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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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 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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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会给你们一批女人,一千人够不够?你们不要管别的,让她们生孩子就行!把你们的部族建立起来,以后,本君会从你们这里征召士兵,现在,我要你们这些人,有一个头儿,有一个向本君负责的人,如果你们出了事情,本君就要唯其问责!”

在一片沉寂中,东夷人中走出一女道:“我是舒鸠族的舒鸠凰,我来负责,大家有什么意见?”北信君扬了扬眉,这女人挺有个性呀!很快决定了一切,北信君交待了白福,正要回马,却是从东夷人中跳出来一个人,叫道:“君上等等……”

东夷人一片哗然!原来这个人并不是东夷人,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装成了东夷人,再用毡袍把自己一包,还真的看不出来。几个东夷人已经抽出了他们的弓箭,而北信君的卫士们也亮出了兵器!那人把真像露出来道:“君上救我……君上……”

北信君挥手退开手下人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混在东夷人之中?”那人道:“君上的容颜不改,小的还是记得的,只是君上贵人多忘事,忘了小人。”北信君有点恼道:“你再不说,可就不用说了!”那人叫道:“白崇恶,小人是白崇恶!”北信君一下想到了:“原来是你?你这个贱人,你和你哥哥半路截杀本君,不是给魏**兵抓去了么?怎么给跑到了这里来?”

白崇恶先叫了自己两声贱人,然后道:“好教君上知道,小人给魏人抓了,本来是要处斩的,可后来把我判成了军役五十年……君上请想,这五十年,我怕是死定了,后来我给发落到这里筑城,更是苦不堪言,因为我是军役在身的,不旦没有钱拿,更是饱受欺凌!求君上收留小人,小人为了君上,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北信君哪里肯信,道:“你这个人卑职无耻,下流负义,你替本君效力?是怕本君死得不够快吗?” 白崇恶惊道:“不是的……不是的……”北信君不容他再说话,一拳击出,转眼之间就把他打倒在地上,想北信君的力气如何之大,岂是小可,白崇恶顿时昏死!

囚隆提着链子飞镰,就要杀人。北信君却是拦住了他,道:“等等!”囚隆是知道白崇恶的,道:“君上不是说此人卑职无耻,下流负义,为何还要收容他?”北信君冷冷笑道:“他为人虽然无耻下流,但不失为一颗上好的棋子,用好了,未必不是好事,不过他俗心这么重,那可不好,要好好加工一下,这样才好利用,你们带他下去,把他阉了,不用下阉法,要用全阉的,不死就是他的命大,算是他可以跟随本君了!” 囚隆阴阴笑道:“属下尊令!”

所谓下阉,是指把下面的DD阉了,而全阉,就是连同阉得不干净,往往过了几年,又会出现男性的能力。要知道就算没了两个DD,可有的时候,光靠着附睾也是一样可以出精的!在中国历史上,甚至有着太监把妃子搞大肚子的事情。最后给皇帝知道了,就改成了全阉!所谓全阉就是要插羽毛,疏通尿管,不然的话,小不出便来,就真的只有死了,同时,也有可能会在伤重的时候尿出来,引发了尿毒症,那还是一个死!

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年尾,魏国的定阳公主小狐令狐婴在一队北信君准备好的随从陪同下,带着一批由北信君精心挑选的礼物踏上了秦国的道路,为此,北信君曾许下深深的诺言,天长地久有相忘,此情此意死不负!北信君说会在小狐回到东骑的时候大婚相娶,绝对不会辜负小狐对他的付出。遗憾的是,小狐到了秦国后,给秦国用种种理由质留,直到三年之后,东骑人以三万破二十万,大败赵军,惊动了天下,使世人知道东骑的堀起与强大,为了回复两国的关系,秦国才肯将小狐放回东骑,而在那时,却是刻意的将小狐贬为荧玉公主的滕妾随嫁入东骑。在当时,秦国为了保持和越来越强大并且强大的有些离谱的东骑关系,所以不得以要把荧玉公主嫁过去。在当时,一个公主出嫁,是要有陪嫁的姐妹的。

这是当时的滕婚制。滕制在春秋之前只适用于周天子,到了春秋年间,诸侯间便也开始实行了。到了春秋末期。滕婚制又有所发展。开始出现了一位诸侯娶妻,与嫁女者友好的其他一国或两国也各出几名宗室之女陪嫁地事情,但是仍限于须为同姓,滕婚制下,最高规格是一聘九女。至于其他随嫁的女侍虽然也可传寝,却只能做妾。由于小狐机灵讨巧,为东骑赢得了宝贵的一年时间,使得秦国没有把东骑与魏国的关系拿出来问罪,不然大秦铁军在侧,东骑拿什么力量出征它国?这是一个必然选择!

