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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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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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终于明白刚才尚书大人的心情了。

许是今日留下了心理阴影,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苏幕遮一下朝就往宫外跑,坚决不和定国侯碰面,甚至,连同一条道都不一起走,生怕再被定国侯撞上,再问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话题。

这会儿,定国侯自然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他。毕竟,这个也是比较理想的女婿人选之一咩。

“侯爷,幕遮的身体确实无碍。”不需要请太医,也无需骗您。

“既然如此……欢迎来侯府作客。”临鼎天想了想,说道。

同僚们此时基本都散了,只有少数人听到定国侯这句话,有些诧异地盯了他片刻。

侯爷这是怎么了?不是一向不屑文臣?这会子怎的还要请右相大人去侯府作客了?难道,侯爷转性儿了?

不过,要请人家作客之前,要先关心人家婚配与否和身体状况吗?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多谢侯爷盛情。”苏幕遮朝定国侯拱了拱手,表达谢意。

他以为,定国侯这是终于要放过他了。

不想,最后某人又补充问道:“你家中可有通房丫头或者小妾?”

脚下一顿,苏幕遮刚想走,又不得不停下来回答:“没有。”

他在想,定国侯到底是要知道什么。

“嗯,连通房和小妾都没有。不错,有前途!”定国侯一高兴,就夸赞了一句。

苏幕遮已然适应了定国侯的一语惊人,他说任何话,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了,宠辱不惊地开口道:“多谢侯爷夸奖。”

不过,通房与小妾,是决定前途的因素吗?他年过二十又五,连通房和小妾都没有,不知道被自家妹子念叨了多少回了。

不过,他早已在父母坟前立下誓言,在幼妹未嫁人之前,绝不成亲。兄妹俩相依为命,他不舍得幕帘受任何委屈,哪怕是,来自他未来的妻子。

“不谢不谢。”临鼎天豪爽地摆摆手,有什么好谢的?他只是负责把人送到他家宝贝女儿面前就行了。

暂时,临老爹只有这个想法,还算蛮正常。可后来,某个男人与自家女儿越走越近之后,他就恨不得把天下所有好男儿都送上自家宝贝的床。

反正,那床不能被某个男人霸占了!

“若是侯爷没有别的什么事,幕遮先告辞了。”再不告辞,他可能就真的走不了。

甚至,他怀疑定国侯是不是要学那些大臣们一样往他的府里送女人。

想想,年纪轻轻的少年丞相,有多少人不想巴结?

每逢年节,多的是大臣往他府里塞女人的。就连皇上也曾经赐两名美姬与他,不过,被他拒绝了。

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多了,苏幕遮也渐渐习惯了。送来的美姬,基本上都被他拒绝了,实在无法拒绝的,他也另有安排,从来不碰其中任何一个。

“嗯,去吧,记得一定要来侯府作客。”都拦着人家说了这么久,临鼎天自然也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侯爷盛情,是幕遮的荣幸,改天定登门拜访。”终于要放他走了么,苏幕遮在心里松了口气。

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仿佛在远离什么危险人物。

却不想,耳力颇好的他,还是在没走远之际就听见了定国侯低声地自言自语——

没有婚配,也没有未婚妻,也不是身体有隐疾,连通房小妾都没有,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跐溜……苏幕遮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在地。然后稳了稳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宫门口。

定国侯,实在太奇怪了!

而某王爷呢?眼见这一幕,只笑了笑,不甚在意。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怕苏幕遮会从此躲着他,有的是机会让他和自家女儿见面的。

这天,有两件事很快就传入了皇上的耳朵里。

一,定国侯向岳父兵部尚书李大人讨债,缘由是,兵部尚书之孙李清誉曾在天下第一楼与侯府嫡女临晚镜发生言语上的冲突。李清誉为其表妹,也就是侯府庶女临梦琪抱不平,当众辱骂临大小姐。然后,被临大小姐请明家少主把他所辱骂之词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并且,让其签下大名。告之:一个字一百两黄金,美其名曰——赔偿精神损失。定国侯在宫门口当众向岳父讨债黄金五万两,李大人拒还之。

二,随后,定国侯与李大人在争执不休中遇到太子殿下与右相。定国侯对右相颇为关心,甚至问了后者婚配与身体状况,并且邀请后者去侯府作客。众同僚不解其意,远而观之。

听完暗卫的禀报,觞帝看向一旁站着伺候的贴身太监。

“小福子。”

“奴才在。”小福子摇晃着胖胖的身子上前。

“你说,李贤那个老东西与定国侯之事,明日会不会闹上朝堂?”

