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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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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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为同一件事高兴。

仿佛走了很长一段路,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感觉——很浪漫。

刚好要到大门口的时候,有人拦在了他们面前。

“云城主这是做什么?”抬头看清拦在前面的人是谁之后,夙郁流景不自觉皱起了眉。

难道,是要抢亲不成?

他这一辈子还真没遇过敢和他抢人的,景王虽然面色平静,心里却已是不满。

“把她给我吧。既然她哥哥不在,那本城主就是她的兄长。”云破月朝景王伸手,想要让他把怀里的临晚镜给自己。

“不用了,岳父大人早就决定让本王亲自抱镜儿上花轿。”他不肯给人,抱在自己怀里的新娘子,哪里容得别的男人染指?

“我只是代替她的兄长之责,王爷这也不允吗?还是说,王爷并不希望破月只做她的兄长?”云破月长这么大还没用这种话威胁过别人。

不过,想起晓晓方才的叮嘱,他不得不这么做。

夙郁流景看向临鼎天:“岳父大人以为如何?”

“改口好像太快了些。”临鼎天琢磨着嘀咕了一句。

噗——血溅三尺有木有?

侯爷,人家问的是这个吗?您还在纠结那声“岳父大人”呢?重点不应该是到底谁抱您女儿上花轿吗?

夙郁流景和云破月也同样有些无语,不过在景王没反应过来之时,云破月已经用了自己的武力优势把人给抢了过去。

然后一步一步跨出门,走向花轿。

看着怀里穿着嫁衣的女子,他脸上笑意温暖:阿照,你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这句话,从未食言过。

把临晚镜放进花轿里,然后他从旁边小厮手中拿过一个锦盒,递到临晚镜手中。

“这是哥哥送你的东西。”

是哥哥送你的东西,不是破月哥哥。你明白吗?

“谢谢。”嗯,谢谢破月哥哥又帮了哥哥一个大忙。不过,我哥到底跑哪里去了?

“镜儿,我替你哥哥送轿,你再叫我一声哥哥吧。”在关上轿帘之前,云破月笑着道。

“破月哥哥。”

清脆的声音,云破月听得清清楚楚。他身子微微一震,这一声“破月哥哥”,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镜儿,对他的依恋甚至超过了她的亲哥哥。

“镜儿,以后一定要幸福。如果景王对你不好,穿云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破月哥哥可以照顾你一生一世。”

泥垢了!有这么明目张胆抢人的吗?

哦,不对,是当备胎!

没看见人家景王的脸都快黑成包公了吗?

临晚镜坐在花轿里面,隔着轿帘似乎都能感受到景王身上的怨气。

“破月哥哥放心,绝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破月哥哥”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从景王嘴里吐出这四个字,旁人只感觉他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生饮了云破月的血。

“镜儿是可以这么喊我,可是王爷明明比破月老,这样称呼似乎有点不合适。”云破月忍住笑场的冲动,一本正经道。

“那有什么?妇唱夫随罢了!”

夙郁流景想也没想,一句话脱口而出,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谁也没想到,景王竟然这么“幽默”!

261迫不及待的景王

妇唱夫随?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云破月也不好再为难于他。嘱咐景王以后要待镜儿好的话,也没必要再说。用嘴说的,永远比不上实际行动来得可靠。

如果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让他发现镜儿在王府受了委屈。只要她点头,他立马带她回穿云城,就算夙郁有千军万马的阻拦,他也不惧!

“王爷,时辰差不多了。”身后的乘风忍不住提醒道。

临大小姐这些娘家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是欺负他们家王爷老实吗?乘风在心里嘀咕。

咳咳,乘风你是在说笑吗?你们家王爷哪里老实了?

“嗯,起轿!”

八个孔武有力的轿夫立马把花轿抬起来,八个人都是内力高手,临晚镜坐在里面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开始非常满意地补眠。

景王也随之上了马,回去的时候,依旧绕着走,不过是选了另外一一条街,道路比来之前更加宽敞。围观的人依旧把长街两边挤得满满的,想看新娘子,却只能看到大红花轿。但是在看到马背上的景王时,议论的声音就没停止过。

只有定国侯,看着渐行渐远的花轿,湿润了眼眶。他望着消失在街尾的花轿,负手而立,在心里问:弥儿,你到底在哪里?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出嫁了,你怎么还不出现?没有亲眼看到女儿出去,你会很遗憾吧?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上,一张偌大的寒玉床。上面躺着一个满头银发的女子,正在梦中沉睡。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眼角溢出晶莹的泪,唇角却始终含笑。

这一切,临鼎天自然也看不到。

花轿绕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刚好快到吉时。

“启禀陛下,新娘子的花轿快到王府大门口了。”王府的下人来报,觞帝和皇后端坐于高堂之上。

“那还不赶紧放鞭炮迎亲?”这可是自己最疼爱的幼弟和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成亲,觞帝表现得明显比自己成亲还要激动。

