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夫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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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夫从良-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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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打断他的话,米辞激动道:“是我的错。那件事之后,楚江已经走了,我明知道他不会轻易回来,我明知道没了楚江她会有多艰难。我该留下来陪她的。”深深地闭上眼,他痛声道,“我有什么资格说爱她?我连夏漠迟都不如,我让她走得那般凄凉……”
眼圈愈发红了,颜戈冲他吼道:“纵使是你的错又能怎样?人死不能复生,你去学楚江,你为她守一辈子,你看她能不能活过来?”
眼中滑落泪水,米辞突然转身冲入房中,重重地关上门,隔绝所有人的视线。不多时,里面传来压抑的低唤声,如泣如诉,“夫人,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走的。嫣儿,嫣儿……”
轻举袖,拭去眼角湿意。颜戈转向她,神态恢复平静,摆手淡笑道:“让花怜见笑了。花怜,随朕走走。”
察觉他有话要说,她亦无拒绝的理由,只得跟上去。
走出一段距离,颜戈缓缓道:“想必花怜已猜到了吧,米辞哥哥是个有过去的人。米辞哥哥爱过一位女子,后来她死了,米辞哥哥一直不能释怀。这些年他不娶妻不纳妾亦是为那女子。”
她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颜戈道:“你是他这些年带回来的第一位女子。朕也不愿骗你,你与那女子有一分相似,特别是你不经意间的神情动作与她颇为相像。米辞哥哥带你回府,怕亦是为此。”
深吸一口气,颜戈又道:“人死不能复生,朕不愿米辞哥哥从此沉入自怨自艾之中而一生俱毁。过去固然重要,但人要活在当下,看向未来不是吗?花怜,那女子已经死了,而你是活着的,你有很多时间和机会。米辞哥哥其实最担不住别人对他好,你对他五分好,他能还你十分好。想当初……”
他忽然闭了嘴不再说下去。良久,才叹道:“朕说这么多,不过是希望你能真心待他,让他忘掉那女子重新开始。花怜,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一个可以靠近米辞哥哥的人。他过得太痛苦,旁人简直难以想象。花怜,你帮帮他好不好?算朕求你。”
默了半晌,她慢慢抬起头,咧嘴露出笑容:“好。”
颜戈眼前一亮,喜道:“你答应了?太好了。花怜,你放心呆在相府,朕会命人保护你,绝不让人伤到你。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朕定为你提供一切条件。”
她眯起眼睛,尽量笑得自然:“丞相大人这种比较难搞,估计耗时会长,花怜希望皇上有点耐心。另外,我用的办法或许比较奇怪,需要的东西也难以解释,到时还望皇上不要多问。”
颜戈连连点头:“没问题,朕答应你。”
她思索道:“皇上,花怜会尽力,但至于结果如何,我恐怕不能保证。”
颜戈略略叹气:“无妨,米辞哥哥心结重不易解,朕明白。”
唇畔扬起,她露出淡淡的笑意:“谢皇上体谅。”
颜戈脚步放缓,瞳孔微微收缩,天子的气势淡淡压下:“朕希望你能助米辞哥哥走出过去。不过朕对花怜夫人的所作所为亦有耳闻,所以,你最好别耍花招,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吾靠,一个比一个拽。撇了撇嘴,她翻眼道:“是,皇上。”
灿烂一笑,颜戈表情瞬转人畜无害:“花怜,那朕的丞相可交给你了。等你的好消息哦。”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当年的绿茶婊一如既往。她有气无力道:“是,皇上。”
目的达到,颜戈满意地离开。
夜深了,月色愈发清冷。凉风习习,吹起人心头万千思绪。
应下颜戈的请求,不过是权宜之计。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想再见到,眼下只需等待最佳时机逃出去。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她拍拍额头,长叹一口气。眼前闪现那层层叠叠挂满的画像,耳畔回旋着他铮铮誓言,“这里放着的是我最爱的女人,我米辞能在天下人面前承认”,她只觉无比好笑。
活着时从没见过他的好脸色,死了倒见识到他的一往情深,蒙谁呢?对于男人而言,还真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早知米辞有这种属性,当初就该往死里虐他。她处处忍让,最后得到了什么?
慢慢走着,她一边想心事,一边熟悉周围的地形。
“人死不能复生,你去学楚江,你为她守一辈子,你看她能不能活过来?”
