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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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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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上的内容。和斯蒂芬口述的完全一致。福特得到妻子地确认后。总算是放下心来,用颤抖地手拿着笔在合约上歪歪扭扭地签下名字后,斯蒂芬收起一份合约笑道:“OK,合约正式生效,现在依照合约,本人将履行投资的义务。”

说着,斯蒂芬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来。往福特的手上一放道:“这里面是一千五百美元,还有本公司在美国的办事处的联系地址。今后每个季度,如果你不离开这个住所的话,都会收到本公司的汇款,期限为五年。另外,如果你在研究上面遇到了技术难题,比如说发动机过热地问题等等,都可以向本公司寻求技术支持。”斯蒂芬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一直在嘀咕。沈从云真是一个神奇的人,什么发动机过热的问题都能想的到,还提出了解决的办法。

福特听到发动机过热的这段话的时候。仿佛被雷劈到了一样,眼睛猛地一亮,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斯蒂芬地手说:“您真是太伟大了,您怎么知道我面临着这个难题?”

斯蒂芬摆出一副这不是问题地笑容道:“别激动,福特先生。准确的说,在世界各地从事你这项研究的人有不少,我们经过全面地考察后,才决定资助你的研究。根据本公司以为机械方面专家的设想,可以尝试用水的沸点这一特性,在发动机上面安装一个水箱,来解决发动机散热的问题。当然,这仅仅是一个设想!”

亨利、福特一手拿着装钱的信封,慢慢的走到自己的作品前,凝视了很久也不说话。福特的妻子朝斯蒂芬抱歉的笑了笑,轻声道:“他又陷入到工作当中去了。”

斯蒂芬朝福特的妻子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离开了。福特的妻子很不好意思的送斯蒂芬出门,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一直沉浸在天上掉下来的思路中的福特,猛然间一拍大腿道:“斯蒂芬先生,我有办法了。”可是等他回头四处张望时,只看见妻子微笑的脸。

“亲爱的,斯蒂芬先生呢?”

“亲爱的,你已经陷入沉思中两个小时了,斯蒂芬先生为了不打扰你的思路,已

了。亲爱的,我要恭喜你。”

福特兴奋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值得祝贺一番!”妻子摇了摇头,递过来一份报纸笑道:“亲爱的,请看。”

福特拿过报纸,看见上面斯蒂芬面带微笑的照片,看着下面粗字的黑色标题“神奇的投资者,中美经贸合作的开拓者,斯蒂芬、罗斯柴尔德先生”。

“天啊!看看我交什么好运啊!”福特一声惊叫,换来的是妻子兴奋的尖叫道:“啊嚯嚯!亲爱的,我们交好运了。你的研究得到了一位伟大的投资者的赏识。”

…………………………

上海,沈从云得知斯蒂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搞定福特后,开心的笑道:“发达了,这下发达了。”

1895年底,一条有轨电车线路在上。=车机车工厂,破土动工,一个大型的火力发电厂的建设,也全面的铺开。马鞍上钢铁厂的高炉安装到了关键时刻,北洋新军定购的步枪先后三批一万五千条毛瑟m1888,

沈从云在年底的总结会议上提出,“我们已经落后西方200年了,在未来的几十年内,我们必须努力在局部,追赶上世界工业的脚步。”

总结会议结束后的第三天,沈从云接到新任南洋水师提督刘步蝉的邀请,到南洋水师检查工作。

吴淞口!

相对与李鸿章保守的军事理念,沈从云更崇尚进攻。当然吴淞口炮台的建设上,沈从云也没敢有丝毫的马虎,一百二十多门新式要塞炮,牢牢的卡住了吴淞口地咽喉。整整一个步兵旅划归水师名下,守卫炮台,以达到水师与炮台守卫部队之间的军令统一。以避免历史上丁汝昌建议拆掉南帮炮台的炮栓,戴宗不买账,最后炮台落入敌手,反被日军所用的局面。

沈从云的理论是,南洋水师宁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

再次出现在南洋水师的两艘巨舰上时。沈从云看见了很多新面孔。不由的想起了前些日子荣禄参自己的奏折。

荣禄不是傻子。不是不知道一支海军形成战斗力地艰难,对于刘步蝉、邓世昌等将领,停职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类似于杀威棒地手段。目地自然是想玩一把朝廷降罪,荣禄启用的把戏,以达到收服这些北洋旧将的目的。

谁曾想,李鸿章玩的更绝。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让盛宣怀领着这帮子停职的将领投靠沈从云。正因为荣禄在北洋水师大搞上上下下的运动,很多李鸿章时代得意地将领,人人自危。听说盛宣怀带着十几个人来了南洋,纷纷效仿。这样一来的结果,直接导致大批北洋水师官兵投奔到南洋水师来,沈从云不费什么力气,等也白得了半个北洋水师的旧部,其中绝大部分还是昔日北洋水师的精英。

