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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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爱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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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十人快乐一人痛苦之际,林芊芊迎面走来。
“花霁,你到哪去啦?我找你半天”林芊芊说,对花霁甜甜一笑,语气轻柔,但手脚却没闲着。她大手大脚的把三公主推到一旁,拉起了花霁,顺势拨开另外两个女子,掉头就走。
一个女子一声低呼跳到了起来,林芊芊的鞋跟方才毫不留情的踩了她的脚趾。
“你干吗啊,招惹那么多白痴过来!”林芊芊刚把花霁拉到一个与那些女子较远的地方,就气呼呼地说,“你真是的,应该严肃冷酷的告诫她们,让她们滚远一点嘛,还非得我来救你!”
“那几个人里,有两位公主,其他的也是王侯小姐,我怎么能那样。”花霁说,苦笑,就因为自己拉不下脸来轰走那几个小姐,结果两面受夹,这叫怎么回事儿啊?
林芊芊正欲驳斥,准备纠正花霁这错误的观点,就听身后花皓明一声大叫:“啊!芊芊!可算让我找到你了!”花皓明一边说一边兴冲冲的大步流星朝林芊芊走来,此刻他满眼只聚焦了林芊芊,暂时没看到她旁边的花霁,“芊芊啊,你跑哪去了,这回总该和我跳舞了吧?没得躲了,给个面子啦。”
花霁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有些不悦,他叫她什么?芊芊?这两个字也是他叫的?
“皓明公子?”花霁上前一步,对花皓明轻轻一笑,“新年好啊。”
“啊,二公子,新年好新年好。”花皓明说,“可否允许我与芊芊小姐跳个舞?”
“不行。”还没等林芊芊说话,花霁就立刻一口回绝,拉住了林芊芊,“我正要和她跳舞呢,不好意思。”
花霁和林芊芊再次步入了舞池,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两个人一开始谁都没说话,绷着脸,各自都在吃醋。林芊芊怨恨花霁竟然被一群女子围住,却丝毫没魄力杜绝她们,还让那什么鸟公主抚在他的胳膊上;花霁则因为花皓明左一句芊芊右一句芊芊感到发自肺腑的不悦,芊芊明明就是他的独家词汇,不对,退一万步说,也是只有王府的人能叫的名字,他凭什么叫得这么亲昵?
林芊芊娇嗔的目光,对上花霁郁闷的眼神。一对冤家。
不约而同的,两个人却突然笑了起来。
“真无聊,咱们这是吃得什么醋嘛。”林芊芊率先笑道。
“是挺无聊的,也挺幼稚的,”花霁也笑了起来,被林芊芊那明媚的笑容感染,方才的不悦一扫而光,“都有点傻乎乎了,是不是?”
“你明明就比我更傻。”林芊芊说,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对,损人利己不是我的风格,自我贬低也不是我风格,我得纠正一下,我们都不傻,我们这叫憨。”
“有什么区别吗?”花霁问,语气柔和了起来,随着音乐与林芊芊慢慢起舞,满目柔情的看着她。
“憨比较可爱。”林芊芊说,看着花霁长长的睫毛下那温柔的眸子,一笑,“又放电,你怎么这么多电哪,你是不是太阳能的?”
“嗯?”花霁一时没明白林芊芊这番话,眨了眨眼睛,“什么?”
“别眨了,高压电,要死人了!”林芊芊说。
垂挂的帘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掀了起来,皇上走到太后身旁,关切地问道:“母后,若觉得疲倦,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太后说,戴着老花镜的眼睛,看向下面跳舞的林芊芊,“那个穿紫衣裳,和花御医跳舞的,就是那民间女子?”
“回太后,正是。”一旁的御侍从答道。
“那女子……一颦一笑,虽看不真切,却总觉得她像雯淑公主。”太后说,转向皇上,“就像你那芳年早逝的小姑啊。”
“母后,皇叔也曾提过,说那女子的性格,的确与雯淑小姑有些相似。”皇上说,“是否要传她过来?”
“不必了。”太后说,摆了摆手,“今儿就免了,让他们好好跳舞,不要去打扰。”
太后说到这里,忍不住轻叹一声,回忆自己初嫁到宫廷的时候,孤单寂寞而又惶恐不安,多亏了雯淑公主与自己终日相伴,才抚慰了她入宫后惴惴不安的心。想那雯淑公主,貌美如花,活泼开朗,豪爽大方,没有丝毫公主的矫情之气,她这一辈没有女孩,所有的堂兄弟便把这唯一的公主宠溺疼爱。可谁料想,苍天无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雯淑公主,却患了癌症不治身亡。
尽管那都是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了,现在想来,仍让太后唏嘘不已。雯淑公主逝世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左右,与那林芊芊年纪相仿。难道,太后眯起眼睛,紧盯着下面的林芊芊——这世上,真有来生吗?
