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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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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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一样。

    戚湛抱头任他拳脚相加,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讨好的露出笑脸,做小伏低说了一通好话,见对方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可怜巴巴道:“最近雨水不断,我甚是忧心有些地遭受现桃花汛和端午汛,往年这个时段,全国上下不少地方都有水患干旱灾情上报,今年倒奇了怪了,相安无事的很,一张有关灾情的奏疏都没见到。”

    事关国事,不得不郑重对待,戚羽盘起腿坐在床上,对他勾了勾手指,两人面对面坐好,戚湛瞟了他胸口一眼,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很是得意,那显然是自己的杰作,啃咬出来的。

    拿过柔滑的明黄锦被将两人身体盖住,不至于被眼前的充满诱惑的美景分去心神。

    戚羽眯着眼睛,很快就将其中关节想透彻,嗤笑:“这帮老不休的,同你打太极呢,因“轰天雷”的事情,对你一时忌惮,却又不忿你乾纲独断不重视他们,便一味的拿些毛发丝粟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出来搪塞你,一旦等各地洪涝爆发,你势必又得重要他们。”

    戚湛眼里闪过赞赏之色,这话正如自己心下所想。

    戚湛眼神询问对方可有良策?

    戚羽抬手在他脸上狠狠一搓,戚湛吃痛拧眉,不满地睨他,说正经事呢,怎么又开始蛮横无理的欺凌他。

    “对待这些占着高位不办事的混账玩意,统统杀了便是。做甚虐待自己,夜里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每天还得为这些混球费神,他们又不会体谅你的难处,到头来累的还不是自个儿身体。你不心疼自己,我可不许你自虐。”

    戚羽又不是没心肺没费没脑子的家伙,最近一段时间枕边人精神不济,他清楚的很,所以才容许对方过分的胡闹。

    戚湛心头淌过一阵暖流,这样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人,自己怎能不去爱?

    伸手将人揽到怀中,紧紧的搂住,长叹一声:“登基几年来,我虽然暗中提拔了些人,放在不打眼的位置,虽有几分才干,却缺少历练,资历又不足,碰见大的场面尚不能撑住。我何尝不想将这些与自己作对的人全部砍了脑袋,奈何棋局未成,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他们嚣张一时。为今之计,只得暗下先筹备出一笔救灾银钱,以备不时之需。”

    戚湛并不打算动用国库银两,引起有心人关注。

    退一万步讲,各地灾情遍起,私库家私毕竟有限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难以支撑灾情,谈何解决民生之苦。

    前阵子虽抄了些罪官家财,即便将田庄铺子古玩玉器折卖,加上皇家私库,满打满算,总计不过三百万之数,全部拿去赈灾也不够填天下千疮百孔的窟窿。

    全国上下用钱之处实在太多,国库向来空虚,税收有限,资源难以调动,当家的皇帝深感力不从心。

    穷皇帝愁眉不展,戚羽闻言却笑了,搂着他的脖颈打趣他道:“大湛,你看人家入朝为官,每个月还有俸禄可领,逢年过节,下面还有各种孝敬,更别提那明面上的炭敬、冰敬,来钱的渠道多了去了,哪像你这个皇帝不仅没俸禄可拿,还得贴自己的私房钱,穷的叮当响,好不可怜。”

    戚湛苦笑:“不坐上这个位置,当真不知其中艰辛。”

    一国之君,万万人之上,人人争相抢着坐上龙椅,殊不知宝光辉煌的宝座下水深火热,烫手的很。

    戚羽在他脸颊上蹭了蹭,抬手将他深锁的眉头慢慢展平,不由笑道:“大湛,自我决定委身于你那一刻,便从没想过将你让给别人,既然我占有了你整个人,整颗心,你我便同为一体,我的钱自然也是我们大湛的。我早些年带着传奇他们辗转各地,流浪过塞外,踩过异国土地,积攒了不少家私,除去必要的开支,余下你的你拿去救济灾情去,堵上泛滥的窟窿。倘若还不够的话,我修书一封,让护送张之聪家属回江南的刘少军差人回云南调银两回京。”

    问题迎刃而解,戚湛的脸上并不见喜色,心头一阵阵抽痛,短短几句话里深藏了多少未尽之意。那时他不过八岁弱龄,却不得不将生活的重担抗起,偌大一个镇南王府竟容不下一个尚不足十岁的孩子,可想而知过去的岁月是如何刀光血影,不知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才造就了如今天不怕地不怕睚眦必报的个性出来。