这一下荣禄气的几乎吐血。在家里大骂沈从云和李鸿章。“一个是老混蛋,一个是小恶棍。”结果自然是荣禄几乎每次面见慈禧,都要表示一下对沈从云快速崛起的担忧。

沈从云这时候心里非常清楚朝廷对自己的态度。猜忌用不能不用。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沈从云被参的还少了。只要旗下十万虎狼之师存在,朝廷就不敢轻易把沈从云怎么样。这正是应验了太祖地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沈从云已经俨然成为盘踞两江地土皇帝。

“大人,您看那是靶船!”刘步蝉递上望远镜,沈从云结果看着几千米以外的挂着红旗的靶船道:“距离大概有多远?”

“七千米!”

“是哪艘船先射击?”沈从云放下望远镜问,丁汝昌笑道:“是邓世昌地黄河号。”

邓世昌是北洋水师中治军最严的将领,北洋水师的旧将们投奔南洋后,沈从云任命刘步蝉为水师提督,林泰增为副职,邓世昌提升为总兵,担任黄河号战列舰的管带。

“可以开始了么?大人?”刘步蝉请示道,沈从云点点头道:“开始吧!”

刘步蝉回头下令发信号,浓烟滚滚的海面上,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闷响,似乎整个海面都在颤动。望远镜中巨大的水柱腾空而起,第一炮没有击中目标,刘步蝉有点不安的看看沈从云,发现沈从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心里头不由的祈祷:“邓世昌,你可别关键时刻出丑啊。”

刘步蝉的担心没有出现,接下来的两炮连续击中靶船,海面上靶船的残片飞起几十米高,可见主炮的威力之大。

这个场面沈从云还是非常满意的,刘步蝉他们的来到之前,南洋舰队不过是个空架子,没有了两舰上的帮忙把船开回来的德国水兵后,靠着两百来人的年轻学生哥,两艘战舰能不能开动都是一个问题,别说实战了。要不沈从云怎么不在谈判的时候,把两艘战列舰拉出来吓唬日本人呢?那些学生兵吵吵着要上战场的时候,沈从云打心底里没有啥信心。

现在不同了,一千多人的北洋旧部前后来到,为两艘战列舰快速形成战斗力提供了保障。刘步蝉请沈从云来,就是想让沈从云看一看,他们这些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沈从云每个月的高薪,可不是白拿的。

突突突的小火轮又拖着一艘靶船出现了,旗舰长城号的管带林泰增顿时紧张了起来。当初在镇远做管带,虽说也是亚洲一流的战舰,可是比起眼前的战列舰,那就是淘汰品了。沈从云给予北洋水师旧部们足够的信任,也让这群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严格治军。

亲自登上望台,林泰增得到刘步蝉的指示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飞桥上的沈从云后,下令主炮开炮。

“轰!”尽管早有准备,带上了专用的耳套,还往耳朵里塞了棉花,沈从云还是被巨大的炮击声震的一阵耳鸣。

“***!水师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看来不是随随便便阿猫阿狗都能干的。没有北洋水师这些人的投靠,没有三年五年的,南洋舰队就不能称为舰队”沈从云震的有点眼冒金星时,心里不由的这么想。

林泰增的运气不错,主炮第一炮就击中了靶船,刘步蝉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沈从云强忍着被巨响震的有点晕的感觉,深呼吸以后连连微笑道:“干的漂亮,传令下去,士兵每人赏银元五块,一干将佐另行有赏。”

刘步蝉赶紧的吩咐信号兵把沈从云的赏赐消息用旗语传达出去,不一会功夫,两舰之上传来所有官兵的齐声呐喊:“谢沈大人赏!谢沈大人收容!”

第四部

第二十章瓜分的开头

天津上了火车,坐在原本是李鸿章专用的豪华车厢内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呜!”火车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声,惊的边上一个旗人笔贴式双手紧捂着耳朵,荣禄不易察觉的睁开眼睛看见这一幕,不由的嘴角挂起一丝自嘲的苦笑。

“铁路都从天津修到济南府了!李鸿章在北洋多年,于洋务一道还是做了很多事情的。”荣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想起了临行之前与慈禧的一番奏对。

“此去直隶,臣当尽心竭力,为朝廷,为满人练出一支新八旗来。”荣立在颐和园里信誓旦旦的向慈禧保证的时候,换来的是慈禧一声无奈的轻叹。

“八旗?你还指望着那些黄带子?你满大街去看看,一个个油头粉面的,歪歪倒的病秧子似的,就知道斗鸡走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这满人之中能找出几个像样的人出来,哀家也不用让李鸿章在北洋上一呆就是二十余年了。荣禄,跟着太祖打下这大好江山的八旗已经没了,如今这天下实际上是汉人在执掌着。南洋的沈从云,能不招惹他,就别招惹吧。”慈禧的话说一半留一般,荣禄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慈禧的意思。沈从云在怎么折腾,眼下还是朝廷的封疆大吏,只要不倒向皇上,太后就能忍受他。李鸿章在直隶一坐二十多年,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李鸿章在关键时刻。总是站在太后这一边地。