花少钦百无聊赖的沿着琉璃瓦的宫墙溜达。他本来应该留在舞会上伺候任贵妃的,没想到任贵妃与花俊轩见面后,心疼重伤初愈的表弟,泪眼婆娑,自然看花少钦越发来气,哪还肯要他一旁伺候,直接让他赶紧“滚出去”。
于是,花少钦便听话的滚出来了。他早就知道,今天任贵妃见了她那受苦的表弟,晚上回到寝宫,肯定又要对他大刑伺候了。但花少钦却并不担心也更不害怕,这两个月,没几天好日子过。前天终于安生了,可他却打碎了东西,自讨苦吃。
在这宫廷之中,他表面上是贴身伺候贵妃的大侍从,实际上却是最低等的贱奴,是奴才中的奴才,连贵妃寝宫里扫厕所的小侍从都欺负他。人们知道他是御侍从带进来的,也知道他先前的身份,公开场合,他身为大侍从还是有点面子的,但私下里,整治他的人却不少。皇后去世的早,任贵妃就是后宫的女主人,任贵妃看不顺眼他,谁还敢对他好?更何况,不少奴才暗中嫉恨御侍从却不敢造次,就借着欺负花少钦出气。
在任贵妃的寝宫里,他不能比任何一个奴才起得晚,不仅要伺候贵妃,给贵妃端茶送水捶背揉肩,还得干最累最苦的活儿。花少钦一天到晚干完粗活还要伺候贵妃,忙完这个赶紧去忙那个,陀螺一样来回转,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奴才们用扫帚打扫,他只能用双手和抹布;奴才们站着干活,他只能跪着擦地;每天早晨四点,贵妃寝宫的其他奴才还在睡觉,而他却已经起身,不论身体怎么酸痛难当,也要精心化妆之后,跪在地上恭候贵妃起床。
更让花少钦倍感无奈的是,他在这贵妃寝宫,干最低贱的活,谁都能欺负他,可他却偏偏还是这里的大侍从,还得操心乱七八糟的事,还要管一群压根就不听他话的人。宫女侍从们大面上自然还会听他的话,毕竟他好歹还是个大侍从,但私下里却没人怕他,更不担心他惩处他们。譬如贵妃要做某某事让他吩咐人去办,他吩咐小宫女们办了,回头私下里,这些小宫女就开始报复他,恶语中伤点他软肋伤他自尊,那都是轻的。
花少钦承认,自己的性格,说得好听点叫越挫越勇,说得难听点叫逆反心理。任贵妃不就喜欢看他身陷尴尬吗?他还偏偏不让她得逞。
谁说大侍从一定要树立威严才能让底下人听命?花少钦偏偏就要做个特例给所有人看,他,就这么低贱着,就这么矛盾着,就这么顺着小奴才们欺负,可有朝一日,也照样能把这些家伙们收拢起来。
花少钦正豪迈的想着,拐了个弯,突然看见迎面走来两个贵族小姐。皇宫的路灯很亮,花少钦一眼就认出,这两个贵族小姐,有一个竟然是爱嘉。
去年,就是这个妖精出手暗害,把他害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花少钦日日夜夜的幻想,如果见了爱嘉他该怎么做——杀了她?一年了,花少钦还没想好到底怎么对付爱嘉,爱嘉就真的这么一要三晃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爱嘉显然也看到了花少钦,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少钦!”爱嘉说,又是那招牌性的迷魂微笑,“真没想到这么巧,竟然遇到你了。”
花少钦心里暗骂爱嘉竟比他还不要脸,这女人简直就是不要脸中的极品,与此同时,他一边迎上爱嘉,一边对她温柔一笑:“哟,爱嘉姐,好久不见啊,你想我没有?”
“你说呢?”爱嘉见花少钦离自己近了,索性上前一步,伸出手,把花少钦堵住并按在了墙上,她与他面面相对,她对他温柔一笑,口齿间全是酒气,“一年不见,让姐姐好好打量打量你。”
第四十四章
我坚持的都值得坚持吗
我所相信的就是真的吗
如果我赶追求我就敢拥有吗
而如果都算了不要呢
——梁静茹《属于》
爱嘉见花少钦离自己近了,索性上前一步,伸出手,把花少钦堵住并按在了墙上,她与他面面相对,她对他温柔一笑,口齿间全是酒气,“一年不见,让姐姐好好打量打量你。”
“爱嘉姐,我们快走吧。”与她相伴而行的那个小姐低声说。
“你到假山那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去。”爱嘉说,见那小姐站着不懂,又大声道,“快去啊!”
那小姐看了花少钦一眼,舔了舔嘴唇,说了句“你快些”,便扭身先离开了。
爱嘉一直等着那小姐彻底拐过弯去,才将眼神重新凝聚在花少钦的身上,她娇然一笑,目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花少钦那一身侍从制服,片刻,抬手,玩弄着花少钦胸前的那长长的缎子飘带,说道:“好漂亮的制服——”爱嘉说着,玩弄飘带的手转而轻轻抚摸花少钦的腰身,“你的衣服,剪裁过了吧?”