    倾世容颜终日隐藏在狰狞的面具下,过着命不保夕惶恐的日子。

    塞外民风彪悍,也不知他是如何辗转期间的。

    过去的点滴,两人并没坐下来仔细交谈过,只言片语的透露足以让戚湛的心密密麻麻的抽痛。

    戚羽望着他那双幽深眸子里心疼,心里温暖如春,给了对方一个紧紧的拥抱。

    人总不至于一直活在过去,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戚湛用力回抱过去,搂着少年的腰肢,眼里闪过狠戾之色,血洗镇南王府的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里面的人久久没有动静,曹德义犹豫了会才上前叫起。

    身后站着两位身穿夜行衣身姿笔挺的大内暗探。

    戚羽迎着细雨带着曹德义去了飞羽宫,开始忙碌的一天,戚湛听完两人的回话,低眉思索,究竟是什么东西,瞬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如坠冰窖,危在旦夕。

    看不见的危险才让人最害怕。

    经过千锤百炼精悍侍卫,自然不惧怕生死,只是如此诡谲的个感觉,并不是两人凭空想象出来,两人同其他交班的侍卫暗下交换过彼此感觉,皆觉得那处宅子藏着玄机。

    戚湛沉默半晌,决定将人手抽回,暂且不去管那行踪可疑的两人。

    毕竟两人只是在朝阳街那边摆了个摊子,分文不取给穷苦无依的老人弱童看病开方。

    戚湛还不至于疑神疑鬼到不让人日行一善,积德助人。

    善举当然值得赞扬。

    至于两人目的为何,该摊牌的时候对方总会找上门来,急的是他们,又不是自己。

    抬手让两人出去将暗中布置的人手调回来。

    朝阳门的门口挂着白灯笼的府邸内,小青小白歪着扁平的三角脑袋疑惑的看着迫不及待溜之大吉的几人,主人吩咐过,不许吃那几人,那他们急着逃什么呢?

    两蛇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移动着漂亮慑人的长长尾巴,两个缠绕在一起的青白灵蛇,晃悠悠好以整暇隐藏在暗处跟在几人身后。

    正笑着给人抓药的男人怔愣了一下,看下皇城的方向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将手里包裹好的药方亲切交给面前满脸皱褶的老人。

    老人满脸泪痕感激涕零的一再谢过,方才回去。

    身旁带着面具的男子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远处金碧辉煌的皇城,久久不能回神。

    男人走进几步压低声音道:“且宽心,你给小青小白看了无数次你亲手照自己样子临摹出来的画像,毕竟是一母同胞,这样貌自然不会相差到哪里去,小青小白早就深深印在脑海里,见到了定会蛇口留情的。”

    白衣胜雪男子斜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怕小家伙将两条蛇给炖了熬汤补身体。”

    “……”,不至于如此凶残吧。

    离家出走的灵蛇们尚不知自家主子正为他们小命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囧,卡文了,不知怎么从朝堂过渡到军营去~~~~~~~~~

    啊啊啊~~~~~~~~~~~~~~~~~~~~~~~~~

    宝贝们早点休息呀,DD,别看文太晚了,身体要紧。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22 23:22:46

 第七十九章

    戚羽觉得乾化帝特别的苦逼;过的日子还不如一个普通人来的自在,朝堂上文臣武将良莠不齐,尸位素餐犹显不足,成日只知道搬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他添堵。

    这不;飘了多日毛毛雨的天空难得放晴;戚湛顶着漫天星辰上早朝。

    手搭在扶柄上,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大臣为了东家长西家短争执来去,无非是高官纨绔子弟相互间的磕磕绊绊,勋贵家族的亲戚之间一些是非;见双方各持己见争辩个没完;戚湛本就没睡饱的脸色愈加冰冷;眼里掠过不烦躁,唧唧歪歪避而不谈国事,婆婆妈妈吵嘴倒是口若悬河,吐沫星直飞。

    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等几位阁老身上扫过,他由衷的不信这幕后没几人联手操纵,在他血洗了魏权等人,这些人竟还如此执迷不悟,当他是先帝软趴趴的性格好糊弄呢。

    文臣队伍里的乔子昭用夸大的袖子掩唇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每天贪早摸黑的上朝,睡眠严重不足,导致精心保养的水嫩嫩的肌肤都有几分粗糙了,乔子昭摸了摸光洁精致的下颌,心情很是不爽,心说,都是这群闲蛋疼的王八羔子害的老子以引为傲的吹弹可破的肌肤变成这样糟糕的,忽然越过众人出列声音陡然拔高,声如洪钟,朗声道:“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戚湛心里感慨,小舅舅真乃及时雨,一开口便将吵吵嚷嚷地杂音给盖了下去。

    正吵的面红耳赤的众人微微一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谁这么讨人嫌,竟横插一脚。

    戚湛却不管这些,只装模作样拳抵唇边咳嗽了下,道:“准奏。”

    器宇不凡的乔子昭弯腰先是愧疚一笑:“微臣昨儿去了一趟西山行宫探望太后,因事有匆忙,没来得急向陛下请奏,便私自自作主张邀请了神医云归先生陪着微臣一同过去,还望陛下微臣惦念太后凤体的份上,恕臣不敬之罪。”

    戚湛莞尔一笑,表示无碍,帝都谁人不知乔子昭同太后姐弟情深,深受太后爱重,即使皇帝下旨不许任何人打搅太后清静,这任何人中自然不包括乔子昭这个亲弟弟。

    戚湛身体略前倾,急切地问:“神医给太后诊断后,可有说太后陈年顽疾有没有法子可根除?”

