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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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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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我是怎么知道?你有本事去质问龙头老大吧!”蒙面人气急败坏地说,伸出手掌,想抽那个不识大体并胡言乱语的忍者。

“我明白了。”那个忍者捣头如蒜的答应着,缩起身子慢慢地向后边挪动。其实那个忍者什么也没明白,他明白的是绝对服从并不折不扣执行上级的命令。

蒙面人和几个忍者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就散了。他们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正有一双猎鹰般的慧眼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三十三章幕后黑手(10)

王婆留站在远处一个角落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等这些忍者现身已经很久了,尽管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这些忍者是那个倭酋的部下?但他并不急于戥穿这些忍者的身份。他要等这些忍者落单,在他们落单抓一个起来问问,就知道这些忍者来自哪个海岛,逮属那个倭酋?

这几个忍者的级别虽属下忍,但他们作为顶尖的杀手,仍然是不好惹。王婆留在樱木露娜手下吃过大亏,知道这些忍者都有几招绝技傍身,他们一般习惯用撒菱、手里剑、吹矢等暗器偷袭对手。王婆留若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制服这些忍者,绝不会贸然出击。狗急跳墙,牛急跳窗,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王婆留才不会大冽冽直接上前招惹那些忍者的暗器。

忍者是武士中一种神秘的职业,他们大多是为某个大名或封建领主从事秘密策划、进行暗杀、打探军情、收集敌方战场情报、破坏敌人后方基地等工作。而忍术主要出自日本国的依贺、甲贺两地的某些家族之中,而且都是父子相传,不得外传。加上这些人生前必须隐姓埋名,终日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一般不会留下只言片语,行动往往又是全身黑色装束,因此就显得格外神秘。据说忍者还分“上忍”、“中忍”、“下忍”三等。

“上忍”又叫智囊忍,主要靠的是智谋;而“中忍”主要负责策划和指挥某个具体破坏活动,必须具有超人的忍术方能服众;而一般具体行动则有“下忍”来执行。

作为王婆留的老对手樱木露娜看来也是“中忍”。明朝嘉靖年间,有些忍者他们家族被仇家所杀,被迫只能跑到中土大明海上讨生活。一些忍者还向大明的武术师学习中国武功,希望学会中国武功之后回国报仇。

作为骚扰东南沿海地区的一些倭酋,也聘请一些被仇家追杀亡命中土大明的忍者作自己的杀手,对明朝官员进行暗杀、打探军情等等。

王婆留直到众忍者散开了才出来,他担心自己的行踪被警惕的忍者发现,也不敢跟那些忍者靠得太近。待忍者各自回房,换了寻常服装再出来后,他才决跟踪其中一个忍者。翠红楼虽处闹市,后院却十分的冷僻。不远处还有几座太湖石假山,然后是满塘的荷叶,高高低低的杨柳树。王婆留绕到一太湖石假山后面隐蔽身体,等那忍者路过再绕到他背后跟踪他。那个化妆成大明普通老百姓的忍者十分托大,大摇大摆地出入翠红楼的后园。王婆留跟那忍者保持距离,远远的跟着他。

那个化妆成大明普通老百姓的忍者没有料到有人跟踪他,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路朝着街市中一家酒楼走去。原来这些忍者平日作这枯燥乏味的杀手生涯,大多数人都是嗜酒如命。那个忍者看来也是个好酒的人,他得意洋洋地踱着方步,嘴里还唠唠叨叨说娘儿们,哥来看你了。

面对这个落单的忍者,王婆留加快了脚步赶过去。王婆留走得快,那个忍者走得更急,一路小跑向前赶去。来到一家叫荷苑的酒家,往里面叫了声:“黄姑娘,哥来看你了。快快给哥打酒做菜”言讫,直闯了进去。原来这个忍者的吴越语也说得词正腔圆,果然是个人才。

荷苑的酒家门帘一掀,走出一个年纪二十不到的年轻女子,道:“客官是来喝酒的吗?我家阿爹早上出门去了,至今未回。”

那个忍者闻言搔头傻笑一下,当时扬声叫道:“黄姑娘,我来找你喝花酒,你爹不在店里自然再好不过了,他若在旁边临督我们喝花酒岂非很无趣?嘎嘎!”那个忍者笑完又道;“哦,我自从那日吃了这里的卤嘴皮,竟是上瘾了,所以今日无事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坐一会儿。”

那黄姑娘嫣然一笑道:“酒店开着就是伺候客人的,不就算你是谁,就算你三更半夜前来,想要喝酒吃饭,我们也不敢怠慢。客官您稍坐,马上给您上菜,不知您其他还要些什么?”

那个忍者便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又点了鸭舌、鹅掌等小菜后,才笑哈哈等那黄姑娘料理。那黄姑娘答应一声,就下厨忙碌碌去了。

那个忍者吞咽着唾液看着黄姑娘如凝脂一样的秀脸,黄姑娘脸上未着脂粉,一派纯出天然靓丽的气象。那个忍者看着不由得痴了,不住地点头,他那唾涎并羡慕的情形,一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样子。黄姑娘下厨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提了一壶酒并几盘菜出来,均放在桌上,还吃吃的笑着给那个忍者斟上一杯酒。

那个忍者不免笑嘻嘻赞了一声:“姑娘好利索呀,动作这么快,不知床上的功夫怎么样?”