虽然百般逃避,最终还是逃不开这个名字,逃不开这个人。心中满了酸涩,她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楚——江——”
她等他,等到身死那刻,还是没有等到他。人之将死,神志反而清醒不少,她知道来人是幽难求。只是等不到他,她死都不能瞑目。所以就自己骗自己,所以就顺理成章地把幽难求当作他,听他说他爱她,说楚江爱秦嫣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眼中起了濛濛水汽,她仰头去望清冷月光。想哭的时候,抬起头就能把眼泪流回去吧。
出了那种事情,他去散散心无可挑剔。她能理解他,她不怨他。但他的离开终究成了她难以解开的心结。怀着孩子日复一日地等他,等到她血流干他还是没有回来。
他或许他有的理由。她能理解,却无法原谅。未东门主承受着最大反噬,注定一生寡亲缘情缘,孤苦伶仃。终究逃不出既定的命运,他与她同样是没有缘分的,或者说有缘无分。
前世的种种随着未东门主秦嫣的死已经烟消云散。这些人,再也不要见了。她是花怜夫人,只是花怜夫人。
心痛地缩起,缩成一团。她蹙起眉,靠着红墙才勉强站立。眼前阵阵发黑,浑身无力。这点痛就承受不起,花怜夫人的这具身体,真他喵不是一般的差。
良久,待这痛意减退,她拭去额头冷汗,重新拾步向前。
不料,窸窣响动自墙头传来。她心下一惊,忙闪至阴影之中,屏气凝神,循声望去。
只见两团黑影自墙头翻过。“噗通,噗通”两声闷响,那两黑影相继落地。
借着清冷月光,秦嫣瞧见一红一绿两名女子正从地上爬起,轻掸着衣衫上的泥土。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花怜夫人的那两个嫡传弟子。
沿墙根,两人猫着腰前行。南小倾打量四周,拿手指戳了戳她,低声道:“小妮,他们把掌门关在了哪里?”
宛小妮拍开她的手:“你问我我问谁。”
南小倾急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在前面领路。”
宛小妮哼道:“你走得慢,怪我呀。”
南小倾欲哭无泪:“丞相府戒备挺严,万一人没找到我们也被抓了怎么办?”
宛小妮沉默三秒,给出三个字:“卖节操。”
南小倾洒泪:“节操掉光了怎么办?”
宛小妮正色,给出三个字:“卖贞操。”
南小倾:“……”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只顾说话没来得及看前面。于是,嘭地一声,宛小妮撞上一个人。二话不说,宛小妮一把将南小倾推向前,娇笑道:“官爷,这个雏儿一晚一两银子,要不要?”
南小倾当场跪了:“官爷,我只是打酱油路过,求别要。”
对方沉声道:“为什么?”
南小倾抹泪郑重道:“不然,那、那至少也得二两银子。”
宛小妮:“……”
一人给一个当头爆栗,秦嫣哭笑不得:“是我啦。你们怎么来了?”
南小倾抬眼望去,不觉惊喜交加,冲上去抱大腿:“掌门,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宛小妮斜睨她一眼,相当鄙视。接着转向秦嫣答道:“掌门,我们来救你出去。”
秦嫣脸一黑:“那天卖我不是卖的很爽吗?”
南小倾抹泪,以手指天:“掌门,我们怎么可能卖你?小倾对你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一脚踹开她,宛小妮道:“掌门,那天只是缓兵之计。丞相大人那么多人马,我们一个小门小派哪里敌得过?小妮说那话不过是为了迷惑他们。你走之后,我和小倾立刻出动全门派力量,想法设法救你。这不,刚找好路线翻墙进来。”
顿了顿,她欣喜道:“苍天有眼,让我们刚翻过来就遇见掌门你。现在我们快从另一条路逃出去吧。”
秦嫣袖着手,淡淡地看她,面无表情。
宛小妮不解:“掌门,你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你还真看上那丞相,要为一棵树木而抛弃一片森林?”
南小倾道:“才不会,那丞相一副拽得不行模样,跟着他掌门肯定吃苦头。”
秦嫣袖着手,余光淡淡瞥了一眼她们身后。
宛小妮眼睛一亮,秒转欣喜若狂:“掌门,你眼光终于有了长进。丞相大人就是一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你能傍上他简直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小妮给你点三十二个赞,举双手支持哦。”
南小倾眼冒红心,神情陶醉:“丞相大人好帅的说,气质从容年轻有为,实在是我辈怀春的不二人选。掌门,请允许我跟在你身边,只求每天能瞧上我南疆丞相一眼。”
宛小妮重重点头:“这正是我们深夜来此的目的。掌门,请允许我们继续跟在你身边,伺候你和丞相大人。”
南小倾抱她大腿:“掌门,跪求。”
宛小妮抱她大腿:“掌门,同求。”
一队挎刀佩剑的官兵自她们身后行来,带起一阵凉丝丝的夜风。米辞摇着折扇,径直走向秦嫣,攥了她的手腕拖着就走。
秦嫣轻咳一声:“这是我那两名不肖弟子,来此投靠我。她们还小不太懂事,望相爷饶她们这一次。”
米辞看都没看一眼:“即是来投靠你,你看着办吧。”
秦嫣忙道:“还不快谢过丞相大人。”
南小倾、宛小妮:“谢丞相大人。”
米辞拖着秦嫣,冷着一张脸往回走。一队官兵又排着队嗖嗖地返身。
宛小妮拭冷汗:“卧槽。”
南小倾拭冷汗:“好险。”
片晌,南小倾忧心道:“逃跑被发现,那丞相不会对掌门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宛小妮斜她一眼:“能做什么不该做的?”
