觉得自己受到过任何优厚的待遇,为了做好替身这个工作他从来都不敢懈怠,他所得的完全不过分。
  但别人可不是这麽想的,疯狂的嫉妒和鄙视,从未因为他的努力而减轻一点点。在波伦谢克城外格里佩特的容貌是如此的熟悉,回到了国都,那种阴郁的无所不在的视线也是如此熟悉。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生活终於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律,你过来。”
  格里佩特突然回过头,语气好象比在波伦谢克城外时缓和了不少。
  “什麽事?”律理所当然的迎上去。
  “一起去洗澡吧。”格里佩特一把勾上他的肩膀,动作随意的就像街头的少年一般,不带任何礼节。
  
  律感觉到身边那些将军大臣的眼珠子都快瞪裂了。
  
  他忽然有一种罪恶的胜利感,反过来也勾住格里佩服特的肩膀:“好啊。”
  
  “准备洗澡水!我要好好休息一下!!”缇桑之王爽朗的大笑起来,“北方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
  身边的官员讨好的笑著,而侍女们纷纷忙不迭的照著王的吩咐,往走廊深处跑去。
  律看著如此安全的景象,突然觉得很快乐。
  如果现在还在波伦谢克城里,一定依然夜夜难眠,也不会有如此令自己愉悦的人,陪伴在身边。
  他是幸福的。
  
  他也是幸运的。如果在平时,格里佩特提出共浴的要求,他一定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自然是不敬,但是答应的话……格里佩特就会看见自己身上那些被脚绊到而摔交,或者是被利器“误伤”而弄出的伤口,他看见了,一定会问的。
  而现在……伤也许都好了。
  
  真的吗?
  律还是有些忐忑,他一向不在意那些伤,也从来不检查它们有没有痊愈,在心里没有底的情况下,站在浴池前犹豫。
  “你站在哪里干什麽?还不快脱了衣服进来一起泡?”池子里雾气腾腾,格里佩特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
  “我……”律欲言又止。
  “我什麽我?!”格里佩特一下子从水里爬上来,在只有律的地方他也不用顾及自己的身份,就这麽光著身子跑到律的身边,拉扯开他的衣服。
  律条件反射的抬手抵抗:“别……我自己会脱。”
  格里佩特抬起眼怪怪的看著他:“你在发什麽呆?”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洗澡……”律用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借口搪塞。
  “男人跟男人有什麽不习惯的?哦,”格里佩特突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道你是女人?”
  “你才是女人!!”律恼羞成怒,一把把他推进池子里。
  格里佩特用上了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敏捷身手,在掉下去的一瞬间揪住律的衣摆。
  
  两个人姿势狼狈的一同摔进水里,“!”的一下,溅起高高的水花。
  
  律喘著气从水里冒出来,一拳捶在格里佩特肩上,两个人就在安静的浴池里打闹起来,就像两个不懂分寸的孩童,格里佩特一边胡乱挥拳,一边就把律扯了个干净。
  “你又不是女人,这麽害羞干什麽?”他故意阴沈著脸责问他。
  律迅速把全身扫了一遍,好象没有什麽明显的伤,便松了口气。
  “我没有害羞,是第一次看到这麽大的浴室有点惊讶了。”他胡乱编造理由,想尽快蒙混过关。
  “这有什麽,等明天我就叫人帮你造一个更大的。”格里佩特仰面躺在水上,半截身子埋在热水里。
  “不用了,这麽奢侈的东西,有了也派不上用场,要是你真想送我什麽,就送画具好了。”律笑了笑,没有事情的时候,画画是他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真没别的要求了?过了今天可就来不及了。”格里佩特转过脸认真的问,律看见那具不算健壮的身躯上,带著几条白色的伤疤,他以前从来不知道。
  
  “你受过伤?”他凑过去用手指轻轻的抚摩。
  格里佩特随便低头瞥了一眼:“小伤而已,都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的事了。”
  “以後你再上战场的时候,也带上我吧。”律又说出这个重复了无数次的要求,格里佩特总是嘲笑他天生瘦弱的样子,从来不让他参与战争。
  “你?手臂瘦的我都能掰断,还是省省吧,”格里佩特还是跟过去一样婉转的拒绝了,“要是你有个什麽三长两短,叫我再去哪里找一个跟自己长的这麽像的人啊?”
  
