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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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爱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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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男朋友,难道有女朋友吗?”林芊芊反问。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对哥钟情呢——开个玩笑啦。”秦枫说,声音拖着长调,分明是开玩笑的话,被他这傲慢的语气说出来,就仿佛是嘲弄了。
花霁忽然觉得这个人很烦。但他没有流露丝毫,只是静静的靠在靠背上,装作自己不存在一般。
“真无聊。”林芊芊说,声音似乎很活泼,但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今天这么稀罕来联系我,有什么事吗?”
“噢,是这样——”电话那头,秦枫微微沉吟片刻,才开口,“最近有点小麻烦,恩,我不小心酒吧钢琴砸了,最近手头又有点紧,能不能先借我两千块钱垫上?”
“两千?”林芊芊不由得抬高了声音,“我哪能拿得出来啊,你……你……”
花霁以为林芊芊会说“你找别人吧”之类的话,但林芊芊的声音却低了下去,后半句话竟没说出口,至于她最后要说“你”什么,谁也猜不到了。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杂音,有点像是摇滚乐,秦枫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就麻烦你了,我还有点事,过阵子再联系,谢谢啊……”
“我还没答应你呢!喂!”林芊芊连忙说,对着话筒乱喊一通,却发现秦枫早就把电话挂断了。
林芊芊低头看了一阵子电话,抬头,并没有看花霁,而是茫然的盯着面前的墙壁。她卡里的钱虽说比较可观,但除去交房租以及和花霁的生活费不算,光是买美术用具还需要花钱。两千块,对于她一个学生而言,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林芊芊不希望也不习惯过紧巴巴的日子,更不想频频向父母要钱。况且,这两千块借给秦枫,是收不回来的……
怎么办?林芊芊蹙眉,她是不愿借给秦枫的,她和秦枫已经断绝关系了,而且秦枫还那么狠的伤了自己的心。可……可对方是秦枫啊,秦枫有了麻烦,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啊……林芊芊不希望自己那么贱,可又不忍拒绝秦枫——况且秦枫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方才还热闹的屋子,因为这一个电话,而陷入了死寂。
林芊芊喂花霁喝碗粥,便怏怏的回卧室做美术作业去了。这一个电话,仿佛瞬间抽了她的筋一样,让她骤然变得身心疲惫,连多说一句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作业做得很不顺利。因为心里有事,不论改了多少次,这幅设计图却越来越糟,完全不像是林芊芊平日的水准。林芊芊看了看表,已经过了正午时分了,一上午的时间,连一个简单的设计图都没完成。她有些懊恼的站起身,想到受伤的花霁还在屋外,便决定过去找他聊天散心。
只是,林芊芊来到客厅,却见客厅空空如也。她进屋前给花霁准备的书,还原封不动的放在茶几上。林芊芊满屋子都没找到花霁的身影,难道自己画画的时候,花霁偷偷的出去了?真奇怪,她竟然什么都没觉察到。
林芊芊正匪夷所思的想着,就听门铃响起。她打开门,却见门外站着的,竟是花霁。
“你……你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林芊芊一边闪身让花霁进门,一边连珠炮似的开始发问。
花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摞钱,递给林芊芊。
“你……这……”林芊芊看了看钱,又看了看花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从自己的卡里取了些钱,你先借给他用吧。”花霁说,听到林芊芊的大声抗议,淡淡一笑,“你还是学生,怎么能掏得了那么多钱呢?”
“你……怎么有卡……”林芊芊转而又说,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奴隶是没有身份证的人,怎么可能有权利持有银行卡呢?难道花霁所说的卡,是一种特殊的卡?不可能啊,奴隶是不会有任何酬劳的,他哪来的钱?
林芊芊看着花霁,脑子里一团乱麻:这个花霁,昨天说自己是学医的,今天又有能存取钱的某种卡,而前天还是一个武林高手——他,到底是个什么奴隶?
第七章:冤家相逢;错爱为哪般
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也无需去捅破。
——范逸臣·《醉青楼》
为了这两千块钱,林芊芊和花霁争执了好几天,林芊芊不肯要,花霁不肯收,他们用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推来推去,最后才终于勉强达成共识:这两千块,算是林芊芊借花霁的,等林芊芊拿到下个月的生活费就还给他。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一周之后,林芊芊决定让秦枫周六上午来取钱。地点定在楼下的热狗快餐店里,她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花霁引荐给秦枫,但花霁却以在尊瑞王府里有事儿推辞了。这个理由很巧妙,既然林芊芊知道花霁一仆二主,尽管很不情愿,也没办法再强求他。
周六的早上,花霁果真早早就离开了。花霁前脚刚走没多久,林芊芊就接到秦枫的电话。
她推开楼道的门,却见秦风正站在楼下,一袭黑衣,倚着路灯杆,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优哉游哉的吞云吐雾。
“这么早——你怎么来这儿了?”林芊芊问,“不是说好在快餐店么?”