    朝堂上诸人无不侧耳倾听。

    乔子昭怅然一叹道:“神医医术果真精湛无双,只将太后往年用过的案列拿出来翻上一翻,便将太后顽疾分断个精准无误。微臣见他医术了得,自有过人之处,便将他推荐给太后,事后太后在微臣面前将太医好一翻夸赞,特特赏赐了不少东西下去,太后心情大悦,吩咐微臣将这好消息亲口转告于陛下,奈何微臣太过开心,一时忘记了。”

    “……”,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简直是猪脑袋。

    戚湛并未开口责备他,太后凤体有望痊愈,值得普天同庆,他大喜过望下一时将事情忘记,与这个惊天喜讯相比,不值一提。

    群臣无不纷纷跪下以表祝贺。

    戚湛笑着让众人起身,敲击着扶手大笑道:“这实乃天大喜事一桩,神医果非凡人。”

    闻弦歌而知雅意,众人见皇帝迫不及待起身,似急着出宫去一看究竟,事关太后凤体,身为人子的皇帝自是要尽孝去,这些人不敢继续胡搅蛮缠,纷纷识趣的闭嘴。

    圣驾浩浩荡荡往西山行宫而去,午后流水般的赏赐送去了朝阳街一座高悬白灯笼的府邸。

    朝阳街上热闹非常,隔着一条街的烟袋斜街此时却是狼烟动地,乌压压一群肌肉结实,五大三粗的粗狂汉子打着赤膊,流着大汗,正在彻夜赶工重建三笑堂。

    十余天过去,已初见成效,整条街地基全部重新夯实,一车一车土木砖瓦马不停歇地从城外运送过来,路过的人无不赞叹三笑堂气派非常,资产雄厚,不可预估,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竟舍得买下绵延数十里整条街,放眼过去,实难找出超越三笑堂大手笔的存在。

    无不好奇,重建后的三笑堂是何等恢弘壮观。

    有人脸露不屑蔑笑,不过是卖酱菜的,如此血本砸下去,只怕没赚个钵满盆满,反而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悲惨下场。

    京城是好立足的地方吗?

    侯爷勋贵总是皇族满地跑,龙蛇混杂,地头蛇黑道白道,哪个是好相与的,想在京师稳稳当当做生意赚钱,那叫一个难。

    有人辩驳道,三笑堂背景不简单,即将走马上任的九门提督是三笑堂真正的主人,放眼京城,比姚传奇更加炙手可热的人一个手也数的出来,说是简在帝心也不为过,哪个不长眼的敢过来找茬。

    驻足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冷笑连连;不过是从云贵过来的空有一身蛮力的武夫罢了。一时得意又如何?魏权因何出事,还不是他惹出来的祸;承恩侯公子因何被人插瞎双眼,追根究底,与三笑堂拖不了干系;京兆尹、京畿大营统领又为何家破人亡。这桩桩件件,哪件与三笑堂没有关系,得罪如此多的家族,还敢妄想在京城站稳脚跟,简直是做梦。

    树大招风,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妄议。

    有人附和道:“这条街邪气的,又是命案,又是火灾的,端的是不吉利,谁敢在这里买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厄运加身呢。”

    “……”,众人一想,似乎有那么点道理,烟袋斜街最近就没消停过。

    纷纷作鸟兽散。

    三笑堂掌柜站在尘土飞扬的烟袋斜街上,抿唇看了一眼四散的人群,无视这些人临走之时投过来同情的目光,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人高马大的汉子继续动土开工。

    心下腹诽,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谁告诉你们,三笑堂只是个卖酱菜的。

    摇了摇头,讥笑流言散播的没水平。

    三笑堂受百姓冷落,神医所在众人趋之若鹜,如今京师谁人的名声最响,当然是深受太后陛下赞不绝口的神医云归神医。

    贵人看病需要十万诊金,孤儿寡母鳏寡老人,上门看病不仅分文不取,还给开药方抓药,承诺负责到病痛消除。

    百姓无不拍手称赞,奔走相告,神医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下凡。

    神医名声大噪,前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长龙般的队伍能排出几条街去,巡逻至此的官兵眉头紧锁,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唯恐有人乘机闹事,领头的立即增派人手前来维持治安。

    有些心思奸猾的人见这里有利可图,乔装打扮成嘴眼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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