惹得坐在身旁的郭湘语频频侧目,终于忍不住揶揄:“陛下,您当年娶臣妾的时候,可没见这么激动。”

“啊哈哈,有吗?”他只是一般激动啦。

当年还是太子,母后要他在人前表现出最令人信服的一面——沉稳!所以,即便是娶湘语,他也没有喜形于色。实际上,内心还是很激动的。毕竟,娶到青梅竹马的郭家大小姐为太子妃,是他自小的愿望。

郭湘语是他当年错过就会后悔的女子,这一生有她陪伴,坐在那个位置上才不会孤单。所以,即便他再孝顺母后,在她责备皇后的时候,他都会尽可能维护皇后。

“您这表情已经出卖了您。”郭湘语掩着嘴笑,能够看到皇上如此开心,她也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想着自家儿子成亲的时候皇上都没这么毫不顾形象地笑,郭皇后心里又酸酸的。果然是最疼爱的幼弟和最疼爱的大臣之女吗?比太子还要得宠!

“没错,朕就是高兴。本来以为,以流景这孩子的脾气,这一生都很难找到一个知冷知暖的人。却不想,上天始终是眷顾他的。给了他那么多磨难之后,终于也赐予了他一个心爱的女人。”觞帝端着酒杯兀自感慨。

自家皇弟那脾气,如果不是遇着镜儿,只怕这一生都该孤独终老了。而且,他的双腿也不一定能站起来,体内的余毒会折磨他一生。

“是呀,镜儿这丫头也算是他的福星了。”郭湘语点头附和着觞帝的话。

在她看来,这两个人能遇到对方都是一种福气。景王认定了临家大小姐,而临家大小姐呢,也不嫌弃景王的身体。

最关键的是,这丫头还不遗余力地治好了景王的身体。虽然不是她本人治好的,可没有她,想来那神医谷的谷主也不会为景王治腿。

“哈哈,你看,他们不是来了?”觞帝指着门口。

夙郁流景牵着临晚镜的手,一步一步迈向正厅。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似乎是为了迎合临晚镜的步调。毕竟,临晚镜头上顶着盖头,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跟随着夙郁流景的节奏走。

随着他们步入正厅,一路上,都有花童在撒着玫瑰花瓣,红艳的玫瑰,浪漫的携手,火红的嫁衣,俊朗的新郎。这个婚礼既有这个时代的特征,又参杂了现代的元素,自然有临晚镜的设计在里面。

虽然是明显的与礼制不合的过程,觞帝却并未制止。他们小俩口是想携手入正厅拜堂,那就由着他们好了。

反正,这个成亲仪式已经被这两人破坏殆尽。

“这撒花瓣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看起来好美!”郭湘语笑着赞叹,花铺满路的感觉,真的太美了。

“估计是镜儿那丫头吧,她总是古灵精怪的,歪主意多。”

“还有镜儿身上这件嫁衣,她自己绣的吗?臣妾还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嫁衣呢。”就连她当年那件凤袍只怕也比不上吧?

不是说做工和剪裁比不上,而是这种设计款式,当真是别无仅有!

“这个朕就不知道了。”据说,当年她娘身上的嫁衣也很漂亮,是定国侯亲手做的。为妻子绣嫁衣,这才是定国侯和月弥夫人一生所为人称道的爱情。

“如果香儿出嫁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件嫁衣……”想象着六公主也穿着漂亮的嫁衣,皇后娘娘却是越来越难过。

虽然不是亲生女儿,毕竟是她一手养大。如今远嫁他国,说不定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

“香儿的嫁衣,不比这个差。”皇室给和亲公主的待遇本来就是公主中最高级别的,何况还是一个记在皇后名下的嫡公主,他的第一个女儿!

“吉时到!”

随着司仪解连环的一声“吉时到”,大家都正经危坐起来。

包括觞帝和皇后娘娘,也都坐直了身子,看着走近的新郎新娘。

“一拜天地!”

这对夫妻是第一个不用花球,不要红绸,直接手牵手拜堂的。

一拜天地,景王郑重其事地跪下,然后扶着临大小姐的膝盖,让她慢慢地跪下来,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磕疼了膝盖。

拜完之后,两个人又同时起身,那种默契几乎不需要再用言语来形容。

“二拜帝后!”帝后亲临为他们主持婚礼,这可是多少人一生都难以得见的殊荣!

依旧是景王体贴地扶着临晚镜跪下,高堂之上的帝后二人笑而不语。

郭皇后不自觉地看了觞帝一眼,仿佛在说:陛下,你家皇弟可比您当年要体贴多了。

觞帝面色不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哼!朕当年做过的体贴的事儿还少吗?还有,朕可没有定国侯那样的岳父,让人望而生畏!