南小倾对手指:“虐身虐心,虐得天翻地覆,虐得掌门死心塌地爱上他。”
宛小妮:“……你最近在看什么?”
南小倾放低声音:“霸道王爷的孽爱情人。
宛小妮:“……”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上新渣。。。。夫人表示,再也不信你们这些渣男了~~
、渣夫二号
冷着脸不言不语,米辞拖着她一路疾走。途中,秦嫣几次挣脱皆是未果,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毫无办法。
推开门,将她带入房中,米辞这才松了手,冷冷地瞧她一眼,尔后于桌旁坐下,倒杯茶水一口一口抿着。
心中气愤,她瞪着眼睛与他对视,摩挲着发红的手腕道:“你做什么?”
米辞轻轻转着手中青瓷杯,望着杯中荡漾的茶水,微微出神。
身子弱不禁风,这一段路走下来,她早已气喘吁吁。靠着屏风站了,她把头扭至一侧慢慢歇息,半点不想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各怀心事,一齐沉默。
窗外明月越升越高,月光淡淡洒下,影影绰绰,似笼在天地间的薄雾。虫鸣渐息,夜愈发深下去。
困意浓重,秦嫣觑了他几眼,终于语气不善地开口:“丞相大人,你还有事?没事的话,你外边请,不要打扰他人休息。”
杯中茶水早已凉透。米辞执杯一饮而尽,转眼定定看她:“你到底是谁?”
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冷哼道:“我是谁你不清楚吗?”
瞳孔收缩,米辞道:“你亲口告诉我。”
她斜他一眼:“我是还情派掌门花怜夫人,哦不,根据丞相大人的意思,我现在只是花怜了。”
米辞打量她半晌,睫毛垂下,顺手又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她翻了个白眼,当自己在喝酒啊,一杯一杯停不下来。
半天没等到他反应,秦嫣索性拿了茶壶塞给他,不耐道:“喏,全给你了,不用客气出去慢慢喝。”
他一手接那茶壶放下,一手却是顺势攥上她的手腕,猛地一带。她始料未及,一下扑入他怀中。
他双臂箍住她,不让她挣脱出去。她不依,狠命地推他。
米辞搂紧她,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嗓音轻颤道:“让我抱一下,我就抱一下。”
她不情不愿,然而身子却不受控制地一点点软下去,倒在他怀中。她心下哀嚎,吾靠,这身子什么时候才能与自己完全融合,花怜夫人,你要不要一见美男就这么没节操?
他埋头在她发间,闭了眼,半晌,缓声道:“夫人,你可怨我,可怨我没留下来陪你?”
她身子一僵,丹唇抿起。
米辞又道:“不会,你怎会怨我?就算怨你也只会怨他一人,因为你只在乎他一人。”双臂一点点收紧,他声音中含了痛楚,“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何要对我百般好?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喜欢上你怎么办?”
抚着她的秀发,他笑了笑,苦涩道:“我无能,我比不上宁微,比不上楚江,所以连开口说喜欢的资格都没有。我不甘心,于是来争这权势,想着终有一天我能不输于他们,能同样站在你身前为你遮风挡雨,能光明正大地说喜欢你。”
顿了顿,他语声哽咽:“四年,我用四年时间功成名就。回未东的那天,你可知我心里有多高兴,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你说好呢,选什么时机说好呢,你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你会高兴,还是困扰?我又该如何解释?”
湿热的泪珠滑入她的脖颈,她浑身轻抖一下,久久不语。
他悲声道:“可是待我回至未东,他们却告诉我你没了。我不信,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没了?嫣儿,你还在对不对?我能感觉到你还在,他们一定骗了我,这样就能少个竞争对手。那些男人心机一个比一个重,他们的话怎么信得过?定是有人把你藏起来了。”
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她伏在他胸膛前,呆愣愣的。
他俯身,抖抖索索地吻着她的脸颊:“嫣儿,是你对不对?虽然你跟之前不一样了,但那种感觉永远不会变。嫣儿,你回来了对不对?”
指腹摩挲去那滴泪痕,他轻声哄着:“别哭别哭,我会心疼的。以后由我保护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默了须臾,他道,“即使你要跟他走都没关系。只是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每天开不开心?”
“往事纠葛过甚伤身伤心,怜儿,切莫再入泥潭。”师父的话骤然闪现于脑海中,她神志顿时清醒,蓦地起身狠狠推开他,指着自己的脸大声道:“你看清楚了,我是花怜,不是她,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米辞缓缓张开眼睛,目光茫然似乎犹陷于回忆之中。他伸手攥了她的手腕,欲重新揽她入怀,低喃道:“嫣儿……”
秦嫣又气又慌,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趁他愣神之际,她忙向后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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