“难不成,这又是一个李鸿章?”荣禄内心一阵自问,总觉得有点不是味道的摇了摇头。

咣当、咣当、咣当,火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在拐弯出一阵剧烈的摇晃,荣禄闭着的眼睛睁开,看了一眼窗外风驰电掣一般往后的景致。袁世凯上奏朝廷,随着从上海购买的装备到位。北洋新军初具规模。特请荣禄前来支持成军仪式。

袁世凯这么做。是在向荣禄表明自己的忠心,这一点荣禄非常清楚。对于袁世凯,荣禄也不是完全地信任,只是眼下手边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大用地人才,八旗里头挑遍了都是一些个酒囊饭袋,担不得大事玩意。借着袁世凯练兵地机会,荣禄还是狠狠的赚了一笔的。一些没了差使在家吃老本的满族黄带子,很是想办法走路子孝敬了不少银子过来。荣禄将这些人一股脑的丢给袁世凯,没准儿在袁世凯手下,还能练出个把满人自己的将才也未必。

对满人中能练出将才的事情,荣禄也没怎么报希望,尤其是听了慈禧地一番话后,感觉到太后内心深处的那一番无奈时,荣禄更是凉到了心底。这些年荣禄也基本看清楚了。大清朝自打太平天国闹长毛那会子。八旗就已经溃烂了,如今这紫禁城里还能住着满人的皇上,全靠的是朝廷在汉人之间玩平衡的手段维持的。

李鸿章在直隶的时候。左宗棠、张之洞、翁同龢,这些人哪一个和李鸿章是对脾气的。如今李鸿章下台了,又冒出一个沈从云来,这一会朝廷用谁来制衡沈从云呢?想来想去,没人能做到这一点,所以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地位置,落在了荣禄地头上。

想到这一点,荣禄心中不由的一惊,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难怪沈从云上奏联通济南到徐州地铁路一事,朝廷死活给压了下来。军机处里的那帮老爷们,平时也没少收沈从云的好处,偏生在这个问题上,异口同声的反对。”荣禄内心暗自思衬道:“江南水网纵横,据传沈从云修的铁路,从上海到金陵是一段,从金陵到徐州又是一段。真要是让他把徐州到济南的铁路修通了,加上一条芦汉铁路,日后一旦有事,沈从云挥师北上时,瞬间可借铁路的便捷,形成南北两路的犄角之势。”

想到沈从云的异军突起到如今的有点不受控制,荣禄的心情越发的变得沉甸甸的。

“袁世凯,他日有事,你能挡的住沈从云么?”这句话,荣禄很想问一问袁世凯,不过真的要问的话,就等于把一些话挑明了。真的要这么明着问袁世凯的话,荣禄也不配在直隶总督的位置上呆着了。

使劲的甩了甩脑袋,荣禄想把沈从云带来的烦恼甩掉,可惜沈从云的

没有彻底的消除,最近发生在广州的另外一件事情又了起来。

据查,一个叫兴中会的组织,企图在广州发动一起叛乱时间,多亏了新任两广总督谭钟麟发现的及时,扼杀在摇篮之中。时候查知,这一次的叛乱规模,人数很可能达到一万人。这个叫兴中会的组织,头目是一个叫孙文的人,提出的口号是“驱逐鞑虏,回复中国,创立合众政府。”

这些乱党和沈从云可不一样,他们这是要挖满族人的祖坟啊。真要让这伙乱党成了气候,那才真的叫死无葬身之地呢。

……………………

1896年春,江南已经是草长莺飞的+;。象。天津北洋水师学堂总办严复居住的院落内,墙头是三尺白雪还没散去,就已经被纷纷飘舞的煤灰给染黑了许多。

长随费力的弯下腰,将炭火烧的通红的火盆塞到桌子下面,搭上架子,这才拍拍手回头对严复笑道:“老爷,弄妥当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生就白净脸皮,鼻子下面胡子长的茂盛的严复,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了,长随这才笑道:“老爷,小的给您沏茶去了。”

做到桌子前椅子上,严复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手稿,《天演论》已经开工半年了。自打甲午战争后,勉强打赢了日本还赔了银子,严复算是受了刺激了,一直想结合西方的进化论,整点东西来系统的提出一个强国理论。于是乎《天演论》的创作提上了日程来。《天演论》的原名叫《进化与伦理》,实际上就是严复翻译的两篇英国生物学家赫胥黎论文集中的稿子,然后取去“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的基本原理,以此来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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