“李大人若是拿不出那五万两黄金,定国侯只怕不依。”定国侯是出了名的疼女儿,连他一个宫里的公公都知道。

李大人的孙子那般辱骂侯府嫡女,定国侯肯定会借此为女儿出气的。

只是,出气不是应该让李大人的孙子向自家女儿道歉就好了吗?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敲诈人家五万两黄金,真的好吗?

小福子深表怀疑。

“朕倒是觉得,若是李贤拿不出那五万两黄金。朕往后这日子就别想安宁下去了。”

“皇上英明。”侯爷定然会闹上朝堂,为了女儿,他从来不怕丑。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闹大。

“呵,你呀,就是个马屁精。”觞帝也从来不抱希望,能从小福子这里听到什么比较有建树性的意见。

“奴才怎么会是马屁精呢,就算是个精,那也是龙屁精啊。吾皇乃天命之子,自然是翱翔于天际的龙。”

无时无刻,小福子不再拍着自家主子的马屁。

好在,他从来知道见好就收这四个字。所以,也从来没引起过觞帝的反感。

“不说这个,一说你还来劲了。”觞帝摇头,小福子从小跟在他身边伺候,已然是心腹,对于这个贴身太监,他也甚是满意。

皇上不提,当奴才的,自然就更不敢提了。于是,小福子乖乖地闭嘴了。

片刻,又听见自家主子道:“你说,这第二件事,定国侯到底是何意?”

“侯爷只怕是看上了右相大人。”

“看上了苏幕遮?”夙郁流觞一时之间没会过意来。

定国侯对亡妻痴心不悔,怎么可能看上一个男人?

“奴才的意思是,定国侯只怕要为女儿选婿了。”见觞帝困惑不解,小福子又解释了一句。

侯府嫡女回燕都已然数日,眼看又快要及笄,侯爷正妻早逝,又没有续弦。据说,侯府老夫人又病了。他若不自己为女儿选婿,又能依赖何人?

只是,侯爷一向看不起文臣,怎么会挑上右相呢?

文臣武将联姻,自古是上位者之大忌,侯爷如此明知故犯,就不怕真的惹怒皇上吗?就算皇上再宠信定国侯,威胁到江山社稷之事,只怕也会慎重许多吧!

“选婿?”夙郁流觞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镜儿那丫头,都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吗?

犹记得,当年她在襁褓之中的样子。百日宴上,月弥夫人抱着女儿,笑靥如花,温柔娴静。

以为自家陛下还没明白过来,小福子又道:“侯府大小姐今年快要行及笄礼了,及笄之后,便可议亲。侯爷疼爱女儿,亲自为她谋算,也属实人之常情。”

他生怕皇上会过意之后便是震怒,小福子第一次偏帮了定国侯说话。不是定国侯给了他什么好处,而是夙郁王朝的江山能如此稳固,也有定国侯的一份功劳。若是皇上与定国侯君臣之间生了嫌隙,难免会给虎视眈眈的凤离国可乘之机。

虽然小福子只是个宦官,对于天下大事,却也颇为了解。他有几分小聪明,皇上也愿意把一些国家大事说与他听,偶尔还会问几个无伤大雅的意见。

所以,他这么偏帮定国侯,也实际上是为了皇上,为了夙郁王朝的百年江山。

“是啊,镜儿年幼丧母,又相继失去兄长,还不得祖母疼爱,只得父亲一人可依靠。定国侯若不为女儿谋算,便没有人可再为她了。”

小福子哪里会知道,自家陛下从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便对定国侯心生忌惮。因为,凭定国侯的性格,就算要造反,也定然不会与人联手的。更何况,是与他一生最不屑的文臣。

只是,为了宝贝女儿,他竟然能改变自己一贯的作风,选择文臣了吗?

还是说,右相在定国侯眼里,比他皇家儿郎还要优秀?

陛下……奴才听您这话,怎么觉着,您比定国侯还担心凌侯府嫡女的婚事呢?临家那位大小姐,没有什么值得陛下您操心的吧?您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见得多么疼爱,对别人家的女儿这般上心,真的好么?

就不怕,宫里那么多位公主为此吃醋?

“陛下说得极是。”心里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只汇聚成了一句马屁。他总不能说,皇上您是不是跟定国侯学坏了,他宠自家女儿也就罢了,连您都想跟着一起宠上了。

到底是对臣子的爱屋及乌呢,还是别有用心?

爱屋及乌么?

小福子只说对了一半。确实是爱屋及乌,不过不是对臣子的爱,而是……自己去猜!

“只是,朕当年许诺皇家儿郎任镜儿丫头挑,定国侯不同意,这会子却眼巴巴地看上了人家右相,是何意?”夙郁流觞也觉得很憋屈好么,他只是想让那丫头做自己的儿媳,就那么难?

他的儿子们,就那么差劲?

貌似,除了五皇子,其他几个都还好吧!

“这……”这要他怎么回答?