“是啊,我所有的衣服,娘娘都亲手为我剪裁了,让腰身更显纤细,我就更像女人了,对不对?”花少钦说,知道爱嘉想听什么,便索性也不隐瞒。
爱嘉被花少钦这么一说,一时竟没了可嘲讽的后话,她凝视了花少钦一阵,歹毒的话又涌上心头,随后便笑道:“少钦,这一年不见,你果然变化很大——你瞧,你的腰也细了,身子也软了,看来有不少男人调教你了?”爱嘉说到这里,顿了顿,发现花少钦竟然面带微笑,有些气恼,便又刺激他道,“怎么样,被人压在身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是很难熬啊,”花少钦说,还是面带微笑,“说实话,我还真怀念你在我身下的浪叫声,还有你的哭饶,还有你的呻吟——偶尔回忆,都很过瘾呢。”
爱嘉的眼睛眯了起来,花少钦微笑里的嘲讽越来越明显。
突然,猝不及防的,爱嘉的手忽然从花少钦的腰上拿开,伸向了他裤子下的裆处。
花少钦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身子条件反射的要躲,可没成功。
“花少钦,你就是一个阉人,一个下贱的罪人。你没资格去做,你也没资格去想!你,大势已去了!”爱嘉说,没有什么话能比这些更刺痛花少钦的了,她回忆起自己当年被花少钦捆绑在床上的经历,越发发狠,手狠狠地拽了一把花少钦的裆处。
花少钦疼得一声闷哼,脸色也因为爱嘉那一串恶毒的话微微泛白,但他的眉梢微微扬起,对爱嘉一笑,说道:“你说得真好,给我下了个定义,是吧?”
“哼——实话告诉你,你要想摆脱现在这个局面,也简单。”爱嘉说,冷笑一声,“只要你——”
“爱嘉姐。”爱嘉的话没说完,就见那小姐又回来了,“我们快走吧,回家去吧,好冷啊。”
爱嘉狠狠地瞪了那小姐一眼,回过头,对花少钦一声冷笑,似乎想警告他什么,却又轻蔑的扫视了一眼花少钦。一个废人,手无束鸡之力的阉人,千夫所指的罪人,似乎,也没什么价值了。花少钦如今连反抗自己的羞辱都做不到,日后还能指望他干什么?想到这里,爱嘉冷冷一笑,终于扭身离开了。
花少钦注视着爱嘉远去的背影,直到爱嘉的背影都消失了,他仍呆呆得凝视着那一片琉璃高墙。久久之后,他才慢慢的垂下了眼睛,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阉人,罪犯,爱嘉好歹毒,其实这些话倒也不同,他所遇之人,骂他的恶毒语言非常人所能想,他都一一忍受过来了——只是,如今骂他的是爱嘉,莫名的,心就痛了。
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吧,花少钦默默的想,抬手擦泪,泪却越擦越多。刚被扔到幻色的时候,因为不想以色侍人,花少钦曾偷车逃跑过,那时他的手已经动过手术,开起车来就很危险了。果真,他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不仅一条腿严重挫伤,更主要的是,他的要害竟蹊跷的也伤得血肉模糊。为了保命,只得手术切除了□,尊瑞王当然不会为他买保健类药品,任由他被这般阉割,从此,一切都变得不同。幸好御侍从在几个月后将他领进皇宫,好歹为他找了条可行的路。
花少钦一声叹息,想到这一切的循环因果,如今只得摇摇头无奈作罢。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勉强忍住了还在眼眶里的泪,平复了一下心情,往事如烟,何必去想,过去的不可追,多想多憔悴。
花少钦一直沿着这条路,又走了大约五六分钟,才在御医间停下脚步。屋子还亮着灯,花少钦便走上前,敲了敲门。接着,似乎就在下一秒,门便开了。
为他开门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护士,约摸二十二三岁,齐眉的刘海下,一双杏眼,透着温柔的神色,一抹笑意挂在脸上,不浓,看上去却很甜美;天蓝色的护士制服,衬得她面若桃花、唇红齿白,虽不如宫廷佳丽那般姹紫嫣红,却也堪当海棠水莲含羞娇美。
“小秋,我来上药了。”花少钦说,对这位小秋护士灿烂一笑,丝毫看不出方才被爱嘉伤了心。
小秋微微一笑,请他进了门,轻声道,“你先坐在那儿略微等等,我去拿药。”
“就你一个人值班吗?”花少钦并没有坐下,而是跟着小秋到了配药室,一边将身子斜靠在门上,一边问,“我记得今天应该还有个护士和你一起啊。”
“她回去过年了。”小秋说。
“这话说的,她还真爱搞特殊,谁今天不过年?”花少钦不屑的一笑。
“她家在外地,今年又不能回去,父母好不容易来了,请假陪陪父母也是应该的。”小秋说,将药准备好,抬眼看花少钦,“走吧,我为你上药。”
花少钦坐到书桌旁的椅子里,褪去上衣,露出赤着的后背。只见他的后背,纵横交错的,全是鞭痕,犹如一张渔网般的,覆盖在上面。花少钦的皮肤本来就很白,此刻越发将那鞭痕衬得猩红狰狞,很是凄惨。小秋弯腰仔细查看他的伤势,因为昨天没按时上药,伤口没怎么愈合,有的地方虽然结痂,但有的地方仍然红肿流血。
她将蘸了药的药棉抚在伤口上,看到花少钦的肌肉骤然紧绷,知道他很疼,便说:“如果疼,不要忍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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