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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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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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猎范围。然而,狼群不会将送上门来的美餐白白放走,它们始终不进不远地跟著詹肆月,似乎是
想等猎物疲倦了,再一起扑上去……
  如此想来真是可怖,詹肆月却别无他法,只能一径地逃跑,直到小马驹开始呼呼喘息,那些狼
也靠得更近了,近他到能将它们饥饿而狰狞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视线里不断有东西窜来窜去,詹肆月也弄不清周围到底有多少只狼,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围困了
一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然後,毫无预兆地,一匹强壮的公狼窜了出来,直冲马颈就咬了上去,小马一下子惊跳了老高
,僵僵躲过这一击。詹肆月却因为险些落马而吓得手脚发软,好不容易将一颗心揣回肚子里,野狼
就再次发起了攻击,而这一回,可真是又狠又准的一下,小马的脖颈当即喷出鲜血,嘶鸣了一声,
便踉跄倒地,连带著詹肆月也一同摔在地上。
  霎时间,数只强壮的野狼聚集过来,扑向挣扎不已的小马,凶狠地撕咬。詹肆月浑身发抖,却
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摔得疼痛,转身就是一路狂奔。
  马儿垂死的嘶鸣声还在黑暗的旷野中回荡,凄厉惨绝,詹肆月却顾不上可怜它,只担忧自己也
要小命不保!
  而他想得一点也没错,野狼绝不会放走猎物,很快便追了上来,将他扑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
想要挣脱,却被迎面扑来的恶臭熏到几乎窒息,一张血盆大口就在他面前张开,散发出死亡的腐败
气味。
  只要这一口下来,自己这条多舛的小命也就了结了……詹肆月只能闭上眼,恐惧而又绝望地等
,可等了许久,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袭来,反倒是噗地一下,被什麽热乎乎东西喷了满脸。
  血!
  几乎在意识到这个字眼的同时,他重新睁开眼,看到面前那只野狼摇晃著从自己身上退开,大
张著嘴,像是被什麽东西卡住了喉咙似的,只走了两步就倒地而亡,而它死去的时候,眼窝下面还
插著一柄长剑,贯穿了整个头颅的一柄长剑……詹肆月认识它!
  随後,一个人走了过来,扑哧一声拔出那柄剑,又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可他呢,却一下子哭了
出来,不由分说,扑到人家身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混蛋戎易扬,去跟美女调情啊,还管我干什麽,让我被狼吃了算了,哇哇哇!”
  “别闹。”
  对於詹肆月的胡闹,戎易扬却只是低声呵斥,然後收紧手臂,将不听话的人禁锢在怀中,再无
法随意动弹。
  他现在是没有更多的精力与詹肆月解释什麽,刚才稍稍灌注了内力飞出一剑,已经让他尝到了
血脉倒涌的滋味。
  那两碗加了料的酒还真不是一般厉害……
  虽然在走出干索大帐的时候就拿到了解药,得到这样的告诫:“不要在两个时辰以内动用内力
,否则仍可导致全身血脉倒涌……”
  没错,顾朗没有骗他,但恐怕,此时他们会被狼群围困,也不是一个偶然吧!
  这大概已不是单纯的试探,或狡诈的诡计了,而是掺杂了某个人内心的恶意和歹毒……相信他
们,还是直接杀死他们,那个人呢,或许想在屈服前最後一搏……听天由命?
  但显然,戎易扬不会让一群野兽来主宰结局,就算这些狼数量确实庞大,而且是清一色的年轻
公狼,饥饿得像是数天没吃过东西,他也有那个自信,就算单凭一身的体力,他同样可以把詹肆月
安然无恙得带回去!
  於是,剑锋一甩,与野狼对峙。 
  当它们咆哮著,接连扑了上来时,他不遗余力地挥剑,顷刻间让这些凶残的野兽身首异处,变
成血淋淋的尸块滚落到草丛中。
  到了明早,它们就是兀鹫的美食,而此刻,黧黑的夜色掩藏了一切,却唯有血的味道,四处弥
漫,充斥鼻端,以及那近在咫尺的杀伐声……即便詹肆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无法回头,却仍
被震慑,他看不到,却感觉到身後定是一片血肉翻飞的场景。
  然而,心中最後一丝也怨气却在这时消散殆尽了。
  因为他知道,戎易扬在竭力护著他,甚至不愿他看到一点点血腥的场面;因为他知道,这就是
戎易扬的温柔,藏在冷酷的眸光之後,有点固执,有点霸道;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在一次次被
救之後,才渐渐爱上这样的戎易扬……会为他愉悦,为他生气,会想与他亲密,想给他一个孩子,
就算他再怎麽可恶,就算他刚刚还掀开别的女人的面纱,可自己却还是会更加的、更加的……
  