“我很忙啊,没工夫浪费时间。”秦枫说,烟叼在嘴里,隔着妖娆的烟雾,对林芊芊温柔一笑,“最近,过得好吗?”
林芊芊抬眼看着秦枫,对这句温柔的问候,有些差异,但更多的,是内心蓦然的刺痛。她笑了笑:“还好,挺好的。”
“今天这身衣服,很漂亮。”秦枫又说,把烟从嘴里拿下,吐出一股淡淡的青烟。这秦枫,身上总有那一种浪子的气质,有点邪,有点坏,却偏偏正是这点,曾抓住了林芊芊的心。
林芊芊看着秦枫,有些发怔,但仅短短一秒后,便说:“既然这样,就把钱拿着吧。”她说,递给秦枫一个纸兜,不忘叮嘱,“全是现金,你小心点啊。”
“啊,”秦枫说,仿佛自己也刚刚想起这件事一般的,轻轻感叹了一声,“谢谢你啊——让你破费了,过几天手头宽了,一定还你。”
林芊芊笑了笑,明知道这钱肯定是不会还的,嘴上却说:“要谢可别谢我,要谢就谢我男友吧,这是他的钱。”
“噢?”秦枫说,“有这等事——他没吃醋吗?”
“他才没那么小气呢。”林芊芊说,想起自己的小阴谋,忙换上了一副暧昧的笑容。
花霁站在墙的转角,远远的看林芊芊和秦枫。其实他刚刚要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便迎面碰上了秦枫,只看那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眉眼,他便知道了此人是谁。于是,他又折了回来,站在墙的另一侧,静静的看那二人的见面。
为什么要这么做?花霁自己都解释不清。只为了看一看自己所代替的人是谁吗?只为了看一看林芊芊和那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吗?似乎是的,但他的心里,更多的却是一种陌生的说不上来的翻江倒海的感觉。
这感觉极其陌生,他二十年来不曾有过丝毫,他说不出是什么一种感觉,但在这一周的时间以来,这种陌生的感觉却越来越频繁。
林芊芊和秦枫还在交谈,花霁也知道自己没必要在此久留。他最后看了一眼彼方的二人,暂时压制了那微妙的感觉,然后一如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离开了小区大门。
计程车停在一幢名为“幻色酒吧”的楼前,花霁下了车,司机鄙夷的看了看他,随后把车开走。
花霁当然明白司机为什么会留给他鄙夷的目光。幻色酒吧,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娱乐场所,其消费奢华是出了名的,但与此同时,幻色在民间的口碑也不是很好,但凡来这个酒吧的人,总会引人浮想联翩。只是人们都不知道,幻色的股东之一,恰恰是尊瑞王的长子花俊轩。
花霁来到一个包房前,推开一扇门,看到花俊轩和一男一女正坐在沙发里。花俊轩见到花霁,对他点头一笑,说道:“我两个朋友最近心情不好,你帮忙照顾照顾吧。”
“轩哥,你叫的这个人怎么病恹恹的,该不是得病了吧。”那女子看着花霁过于苍白的面容,娇嗔道,“我才不要他,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你看他脸色这么白,还不明白吗?”花俊轩说,坦白承认道,“他是得了病,不过已经用冰雪合欢药治好了,病都压在了他的体内,绝不会传染,你又怕什么。”
那女子经花俊轩一提醒,才猛然想起,做这个行当的,往往都要得那见不得人的花柳病,但只要服用了一种叫冰雪合欢的药,那病毒便被压制在了患者体内,只管自己痛苦,却不会传染别人。但凡服用了这药的人,皮肤果真如冰雪一般,又寒冷又雪白,真真是粉雕雪琢。
这药既叫“冰雪合欢”,除了冰雪外,自然还有“合欢”。不言而喻,这药若与另一种名为“合欢副散”的药剂混合,便可短时间充当媚药交欢而用。像花霁这类常常需要做营生的人,会应客人的要求,随时为自己打这针媚药。
“哎哟,我一时糊涂了,大早晨没睡醒。”女子拍手笑道。
“哼,爱嘉,你什么时候不糊涂?”花俊轩对叫爱嘉的说道,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很生硬,语气很古怪。花俊轩随后披上外套,转而对花霁说:“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你让他们满意了,酬劳双倍。”
“是,奴才明白。”花霁轻声说,为了避免暴露自己是王府奴隶的身份,他的话只有花俊轩能听见。花俊轩对他咧嘴一笑,套上外衣便离开了包房。
花俊轩前脚走,随同而来的男子便从包间的柜子里取来一根皮鞭,只见这皮鞭如牛尾般粗细,黑色的亮皮质地泛着淡淡的冷光。男子甩了甩皮鞭,只听得皮鞭抽得空气呼呼响,他对花霁笑了笑:“小帅哥,我们先来点情趣游戏好不好啊?”