在当时,小狐给独孤夫人认其为义女,加上秦国的公主荧玉并没有姐妹,同龄的嬴虔虽然有女儿,但太小了,拿一个小孩子当妾,那是要给人笑话的,于是就把小狐赐名改为嬴,以荧玉的妹妹名义,做成滕妾嫁到了东骑。北信君大为感激秦国的这种“恩情”,于是正式建国,成为天下战国中的一员,号为北秦!以此证明自己对秦国的“感激”之情。

小狐走后,没有良心的北信君立时把小狐抛于脑后,而是和自己两个宠妾月勾和白露你侬我侬的亲亲我我,但是这种离谱的事情,大夫人猗涟却没有发怒,她虽然一个人,却在一场废后的风波之后,开始收拾调整自己的心态,而循规蹈矩。

同时,秦国也迎来了新的一年。在秦国新年之后,新年大朝,此时,国府的朝堂上却摆出了一张新的几案。入朝的官员纷纷诧异的看向这支几案,他们议论纷纷,嚷着那是谁的位置,有知道的已经明白,这正是请来的魏国士子,卫鞅。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秦公嬴渠梁对他非常器重,在新年朝会的时候,他招来了卫鞅,开始论政议事!

朝钟之后,秦国官员在相互道过新年后,都笑了起来,总的来说,秦国这一年还是可以的,至少恢复了耕种,虽然成绩不是太理想,但相信由于秦国休兵的原因,不加征税,很快就能调动起秦国百姓耕种的激情,这样一来,在明年秦国就会有多出一个月的外征之粮!这当然是不足的,但却已经很难得的。因为这个外征的粮,是按不影响百姓春耕而定的粮赋!

第四百零五章:卫鞅面君

甘龙也是老怀大慰,他认为这是执行了献公新政的原因。在此,不得不再说一下秦献公的伟大,一国两治,这是怎么想到的,虽然他也是给逼出来的,可是这毕竟难得!在三千年后,邓伟人才提出这项议定。这个所谓的新政,是一种妥协,一方面提高国民的收入,一方面不触动世族。在甘龙看来,这样够了。可在其余的人看来,不足!特别是秦公嬴渠梁,他永远忘不了,在雍城的时候,老世族们一拉,就拉出来的那十万壮丁!

说秦国没有兵丁了,那些壮丁是什么?说秦国没有钱帛,但秦公嬴渠梁相信,老世族们一定有!说到秦国现在的田地不足,秦公嬴渠梁相信,在贵族的手上,有着一大批的田地还没有人去耕种,这是为了养地,以便于让世族们的田地亩亩都高产。

这时,景监道:“君上……”秦公嬴渠梁道:“宣!”景监道:“宣士子卫鞅进殿!”

没一会儿,白衣飘飘的卫鞅扬着袖子进入秦殿,他扬着头,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好似对一切不屑一顾。事实也是如此,这里的一切都很简陋,秦国的国府大殿比魏国的要小十倍以上!但顷刻之间,他又换了一副和煦的笑脸,这立时让心性直爽的秦人鄙视起来,文臣不屑,武将更是白眼直翻,卫鞅悄然不觉,微微一笑,伸出一只足翘起,转着身子向着四周秦国的文武官员行礼,然后道:“在下卫国卫鞅见过秦国君上!”他在此更正了一下,自己不是魏人,而是卫人,虽然两者之间没有区别,可秦魏成仇,这话不是白说的。

秦公嬴渠梁笑呵呵道:“先生少礼,请坐——听说先生有‘强秦之术’欲献于本公……”

卫鞅落坐之后,向四边行礼,然后再对秦公嬴渠梁一礼,道:“强秦之法,法出不二!”

秦公嬴渠梁眼睛一亮,与朝下景监一对眼,心里暗道:“找对人了。”于是道:“快请先生说来,强我秦国,当用何法?”卫鞅沉重道:“卫鞅一路行过秦国的山川险路,发现秦国艰苦,卫鞅以为,强国之法,法出无二,就在于王道之学!”景监顿时愣住。秦公嬴渠梁以为自己听错了,道:“先生说什么?”卫鞅微微一笑道:“王道之学!”

景监侧身出例,先回头狠狠的白了卫鞅一眼,然后道:“先生说的王道之学,既然能强秦,一定另有新意!”甘龙在一边呵呵笑了,他可是饱学的大儒,如何会不知道王道之学是什么用意!所谓王道之学,就是老子的自然之道,老子主张无为,在汉朝开国后,国家也是处在用什么法治国的难题上,由于方经乱世,为了求治,汉朝再度的搬出了秦法,只是这时的秦法却是成了汉法,巧妙的就在这里,当时的百姓不能接受秦法,却欣然的接受了汉法。

可是朝庭是推翻了大秦的,所以治国之学就绝对不能用法学。就算是挂羊头卖狗肉,也要找一只羊头来才是的,在此,王道之学大行其道,王道之学的盛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在于当时汉高祖最相信也是汉时少数几个得到善终的人才,留侯张良是一个地道的道家,而在此前,他学的也就是姜子牙的兵法的残篇,一来黄石公也是一个道家,二来姜子牙在当时也是一个号曰于飞熊的道人!所谓道人,其实就是指有才学的真人。

