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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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爱人-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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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义哲依旧是一袭潇洒俊爽的白衣,挎着背包,站在林芊芊面前,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看样子他早就看到林芊芊闷头走过来,只不过出于他自己才知道的原因,眼看林芊芊要与自己撞个满怀,他却偏偏没有躲开。
“诶?是你?”林芊芊惊讶的说,“真巧啊!”
“是啊,”雪义哲说,“你来这儿是——?”
“完成作业呗。”林芊芊说,指了指自己的画板,“你呢?”
“我昨天听说学校有旱冰场,今天想来找一找。”雪义哲说。
“旱冰场不在公园里,是在体育馆里。”林芊芊说,扭身,为雪义哲指路,“顺着这条路走然后右转,你就会看到体育馆,在体育馆二楼,就是旱冰场。”
“原来如此。”雪义哲说,点了点头,但看样子并没有立刻去的打算,而是转而问道,“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等你完成作业以后,一起去吗?”
林芊芊听到这句话不禁一怔,猛然想起花少钦昨天所说的“暧昧飘香”的书本,想起花少钦所谓的“玫瑰香味”的含义,不由得也跟着想入非非——难道雪义哲对她有那个意思?
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可似乎又很荒唐。雪义哲难道对她林芊芊一见钟情了?要不要这么戏剧化的?林芊芊完全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时间,林芊芊顿感心乱如麻,只得对雪义哲模棱两可的笑了笑,说道:“好——好吧,但我不会滑旱冰,去了也白去啊。”
“会不会滑旱冰不要紧,”雪义哲说,“实话说,我也很想看看你作画的样子。”
“呃——”林芊芊听到这种明显带着暧昧感觉的话,越来越觉得不自在,但也只得笑一笑,“好啊,不过看人画画还是挺无聊的。”
雪义哲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林芊芊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笑,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再去想什么暧昧不暧昧,他乐意耐着性子看就看吧,总不能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触轰人家走。林芊芊一边这么想,一边支起画架拿出工具,与雪义哲又抽空寒暄了几句后,便开始画画了。
不得不说,林芊芊的确是一个十分热爱绘画的人,只要一动笔画画,就会完全进入状态,聚精会神,旁若无人,根本不会关注周围发生了什么。
就比如说现在,林芊芊拿着笔,眯起眼睛寻找合适的光和角度,眼里只剩下对面的冬末景色,完全没看到一旁的雪义哲已经悄然无声的绕到了她的身后,更不知道雪义哲已经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枚麻醉针,闪闪发亮的针头,随时可能刺入林芊芊的肌肤,让她昏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雪义哲刚要完全掏出手里的那枚麻醉针的时候,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及时地收起了那枚麻醉针,扭头,看见两个林芊芊的同学正拎着画夹走过来,她们显然也发现了林芊芊,一边走一边叫喊着她的名字。
“是你们?”林芊芊闻声回头,笑了,“怎么,你们也来投机取巧啊。”
“懒得到外面去找素材,就在学校里画吧,有分就行呗。”
其中一个同学嬉笑着说,另一个同学则毫不掩饰的打量着雪义哲,快人快语的问林芊芊:“这位是——新朋友?”
“是啊,”林芊芊说,真希望这个同学不要用那样八卦的语气说话,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赶忙解释道,“这位是雪义哲,我们都是克里斯蒂的书迷,昨天才刚刚认识的。”
“你们好。”雪义哲说,伸出手,礼貌的和两个同学分别握了握手,谦和的一笑。
林芊芊跟着笑呵呵的寒暄,她看看雪义哲,再看看那两位笑容意味深长的同学,心里觉得越来越别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就是自己和一个男同学在公园里画画嘛,干什么这两个同学笑得这么委婉,就好像自己真的和雪义哲有什么非分关系一样。
可是,如果换成自己看到某某和某某,孤男寡女在公园里,又会怎么想呢?