  “哈!”戎易扬大吼一声,一击劈倒了三只公狼。
  附近的草地上已是尸痕累累,狼群终於开始忌惮他,不敢轻易再靠过来。
  见此情景,戎易扬便带著詹肆月迅速退开,狼群随即跟上来,远远地跟著,似乎还是不愿放弃

  他们只能尽可能快地跑,等跑了一阵子,戎易扬吹响口哨,一匹马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二人
立刻乘上,飞驰著往西北方向离去。
  直到看到商队驻地的簇簇火光,他们才彻底放下心来,慢慢地往回走。
  詹肆月依旧後怕,想想方才的那些惊险,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怎麽会跑到那麽偏僻的地方去呢,若是戎易扬没有及时出现,自己可就真的葬身狼腹了……
  而想到此,又有些沮丧,因为身後的人竟没有为此而责备他一句,一路无话的样子,倒像是在
刻意冷落他。
  也许是觉得自己麻烦了吧?那麽爱出乱子,一次次地,都要他来救……若是没有戎易扬,自己
大概也死了好几回了……
  这样的自己,还真是有些没用……但不会一直这麽没用吧,至少,他可以主动一点,去打破二
人之间的尴尬局面啊!
  於是,他带著一丝迟疑,一丝羞窘,握住了那只牵著马缰的大手,想藉由这种接触来缓和气氛
,可就在他们皮肤相触到的瞬间,冰冷的触感却让他大大惊了一跳。
  戎易扬的手冷得叫他害怕!
  於是,他下意识地回身……
  果然看到一张苍白疲倦的脸,一下子,心就缩成了一团似的,很难受。
  “戎易扬,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戎易扬却摇头,嘴唇紧抿著,仿佛在极力压抑著什麽。
  “我没事,不用担心。”
  可这样的状况,詹肆月怎麽可能不担心?他从没见过戎易扬如此虚弱的样子,满心地焦虑,还
生出许多歉疚。
  自己要是能冷静一些,不乱跑,戎易扬也就不会受伤了……
  心里难过,就忍不住鼻头发酸,可詹肆月根本不想落泪,於是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说什麽没事……我知道你受伤了,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呀……你不说,是想逞英雄吗,还是
说你在怨我?啊,是啊,是我害你受伤,真抱歉,我就是个麻烦鬼,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我……”
  “安静些。”
  正聒噪著,身後的人却捂住了他的嘴巴,阻止他再说下去。
  “别乱想,我现在是有些累,不想说话,但不是你害的。” 
  那是谁害的呢?
  被捂住了嘴巴,詹肆月无法说出自己的疑问,只能讷讷地点了点头,然後抬起眼睛,看著戎易
扬。
  你就不能对我坦诚一点,什麽话都跟我说吗……还是说我不够格,无法得到你信任……
  这最叫人不满,詹肆月心里仿佛有许多激烈的情绪,需要来一次彻底的宣泄,於是他挣开戎易
扬的手,回身,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然後仰头,找到那对刚毅的唇,用力地吻了上去……
  戎易扬……如果我现在说爱你,你会对我说什麽?你会觉得高兴……还是满不在乎?我私自认
为你也该是爱我的,那是对是错……我只想要你一句话!
  詹肆月真的不知道戎易扬当时正作何感想,但戎易扬却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似的,不仅用灼
热的唇舌充分抚慰了他,还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叫他又恼怒又开心的话。
  “不用担心,麻烦鬼,再怎麽样,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
  嗷嗷~~~销魂还是写的不明不白,下一节再继续吧。。。T T