黄姑娘听了忍者这话脸色一沉,随即不介意地淡淡一笑,说了声:“客官你开玩笑了,请尊重奴家。”

那个忍者一连喝了三杯酒,又吃几片卤嘴皮后,再油腔滑调的说道:“既然你自称奴家,那是你自甘下贱,就不值得别人尊重了。黄姑娘反正你爹不在店里,今日你陪我喝一杯酒吧?”

“你自己喝,我下厨去忙,你有事再叫我吧!”黄姑娘神色有些慌张,想躲藏到厨房去避免那个忍者的骚扰。

“厨房的活儿有伙计忙就够了,不用黄姑娘插手?伙计你说是不是?”那个忍者有意无意的朝厨房喊了一声,见无人答应,顿时明白此日店里只有黄姑娘一人主持,顿时眉欢眼笑道,“哦,原来如此。”

那个忍者见厨房里没有人理会他,径直走到黄姑娘身边,见黄姑娘脸色苍白,呼吸急速。突然,他一把握住了黄姑娘的一只手,好象抓住一条美味无比的鸡腿子一样,急不可待往自己的嘴巴塞去。那个忍者这招抓人动作一出手,只听得荷苑酒家立时发出一阵小小的喧哗声,黄姑娘嘴里咿咿呀呀地叫嚷着,手上手舞足蹈了挣扎一番,连邻家的大婶大叔也闻声跑过来看热闹。

王婆留见那个忍者生得如此大胆,倒也有些意外,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却见那个忍者生得倒也眉清目秀,一表人材。

那黄姑娘差一点儿被那个忍者调戏了,正在这时,看见王婆留从外面走了进来,象看到救兵一样大叫道:“客人来啦,你快给我放手。”

那个忍者才心不甘情不愿放开黄姑娘的手,对王婆留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不速之客大感愤怒,他狠狠地回头瞪了王婆留一眼,然后他吓得目瞪口呆,口齿不清的叫道:“你……你……你来了?”那个忍者跟踪王婆留好几日,他当然认得王婆留。

“是啊,是啊。我也想看看你整天跟着我到底搞什么鬼?没想到你跑来这里吃人家的豆腐。”王婆留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言下对那个忍者行径颇为不屑。

那个黄姑娘回过头来,望着王婆留脸色难堪地笑了笑,道:“客官休见笑。我这小店开了好几年了,生意不太好,小女子只好容忍客人吃吃豆腐,哎。”黄姑娘说到这里,望那个忍者皱眉戚目喝道,“你怎么这样大胆,等老爹回来,我把这事告诉俺爹,小心把你骂个臭死。”

那个忍者好象成了哑巴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双手却不由自由地伸入兜囊里,似乎想把兜囊那件东西拿出来,又有所顾忌欲而不敢。

这时,黄姑娘跑出来帮了他一个忙,她向那忍者挥手道:“快走,快走,你还想折腾到什么时候?”

那个忍者闻言露出一丝感激的样子,当时把头一低,正想掉头走出去。

王婆留伸手拦住他的去路,示意他坐下谈谈,道:“有现成的好酒好菜,别浪费,吃完再走吧!”

那个忍者眼看无法脱身,顿时目露凶光,手中一扬,一件黑黝黝的物事飞向王婆留咽喉要道。王婆留早有防备,抓住桌子一挡,飕的一声,忍者发出的手里剑打在桌面上。

一击不中,忍者又簸张十指向王婆留抓来。王婆留忽见他十个指甲全部发黑了,指甲显而易见喂有剧毒。这种毒素要么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药物,要么是让人丧失战斗力的麻痹药物。王婆留当然不敢以身尝试,连忙拔出普道倭刀格挡,一招就把那个忍者的双手压在桌子,厉声道:“别动,乱动的话,就斩下你这双鸡爪子。”

那个忍者双手被王婆留用倭刀压在桌子,吓得脸青唇紫,再不也不敢动一下,乖乖地静立不动。王婆留用牙签在桌子串起几片卤嘴皮,一边吃着那个忍者点的菜,一边沉声向他问道:“谁叫你来跟踪我?说,若有半句不实,留下你这双鬼爪做菜!”