林芊芊想到这里,忍不住暗自叹息,同时,也不禁在心里埋怨起了花少钦——都是这讨厌的家伙,好端端的非要说什么“暧昧飘香”之类的话,才会引得她一个劲儿敏感的浮想联翩。林芊芊坚持相信,如果没有花少钦昨天那番无聊的话,她今天根本不会落得这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心境。
本该慢慢完成的绘画作业,因为林芊芊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只好草草画完收尾。等林芊芊和雪义哲一起出了小公园的门以后,她那十分别扭不舒服的心,才稍微轻松了一点。
“你不是要去滑旱冰吗?应该走这条路才对。”见雪义哲出门朝相反方向走,本来不想开口提这件事的林芊芊,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你不会滑旱冰,我一个人去,其实也挺没意思的。”雪义哲笑着说。实际上,在他看来,时机已过,的确已经没有去旱冰场的必要了。
“是吗?”林芊芊反问,暗自松了口气,但听得雪义哲这句话,一时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毕竟说好了画完画就去旱冰场,人家耐心的等了自己这么半天,现在突然不去了,也有些说不过去。林芊芊想到这里,善念战胜了尴尬,转而道:“我想还是去玩玩吧,我不会也没关系啊,可以现学。”
雪义哲思量得看着林芊芊,火光电石的思忖片刻,随后一笑,点了点头:“说得对,我对这方面还比较在行,可以教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旱冰场,雪义哲在前,穿着旱冰鞋,姿态潇洒、动作娴熟的滑行;林芊芊在后,扶着栏杆,一摇三晃、重心不稳的与脚下的轮子作斗争。
“那个——你先去玩一会儿吧,”林芊芊说,靠墙而立,勉强站稳,看着旱冰场人来人往,实在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便赶忙对雪义哲催促道,“你先去玩,我自己扶着墙慢慢练,一会儿你再来教我。”
“好。”雪义哲说,“你小心些,我一会儿就回来。”
林芊芊点了点头,扶墙站好,看着雪义哲转身进入场地中心。
雪义哲的确是一个滑旱冰的高手。只见他动作潇洒自如、英姿飒爽,高挑的个子,修长的四肢,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舒展,那么具有美感。他穿梭在人群之中,他漂亮的转身,他完美的倒退,他甚至可以做到电视节目里那样玩出许多花样来,别人滑旱冰是在娱乐,而雪义哲滑旱冰,则似乎是在进行一场艺术表演——他没有可以装酷,可他却比场地里任何一个人都要酷帅有型。
再加之他一袭白衣飘飘,纤尘不染,清丽脱俗,进入场地没多久,就立刻成为了人们目光的焦点。闪烁的灯光似乎也在跟着他满场旋转,不时有男生吹起口哨,也零星有女生在压低的尖叫。
林芊芊看着雪义哲,不禁心驰神往,无法克制的去想象,如果花霁会滑旱冰,一切又是什么样?花霁的黄金身材,比雪义哲的还要漂亮,而且花霁还会武,若要耍起花样,肯定比雪义哲更帅气几万倍。
不,不对——林芊芊脑海里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花霁不应该是滑旱冰的——花霁,那么俊美的他,那么高贵的他,那么文雅的他,一定很适合水冰上的花样滑冰,穿着漂亮的服装,驰骋在洁白的冰面,冰刀与冰面划出雪白的结晶。
如雪的花霁,如雪的冰场,轻盈的姿态,轻盈的乐曲,多么完美而华丽的组合。这样,才最适合她心爱的花霁;这样,才最匹配她心爱的男人。
林芊芊想象得出了神,直到雪义哲轻轻在她耳畔叫她,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雪义哲问,似乎并不等林芊芊做出回答,而是礼貌的拉起了她的手,“来吧,我带着你滑一圈,总这么站着,是学不会的。”
“好啊。”林芊芊说,艰难的移动步子。
林芊芊从小就有些恐惧旱冰这项运动,总觉得脚下有轮子,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她协调能力虽然很好,但穿上旱冰鞋,却往往连最基本的平衡都把握不住。
林芊芊在雪义哲的带领下,才刚刚动了一步,就失去重心向后仰去,吓得她花容失色,忍不住叫了起来。
“别怕,”雪义哲赶忙说,一只手紧紧握着林芊芊的手,另一只手拦住她的后腰,有力的臂膀平衡了差点要躺下去的林芊芊。他垂眼看着受惊的林芊芊,一笑,继而道,“大胆些,我扶着你呢,摔不倒的。”
林芊芊扬了扬眉,没有说话,心还在怦怦乱跳。
雪义哲握住林芊芊的双手,后退着滑行,带着林芊芊一步步沿着场地边缘慢慢学。
雪义哲能感觉得到,林芊芊因为害怕摔倒,双手已经微微渗出了汗。只不过,林芊芊并不知道,雪义哲的心里,此刻比她还要紧张得多。
这是雪义哲有生以来,第一次拉异性的手。他长这么大,摸过的只有刀枪棍棒,从来没有过女朋友,更从来没碰过任何女性。林芊芊,是他这辈子第一个手拉手的女性——雪义哲第一次明白,原来,女人的手是这样的柔软细腻、柔弱无骨,娇嫩得犹如水滴,纤细得犹如兰花。
雪义哲抬起眼,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林芊芊。他和她的距离这么近,他甚至可以看得清林芊芊鼻梁上细密的汗珠,他也可以端详林芊芊那甜美可人的五官、漂亮的酒窝和粉嫩的嘴唇。