旺夫命 21

  因为沈迷於动画、漫画和Drama而不认真写文的销魂,太罪恶了!!!!!
  ……………………………………………………………………………………………………………………………………………………………………………………
  漆黑的夜色宛如一张巨口,将视线中的一切都吞噬殆尽,远处传来一声狼鸣,阴森却又无限凄
凉,仿佛这一瞬间,天地间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孤独地面对著未知的前方,就如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他孑然一身地踏上逃亡的旅途,也曾因为世人的唾弃而苦痛,也曾被恐惧和绝望逼到发狂,眼前
只是黑茫茫的一片……
  “干阿爹,干阿爹?”
  清脆的童声在身後响起,顾朗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对著揪住自己衣袖的小姐妹
俩,露出笑容。
   “小姑娘们,天都这麽晚了,怎麽还不睡觉?”一如往常地问。
  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重复一些毫无意义的旧梦罢了,失去的,怎麽可能会回来……不如抛开得
好!
  “干阿爹不是也没睡吗?”忽闪著一双大眼的未都,看上去天真无邪,“给我们讲讲故事吧,
干阿爹!”
  “是啊,米都哥哥讲了两句就睡著了,我们要听干阿爹讲嘛!”新都也来抓住顾朗的手,摇啊
摇地撒娇。
  孩子们的可爱模样在心中掀起了一圈涟漪,他弯下腰,轻轻捏了捏两个小姑娘的鼻尖:“好啊
,快到被窝里去,干阿爹给你们讲故事……”
  还没等顾朗的话说完,小姐妹就欢呼起来,手拉著手跑回了帐子里,飞快地在打著小呼的哥哥
身边躺下,笑嘻嘻地等著听故事。
  顾朗走过去,替这三个孩子盖好被子,然後坐下来讲故事。
  “……骗子装出好心的样子,帮助他,甚至为了救他而受伤,终於取得了他的信任……”
  他娓娓道来,讲了很久,却在此处忽然顿住,若有所思似的,然後低头看了看两个小姐妹,都
已经睡熟了,跟她们的哥哥依偎在一起,甜美地呼吸著。
  顾朗微微一笑,捻灭油灯,在黑暗中静默著。
  有这些孩子的陪伴就足够了吧……不是早就发誓要抛弃过去的一切吗?
  可为什麽心里还是那麽沈重?
  为什麽看到别人成双成对,又会觉得那麽的……嫉妒,还是羡慕?
  呵,顾朗,你还在妄想什麽?
  如果真的可以抛开了那些过往,你就该为现在而活,可如果你还有恨……就该做个恶人,十足
的恶人,不是吗……
  
  “什麽?!你说他是中毒?!”
  听完面前白衣人的论断,詹肆月简直不可置信,回头看看躺在那里动不动的人,忍不住一阵悲
从中来,扑过去大力地摇晃起来。
  “喂,戎易扬,你可要撑住啊……你要是敢死,我、我就鞭你的尸!呜哇哇哇,你到底是得罪
谁了,下手这麽狠毒……”
  可是此时,躺在那里的人却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啊……你终於活过来了,太好了……”
  詹肆月激动地眼泪都快冒出来了,戎易扬却是脸色铁青。
  “我本来就活著!”他怒吼。
  真是……本来这血气翻涌的感觉就已经很让人难受了,却还有一个哭天喊地的在旁边烦扰他,
尤其是那撼天动地的一顿摇晃,都快把他脑浆子也荡出来了!
  “少夫人,请稍安勿躁。”这时,站在一边的白衣人忽然开口,即便在什麽情况下都是神态平
静,“少爷已经服过解药,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因为动用过内力才……”
  “好了,鹤延,不必说了。”戎易扬却伸手,制止了他的解释。
  中毒的事要说清楚,恐怕得牵扯出许多问题,没完没了的,他可没心思花一个晚上把那些来龙
去脉讲给詹肆月听,还是等有空,再慢慢说吧!
  於是他又转向詹肆月:“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鹤延商量。”
  “不要。”
  却不想,得到了詹肆月的拒绝。
  “什麽事不能当著我的面说啊?”詹肆月皱著脸,十分不乐意地问。
  “跟你没关系的事。”戎易扬一字一句,说得很肯定,虽然这整件事跟詹肆月并也不是全无关
系……
  跟我没关系?!
  但詹肆月对这句话却是异常敏感,不满地直想砸东西抗议。
  “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别想赶我走!”他咕咚一下,盘腿坐到戎易扬跟前,一脸正色,“哼,
你们是想商量生意,还是打算密谋什麽大事件,或者根本就是想把蒙在鼓里的我卖给厥族人当奴隶
……”他深吸一口气,“我今天都要听,而且听定了!”
  这一番豪壮的发言还真让戎易扬无奈。
  “好了,别胡闹了……”
  他企图用哄骗的方式来安抚,可还不等说完话,大腿就被詹肆月拍得啪啪响。 
  “我没有胡闹!”詹肆月大声反驳,“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吧,你当我是傻瓜呀?我不傻,你
们一定有什麽大事瞒著我……” 
  “老大~~~老大呀~~~睡了没有啊?”
  可就在詹肆月继续毫不留情地拍打戎易扬的大腿时,外面却传来一个没大没小的喊叫声,紧接
著,帐口就出现了一张长著两撇小黑胡子的脸。
  “老……”
  神经粗大的人还准备继续怪腔怪调地说话,却被旁边的白鹤延很适时地瞥了一眼,虽说那是没
什麽感情色彩的一眼,但因为抛媚眼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他只能理解成事对他的警告。情况也许
不太对,便左右看看,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说话了。
  “少爷,有客人来了。”
  “谁?”
  “是谁?”
  戎易扬问,詹肆月也同时张口。
  黄奔摸了摸胡子,表情怪异:“就、就是那个顾朗。”
  “他?”
  “顾前辈?!”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只不过一个蹙著眉头,另一个却是满脸欣喜。
  戎易扬不悦地看了詹肆月一眼,可还没等说什麽,就被对方抢了话。
  “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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