花霁看了一眼那鞭子,漠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他便职业性的脱去衣裤,赤身站在这对男女面前。他通体肌肤苍白如雪,只是身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有鞭子伤的血痕,有藤条伤的淤伤,还有其他说不出是什么弄的伤痕,左胸的□掉了一半残缺不全,右胸则穿了两个乳环。无需任何提醒,花霁便被过身去,靠墙而立,将伤痕累累的脊背冲着那对男女。
“好美的身材。”爱嘉说,赞赏地看着花霁那线线条优美的身躯,宽阔的肩膀,窄细的腰臀,匀称得没有一缀肉,完全是一副黄金身材。
男子听罢,朗声大笑,信手一挥,那皮鞭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圆弧,啪的一声抽打在花霁的脊背。这种皮鞭是不会流血的,打上去便是火辣辣的闷疼,随即留下一道暗紫的鞭痕。
又是几鞭下来,在花霁的后背留下纵横的紫色痕迹。花霁蹙眉,这种火辣辣的闷疼,于他而言还可以默默忍受。正当花霁等着下一鞭的时候,却偏偏等来了一双温柔的手。
“快别再打了,看得怪让人心疼的。”爱嘉说,从背后环住花霁的腰身,踮起脚尖,亲吻花霁的脖颈。花霁顺着爱嘉无言的指令,扭过身来,身手搂住了爱嘉的肩膀,显得职业老到并柔情万种。爱嘉见花霁如此温柔,便跟着吃吃的笑了,说道:“我们不是玩虐的人,你说是不是,帅哥?”
身后的男人嘻嘻哈哈的说了句什么,花霁没有听清。他闭上眼,轻轻的吻爱嘉的耳垂,脑子里却骤然浮现了林芊芊的身影,那一颦一笑,竟就这样凭空出现,挥之不去。林芊芊,那个单纯不谙世事的丫头,如果知道自己是做这事的,该怎么想?
临近中午,花霁才回到林芊芊的住处。
林芊芊为花霁打开门,她那笑眯眯的脸,在看到花霁后,笑容渐渐凝固——花霁的脸色似乎比往常更白了,只见他低垂着眼,满面的憔悴和疲惫,仿佛刚完成了几万里的长征旅途一般。
“你怎么了,把手碰疼了?”林芊芊立刻问,眼睛看向花霁的手,新换的绷带,的确微微又染血。
“不是,我……”花霁抬眼看了看林芊芊,勉强一笑,“我有些晕车。”
“是吗?”林芊芊说,怀疑的看了看花霁,随后说道,“那你先到沙发上休息一下,我买午饭回来了,这就去热。”
“我来热。”花霁忙说,赶忙强打起精神,朝厨房走去。他还记得自己私下和林芊芊仍是主仆关系,眼下自己手脚都能动,怎么能让主人忙而自己闲着?
“真受不了你!”林芊芊说,拉住了花霁的衣袖,“你都累的体力不支了,赶紧去休息,我不许你逞强。”
“我……体力不支?”花霁淡淡地反问,平淡的语气下,隐隐有些心虚。很奇怪,他在王府里的时候,做完营生,也从不觉得心虚。而来了林芊芊这里,却仿佛做了贼一样了。
“当然,瞧你就好像跑完马拉松一样。”林芊芊说,半推半拉的,把花霁领到了沙发上,迫使他坐下,“本主人命令你乖乖坐在这儿等着,好好休息,你没权利违反啊。”
花霁果真坐着没动,但并不是因为林芊芊这句话,他浑身的肌肉都感到乏力,加上鞭打的酸痛,让他疲惫不堪,一坐到沙发里,就懒惰得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林芊芊满意的点了点头,扭身正要去厨房,却听花霁叫了她一声。
“怎么啦?”林芊芊回过头问。
“你……是主人,”花霁开口,专注的看着林芊芊,把在心里的一连串问题迅速的删减重组,拼成一句简明的话,“怎么……却对我这么好?”
林芊芊眨了眨眼睛,露齿一笑,故意不好好回答他,开玩笑的说:“因为我不只是你的主人,我还是你的假女友呀。”林芊芊根本没注意到花霁表情的异样,依旧大大咧咧的像往常一样没分寸的开玩笑,“女友不疼你,还有谁疼你啊?哈哈哈……”
林芊芊说罢,留下一串笑声,跑到了厨房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花霁坐在沙发里,心里又出现了那种陌生的潮汐般的翻江倒海的感觉。他低下头,盯着地板,微微握拳,手指传来的刺痛,提醒着他到底是谁的事实。他,是奴隶,是林芊芊的替身爱人;他,必须要保持理智;他,必须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千万不可以,万万不可以,绝不可以假戏真做。
第八章:王爷贵客;比武设擂台
偶开天眼见红尘,方知身是眼中人。
——黄安·《爱别离》
林芊芊端着热好的午饭走出厨房,却见花霁已经坐在沙发里睡着了。林芊芊见状,便把脚步放轻慢了,蹑手蹑脚将午饭放到茶几上,轻悄悄的坐在花霁身旁的空位上。
许是她的动作的确很轻,也许是花霁真的累了,他竟还在熟睡,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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