“啊!”林芊芊发出一声惊叫,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出错了,左脚的轮子不听使唤的一歪,紧跟着双腿一软,要不是雪义哲紧紧拉着她,她恐怕就要很滑稽的在大庭广众下下跪磕头了。
“我的天,这也太难了。”林芊芊说,再度虚惊一场,无奈的摇头,“看来,我还真是一点运动细胞都没有。”
“不摔跤哪能学会滑旱冰呢?”雪义哲笑着说,声音里的耐心,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不着急,多练练,这个其实特别简单。”
且说在皇宫里,花少钦正忙乱不停。他刚刚伺候完睡懒觉的任贵妃洗漱梳头更衣,刚刚扶着任贵妃到院子里晒太阳,自己忙前忙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称病卧床的御侍从便又要他过去一趟。
被关押的、一直大喊冤枉的那个小侍从,今天一早竟然在看守不注意的情况下自杀了。这件事本该由御侍从和御膳房的主管蓝侍从负责料理,但由于御侍从受伤不便,便找了他比较信任的花少钦代他去警察局走一趟。
眼下,花少钦正十分不乐意的和蓝侍从一起朝停车场走去。他已经和蓝侍从叮叮当当的争吵了一路,原因很简单,鉴于花少钦的前科,蓝侍从很不信任他,极力要求换一个人和自己走。但蓝侍从不满归不满,却又不敢去找御侍从挑理,只得把怨气撒到花少钦身上,一路上对花少钦冷嘲热讽、含沙射影。
花少钦又岂是乐意被蓝侍从如此对待的人?他虽然不能过分反驳蓝侍从,但也对蓝侍从讥讽了一路。两个人十分不愉快的走到了停车场,负责开车的司机还没有来。
“花侍从,我刚刚想起来,御大人说要带一名御医随同,御医应该和法医碰个头——你替我到御医间走一趟吧。”蓝侍从说,看了看表,“司机差不多要来了,你在十分钟之内赶回来。”
“你自己怎么不去。”花少钦立刻说,厌烦的蹙眉。他相信蓝侍从一定是故意让自己跑腿的,刚刚一路上有那么多时间嘲讽自己,却不肯说这么关键的事,完全是蓝侍从在故意刁难。
“我要在这里等司机,再者说了——”蓝侍从说,撇了撇嘴,轻蔑的看着花少钦,“花侍从,你还有没有规矩?难道连自己这个品级该听谁的都不知道?”
花少钦的眼睛眯了起来,打量着蓝侍从身上那身宝石蓝色的蟒袍,心中不悦。这个蓝侍从,只不过比自己官高一品,就这样的趾高气扬,实在让人可恨。然而可恨归可恨,宫廷里的侍从必须严格遵从品级制度,上级的要求,下级都要无条件服从。花少钦纵然千万般的不满和不情愿,此刻也没办法,只得掉头,乖乖的去御医间。
花少钦敲开御医间的门,包括小秋在内的几个护士,正在门口低声聊天,花霁正坐在沙发里阅读今天的报纸,另一个御医在察看医药柜。
小秋看到花少钦进门,对他轻轻一笑,脸颊习惯性的微微泛红,见花少钦对她回以点头微笑,便略带羞涩的垂下了眼睛。
在小秋身边的一个护士,敏锐地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淡笑,扭头对另一个护士耳语起来。
“你这是?”花霁放下报纸,询问得看着花少钦。
“御医间要请一位御医与法医见面。”花少钦简短的说,心里暗暗希望花霁不要前往——花少钦有种感觉,他和花霁对这件事参与得太多,似乎也不是很好。
花霁显然和花少钦的想法是一样的,尊瑞王府两个花氏兄弟,都不是直接管辖类似事件的人,却总与这些事纠缠不休,让个别外人看去,难免又要有闲言闲语。本来最近就总有人谣传花霁和花少钦是同性恋,现在两个人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办事还在一起——花边新闻的小报记者拿这些大做文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花霁认为,能避免这方面的谣言,还是要尽量避免。
“我想还是要负责银侍卫中毒案的李御医去比较好。”花霁说,扭头问正在察看医药柜的那名御医,“——李御医到哪儿去了?”
“好像还在太后娘娘那里吧,”那名御医说,“量血压之类的常规检查,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略微等一会儿吧。”花霁对花少钦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坐这儿等等,他很快就回来。”
花少钦抬眼看了看表,早就超过了蓝侍从所谓的十分钟。算了,什么十分钟不十分钟的——花少钦坐到了沙发里,百无聊赖的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阅了起来,他才懒得去遵从一个御膳房侍从的命令呢,既然要等,大家就一起等。
时间分分秒秒的走,又过了约摸五分钟左右。花少钦放下杂志,正要问花霁那位例行检查的李御医怎么还没回来,话没开口,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几个护士条件反射地发出惊叫,花少钦和花霁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另外两名御医慌张的从里面的办公室跑了出来。
“好像有爆炸声,”花霁说,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去,“似乎是停车场那个方向——”
第六十三章 针锋再相对;俊轩少钦又相逢
是郎给的诱惑,我唱起了情歌
在渴望的天空,有美丽的月色
——凤凰传奇·《郎的诱惑》
林芊芊战战兢兢的绕着旱冰场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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