“夫妻对拜!”

这是不需要下跪的对拜,临晚镜和夙郁流景同时朝对方弯腰,又同时抬起头来。

看着终于完成了仪式,一边的解连环也松了口气。

“礼成!送入洞房!”他轻轻拍了拍胸口,一个从未主持过婚礼的别国之人来主持这么盛大的婚礼,还真是有些苦不堪言。

外人都赞景王铺十里锦红相迎,只为娶临家大小姐一人。却没有人看到,这对夫妻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默契与和谐吧?

他们是真心相爱,现在能够成亲,也靠着双方的坚持。解连环忽然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那他呢?当年为何会放弃?

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给他机会,让时光倒流。眼见着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景王依旧戴着面具立在一旁。

“皇弟,今儿个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傻傻地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入席,陪朕多喝几杯?”喜宴随之开始,觞帝和皇后也已经落座,然后,某陛下就迫不及待地召唤自家弟弟了。

夙郁流景也没说话,只眼睛盯着临晚镜远去的身影,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

“陛下,流景不会是现在就想入洞房吧?”问话的人是当朝唯一的一个老王爷夙郁凌宇。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开玩笑道。

连从来不开荤的冰山侄儿都有色急的一天,他成天想着去红袖招也不为过嘛!

“皇叔说笑了。”没等觞帝开口,夙郁流景已经走了过来。

然后,他举着酒杯,看着夙郁凌宇:“皇叔是在座最老的一个,本王理应先敬您这一杯。”

“哈哈,这怎么好?这一桌理应是陛下最大,你还是先敬陛下吧。”虽然在推辞,可从夙郁凌宇的语气里还是可以听出他的愉悦。

“既然如此,那就先敬皇兄。”故作没听出来夙郁凌宇的谦辞,景王立马转头对着觞帝,“皇兄,这一杯,是臣弟谢谢你的。臣弟先干了,你随意!”

没有皇兄在其中周旋,他与镜儿成亲不会如此顺利。

看着景王理所当然地把酒递给一旁的乘风喝,觞帝等人惊呆了。

说好的先干了呢?敢情不是自己干,而是属下替你干啊?

见众人都震惊地看着自己,景王一本正经道:“我身体素来不好,不宜饮酒,今日的酒都由乘风破浪代喝。镜儿还等着呢,臣弟先行一步。”

说着,众目睽睽之下,他转身就走。

当真是——来去如风啊!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题外话------

终于成亲啦啦啦。马上新的一卷即将开启…

001鸳鸯锦被翻红浪

“这真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喂!”

愣了半天,觞帝才呐呐出一句话。

皇后娘娘一边为觞帝满上杯中酒,一边笑着揶揄:“陛下,您是皇兄,不是娘。”

“哼!”觞帝傲娇地哼了一声。

他确实不是娘,可这些年不都一直做着当娘的事儿吗?

他一手把皇弟拉扯大,结果成亲了,连杯喜酒都不陪他喝,巴巴地往洞房赶。就他这猴急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八辈子没碰过女人呢!(可人家确实没碰过好么?)

皇后娘娘无语凝噎,多久没见过陛下这么幼稚的一面了?看来他今儿个是真的高兴疯了,连形象都不要了。

那厢,临晚镜被送入洞房之后就一直很安静。按照她以往的习惯,早就起身找东西吃了。可现在,既不唤丫头进来解闷儿,也不起来吃东西,完全不正常!

“参见王爷。”见景王走到门口,众丫鬟仆人都赶紧行礼。

“你们都守在外面,谁在里面陪镜儿?”景王没搭理其他人,就只看画儿和琴儿两个丫头。这俩丫头平时就古灵精怪的,这个时候应该在里面陪镜儿才对,怎么会待在外面?

“王爷,我们家小姐让人不许进去打扰她睡觉。”小姐那么早被折腾起来,这个时候要睡觉也很正常。方才小姐一进新房,就直接把门关上了,而且还不许她们进去,那肯定是被成亲的这些细节搞烦了。

“嗯,那本王进去看看。”听画儿依旧称临晚镜为“小姐”,某王爷不自觉皱了一下眉。可事情有轻重缓急,他现在更想进去看他的小新娘,而非在这里耽误时间。

“可是,小姐睡觉的时候不喜欢任何人打扰。”

自然,任何人也包括景王您!

“……”景王竟然有些无话可说。

任何人都不能打扰镜儿睡觉,如果她真的在睡觉的时候被吵醒的话,后果很严重!

“画儿,今天可是王爷与主子大喜的日子。”有人家成亲的日子拦着新郎不许进洞房的吗?琴儿眨了眨眼,对于画儿故意的刁难有些不明所以。

今天侍书和司棋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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