于是汉初就进行了道家之学,这并不是真正的道家之学,而是挂着道学进行的法学,管理的其实还是法!大汉的初时,全都是法学名家。可惜出了一个汉武帝大白痴,一心一意的用儒术,成了一个可笑的大败家子!文景之治留下来山一样多的钱,堆得无穷无尽的米粮,也是给这个败家子花得光光尽尽,最离谱的是听儒家的话,把商人都抓了,迁往长安,以这种涸泽而渔的方法来弥补国家的损失,最后大汉朝穷了,他居然以为是自己打仗打的,误导了后世多少君王,相信了国虽大好战必亡的蠢话。

无论如何,道家之学,是大智慧大贤人才知道的才学,可问题在于,秦公嬴渠梁并不是这种人,他只是一个明知理性的人,而并不能掌握这种道家之学。老子所谓的无为,其实是一种比喻。以治国来说,是指国事如流水,一切按部就班,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做到自己的一份职守,那上位者还有什么事呢?用现代的话说,那就是董事长闲得到处游玩,而下面的小弟忙得四脚朝天!但这就是最直接的无为而治,我什么都不干,并不是我就不干,而是别人替我干好了!可惜这种大智慧别人不明白,他们也没有这种智慧打造一个可以让他们无为的政体,这才是真正重要的。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卫鞅说的并不是这个道理,而是说道:“王道之学,就是自然清静,无为而治,君上只要休养生息,与民生活,让兵甲休退,从事于耕种!如此,秦国必然可以富强!”杜挚回来,他在东骑闷了一肚子的气,恼道:“好才学,可惜跑到秦国来说了!”

卫鞅道:“这位大人可能不知道卫鞅的王道,不知道王道的真义!”甘龙呵呵笑道:“愿闻高论,不知是何种样的王道啊?”卫鞅一拂长袖,呵呵笑道:“不然,夫王道者,乃德政化民,德服四邦,德昭海内,德息兵祸,以无形大德服人心,而使天下安宁之道也。何谓德?德者,政之魂魄也。对庶民如同亲生骨肉,对邻邦如同兄弟手足,对罪犯如同亲朋友人。如此则四海宾服,天下化一也。卫鞅的王道乃是以德为本。秦国行王道,当如鲁国,行仁政,息兵戈,力行井田,赦免罪犯。如此,不消数载,秦国必富,富而自然强了!”

甘龙道:“先生果然高论,甘龙未尝闻也,不知先生可否多说两句?”他一边说,一边看着秦公嬴渠梁。此时,秦公嬴渠梁用一支手支着头,眼睛半阖,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于是卫鞅谈兴大发,他开始从三皇世纪说起,其滔滔不绝,连绵不断,就算是北信君听了,也是要磕头拜师。说了好一会儿,猛的,一声响,一只笔案从秦公嬴渠梁的几案上掉了下来,这让众人一惊,再看秦公嬴渠梁,他茫然的张开了眼睛,过了一会儿道:“嗯?什么时候了?”甘龙道:“君上……”秦公嬴渠梁道:“说完了?散朝!”他说着,就自行起立,一拂长袖,自然而去。景监连着步子跟上去。

秦公嬴渠梁向着内宫行去,方到了长廊,他就回身,景监道:“君上……”秦公嬴渠梁怒斥道:“你们看看你们看重的是个什么人?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他说的那些……王道之学……他想我们秦国和鲁国一样亡吗?如此亡国的话也能当着本公的面说出,此子不足道也!安足用邪!”景监吃了一脸的唾沫,呆呆而下。

未几,看见子岸行来,景监道:“子岸将军!” 子岸点头,一般子岸是不上朝的,他主要是负责军务,特别是这两年,秦公把嬴虔的权利渐渐的往他的身上压,此人特别,虽忠于大公子,但同样也是忠于秦国,在忠心方面,的确是无二话说的。景监一擦脸,道:“将军不在当职,入宫何焉?” 子岸道:“出事了,不然我会来面君吗!”景监道:“那你可小心,君上气的不轻!” 子岸犹豫起来,后退道:“那可不好,我还是不要找君上骂了!”忽然又问:“这新年刚过,君上怎么心情突然不好?不是说我大秦今年粮食都多收了点么?”

景监气道:“都是那些个倒霉士子,没得事害我,有一个士子说有才学,我和公主都觉得他真有才学,哪知道……总之是把君上得罪惨了!” 子岸哈哈大笑,道:“我说你刚才擦什么脸,原来是给君上啐了,你也是的,要是我,回头啐回去!”景监跋腿就走,子岸叫道:“你这是要去哪儿?”景监扬声道:“我啐回去!”说着大步流星的去了。

子岸呆了呆,忽然拍头道:“君上气他,又不是气我,再说那大事,我岂有不说的道理!”当下再度进宫,在国君的书房中,子岸不敢贸入,而是叫来了黑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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