  “可是……”
  “别可是了,我要你做什麽你就该做什麽,臣民就要听王的话,明白了没?”格里佩特放低了声音,就像在哄孩子一样,律一碰到他和平时不同的模样,就没有话能反驳了。
  “我的剑术又不差……”他喃喃自语。
  “军队也不差你一个人。”格里佩特换了个话题,“别说这个了,你的头上是怎麽回事?”
  他说著伸出手,碰了碰律额角上的一块痕迹。
  
  律突然浑身一阵发冷,他想起自己遗漏了这个伤,那是前几年他刚到格里佩特身边时,被侍女用花盆砸的,那时正值战争时期,格里佩特没有在宫殿里。
  他平时都注意用头发遮住,没想到今天一疏忽,居然被他发现了。
  “这个伤,是怎麽回事?”格里佩特见他不回答,声音有点变了,收起刚才调笑的表情,沈声问。
  “我……小时侯不当心摔的…………”律慌乱的撒谎,他实在不想对格里佩特说出真相。
  “摔的?”格里佩特突然掰过他的肩膀仔细检查,锐利的眼睛很快发现律身上还有几处不明显的伤口。
  “这里也是摔的?这里呢?这里?这里?”手不断的按过那些在宫殿里被弄伤过的地方,律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真的不该答应格里佩特共浴的要求。
  “怎麽回事?这些伤我以前怎麽都不知道?”格里佩特的脸色有些变了,像审问一般的说。
  
  那是我刻意掩饰的,你当然不知道。律心想,快速的思考著要怎样蒙骗过关,格里佩特一旦认真起来,不是这麽容易能骗过去的。
  “说话。”
  格里佩特的声音又响起来,律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你不要再问了,反正都是旧伤,你不是也受过伤吗?”他知道随便撒谎只能让格里佩特生气,索性什麽也不解释。
  “律……”格里佩特突然抱住他的肩,“我还一直没有问过你,你被文学社抓去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受苦?”
  “我可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你的事!“律一直担心格里佩特会怀疑自己,赶紧辩解。
  “我知道我知道,”格里佩特柔声道,“我相信你不会做的,但是,你自己呢?文学社的人有没有对你怎麽样?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啊。”
  “那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麽来的?”
  律忽然明白了格里佩特的意思。
  
  他以为自己受了文学社的拷问?
  
  “是不是他们打了你?你的伤,是不是他们弄出来的?”格里佩特的语气里带著不容否认的肯定。
  律知道他是误会了。
  可是……这未免不是一个有利的误会,要是就这样承认了,他就不会再追究下去,也不会再有别的怀疑了。
  格里佩特还是搂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律演戏般的慢慢把头低下去,悄声道,“反正也只是皮外伤,没关系的……”
  对不起了罗兰,无论怎样你也是格里佩特的敌人,陷害你一次不算过分。
  
  “什麽叫没关系!你以为你是铁人?!”格里佩特愤怒的吼起来,又马上放低声音,“他们真的…………”
  “格里佩特,过去的事别再说了……我不想再提……”律自己都在佩服自己,居然有如此出色的演技。
  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让罗兰做一次恶人了,反正他们以後也不可能再见面。
  “还疼不疼?”格里佩特轻轻的按动伤口。
  “怎麽会疼呢?”律笑起来,“你看伤都这麽浅了。”
  “他们一定是用了看不见痕迹的手段。”格里佩特斩钉截铁,律觉得他现在就好象一个读多了小说的孩子,满脑子幻想。
  “你想猜的话就猜吧,反正,我是不愿意再去想。”他闭上眼睛宣告自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吧,你说不想就不想,平安回来就好,要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吗?”
  “不……不要了!!”律害怕一检查就会露出马脚,赶紧摆手拒绝,“我不是说了不想再提的吗?”
  “但是你的伤可能会有後遗症。”
  “那到时候再说,总之我不要医生检查。”
  格里佩特沈思了一会儿,“不检查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麽要求?”一听到不用检查,律就放下了心。
  
  “这段时间我也没什麽事,你搬到我的房间和我一起住。”
  
  ………………
  这样一来,和被医生检查也没多大区别了。
  律生怕自己一拒绝,格里佩特还会想出什麽怪招,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
  
  
  
  
  
  
  
  
  
  本文从第四章起VIP,请多支持^_^




征服者的背後 chapter(4)

  Chapter 4
  
  
  
  
  他就这样成了缇桑之王寝宫里的住客。
  
  格里佩特是认真的,为了能让律住的舒服,他特地派人把房间的布置全换了,律走进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两张并排在一起的床。格里佩特没有忘记他的习惯。
  律小时侯一直过著四处奔波的生活,睡觉很浅,容易惊醒。
  也不喜欢被人碰触,和格里佩特勾肩搭背已经是最亲密的动作了。
  尽管格里佩特喜欢和他在一起,也没有硬逼著他和自己同睡一张床。
  
  “还满意吗?”格里佩特和他说话的语气比过去更温和了,像是顾及著律曾经被虏的生活,怕他再受到什麽伤害。
  律很想笑,他做的实在太体贴,自己本不需要这麽周全的服务,在宫殿里有一个自己的房间,一张自己的床,他就很满意了。
  “律,以後我走到哪里你都得跟著,不许再出我的视线。”格里佩特也不顾侍卫就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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