忍者额头上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儿,很快就汗流浃背,牙齿格格乱颤。王婆留以为他会从实招来,那知这家伙沉吟半晌,竟然说:“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接受中间人的委托。”

忍者的话让王婆留感到既意外又愤怒,他恼羞成怒举起倭刀威胁忍者道:“你不说,我就一刀把你劈了。”

忍者连忙点头道:“等等,我说,我说。”

第三十四章幕后黑手(11)

忍者的话让王婆留感到既意外又愤怒,他恼羞成怒举起倭刀威胁忍者道:“你不说,我就一刀把你劈了。”

忍者连忙点头道:“等等,我说,我说。”

“是南澳海贼王吴平派我来监视你。”忍者带着一面狡黠的微笑说。

王婆留觉得忍者的话不可信,还想再问,却见那忍者嘴巴蠕动,似吞咽东西一样,他只好打住,拍拍忍者的脸额,招呼他道:“你吃什么呀?吐出来!”

只见那忍者嚷道:“你这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了,吴平老大放心不下,派我监视你一切。”

王婆留觉得忍者的话不合情理,当时不客气地用倭刀加压道:“你不老实,你说谎,你的话无法让人相信。老实点,否则我杀了你。”

那忍者哈哈一笑,接着露出神秘兮兮的样子说:“我已照实说了,信不信由你。干这行我早已有死的觉悟,骗你干什么?”

王婆留表示很怀疑忍者的话,道:“你来历不明,我无法采信你的话。”

那忍者闻言显出有些愤怒,不服地道:“你还不信,那你问我干什么?早一点儿叫我闭嘴呀,而我也正好想闭嘴。看他那么相信我,我就忍不住说了,现在你又说不相信这些话,岂有此理?”

“看来你说得没错了,真的吗?”王婆留满腹狐疑地问,“但你怎样知道我刚来这个地方的呢?难道我来这儿办事你们也知道清清楚楚?”

那忍者点头道:“嗯,我受吴平委托,一直跟踪你,吴龙头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

正在这时,忽听背后啪的一声轻响,王婆留急忙回头看时,正见后面不远处街巷中有条黑影一闪而没,而那忍者也在这时绻缩着的身子倒伏在桌面上不动了。

王婆留欲待追赶那条黑影,显然是来不及了,只得由他去了。见那忍者伏在面上不动,上前提起他头颅一看,见那家伙口吐白沫,早就已没了气息。荷苑酒家的黄姑娘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口中大声尖叫:“客官,你挟持的小伙子死了。”

不一会儿工夫,只见左右邻舍赶来几个人,他们嘴里也嚷嚷着:“黄姑娘,出什么事了。”

黄姑娘口齿不清的哆嗦道:“死人了,这个客人杀人了。”黄姑娘也没看清楚那忍者怎么死,还以为王婆留把他杀了。

王婆留也来不及解释,只是说道:“你们自己看看尸首吧,我去追凶犯。”说完,也不管这些人大惊小怪的恐怖乱叫,迅速地追了过去。

可是,等到他追出两条街巷时,前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但见四周小巷纵横,根本看不出来杀人凶手逃到那儿去了,只好悻悻地回到荷苑酒家,站在那里发呆。

王婆留觉得很奇怪,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杀了那忍者,这人杀死那忍者的目的又是什么,而那个杀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如果是害怕那个忍者说出实话而杀人灭口,又为什么这么晚才动手,是不是那个杀手来得晚了一步,或者正好路过?这一点似乎无法解释这些巧合,那个忍者被什么暗器杀死呢?王婆留也想知道。尽管无法确信那个忍者说出的话是真是假,既然他已经说出了大致情况,这时候杀他还有什么意义?莫非那个忍者还知道什么更重要的秘密不成?所以非杀人灭口不可?

王婆留把刚才发生事前前后后想了一回,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于是他仔细检查那个忍者的身体,没有发现他被暗器击中的痕迹。这就奇了,那个忍者身上没有致命的伤口,为什么会死?王婆留以为那个忍者中了毒针之类的暗器,又在他身上搜拣一番,依然没有什么大的发现?

那些旁观的左右邻舍起初还认定是王婆留杀人,看见那个忍者身上没有伤口,就不好冤枉王婆留杀人了。这个忍者口吐白沫,莫非中毒死的?王婆留看着那个忍者,没有说话。蹲下身来,用银针放到忍者嘴巴一试,银针果然慢慢变黑,这忍者是服毒而死的。换而言之,这忍者是是自杀的。

左右邻舍也好像明白了王婆留的意思,没有什么闲言闲语可说了,要是他们对王婆留纠缠不清,王婆留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这个人在荷苑酒家吃饭中毒而死,应该是有人下了毒,可能在酒菜里,也可能是在酒杯里。反正他这么一嚷,荷苑酒家也脱不了干系。

“他自杀死了,就抬去埋了吧?”王婆留点点头,就取十两银子,送荷苑酒家的左右邻舍,委托他们把那个忍者的尸体收拾去埋了。

荷苑酒家的左右邻舍也无异议,只能无奈地表示同意。他们都领了份上,暗中嘱咐众人不要声张,只需暗暗把那个忍者的尸体悄悄地埋葬就行了。

王婆留本欲不相信那个忍者的鬼话,但这无头案件线索已断,难有作为。只好信那忍者姑妄言之,他就姑妄听之。想起自己一船瓷器可能被吴平黑了,王婆留越想越气愤,就写了一封谴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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