说定国侯确实看不上咱们天家的皇子么?还是遵循定国侯当年拒绝陛下的那套说辞?

侯府嫡女,才貌不佳,德行不显,不堪为皇家妇。

“罢了,你不说,朕也明白,右相眼里,我皇家儿郎如同洪水猛兽,一定得敬而远之。或许,敬都没有,只有避而远之。”

临鼎天一生狂放不羁,觞帝早就已经习惯了。

“或许,定国侯是真觉自家女儿才貌不佳,德行不显,配不上皇子们。”小福子如是说。

咳……也算是对陛下的一点安慰吧。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被别人看低,觉得配不上别人的女儿,是件很丢份儿的事呢。

“哼……但愿如此!”夙郁流觞冷哼一声。

镜儿真的才貌不佳吗?

才貌不佳的女子,能拥有一身,连普渡寺高僧释苦大师都自叹弗如的针灸之术?至于那德行不显嘛,依照他看,不过是性子随了定国侯,张扬不羁了一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那晚见到镜儿,他更觉得,那丫头就是真性情,一点也不做作。

至于那些不好的名声传出,又有几分真?

貌似,自从她那年进宫,被自己许诺皇家儿郎任她挑之后,才渐渐传出关于她的不好传闻的吧?

名声这种东西,假作真是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可信,也可不信。

镜儿若为皇家妇,也是极好的。

“皇上,奴才听说,前日纪府少将军也作客定国侯府了呢。”小福子公公突然想起了这几日从宫外传来的闲言碎语。

貌似,都是针对临家大小姐的啊。

说是,临家大小姐先后染指明家少主,九皇子,景王,还有纪府少将军。

“纪恕与定国侯,是马背上的交情,两人可算生死之交。纪醒空从边关归来,去纪府作客不是很正常?”对于燕都城里的大小事情,作为帝王,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耳目遍布整个燕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前日纪醒空去了侯府?

“可是,奴才还听说,少将军被定国侯迎到揽月楼招待。”小福子继续道。

“那又如何?”素闻侯府揽月楼风光与众不同,原本是定国侯为爱妻所建。后来,又专门送给爱女居住。

在那里接待客人,不就是对客人的一种礼遇吗?

“奴才还听说,侯爷将少将军引到揽月楼之后,自己便出来了。相传,临大小姐与纪少将军在揽月楼私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后来,纪少将军不胜酒力,还是被身边的手下扶着回府的。”

这,才是重点好吗。

“哦?还有这等事?”纪醒空那小子去侯府,他也没怎么在意,确实还没听过这茬。

暗卫只怕也当做是中伤镜儿丫头的谣言,便没与他禀报得那么清楚。

“难道,侯爷不应该更属意纪府少将军为女婿人选吗?”小福子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他在想到定国侯是把右相列为了女婿人选之后便联想到了前日那件事。到底,哪个才是侯爷属意的女婿,他都要被搞糊涂了!

就算是他,他也觉得纪府少将军比右相合适。第一,至交之子,结亲实属正常。第二,侯爷若是提出,纪家也不好反对。第三,侯爷明显更喜武将,不屑文臣。就算再怎么看,纪府少将军也更占优势吧?

难道,少将军已经当众拒绝了临大小姐,所以,临小姐为了报复,才将少将军灌醉?然后,让她爹替她找下家?

“你分析得也有几分道理……一个是少年将军,一个是侯府嫡女,两家又是父亲又是生死之交,确实更为合适。”

但是,再合适也抵不住定国侯把主意打到右相身上啊!

“莫非,定国侯是想替两个女儿都选婿?”小福子突然想到,侯府还有一个也快要及笄,比临大小姐小了几个月的庶女二小姐,临梦琪。

据说,这侯府庶出的二小姐,在贵女中活动颇为频繁。经常风头百出,引得一片夸张之声呢。

“不可能。”

觞帝摇头,就算定国侯替镜儿丫头选两个女婿,也不会为那临家庶女选一个。

至于缘由嘛,呵…试问,哪一个父亲会替从来没承认过的女儿操心婚事?那庶出的几个,在定国侯眼里根本就不存在,从小连多看一眼都嫌烦的,何况是选婿这等大事?

……

小福子默然,心底腹诽:陛下,就算您对定国侯再了解,也不用说得这般果断吧。让人家侯府那二小姐知道了,不知有多伤心呢。

视而不见的庶女,和永远疼不够的嫡女,差别也太大了。

“小福子,你说,朕的右相不会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吧?”

普通男子,十三四岁便有通房,弱冠之年早已成亲,孩子都能叫爹了。而他呢,二十又五,才华与相貌皆为上层,还是当朝的少年丞相,为何连一个女人都没有?

这…不科学好吗!

“额…依奴才看,右相大人不是重色之人。他一心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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